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喜欢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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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稀罕,什么都好奇,什么都问,就像个查户口的。
同样,她也不放过一切机会,只要一有空,她就会和黑路易泡在一起。有事没事都在一块儿胡扯着什么,我凑过去听过几次动静,但每次都听不出什么来,因为他们说的全是废话。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心里感觉不好,但脸上却始终是阳光般的灿烂。
朋友是朋友,女人是女人,如果把两者混在一起的话,朋友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如果你还想在社会上以男人的身份立足的话。
因此,在那天晚上,我在黑路易的床上看到了她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同样,我当时表现得极为轻松也就不足为奇。
那天是去参加一个我和黑路易共同朋友的婚礼,中午去的,完事后黑路易说他头晕。想回家睡觉,不能跟我一块了。
我们就在酒店分手。之后我到公司去了一趟,看那姑娘又在那里耀武扬威,就退了回来。然后一个人到书城里逛了逛,买了两本书,一本是《如何快速成为百万富翁》,另一本是《监狱秘闻》。
回到车上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了烦,极度地烦,就抄起电话,想找人出来打台球,不打台球打麻将也行,不打麻将打桥牌也行。就在玩弄手机的时候,我在电话上看到了菲纱的号码,就拨了过去。
待了半天,菲纱才接电话,我没什么事,只是跟她调笑了两句。她的声音很怪,起码是笑声很怪,不是我以前所习惯的那种笑法,她像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似的。
第四部分第25节 声音很熟悉
她好像是在一间靠着窗的房子里,在电话里隐隐能听到周围汽车的轰鸣声,不仅有汽车,还有男人的咳嗽声,那声音很熟悉,我一下就听出来了,那是黑路易的声音。
我在车里点上根烟,吸了一口,然后傻笑着,直到香烟燃尽了,我都没吸第二口。
发动起车,我开始往黑路易家走,在路上我就开始安慰自己:我什么也不为,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这没什么,我得自己心里有数。
在黑路易家门口,我给他打电话,装成不在意的样子问他现在在哪儿。
他很老实地说他在家里,正睡觉呢。
我说:〃那正好,我已经到了你家楼下,肚子不舒服,你把门开开,我进来上个厕所。〃
然后,我闯进了他家。他开始还跟我装,等我一下冲进卧室后,他就两手一摊,做了个很奇怪的表情。
菲纱躺在他的床上,冲我露出一脸的微笑。
在那种环境下看到她的时候,我冷静得出奇,黑路易也冷静得出奇。我们俩对视了那么几秒钟,然后我笑了,说:〃你还真不挑食呀!〃
他看我笑了,脸上的表情也松弛了一下,他说:〃朋友是手足,女人如衣服。相信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他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也琢磨不出来他到底想干什么。我惟一能做的,就是客气地和他告别,然后迅速回家,然后把她放在我家里的箱子扔到门外。
与我相比,她的涵养要好多了。她不仅把箱子拿走了,还敲开门跟我拥抱了一下,然后吻别,最后才说再见。
她弄得我哭笑不得,感觉就像是我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就像是我对不起她一样。洋妞儿就是有本事!
晚上,黑路易来找我,说只有他自己,他在楼下,问我是下去,还是他上来。他想跟我谈谈。
我想了想,决定下去。我是这么考虑的,如果万一我跟他争执起来,在我家里的话,受损失的肯定是我,在外面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我想错了。他没有跟我争执,但也没有跟我认错。
他把我拉到了一家小酒店,边喝边告诉我:〃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目的绝不是那么单纯。你相信我,我现在的所作所为绝对有我自己的理由,也有我自己的原因。我好色没错,但我绝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来破坏咱们兄弟的感情。〃
我仍然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真诚。我始终保持着冷静,我说:〃没问题的,没问题的,咱们从小到大多少年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朋友如手足,女人似衣服。我他妈的分得清主次。〃
他一声长叹,端起面前的白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醉倒在地,吐得一塌糊涂。
迷迷糊糊的,他翻来覆去地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很像梦话:〃差不多了,差不多了,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我也有些醉,但还认得清路,也能打开汽车的门。接下来我就开着车,一路摇晃着把他塞回家。
他家里很干净,菲纱并没有搬到这里。我打开了所有的门,包括餐橱的门,都没有看到菲纱的影子,也没看到她的行李。
我想问黑路易,但他此时的状态什么也问出来,他只是嘿嘿地傻笑,边笑边说:〃喝,继续喝,咱们继续喝呀!〃
这没什么,这很正常。你甩了女人和女人甩了你,从结果来说都是一样的。这更加证实了〃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和我相处长久〃这一点。对女人来说,我只适合做情人,短暂的,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情人。不需要感动,不需要温暖,不需要爱情。
只需要快乐。仅此而已。
女人大都自恋,越是漂亮的女人越自恋,她们都觉得自己是盘菜。可实际上,越觉得自己是盘菜的女人越可能只是盘咸菜。
岁月可以让任何一个漂亮女人都变得无足轻重。在时光面前,大家谁也没有豁免权。
那些善于打扮自己的女人,恰恰就是对自己最没信心的。化妆品是女人的敌人,而不是朋友。
在我心中,友情是件很美好的东西,它完全可以摆脱金钱的控制,成为肌体中的主干。在这样一个繁杂的社会里,有个可以互相胡说八道而又不必承担什么责任的朋友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
对于友谊,此前我一直自认为做得不错,我是一个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我的朋友也是,比如黑路易,比如冬瓜。
我们虽然有着共同的利益取向,但从来都不把钱和女人放在心上,钱和女人都是身外之物,虽然喜欢,但并不热爱,我们一直这样生活着,生活了很多年。
可现在,他却睡了我的女人。而我,也没闲着,我也睡了他的女人。
这都算什么事……
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地睡了,又迷迷糊糊地醒了。
隐隐约约来了个电话,接起来却没人说话,就扣下。再睡一会儿又觉得有人来电话,再接,还是没人。可铃声一直不断,直到我彻底醒来,四下找了一圈这才发现一直响的是闹钟。
闹钟设定的响铃时间是中午的12∶00,以前这个时间是我给自己定的上班的最后极限,再晚了就该下班了。但现在,时间早就没了概念,我可以一直睡到半夜12∶00。反正我去不去都那么回事,公司新上任的那姑娘巴不得我不去。
窗帘没拉,窗也没关,窗外的空气透着一股阴冷,太阳的作用丝毫也发挥不出来。
第四部分第26节 冬季的气温
尽管已经是春天了,但气温仍然是冬季的气温。冰箱里什么也没有,厨房里一片狼藉,我找了半天,不得不动了出去吃一顿的念头。这念头之后,我忽然想吃一顿排骨米饭。很香的那种米,很烂的那种排骨,还有一碗浓浓的汤。想像着,嘴里竟然有了些肉味,满嘴香香的,很是好笑。
开车出门,转了半天后找到一家老字号的〃排骨米饭〃。守着简陋的餐桌餐椅,要了两份排骨,一通大嚼,猛喘几口气,然后打了几个饱嗝。忽然间,我感到这也是一种幸福,人生的种种拼搏,种种努力,不就是为了幸福地打几个饱嗝吗?
往回走的时候,差点出了大事,刹车居然在瞬间不好用了。一脚没踩死,两脚也没踩死,我又踏刹车又别挡,忙活半天才把车停到路边,险些酿成大祸。
这车前两天刚大修过,应该不会有问题,我之后的检查也证明了这一点,车内的部件一切都是好的,没有任何毛病。
我试着再发动,一切又都完好如初,跟没有任何毛病似的,很是奇怪。
反正车是公司的,车好车坏和我没任何关系,只要我不出事就行了。脑筋转到这儿的时候,我觉得其实一切都无所谓,如果车就这么撞了,生命就这么消亡了,也未尝说不是一种解脱。
最近这一阵子,除了收水电费的,基本没人来敲门,朋友找我都是电话联系,这都成了年轻人的习惯。所以,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我有些意外水电费可都是刚交过的呀。
门打开后我更意外,来的居然是黑路易的老婆子纤。
她阴着脸,也不说话,我开门后她就往里闯。我跟在她后面,把她让到沙发上,问她什么事?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什么纸,扔给我,但还是不说话。
那是一张医院开出的诊断书,我仔细看了一遍,大夫的字写得虽然草,但还是能看明白:她怀孕了。
我坐在子纤对面,表情有些僵硬,不知该说什么好。同样,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比我还僵硬。
想了半天后,我问她:〃你想怎么办?〃
〃我要有办法还用来找你?〃
〃黑路易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的话就去做了它。你找个借口,说去出差,我陪你到北京,做了它。〃
〃看起来你业务挺熟练,老手了呀。〃她哼一声,说,〃来不及了,他已经知道了,高兴得三天没睡好觉。为了这孩子,我们的婚礼将提前在下个月举行。〃
〃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这孩子是你的。你有责任和义务知道这一切!〃
〃我知道了,然后呢?〃
〃然后我就走。〃
我站在屋子中央,感觉像屋顶塌下来似的,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那一瞬间,我发现一切都破灭了,所有的精彩颜色都还原成了黑暗,所有的真实都还原成了虚空。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转过头来,泪流满面的冲我说:〃我恨你一辈子,你毁了我,毁了我们的家。〃
我说:〃你胡扯,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与我无关。〃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黑路易打来的。他说他正在我家楼下,找我有点事,然后问我:〃家里没妞儿吧?有妞儿的话赶紧让妞儿穿衣服,我上来了。〃
扣下电话,我赶紧拉住子纤,说:〃黑路易已经到了楼下,正在往这儿来,你先别出去。〃
子纤比我还紧张,一个劲儿地问我:〃怎么办?怎么办?〃
我拉开卧室的门,让她进去躺到床上,蒙上被子,我不叫她就别出来。她立刻收拾起眼泪,很利落地躲到我的被子里。
刚把卧室的门关好,黑路易就蹿了上来。他进门后先抽了一通鼻子,然后很神秘地说:〃有生人的气味,还是个女人,嘿嘿,你的,金屋藏娇的干活?〃
〃说什么呢。没有的事。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能像你似的吗?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尴尬地笑笑,然后说:〃我下个月结婚了,你当伴郎,没问题吧?〃
〃我当伴郎?〃
〃废话,你不当伴郎谁当?〃
〃好,我当。你来就是告诉我这事?〃
〃靠,别拿豆包不当干粮。结婚对你不重要,对我可重要。呵呵……我还要告诉你,我马上要当爸爸了!哈哈……〃
〃好,真好,太好了,实在太好了。〃我敷衍着,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接下来我该怎么收场,事情已经越来越乱,太糟了。
〃你这两天争取把自己弄得脏乱差点,别到结婚那时候抢我的风头。还有,这两天把你车借我用,我们单位的车死活不敢让我开了。我这两天买点东西,准备准备,结婚了,这就结婚了,呵呵,真快呀。〃
〃你不是没驾驶本吗?〃我把车钥匙给他后才想起来,〃你还是别开了吧。〃
〃那怕什么,我水平再差也比你强。再说,扣了车还有那洋妞儿呢,她多神通广大呀。〃
我脑子乱乱的,被好几件事所分割,每件都让我忧心忡忡,以致黑路易走后我就被一件没有理由没有原因甚至都没有情节的事情所左右。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非常重要,可就是无法忆起全部。
我已经被种种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事折腾得快散架子了。
夜冷得让我心酸,能穿的衣服我都套身上了。厨房里空空荡荡,一点儿能往肚子里塞的东西都没有。我忽然很想吃一顿饱饭。在有空调的屋子里吃一顿火锅,羊肉、肥牛、海鲜……全塞在一起,再加几个辣椒,出一头汗。然后,把之前的事全部忘掉,当自己是个失忆的傻子。
这种样子挺不错。轻松地活着,不为任何目的而心碎,让心始终完整着。
第四部分第27节 打电话
我来到了萤虹家楼下的酒店里。我自己要了一个火锅,然后给萤虹打电话。她接电话的声音跟往常完全不一样。她说:〃你疯了,这个时间你怎么往我家里打电话?幸亏今天我先生不在家,不然……〃
我打断了她的话,我说:〃我就要死了。〃
她的声音立刻又变了回来,她说:〃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
我说:〃我在你家楼下的小饭店里,我想见你,是现在。〃
〃可是……现在不行,绝对不行,我有我的家庭,你别任性。我已经说过了,咱们就这么结束了,谁也不去骚扰谁。〃
〃好了好了。〃我打断她的话,〃你甭说了,就当我没说过,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我喝足了就会离开这里。〃
我扣下电话,要了一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