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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谁喜欢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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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境中,子纤从黑暗里走出,她的眼睛微睁,真真切切地说:〃你是个不值得爱的男人。〃     
    我想反驳,但考虑再三之后,还是冲她点了头,以示同意。除了同意我别无他法,她说的话实在是证据确凿,让我无力反击。     
    我的身上从此就有了伤口。但我讨厌身上有伤口,身体一有征兆我就会把它消灭在萌芽中,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实现。这种习惯在年轻时还行得通。那时候人单纯,没有太多受伤的可能。     
    后来长大了,各种情绪也多了,受伤的机会也大大增加了。于是,身上的伤口就越来越多。再后来,索性就不再去管它。     
    萤虹就出现了。在隔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之后,她又出现了。     
    她说过,她不会再见我。她说过,我们之间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她说过,过去的都过去了。她还说过……     
    萤虹坐在吧台上,手里把着大杯的可乐。短衫长裙,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项链,是珍珠的,上面还有一颗晶莹无比的钻石。     
    身边有个哥儿们告诉我,那颗钻石是真的,很值钱。这哥儿们是做钻石生意的,他的眼光具有职业的特性。     
    她像一个贵妇人。     
    她也像贵妇人那样不快乐。     
    她的到来让我所控制的时间出现了倒转。一切都在恍惚中回到了从前,我们的熟悉感开始蜕变,从上到下,从衣服到身体,我们很快成了两个陌生人。     
    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谁也不先说话,就像两个准备决一死战的武林高手。后发制人,先发受制于人。     
    我输了。我是酒吧的主人,我先说了话。我说:〃还好吗?〃     
    她赢了。但丝毫看不出她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她说:〃我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还在那家商场吗?〃     
    〃换地方了。〃她报了一个机构的名字,好像是家挺有名的饭店。我正奇怪的时候,她又补了一句。她说:〃这家饭店是我开的,我再也不用给别人打工了。〃     
    〃你买彩票中奖了?还是去搞传销害人了?〃对她身份的如此变动,我思前想后,觉得只有这一种方案可以让她毫无损失的变化。     
    〃没有。我不过是离婚了。〃她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离了?〃     
    〃离了。然后又结了,托你的福。〃     
    〃托我的福?〃     
    〃没错,托你的福。你是混蛋,你是王八蛋。你他妈的简直不是人。〃她转过头,语气暧昧地冲吧台里的菲纱说,〃再给我一杯可乐,多加冰块。〃     
    菲纱给她倒了满满一杯可乐,上面加了不少冰块。但她没喝,她把整杯的可乐都浇在我身上,几块碎冰粘在我脸上,冰冰的,很刺激。     
    用手擦了一把,擦下来一手的冰冷,连心都跟着冷了起来。    
    


第五部分第37节 这是你应得的

    〃你甭谢我,这是你应得的。〃她拿着杯子,冷冷地看着我。     
    男人和女人之间是没什么理可讲的。这一点我明白,她也明白。所以我始终保持着冷静。     
    我从吧台里拿了几张餐巾纸,一通擦,然后朝她笑:〃给我个理由好吗?〃     
    酒吧里在放路易丝·阿姆斯特朗的《完美的世界》,歌声低沉而空洞,像一把没有开刃的刀,钝钝地锯着我的耳朵。     
    她也侧耳听,就像沉浸在其中一样。半天之后,她忽然冲我说:〃你他妈的是什么血型?你害人就害人吧,为什么要来害我?〃     
    我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歌声中,我的脸变得惨白,所有的血色都在瞬间消失。我几乎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去迎接明天的太阳。     
    相同的语气,相同的问题,还有相同的表情,就在不久前,我刚从子纤那里见到过相同的一幕。     
    好在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我没再哆嗦,只是心慌得厉害,手发抖,两脚酸软。     
    〃你……〃我费劲地吞了口唾沫,然后问,〃没事吧?〃     
    〃你什么你,有事也和你没关系。〃她又找菲纱要可乐。这次菲纱学乖了,知道她要可乐的目的不是往嘴里倒,而是要往我身上倒,就没给。     
    她瞪了菲纱一眼,拍到桌子上一张100美金的钞票。菲纱冲她一乐,二话不说迅速给她装了一杯最大的可乐。     
    对此,我的理解是:对她来说,什么都没那玩意儿亲。     
    可她这次要了可乐并没往我身上倒。她喝了一口,然后推给我。跟子纤一样,碰到不爱吃的东西,她总是先尝一口,然后统统推给我。     
    我当然不能把这理解为爱我。     
    事实也是如此。     
    她只是不想让属于自己的东西浪费了而已。以前是,现在也是。     
    萤虹怀上了一个孩子。孩子在母亲的身体里弯腰、伸腿。母亲感觉到他的运动,感觉到他的呼吸,非常快乐。阳光真灿烂,世间真美好。     
    终于,孩子来到了人间,他是哭着来到人世间的。他的哭声是不幸的开始,也是哭声的终结,他是无辜的牺牲品。     
    黄昏一闪之后,夜晚来临了。黑暗中,所有的残忍都被消灭了痕迹。     
    孩子死了。因为血型的关系,孩子只有48小时的生命。她开始恨孩子的亲生父亲,他毁了她的一切。     
    萤虹的丈夫知道了真相,理所当然的选择了放弃,他们离了婚。     
    再之后,感情已接近于麻木的萤虹很幸运的嫁给了一个印尼商人。这印尼色鬼在自己国内有家也有老婆,他每年只能来国内做她一个月丈夫。对于其他的11个月,这印尼色鬼选择用钞票作为补偿,他有的是钱。     
    牺牲一段爱情,埋葬一个孩子。之后,她就成了富婆一个异常敌视孩子生身父亲的富婆。     
    菲纱把酒杯递给我。酒杯是暗黄色的,里面有威士忌,有冰块,还有柠檬,很多种东西混在一起,气味芬芳。     
    那些已经远去的日子,几乎就在眼前,挥不去,抹不掉。     
    我和萤虹边偷情边畅想着以后生活的美好,我们甚至还一起为将来的幸福而勾画。然后我们碰杯,没完没了地碰杯。     
    我说:〃我从来没想过要爱上你。〃     
    她说:〃我从来没觉得你有什么值得我爱。〃     
    彼此会心地笑一笑,谁也不觉得尴尬。一饮而尽。     
    只是一种继续,我们用这种方式来继续另外一种感情。事实证明,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天冷了,夜黑了。黑暗中我听到星星在遥远的天际眨眼的寂寞。我想起了和黑路易一起逃学一起旷课一起站在街头玩儿的无数个清晨与黄昏。我从来没有在街头得手过,黑路易却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陌生的女孩成为他的朋友。他是个天才,尽管他总不告诉我他屡战屡胜的绝招。     
    我渴望少年时荒唐的一幕幕重新来过,哪怕为此再重复一系列的天灾人祸我也在所不惜。     
    萤虹再次来到酒吧是第二天的晚上,服务员虽然看她很眼熟但仍对她热情不起来,因为她只要了一杯可乐,然后坐了好几个小时。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说,酒吧得不偿失,而她则占了便宜。     
    在吧台的高脚圆桌边,她冲我说:〃我要杀了你,然后放干你的血。〃     
    〃别在酒吧里想入非非,否则会让人以为你喝醉了。〃     
    〃我一直是醉的,从认识你那天开始,我就没清醒过。〃     
    〃你来就是为了骂我的?〃     
    〃是,我就是为了骂你才来找你的,你这个混蛋!〃     
    她穿一件短衫,松松的披在身上,露出惨白的肩头。肩上有两只蝴蝶,分不清是印上去的还是刺上去的。但那蝴蝶色彩艳丽,栩栩如生。蝴蝶飞呀飞,苍天已老去。     
    酒吧的某个角落里,有人喝高了,一边拍着桌子,一边拼命地唱着什么。声音低沉,像在呐喊。     
    有酒杯破碎的声音,也有女人尖叫的声音,烂醉的酒鬼把桌子掀翻了。     
    我坐着的姿势没有任何的变化。我始终在注视着那两只蝴蝶,它们在雪白的肌肤上飘来飘去,让黑暗无处藏身。     
    蝴蝶飞呀飞,苍天已老去。     
    〃你是那么的恶心,我唾弃你。〃她的头枕着胳膊,慢慢向吧台俯去,角度越来越小。她闭上了眼睛,她慢慢睡去。     
    我已经不喜欢再与女人接近,除非感觉她是朋友。接二连三的打击使我变得消沉而没有性欲,我怀疑自己的性能力因此会大打折扣。     
    我从她睡着的姿势上看到了一个体态娇好的女人的样子,线条粗而冷,简单几笔便勾画出她的哀伤。我把她头顶的灯打亮,让她彻底展现在明亮的光线下,她的身体散发着寒冷的风韵。     
    在我们重逢的这几天里,我不可能重新走进她的世界,但我希望我可以走近她的世界。毕竟,我欠她的。     
    


第五部分第38节 没有被毁去

    她被毁去的都与我有关,她没有被毁去的也应该都与我有关。     
    子纤对我返回家中感到意外。冷静之后以为我要来拿什么东西,就问我找什么,别翻乱了,要找什么告诉她,她给我找。     
    我说我不拿东西。我是来回自己的家,我来吃饭,我来睡觉。     
    我说我困了,我累了,我饿了。     
    她看了我半天后说:〃你疯了!〃     
    这是一个秋后的夜晚,窗外秋风瑟瑟,屋内热气腾腾,我们在一起吃晚饭涮羊肉。材料都是现成的,谁吃什么就涮什么,自力更生,完全自助。     
    这样的环境很容易就让我们之间的气氛和火锅一样变得热气腾腾,她不再追问原因,我也没主动坦白,我们稀里糊涂的就变得和睦起来。这是八月十五,一个应该团圆的日子。     
    我说:〃你好吗?〃     
    她说:〃还好。〃     
    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刷碗。     
    我们甚至还一起看了会儿电视。没什么好节目,遥控器按累了才找到一个什么模特大赛。开始时是便装,然后是晚装,该泳装的时候,广告铺天盖地涌了上来。我等了一会儿,觉得很不合算,泳装也是衣服,该挡的地方也都能挡住,想看的地方还是看不到。     
    我们都烦了,然后一起上了床。     
    她的皮肤冷冷的,如蛇。     
    她脱了衣服,问我要不要?     
    我用行动回答了她。我们安静地做爱,安静地扭动,安静地达到高潮。打开台灯,点燃一根烟,发现她的脸一片潮红。心里忽然就温暖了起来,是满足的温暖,荡漾在身体的每一条血管。     
    又有什么比缩在家中享受温暖更幸福的?又有什么比安静地守在一脸潮红的女人身边更满足的?     
    爱她,或者不爱她,又有什么区别呢?     
    结果是重要的。过程是游戏,结果是目的。     
    子纤应该知道在外面我还有女人,但她从来不问。对她来说,我有固定的情人总比没有固定的情人要卫生。我们本来就都不在对方的灵魂之内,我尽到丈夫的负责就够了。再恩爱的夫妻,丈夫所做的也不过如此。     
    慢慢的,她开始变得容易满足,我拥抱她时她总会喘不上气来。她告诉我:〃如果哪天你想开了,想透了,要离开我了,就这么抱着我,别松手,直到我闭眼。〃     
    她说这话时很快乐,我则很沉重。我和她一样清楚,爱情不是用来游戏的,也不是用来逃避的。     
    如果眼睛被蒙上,那爱情就可以从任何地方涌出来。     
    这时的爱情是可以用来互相取暖的。     
    这时的爱情可以制造伤口,还可以愈合伤口。     
    早晨我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子纤忽然告诉我说今天是她生日。我想了半天,觉得日子不对,还差一个多月,可她说她小时候改过身份证,她真正的生日其实就是今天。这种事情我是没什么发言权的,这是她自己的事,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说她想吃鲍鱼,不要死的,要活的;不要10块钱一个的,要380块钱一斤的。     
    我说:〃这没问题,除了鲍鱼还会有蛋糕这么麻烦,不如去酒店。〃     
    她说:〃不,就在家里过。家里的气氛好。有家的样,有生日的状态。还有,我妈今天要来,你今天晚上一定要回来。〃     
    她妈我只在结婚时见过一面,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眼睛很有神。     
    我们结完婚,她母亲就回北京去了,一直没有再来往过。     
    那不是子纤的亲妈,子纤的亲妈一生下子纤就过世了。后来子纤的父亲娶了那个女人。几年之后,子纤的父亲也去世了。只留下子纤和她相依为命。     
    她待子纤很好,比亲生母亲还要亲。     
    我说:〃好,我会按时回家。〃     
    刚答应了子纤,冬瓜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说他快要挺不住了,我要是再不去陪他干点什么,他很有可能会出去裸奔的。他要发疯了,他已经动用了全部资金在护仓,眼看着冬天就要过去,春天就要来临,可他已经没钱了。     
    我说:〃我还有些钱,可以借给你。〃     
    他说:〃算了吧,你那点钱都砸进去也没个水花。玩儿期货,十万八万根本干不了什么。〃     
    我说:〃那我能帮你什么?〃     
    他说:〃别废话,晚上出来陪我喝酒,是兄弟的就来陪我。我现在需要人陪,不然我真可能捧个炸药包把期货行给炸了。〃     
    我自然是他的兄弟,自然要帮他。可答应了别人的事也要做到,不然就会失去诚信。失去诚信的人是无法在城市中立足的,这道理我懂。但很多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我给酒吧打电话,让菲纱接。我让她帮我一个忙,天黑之后,让她给子纤打电话,就说我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急诊室,让她赶紧去。     
    这是我解决这种麻烦事的手段之一,我临时想出来的。     
    想想吧,医院里得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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