(黑篮同人)如果我 作者:与君行(晋江2014-04-07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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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有点柔软的弧度，一点一点的勾起，晕染上窗外初夏的阳光，那是一个温柔到犯规的笑。
　　少年说：“嗯。”
　　单音节的话，低沉的声音，他用右手端起小巧的咖啡杯的动作好看的像是一幅画，修长的手指握着杯柄，白皙的仿佛要和瓷杯的象牙白色融为一体，他微微侧过脸，透过玻璃窗子看见那条直通学校门口的路上，少女快步奔跑的身影。
　　黑色的过肩长发在风中扬起好看的弧度，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点乱，外套的衣摆随着她奔跑的动作前后摆动着，少年似乎能听见那清脆的金属制拉链的声响。
　　思思。
　　少年在心里默念着。
　　简单的发音，不长的音节，却是一个他们大家都不知道的名字，他想，那一定是只属于特定的人所叫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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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跑到门口的时候，呼吸已经稍微有点喘，她看着男孩子纤细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而对面是个比他高了近一个头的长发女孩子，女孩子的表情称不上友好，或者说应该形容为凶狠。
　　男孩子淡淡的看着她，表情很平静，浅色的嘴唇间或动一动，然后那个女孩子脸上的颜色更加的精彩。
　　“安安。”少女快走到他的身边，带点凉意的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发生什么事了？”
　　男孩子侧过头看着站在他旁边的少女：“姐姐，人情冷暖小时候我也体会了不少，但是加起来都没有这回冷得厉害。”
　　少女看了一眼自她出现就有点愣的女孩子，红色的眼睛定定的盯着对面：“不知道我的弟弟可是对同学你做了什么失礼的事？”
　　衣摆突然紧了紧，少女低头，看见男孩子拽着她衣摆的手：“我只是问了一下桃井五月这个人而已”，男孩子斜睨了一眼对面的女孩子，说：“可是这个人提起桃井五月那个表情就绝对称不上正常，准确形容的话……羡慕嫉妒恨，对，就是这个表情。而且话还越说越难听。”
　　红色的眼睛沉了沉，少女眼角余光看见粉色头发的女孩子跑过来的身影，然后压低声音对男孩子说：“平时遇见这种情况我是怎么教你应对的。”
　　男孩子想了想：“无视，让一个人去唱独角戏，是对她最大也是最讽刺的回敬。”
　　恍然大悟的以拳击掌，男孩子牵起她的手：“我们走吧。”
　　五月跑过来，弯着腰，用双手撑着膝盖急促的呼吸着，她粉色的眼睛在道路上郁郁葱葱遮住了阳光的树下，显的颜色有点深，她唇角带笑，直接看向牵着她手的小小少年。
　　少年的轮廓和少女很像，黑色的短碎发，不同的是那双仿佛折射着月亮银白色冷光的黑色眼睛，像一颗精心雕琢的黑色星星，一眨一眨之间，漂亮极了。
　　五月向着男孩子伸出手，把粉色的眸子弯成一条好看的曲线：“我是桃井五月，欢迎你，汐酱的弟弟。”
　　“你好，美女。”男孩子握住那只比他的大了许多的白皙手掌，口中吐出让对面的人有点愣住的话。
　　少女抿着唇忍笑，她屈起食指轻轻敲在他的额头：“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带着搭讪意味的话，和第一次见面的人打招呼。”
　　少女看着五月，唇边是温暖的笑容：“五月，我的弟弟，你可以叫他安安。”
　　愣了一下，少女才想起来问：“话说，五月你怎么会知道安安是我的弟弟？”
　　“赤司君说的。”五月直起身体，她走到男孩子的身边，牵起他的另一只手，三个人的背影，看起来和谐极了。
　　少女默了一下，她抬头望了望蓝的漂亮的天空：“……赤司君，他就是一个全能到打击人的存在。”
　　回到餐厅，少女把介绍的工作交给五月，然后跑去帮自己弟弟买午餐。
　　端着托盘回来的时候，桌上的气氛已经相当热闹，青峰紫原先不说，绿间竟然和男孩子意外的投缘。
　　男孩子似乎真的有点饿，他不客气的拿起勺子，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饭。
　　她撑着下巴盯着男孩子的侧脸，突然开口：“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一个人跑到我这边？”
　　男孩子拿勺子的手顿了一下，定定的看了她一会，才叹了口气：“如果你是我的话，一定也会做出一样的决定，请相信我，姐姐。”
　　挑了下眉，少女把餐巾纸递过去：“所以说，发生了什么事？”
　　默了一下，男孩子开口：“……其实是爸爸妈妈终于决定要结婚了。”
　　该庆幸现在她没有喝水吗？
　　少女扶额，“我理解你。”
　　“其实，只他们结婚这一情况我是不会往这里跑的，”男孩子擦了一下嘴巴，“只是让我穿上女装当花童这一点让我有点接受不能。”
　　男孩子呼出口气，然后转头看向坐在少女身侧的红发少年：“这位哥哥，你是不是听得懂我们说话，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五月姐姐口中的‘赤司君’吧。”
　　少年把端在手中的杯子放下，额前红色的刘海被风吹的乱的很帅气，他侧过脸，红色的眼睛里倒映着男孩子单薄的身影：“我是赤司。”
　　“是个全能到打击人的存在啊。”男孩子叹息着重复了一下少女对这个少年的形容。
　　少年的唇角勾了一下，他在座位上侧过身，右手抚上下巴，“为什么这样形容我？”
　　男孩子的表情带着理所当然：“我姐姐对人的形容从来就没有出错过。”
　　少年愣了一下，他看着男孩子那种对少女全然信任的眼神，不禁有些莞尔。
　　红色的眼睛沾染上笑意，少年微侧了下头，看向他身侧的少女，“你这样形容我？”
　　“我是真的这样觉得。”少女不避不闪少年带着点似笑非笑意味的眼神，那双和少年同色的眸子里，有着清晰可辨的认真。
　　少年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他转过头看着窗外，阳光晃了少女的眼睛，她有点分辨不清少年此时的表情，只看见那浅色的唇角柔软的弧度，她听见少年用带着暖意的低沉声线说：“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好。”
　　男孩子抿了下唇，他看着侧着脸颊看窗外的少年说：“是好是坏，不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的。”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句话适用于每个人，我所认识的赤司，头脑好，运动神经优秀，对于自己的同伴，会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温柔，有时候冷静的像个大人，笑起来的样子也非常的帅气，看人的眼光非常的有预见性，”少女顿了下，她随着少年的视线看向窗外，“你是一杯水，而我是饮用者，所以这杯水的味道与冷暖是我说了算的，赤司。”
　　“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有着吸引其他人来到你身边的气息，我眼中的赤司征十郎，就是一个全能到会打击人的存在。”少女的语气笃定，低低哑哑的声音透过餐厅里满溢着饭香气的空气传进少年耳朵里。
　　少年从窗外收回视线，红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少女，那抹暖色调里，折射着金色的阳光，然后一点一点的沉淀在眸底。
　　少年的唇角还勾着柔软的弧度，脸部线条柔和的像他的发色一样温暖，少年拿过搭在椅背上的制服外套，浅浅的颜色，和他非常的相称。
　　他没有对少女的话做出什么回应，只是站起身，低头看着少女的发顶，带着笑意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温柔好听，他说：“我们回去吧。”

　　青梅竹马

　　五月在下课的铃声敲响的那一刻，就出现在少女的班级门口，她的脚步带着点犹疑，却还是慢慢地走到少女的坐位旁拉过她桌前的椅子坐下来。
　　五月看着少女睡眼惺忪的样子，张了张唇，还是开口：“汐酱，我们组队打篮球吧。”
　　“为什么？难道你终于被青峰少年感染了吗？”手撑着下巴，她翻着从少年那里借来的笔记，速度极快的看着。
　　“其实……是我想在周末的时候让阿大陪我去看电影，可是，他说如果我能在他的防守下进一球的话，就答应。”五月皱着眉，显然青峰提出的这个要求有点强人所难。
　　“其实我觉得，他是在间接地拒绝你，五月。”少女抬起头，看着满面纠结神色的女孩子，实话实说。
　　因为显然1vs1的话，别说是进球，就连从青峰手中拿球都非常的困难。
　　“我知道，所以我跟他说我要组队和他打，1vs1我连0。0001的胜算也不会有的。”五月很激动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表情有点愤慨。
　　“我觉得，即使我和你组队，也不可能赢的啊五月。”少女无奈，这青梅竹马的较劲，为什么捎带上她这么一个无辜人员。
　　“阿大说，他会一个人和我们整支队伍打。”少女眨巴了一下粉色的眼睛，双手撑在她的桌面上。
　　“可是现在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我不会打篮球。”少女合上笔记，她笑笑的看着五月，提出这个问题。
　　看着女孩子愣住的样子，少女再接再厉：“让青峰来教我的话，比赛的时候他肯定会掌握我的节奏，紫原和绿间的话，同一个队伍，青峰对他们的打法也一定相当的熟悉，所以，完全找不到可以赢得办法啊。”
　　五月咬着嘴唇，眉头更紧的皱着，然后粉色的眸子一亮：“安安是不是在校篮球队里面？”
　　少女一怔，想了想道：“的确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五月有点兴奋，她转头看向旁边一直静静听她们对话的红发少年：“赤司君，汐酱拜托给你来教导好吗？”
　　“等等，赤司和青峰也是同一支队伍吧。”
　　五月突然笑的有点开心：“赤司君身为篮球队的副队长，再加上他看人的精准性，阿大的弱点他也一定掌握着啦。”
　　少女愣了一下，然后了然，“所以，你一开始打的就是赤司的主意吧，五月同学。”
　　“让赤司教导我篮球技巧，顺便把对付青峰少年弱点的方法告诉我，青峰了解同队里其他人的打法，那么赤司身为副队长，应该掌握得更清楚，五月，你懂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道理，青峰惨了。”少女恍然大悟，她把五月的打算说出来，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抿起唇角笑了。
　　“跟你组队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少女把话的尾音拖长，看着对面的女孩子顿时紧张起来的样子，有点失笑：“只要赤司同意，我也不会有意见。”
　　五月立刻调转方向：“赤司君，可以吗？”
　　少年抬手抚上下巴沉思了一下，然后轻轻点点头。
　　看着五月走出门外的背影，少女看着少年安静的侧脸：“赤司为什么会答应？”
　　少年侧过头看她，唇角的弧度依然好看柔软：“还有三个月左右，全中赛会开始，在比赛之前，让青峰认识到自己的弱点也好。”
　　“部活结束之后，我会教你基本的篮球技巧和规则。”少年这样说，“离周末还有三天，我不会放水。”
　　“……”所以说，青梅竹马之间的赌约，赔上了她这个无辜受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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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餐的时候，看着坐在她对面的黑皮肤少年，少女挑了下眉，“青峰。”
　　少年闻声抬头，眉宇间是她看惯了的懒散：“什么事？”
　　“不想去的话，为什么没有直接拒绝五月？”少女疑问的就是这点，不想去的话，直接拒绝的话就可以吧。
　　“我可不想看到那家伙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少年这样说。
　　青梅竹马就是明明是想要拒绝，可是却又在不知不觉间考虑对方心情的存在。
　　下午的时间过得有点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学习新的东西，少女的心情有点紧张，跟着少年来到已经不陌生的体育馆，少女像以往一样坐在休息区，她不再看少年为她整理出来的笔记，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球场。
　　气氛很热烈，少年们奔跑时肆意挥洒的汗水，进球时欢呼雀跃的笑容，突然就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个红发的少年在提到有关篮球的话题时，脸上那柔和的神色是怎样的情绪，那是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事物时，怎样也掩饰不了的发自内心的喜悦。
　　球鞋在室内光滑的地面上，随着少年奔跑的动作发出尖锐的声响，篮球被有节奏的拍响着，少女视线一转，那个穿着浅色的正选队服，有着一头鲜亮发色的少年闯入她的眼帘。
　　长时间的高强度练习，让少年的脸颊已经满是汗水，他稍微停下脚步，呼吸虽然有点急但还是很平稳，用手提起队服的衣领擦了一下下巴上的汗水，那看着篮球时认真又专注地眼神，让少女突然觉得有些感动。
　　他的身体在一众身高有点逆天的人群中显得非常的纤细，但是在行走奔跑间，那并不宽阔的背影看起来却如此的可靠。
　　室内的灯光有点晃眼，少女有点看不清少年的脸，只看见那被汗水浸湿的红色额发粘在额头和脸颊上，所谓天才，需要的是百分之一的灵感，但是付出的却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少女想，少年的这些汗水，一定也和她一样，可以见证着少年立于顶端的那一天。
　　呼出口气，少女收回有些扩散的思维，她的神色变得认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少年的每一个动作，抢断，运球，投篮，动作优雅且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多余动作。
　　中场休息，少女从凳子上站起身，看着走过来的少年，她把拿在手中的毛巾和水杯递过去，少年向着她勾起唇角点了点头，然后把白色的毛巾搭在头顶，微低下头，就着水杯的吸管喝水。
　　少女站在少年的身边，能感觉到他运动之后，身体上所散发出来的热量，他含着吸管的嘴唇轻抿着，喉结随着吞咽水的动作上下动着，浅色的正选队服已经湿透，衣领处能明显的看出来被汗水浸湿的水线。
　　“抱歉，赤司。”少女突然开口，带着歉意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少年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她晶莹剔透的红色双眸，少年勾起唇角，就连眸子里也带上明显的笑意：“为什么要道歉？”
　　少女别开视线，挠了下脸颊：“只是觉得，部活结束你应该已经很累了，可是我还要麻烦你来教导我。”
　　“这样的训练强度于我而言，并不困难，而之后对你的教导，更多的靠的是你自己，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