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喜欢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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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是半夜了,我从床上爬起来,不洗脸,也不刷牙,直接走上马路,开始慢跑。每跑四五百米我就要大喊几声,直到彻底筋疲力尽。然后,我挥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坐车回去。
司机显然是巡逻了半天才拉着一个活,于是他冲着我眉开眼笑地做起了工作:〃兄弟,这么晚了,自己一个人乱逛多没劲呀。我领你去个好地方吧,王朝附近刚开了一家可以洗桑拿的夜总会,里面的小姐绝了,一个赛一个,保证看得你眼花缭乱。〃
我白了司机一眼,说:〃没劲。〃
司机还不算完,继续跟我纠缠。我实在烦了,就直接告诉他:〃得了,你省省心吧,这里面的猫儿腻我都懂。你不就想把我送洗桑拿的那儿然后你去领提成吗?明告诉你,没戏。我的钱不是这么让人蒙的。〃
司机这下老实了,路都没绕就把我送回了家,还一脸的客气。
黑路易大清早就堵上门来,他今天来的目的很奇怪,居然让我陪她女朋友阿丽逛街去买被子,理由是他没工夫。
我正奇怪他什么时候这么大方的时候,他告诉我要陪的是他的准老婆子纤,不是那个刚泡的姑娘阿丽。这一差别让我刚刚聚起的兴奋感瞬间烟消云散。
我问黑路易:〃你说实话,到底是你没时间,还是你去干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他嘿嘿地笑,说:〃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后院不起火,其他的,什么都好说。〃
很多年之前,子纤是黑路易的邻居,从小他们就玩儿两口子过家家的游戏。我一点也不怀疑他们现在的结果是当初游戏的后遗症。
小时候他们玩儿起游戏来就要死要活的,现在长大了,更是要死要活的。用子纤的话来说,这是缘分,是前世积下的德。用黑路易的话来说,这是活该,是前世惹下的祸。
黑路易和子纤从正式开始谈朋友开始,到现在为止已经拖了10年,如果早有结果的话,他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黑路易可以再拖,可子纤拖不起了,再拖她就得往30岁上奔了。女人一上30,夕阳也就落了一半山,特别是对子纤这样一个还算漂亮的女人来说,这可是一个绝对危险的信号。于是,子纤算是豁出去了,一天跟黑路易谈判三遍,最后活活地把黑路易给谈傻了,老老实实地跟她去领了结婚证。
谈起他们的结婚证时,黑路易两眼迷茫地问我:〃知道熬鹰吗?子纤比那狠多了,简直就是他妈的精神摧残。〃
据说他们去领结婚证的时候,黑路易满脸的沧桑,就像被迫进宫当太监那样不情愿,光按手印他就按了三回,前两回都精神恍惚的没蘸印泥。
领证之后,子纤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她非常的满足,这具体表现在她时时刻刻都是一脸的灿烂。他们的房子装修了,手续也办了,就差把这两人往房子里一塞,这一段婚姻就算尘埃落定。
可黑路易这时候偏偏染上了婚姻恐惧症,每次我们吃饭时一提起结婚,他就胃口全无,不管我点什么菜,他都两眼死直,一脸的傻样,就跟得了狂犬病似的,明显的具有动物的某种特性。
〃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黑路易在我面前总是来来去去、反反复复地说这句话,〃结婚这晕招,你早晚也得犯,别人结婚都没错,我结婚却是错上加错,不应该呀。〃
我当然理解他。就凭我们都是男人这一点,我就有足够的理由理解他。他去夜总会我能理解,他去练歌房里找小姐我能理解,他背着子纤勾引别的良家妇女我也能理解。男人嘛,在婚姻这牢笼来临之前干点傻事,应该属于精神分裂的后遗症,理应可以不承担刑事责任。
只是,子纤却不是一个丑姑娘,这一点我实在是想不通,放着这么一个漂亮姑娘闲着,却去打其他姿色普通的姑娘的主意,这简直是一种病态。
吃饱了蜜都不甜,这话用在这里显然是不合适。对于他的此种行为,我实在是不能理解。
我和子纤约在百盛商厦门口见面。我去的时候正碰着路上堵车,我抖了个机灵,拐进了小胡同。可没想到迎面碰上了一辆破破烂烂的小飞虎,他挡在我面前死活不给我让路,当然,我也不给他让路。我们就那么耗着,谁都不理谁,谁也不尿谁那一壶。
看得出,这家伙很有一套。他居然从车里摸出了本《故事会》有滋有味地看着,想跟我玩儿心理战。可惜,他找错了目标。
第二部分第16节 借给我看看
我冲着他特真诚地说了一句:〃兄弟,你看完之后把书借给我看看行不?〃
我赶到百盛的时候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可子纤一点儿也没生气。我到的时候,她正在百盛一楼的肯德基里聚精会神地啃鸡腿,边上还放着一大杯百事可乐。见我来了她跟我直客气,说知道我跑这么远路肯定口渴,这饮料是给我要的,她一口都没喝。
我听了挺感动,可等我把饮料喝光之后才在厅内的宣传POP上发现这里正在搞活动,每买两份鸡块,免费送一杯饮料。她吃的是两份花钱的鸡块,我喝的是一杯免费饮料。她干脆把我当垃圾桶了。
从肯德基出来之后,我开始忍受漫长而艰苦的折磨陪她逛商场。坦白地说,这活儿可真不是大老爷们儿干的,越逛我心里越恨,以至我都在暗自咬着牙骂:黑路易这孙子,居然把这么残酷的事安排给我。
本来女人逛街就不是人逛法,而子纤更是女人中的女人。她的逛街法简直就是一绝:走在商业街上,从街头逛到街尾,哪家商店都进,不管是卖什么的,她都要进去检阅一番。她什么都看,什么都侃价,但就是什么都不买。
记得最清楚的是一条丝巾,商家要价30,她还价5块,结果商家只肯落到6块。于是,她就在6块和5块之间跟人折腾了十多分钟,据理力争。
她碰到的售货员也是一高人,一点儿也不怕浪费唾沫,她说一句,那售货员就对付两句。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赶紧掏出6块钱扔给人家,说这丝巾我买了,就算是我送给她的。可谁知道她还不领情,等我一走出商店,她就一脸的不情愿:〃你看你干的好事,售货员马上就要松口,我马上就要得手了。〃
逛了一下午,她也该累了,于是她开始拉我去办正事:买被子。
对于这正事,她还是老一套,床上用品店她一口气逛了十多家,一会儿说喜欢这个,一会儿说喜欢那个,一会儿又说瞅这个不顺眼,一会儿又说瞅那个不顺眼。最可气的是她居然让我帮她拿主意。
我说:〃有没有搞错呀,你们两口子折腾的工具让我拿主意?回头你们干点什么再有不满意的,难道来找我?亏你也能想出来?〃
她说:〃废话,你不拿主意我来找你干什么。不是相信你吗,不是拿你当朋友吗?〃
她既然这么说了,既然把我架到了半空中,我就只能跟着她到处乱逛,胡出主意,她多看一眼哪样,我就立刻说这东西好,她拿起来看看再摇头,我就赶紧说其实也挺普通。口风一分钟变三回,比变色龙还变色龙。
好歹她瞅上了一样,正在对这样挑挑拣拣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趁她接电话的工夫,我赶紧让售货员把被子包装起来,为了怕她再有意见,我还把货款先交上,让她反悔也来不及。
她接完电话后态度全变了,对我包起来的那床被子连看都不看,拎起来就朝门外走。我赶紧跟出去,问她出了什么事。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自顾自地朝前走。
我赶紧拉着她,往我车那儿拖。她开始时还挣脱,一挣两挣,她忽然抱着我哭了起来。哭了四五分钟之后,她猛地就止住了哭声,很认真地问我:〃你跟我说实话,葛雷易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这个臭不要脸的,婚都结了,还在想三想四,勾引别的姑娘。〃
我心虚地说:〃不会吧,他我太了解了,他不是那种人,他是一个注重家庭的人。〃
〃胡扯!世海,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知道他在跟什么人鬼混?我知道你们从小就胡作非为狼狈为奸。你今天就给我一个痛快话,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如果你骗了我,我这一辈子都不能放过你。〃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想呀,他都能把你瞒了,还能瞒不过我吗?〃
〃你跟我去找他,我就不信今天我找不着他,找到他我就把他杀了,然后自杀!〃
〃行行行,你这人怎么一阵一阵的,刚才还恩恩爱爱,现在又杀人放火!我怎么知道上哪儿找他?你都找不着,我就更没戏了。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是我生日,我们说好了晚上出去庆祝的,可他刚才居然打电话告诉我晚上他有事,不陪我了。〃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对男人来说,当然是事业为重呀,他总不能整天光陪着你其他什么事也不干吧。〃
〃如果是为了事业,我就不生气了。可他就不是为了工作的事,他根本就是在不干好事。他以为我没听见,他打电话的时候,边上有个姑娘在笑。那笑声,一听就是狐狸精的声音!〃
我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再翻翻她的眼皮,然后问她:〃我怎么就看不出你有特异功能呢?〃
〃特异功能?假的假的,哪儿来的特异功能?我什么时候说我有特异功能了?〃
〃你光听笑声就能判断出人家是狐狸精,这不是特异功能又是什么?〃
她哈的一声笑了出来,但很快又闭上了嘴,她说:〃不跟你说了,总之是他不好,今天晚上等他回来,我饶不了他。〃
我拉开车门,把被子扔进去,再把她塞进去,然后问她是送她回她母亲家,还是回她自己家。
她想了想说:〃哪儿也不去,我改主意了。咱们去找个好饭店,好好吃一顿,今天我请你。你不准说有事,也不准说你忙,今天好歹是我的生日,你总不能让我自己在家孤零零的闲着吧。〃
她都这么说了,我只好随着她的意思说:〃好好好,我今天就当三陪了,说去哪儿?你喜欢什么口味?〃
第三部分第17节 老掉牙
到这家名叫〃老掉牙〃的湘菜馆是子纤的主意,菜上来之后我就觉得挑错地方了。这里的菜除了辣还是辣,没吃几口,我就两眼通红,不停地喝茶,跟兔子似的。
等我去厕所的时候,我才发现更是挑错地方了。我居然在厕所里碰到了黑路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一边提裤子一边哼小曲,一脸的得意。看到我之后,他吓了一跳,赶紧问我怎么来的,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我说:〃废话,我陪你媳妇来的,你呢?〃
他说:〃坏了坏了,差一点儿出大事,我跟阿丽来的,妈的,这都他妈的什么事!多少饭店你不挑,挑这么个破地方来干什么?〃
〃你以为我愿意上这儿来,这地方的破菜差点儿没把我辣死。快说,怎么办,是你们先走还是我们先走?〃
〃我找了半天,刚坐下,菜也刚上来。阿丽就是湖南人,你要不让她辣舒服了,她肯定不能走还是你们走吧。〃
〃我走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找个地方刚坐下。好吧好吧,那我这顿得算你的,我请你老婆吃饭,要不算你的这事儿实在说不过去。〃
〃行行行,没问题,都算我的。〃
我刚走出厕所,他又追出来叫住我,正色地跟我说:〃不准要XO,也不准要鱼翅!〃
回到房间后我跟子纤说:〃这地方不能待了,刚才路过厨房,发现里面的厨师长得太有创意了,简直鬼斧神工,忽然之间,我就一点儿食欲也没有了。〃
子纤呵呵地笑,说:〃厨师长得恶心关咱们什么事?〃
我说:〃反正咱们得换地方,这地方不能待了。〃
子纤拍拍头,一脸恍然大悟地问我:〃你碰谁了?欠了人家多少钱?你跟我直说得了,还拐什么弯儿嘛!〃
我哭笑不得地点点头,再摇摇头。
子纤便彻底明白了,她很配合地拉开房间的门,冲服务员一招手:〃埋单。〃
服务员怕自己听错了,看着满桌子热气腾腾基本没动的菜,不相信似的问我们:〃埋单?〃
我们一起坚定地点头:〃是,埋单。〃
服务员继续问:〃打包吗?〃
我们又一起摇头:〃不打包。〃
已经是夜里11∶00了,我还没回到家里。我已经困得昏昏沉沉,就要扛不住了。
子纤是个折磨人的高手,我已经彻底看清了她。
我依然在陪着子纤,因为她说今天是她的生日,一年就这么一天,所以今天我得听她的。她的理由听起来很像那么回事,所以我只好听她的。
我们从〃老掉牙〃湘菜馆出来之后又去了一家川菜饭,一通吃喝后又按照她的要求去保龄球馆玩儿了两局,出了一身汗。以为可以回家的时候,她又琢磨出了去酒吧的主意。
我的眼皮都要睁不开了,恨不得趴在方向盘上就睡一觉。我太困了,昨晚上逛了大半夜的色情网站,现在的精神极其萎靡。
她依然那么精神百倍,精力旺盛。我只能陪着她,她是我朋友的老婆,约等于我朋友。
在一家名叫〃街角爵士〃的酒吧里我们坐了下来,我别的不想干,只想睡觉。但酒吧的服务员不愿意,非得让我要点什么,她怎么也不愿意我就在那儿白坐着。于是我只好要了两瓶啤酒,我是这么考虑的,如果再不靠酒精提神的话,我真能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这地方是我挑的,我挑这里的原因是这里的环境很别致,换种说法就是比较适合睡觉。开始时我对自己的选择感到比较满意,但很快,我便对这一选择感到不知所措。
本来我和子纤是边喝啤酒边胡扯,当然,是她扯,我迷迷糊糊地听着。
可猛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