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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十年砍柴个人文集-第51部分

小说: 十年砍柴个人文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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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辜负了你的三春桃李

  你也错过了我最美的季节

  待我有一天两鬓斑白

  只企求,飘荡的灵魂

  在你的怀里沉睡

  因为 

  我是蚩尤的后裔

  我身上流着三苗的血。

  好书尽在cmfu





  闲闲书话 千古繁华看钱塘,谁与沧波共白头—…杭州纪行

  (起9K点9K中9K文9K网更新时间:2004…3…21 19:13:00  本章字数:5188)

  相信中国人只要读点书,心中就有一个杭州,一个在想象中描绘无数次的杭州。我也不例外,从诗词里,从典籍里,我抚摸过无数次杭州,想她的风姿与气度,想她的“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想她的“日出江花红胜火”。

  我把这种想象归结为意淫,就象看着片子里自己喜欢的女明星一样,虽不能至,心向往之。然而处处履痕、江湖多年,竟然从来没有去过杭州。2003年元旦,总算特意陪内子去杭州一游。

  老友相逢

  元月2日晚,我俩在上海坐上开往杭州的大巴,车过嘉兴的时候,天上飘起了丝丝小雨,平畴千里,皆被如轻纱般的薄雾笼罩着,好一派江南烟雨图。看着窗外富庶的杭嘉湖平原,想起了苏东坡那句被人引滥了的诗句“欲把西湖比西子”,美丽的城市和美人、才子一样,都是容易遭天妒的。史载当年金主完颜亮读了柳永的《望海潮》后,写下了“万里河山一混同,江南岂有别疆封。”遂起投鞭渡江,“立马吴山第一峰”之志。后来有位无聊文人据此写了一首诗“莫把江南曲子讴,荷花十里桂三秋。草木本是无情物,牵动长江万里愁。”

  把刀兵之祸归于河山太秀丽,这和红颜祸水的逻辑一样混账,美丽难道是罪过吗?真是怀璧其罪,统治者醉生梦死,武备不修才是别人觊觎疆土的根本原因。在胡思乱想中我睡着了,车到目的地时,内子把我叫醒,——她是一刻也没休息,而且有些激动。她在杭州念了四年大学,把最好的韶华留在西湖边,一晃十年过去了,十年中从未才来过,那种“近乡情更怯”的感受我理解。

  下了大巴,在雨中好不容易打了一辆车,便赶往酒店,此时已是晚上6点。一路上,内子也分不清东南西北,说杭州变得她都不认识了,我开玩笑说,“也许你那张大学文凭是从街上买的,你压根儿就没在杭州呆国,当然就和我一样不熟悉。”

  我们住在武林门附近的中北大酒店,这是原来在北京某企业的同事、现在杭州成家立业的朋友给预定的,他找了人给我免了单,心中觉得不好意思,而他说,我和你同过事,和你老婆一个学校读书,一起分到北京,还客气什么?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不久朋友携妻子,开着一辆蓝色的宝来车来了。我俩和他已经7年没有见面了,一看他已经明显发福,想起当年在工厂是,瘦高的他很有女人缘,我办公室一位大姐还形容他“玉树临风”,现在“玉树”已经如此茁壮。

  等他介绍了他的娇妻后,便开车带我们去一家饭店吃晚饭。坐定后,看着活得很滋润的朋友以及他漂亮的妻子,长发长睫毛,皮肤白皙,典型的杭州女子。我说了句:“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不回北京了。”他很自豪地说,“来杭州的北京朋友都这样说我,说朋友直把杭州作卞州。”他的妻子比他小6岁,我说真有拐骗幼女的嫌疑。他说,我们四个同学校的校友一起分到那个工厂,只有你老婆一个女性。我们还没明白过来,你就下手了,最后肥水流了别人田。我只好往更小的妹妹发展。我说,这就对了,你这支股票涨到顶峰才抛,我这支股票还没开涨就抛了。结婚太早总是有遗憾的。

  问起他和珂珂相识、相恋、结婚的故事,还很有传奇色彩。朋友说他97年派到杭州后,99年准备回北京了,这时他现在的妻子出现了。他一次去西安出差,在办理登记牌时,他像往常一样等着漂亮妹妹出现。看到了一位靓女,眼睛一亮,于是排在女孩后面签票。自然两人的座位就在一起。飞机上的两小时,他就把人搞掂了,一开聊,女孩大学刚毕业,而且是他同学校、同系的师妹。

  后面的故事就顺理成章了。她妻子说,该和他有缘,本来那次说好和我妈妈一起去西安旅游的,我妈临时有事没去。否则我妈妈在,那轮得上他搭讪。

  几杯酒下肚,就谈起我们当年同事时的种种人与事,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没想到当年那个破国企真的还上市了,我们不禁感慨中国的股民真是天下最可爱的人,为国企脱困如此解囊相助。珂珂不熟悉,只有当听众的份。朋友生怕冷落了他的妻子,说:“老婆你知道你老公当年多苦?第一个月工资才260元,可当时我们活得很快乐。说了你也不明白,咱们不是一代人。”他妻子嘴一撇: “又在痛说你的革命家史。”

  湖山游思

  第二天清早,我和内子就乘游1路,到了灵隐寺,进飞来峰景区时,凭记者证我免了票,可进灵隐寺时,在佛祖面前,我不想免票了,而且进寺买的不叫“门票”,叫“香火券,”称谓不同,便有了一种奇怪的敬畏力。

  到灵隐寺随喜过以后,我想去拜谒岳坟,尤其在“风波”之后。在临上游2路时,我问一个慈眉善目的当地老太太,这车是不是上岳坟?

  谁知道这个老太太是一个“托”,一个专门为某些旅游景点拉客的“托”。她对我说:“小伙子,大清早的去岳坟多不吉利,你可别去,跟我去龙井村吧。”

  我一听就非常生气,问她“为什么不吉利?”

  “一个坟堆有什么看的?”

  “岳飞、关公在中国不是都成了神?和灵隐寺坐化的高僧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不能去呢?”这个大妈看到碰见我这样一个较真的人,就说了一连串我不懂的杭州话,走了。

  然而,“阻挡”我去岳坟的事儿还没完,当我在“曲院风荷”处下了车后,准备去岳坟拜谒,行走中又被一个大妈叫住:“岳王庙里面没什么看头,门票还蛮贵,别进去了。去龙井村吧。”

  有了在灵隐寺的经历,我没有理她,进了岳王庙。

  在岳王庙里,对着岳飞和岳云的坟墓,联想起前不久关于岳飞是否是民族英雄的争论,对照刚才的经历,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马少川先生说过,有关岳飞的争论本是现代中国人一种对概念的争论,而这概念大多是意识形态味很浓的,中国人自古重概念。一个人是否是民族或者国家英雄,不同的朝代可能有不同的评价,所谓任何历史都是当代史。然而,撇开生硬的符号和象征,那个时代的岳飞,就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就是每个民族——哪怕是他的敌对民族都敬仰的为人,给他安上某个标签,反而是画蛇添足。

  为什么,今天我来岳坟,会有人阻挡我?也许仅仅是因为他们为了当“托”,为了挣点钱,不惜对一个第一次来杭州的人贬低岳飞和岳坟。为一点小利而阻挡外来的旅客去拜谒陪伴杭州700余年的岳王庙,使人想起来总有点寒心。那两位大婶并不会想这些,很有一些旅客也不会让我这样想如此之多,而且执著地去拜谒岳坟——不管吉利还是不吉利,这类旅客们为了讨一个“彩头”,也许就随便从岳坟外的红墙经过。

  岳庙出来,我俩便上了苏堤。内子上学时来过多次,她对这些风景比我熟悉,可是对另一条、另一个几千年活在诗文中的苏堤和西湖,她未必比我熟悉。

  冬天,湖面的风吹来,有些寒意袭人。但堤上的草经冬尤绿,这使我这个在北方谋生的南蛮子心中倍觉亲切。

  漫步苏堤,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苏东坡,我想起东坡临死前不久自提画像的几句诗:“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余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在杭州,东坡度过一生中最快乐的三年,有美景,有诗友,有惠及杭城百姓的政绩,有相处怡怡的同僚。然后快乐总是没有痛苦让人感受深刻,当他以衰残之身回首一生时,想起却是遭贬斥流放的黄、惠、儋三州。来杭州前,有朋友告诫东坡:“西湖虽好莫吟诗。”可是以东坡之才,让他不吟诗,简直就等于不让他吃饭。到底因诗文惹祸,出了“乌台诗案”。才子如美人、美城总是命薄,苏辙挽悼他兄长时,说东坡“大道难行,才高为累。”千古大才子,好像都挣脱不了这种宿命。

  简单地吃过中饭后,我们来到了虎跑泉边。内子指着泉边几个大字“天下第三泉”,说以前没有这些字,想起两天前在无锡惠山看过“天下第二泉”,哑然失笑。有“第一第二”,自然有第三,可第三是如何来的?以虎跑之名,要这个“第三”的排行有什么意义?想不到西子故乡,有此效颦之举。

  在虎丘泉的背后,是弘一法师的灵塔,灵塔的大字是佛学大家马一浮书写的。弘一法师于壮年韶华之巅,突然削发出家,虎丘是他出家之地,因此在他涅磐于福建几年后,由俗家弟子丰子恺、刘质平、佛门弟子广洽法师等人集资在此修塔,迁葬弘一于此。关于弘一法师出家的原因,外界长期争论。。而丰子凯认为,宗教是人最高层次的追求,弘一看破红尘,舍弃世间繁华,是一种生命的升华。对此我等不能一概视为是弟子的溢美之词,自古多情而兼大智慧者,容易达到“望尽天涯路”的境界,斩断情根者往往是最具情根者,如宝玉,如苏曼殊等人。最令我感到惊奇的是弘一法师出家前后书法风格的迥然不同。出家前,他的字多露锋,飘逸洒脱,出家后字迹多藏锋,风格变为冲淡静远。赵朴初曾论弘一法师的书法:“弘公之书,骨重神清,超以象外,旷世绝伦。”当是中肯切当之言。字为心画,由此可见。当弘一知道自己即将脱离臭皮囊时,写了一封遗书给刘质平,其中有一偈:“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儿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我等碌碌中的凡夫俗子,大多的时光,不都是在“执象而求”么?

  龙蛇遗迹

  元月5日,我从绍兴回到杭州后,离晚上去北京的火车开还有十个小时,索性再续西湖之游。前两天游了苏堤而忘了白堤,正好补补课。

  过了断桥便是白堤,断桥之有名,更多的是因为《白蛇传》。由虫兽想变成人,是很痛苦的,不是道行不够,而是人类社会的游戏规则不接受外来的“孽种”,法海这样的卫道者实在太多了。看到对面刚刚耗巨资修好的雷峰塔,我想若是鲁迅还在世的话,会不会再写一篇《论雷峰塔的重修》?西湖八景总算补全了,记得此塔刚刚竣工时,杭城有关部门接受采访时说:“盛世修塔,因此重修了开雷峰塔”,但我还是没有兴趣上这座新塔。

  几年前我写过一首小诗《白蛇的爱情》,此时站在断桥上,不由得再背诵一遍:

  千年的蟒皮蜕掉了,

  一条蛇变成一位美丽的女人。

  变成女人的白蛇,

  便渴望人类的爱情。

  一把油纸伞,

  真的值得你托付终生?

  西湖的月,断桥的柳,

  一瞬间的幸福,

  难道真抵得上雷峰塔下几个世纪的囚禁?

  你纵有水漫金山的道行,

  又哪能了解尘世间的男人?

  即使盗来活命的灵芝仙丹,

  也救不活死去的那份真情。

  白蛇的爱情,一如

  女人颈上的项链,

  系住了自己的痴心,

  却系不住天边变幻的流云。

  从白堤过孤山,接到了朋友的电话,他说下午无事,要陪我转转。

  他先开车和我去汪庄,然后再进了刘庄。这两处曾都是毛泽东南巡时的行宫,原来都宫门九重,现在终于向寻常百姓开放了。

  在刘庄我见到最有意思的景观是:一块池边的假山旁写着“毛主席学英语处”:一片小茶林旁,数一大牌,上书“毛主席采茶处”,后山山顶有一屋,上面写着“毛主席读书处”。朋友和我从山上石径往下走时,开玩笑说:“应该在哪个地方树一块牌子,上书:主席方便处。”

  老毛学英语,我不知成效如何,不过他好像从来不愿意在外宾面前说几句“洋泾浜英语”,看来有自知之明,不愿露己短于人;至于他采茶,应该和当年明清两代皇帝开春到先农坛犁田一样,象征着今上亲事稼穑;毛在此应读书最货真价实,无象征意义。我想他读的什么书呢?多半是《资治通鉴》之类的,边读书边参宫廷风云,辨臣工心思。也许在读宪法草案,不过可能性不大。史载新中国第一部宪法草案就是在杭州刘庄草拟的,前不久买过一本毛的秘书田家英的《小苍莽莽斋藏清人墨迹》,里面有毛和陈伯达、田家英等人在刘庄的一张合影,照片说明当时在此参加草拟宪法。可没过几年,毛在一次会议上说过:“立那么多法没什么用,老百姓记不住。我也参加宪法起草,可我现在记不住几句了。我们发文件,开会都是法。”(大意如此)他忘了说一句,“搞运动也是法。”后来身为国家主席的刘少奇手握这部宪法,就是保护不了自己。

  刚才过断桥,看的是蛇的遗迹,此处种种,也可算“龙”的遗迹。可龙蛇之间,究竟有多少区别呢?

  天快黑的时候,我们进了岳庙左边不远的一家宾馆喝茶,朋友告诉我,这个地方,丰子恺住过。我由此记起丰在1946年抗日胜利后,从重庆迁回杭州时,给忘年交夏宗禹写的一封信里提到:他在西湖边租了一所房子,正对着孤山。他想起一幅对联的下联“门对孤山放鹤亭”,可就是想不起上联,他当时的房子应在此处。

  晚饭后,杭城华灯齐放,流光溢彩,西湖里倒映的是一派繁华景象。柳永写道:“钱塘自古繁华”,千百年来,领阅杭城繁华的人有多少?可人事代谢,才子美人,帝王将相都成尘土,轮到今天我来此饶舌。多年以后,来此饶舌的又会有谁呢?可能只有西湖清波知晓。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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