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医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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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领命来助公瑾一臂之力,怎的,公瑾是嫌弃了?”说着还示意后头的那两个蓝衣人上前来,一长一少,却是很搭调。而橙欢的话也是引来一阵揣测:领命,应该是上将军的命令吧。只不知这少长两位有何能耐?
周瑜笑道:“多谢了。”却不知是对谁说的。而牙牙看见橙欢兰色的雕花面具,露出少许细腻的肌肤,丫的,又换风格了!胸中又团起一股怒火,但碍着众人不好当场发彪以坏了自己风度翩翩的形象。
队伍在壮大,瘟疫在蔓延。牙牙将事先配制好的药丸分了个遍,却也只能暂时抵御一下。惟独没有给橙欢,借以让他还哀求一下以满足满足自己邪恶的报复心理,可谁知那小子负手随着他们安然走进城,一付百病不侵的模样。牙牙那个咬牙呀!
可是病菌的进化和抗性往往是惊人的,而且牙牙根据他们的描述也不能肯定这到底是什么病。所以必要的注意事项牙牙也交代了一下,在场的大夫大多是有过防疫经验的,但是由于牙牙是华佗的首席弟子,所以也爱屋及乌,安静地听完了。反倒是和橙欢来的那两个人满不在乎的样子,让牙牙很窝火。貌似自己在那里见过两人,可是牙牙就是记不起来。
一进城他们就开始工作了,救治、隔离、安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牙牙想面对着如此疫病横行,民心恐慌的局面也就周瑜能够冷静地应付了。
牙牙和一帮大夫观察和研究了一下这边的疫病症状情况,初步定为是洪水导致死亡的百姓浮尸所造成的瘟疫,所以周瑜当下就下令晚上才赶到的那些士兵将所有死人焚化了。顿时牛渚城中火光冲天,史载“七日不息”。
牙牙和一干人等开完了会,商讨了一下救治与防疫的相关事项,点了那两个蓝衣人与一位比较有经验的老大夫同自己一起研究药剂,又分了些公,医疗战斗真正上演了!可是那两个蓝衣人依旧是很不服气的样子,牙牙回忆了一下自己貌似没有得罪过他们啊。
晚间橙欢难得的主动的找上门来,说好听点是来看看自己的表弟,说难听点是来看看牙牙离死还有多远。
“说你想做什么?”牙牙觉得自己有必要强悍一些,只可惜自己没有傲人的武艺不然一定上前扒了这撕的皮!
“看看罢了。”橙欢完全没有负罪感,抿了口毛尖:“没想到他会救你。”
谁?周瑜?“此话怎讲。”说实话牙牙也想知道周瑜为何知道怎样可以救自己,一想到当时的情景,脸便可疑地红了起来。
“相思之毒。”橙欢顿了顿,“周瑜身上也有。”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八十五章 怕君恩未许,此意徘徊(四)]
牙牙瞪大了眼睛,啥?周瑜也中了那种蛊?牙牙忽然又想起客栈那会儿,橙欢对自己说有人熬过来了,难道那个人就是周瑜?!
橙欢欢吹了吹那杯面上的几缕毛尖,室内顿时一股茶香缭绕:"不错,此人正是周瑜,亦可说是墨白。"他像是知道了牙牙心中所想,先发制人道。
墨白?牙牙觉得橙欢的表达能力出现恶劣严重问题."周瑜就是周瑜,墨白就是墨白,你干嘛非要加个"亦"字?"
“你就是分得太清,所以不知周瑜即墨白。”晴天霹雳,有一个晴天霹雳降临在牙牙多灾多难的头上!(某科:造孽啊!)“墨白可以是周瑜,但周瑜绝不是墨白。”这是墨白对自己说过的话,牙牙突然有点讶燃,原来墨白所说的没一句话自己都记得,而且还记得清清楚楚。牙牙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个好兆头。
橙欢那长脸被包裹在面具之下,唯有露在外面的红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当年我奉命去寻主子,依的就是这相思之蛊,因为相思所以不离。不过等我找到他的时候,蛊毒已经发作,因为只有母蛊被植入身体,所以一旦发作就算有解药也是无济于事。你猜我当时看见什么?”橙欢的声音变得异常阴柔,让牙牙有种在听鬼片的感觉,总之后颈凉凉的。
“什,什么?”牙牙明白此时自己的舌头已经不是打结那么简单,而是开始痉挛了。
橙欢的嘴角弧度又拉了拉,像是安抚道:“也没什么,我只是发现一个小孩体内竟然有两个有两个灵魂。我以前也只是听说天下上会有这种人,却在那晚亲眼所见。想是那相思逼的,而那次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少主,以及~周瑜~”
橙欢的声音催命一样灌入牙牙的耳朵,本想自己的耳朵向来是有来闭有去的,可是这次觉得是撞邪了,因为牙牙完全将其吸收了,并且在心中做出了这样一个假设:人格分裂!
橙欢见牙牙呆在那里,正觉好笑却被牙牙问上这么一句:“只有雄蛊?那么雄蛊呢?雄蛊在那里?”橙欢一听嘴角扬得更加无法无天:“自然是在你身上。”嘎!牙牙觉得自己脑子里的某根经彻底断了。橙欢却还一付看好戏的样子:“这才好呢,知道自己下次痛的时候应该吸谁的血了吧?”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这个变态,我怎会中这个乱七八糟的蛊!”说着牙牙已经不顾形象地操起身旁的椅子打算手刃仇敌,端端是英勇就义的良好模范!
“谁说是我下的蛊?”橙欢完全是不怕死的样子,依旧单手拖脸挺尸。?,什么?牙牙手上的动作一滞,她坚决秉持冤有头债有主的绝对道义,自然不能枉杀“无辜”。竖起耳朵,敬听下文。
“是谁第一次咬了你的脖子?”橙欢对着那杯毛尖有着异常的执卓,都过了半个时辰了,还在那边一口一口地呷着,“雄蛊是自母蛊而生的,这也是为何当年老主子只能给主子下母蛊的原因。”
他看牙牙一脸思索的模样,大杀风景地叹了口气,和原来“狰狞”的笑容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果然还是分不清啊。但愿你以后能真正知道自己的心意。”良久又接着方才的一叹,吸了口气,大概是氧气的需求吧:“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总是要走一个的。”
咦?牙牙觉得今天的橙欢超级不对盘,他改行做哲学家了?突然这么罗嗦了,要知道他对自己一向是惜字如金的!不经意间瞥见橙欢面具里那道杀意,牙牙马上回魂:“不知道司寇大人说这些有何目的。”人嘛,不会无原无故地接近某一个人,特别是橙欢这种平时老是给人一种执法严岢的假象,现在这么“侃侃而谈”,典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一个人知道的越多……”橙欢的声音像是从远处飘来一样,字字凉薄。牙牙不禁咽了一下口水:死得也就越快。果然是只纯种的黄鼠狼!“司寇大人有何事就直说吧。”牙牙现在很识相。
橙欢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医官也不是很苯。等牛渚的事情一忙完,你就回乔府吧。”
“为何要回去?难道?难道绿衣回来了!”牙牙很激动。
橙欢很后悔自己夸了她人啊,果然是不禁夸的:“没有。”
“那我为何要回去?再说我才刚出来不是吗?”
“你以后就是乔衣。”橙欢的声音变成了久违的严肃,“此次出来本就是阿绿擅自主张。不然你何苦受沽毒发作之苦?”
“难道绿衣和紫珏都知道我中了蛊,那天你的药丸其实是解药?”牙牙勉强理出一丝头绪,“因为绿衣要带我离开,所以你们才对她下毒手的?!”
“哼,医官的想象力还真是不可估量,如是那般,她为何不在两年前就带你走,非等到两年后的现在?!”橙欢又变成了地宫中的司寇大人,冰冷无情。
“那为何我要去乔家,我又不是乔衣,莫非司寇大人觉得我还是颗有用的棋子?”
“我不知道。”是的橙欢也不知道墨白究竟在想什么,“或许对他你是特别的。”能不特别么?连蛊都下了,肯定和我八辈子有愁!牙牙不敢肯定橙欢口中的他是谁,不过就算不是墨白就是周瑜,牙牙咬牙想着。
很久很久以后当牙牙想起今天晚上这一出,跑上山去与橙欢绕了两个多时辰的嗑才将他突然对她说这么多话的原因,竟然是被蓝晃、蓝鸾从头跟到尾,又不好随便讲话以降低他司寇大人的威严,实在憋不住了才来找牙牙吐吐的。当然也是从今晚开始牙牙抓住了橙欢第一根小辫子——话唠!弄得后来橙欢每每想起今晚都叫失策失策,自己怎么就没有忍住呢?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话说牙牙与橙欢聊得那叫个憋闷,于是呼不顾疫情四处也要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这一呼就呼出了麻烦。当她看见那袭绿竹白衣,是白天周瑜穿的没错,再看看那头蓝光点点的白发,是墨白的没错。牙牙想转身来着,可是那人已经向这边笑颜走来,端的是闭月羞花沉鱼落燕。
“嗨,墨白,好巧啊。”牙牙笑得有点抽搐。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八十六章庭中小桥流水,门前一树桃花(一)]
“身子了好了?”墨白大步上前将牙牙拥在怀里,“我未来看你,你可怨我?”
牙牙右眉一抖,搞得我们好像很熟似的。牙牙一边想逃脱墨白的钳制,一边道:“不怨,不怨,你一向很忙嘛。”可是经验告诉我们对于一个雄性的,颇有发情征兆的动物来说,另一雌性的,正在狩猎范围内的动物,千万不要做任何反抗,不然就会被误认为是欲擒故纵,所以牙牙发觉自己开始有被压扁的趋势了。
“你这就是怪我了。”墨白语气无辜,“周瑜那小子想尽办法将我困住,不让我见你,着实可恨!”说着突然转移话题道:“牙牙那玉簪你可带着?”
莫非这小子后悔了,送出去的东西要收回?小气鬼!“在。”说着正想掏,可是被墨白这么抱着怎么掏,于是牙牙很快乐地把簪子还给他的念头打消了。
“如此甚好。”墨白喜道,“我会把名字刻上的,牙牙这天不远了。对了,周瑜那厮可做了什么轻薄你的事?”说着便将牙牙放开,上下前后左右地瞧了个遍。
牙牙脑子里闪出那天周瑜替自己解毒的情形,双颊一红,没有回答。“牙牙,你可有不舒服之处?脸这么红?”墨白关心道。
“没,没有。”牙牙睁眼说瞎话。
“蓝晃、蓝鸾已经到了,想必你也已见过。他们一个倚老卖老,一个目中无人。蓝咏是蓝雨的徒弟,虽是素来骄傲,但还是向着蓝鸾的,至于蓝木与三人都没什么交情。所以只要解决了蓝晃、蓝鸾,你才算得上是个真正的医官。”这些消息在乔家的时候紫珏也曾告诉过自己,可是那时她对此的兴趣不是很大,可如今被墨白一说,再加上那两人近日对自己的态度,以及从前在地宫的唯一依次接触,牙牙觉得是到了收小弟的时候了。
“墨白,为何你要让我当这个医官论能力我怕也不及你说的蓝晃、蓝鸾等人。”牙牙道。
“我信你。”短短一句却令牙牙无味杂掺,人碌碌一世,真能听到此句的又有几回?她望进那一汪深墨,依旧是猜不透,可是牙牙相信他说的,相信,原来是因为相信啊。
“恩,我知道了,那么,墨白以后你的命就在我手里了,别人想拿也拿不去!可是若让我发现你欺我,定斩不饶!”牙牙亮出她的“手刀”,在墨白的胸前比画了比画。
墨白不气,宠腻地笑道:“明白,只是若牙牙负了我可怎生的好?”牙牙闻言哑然。
“沧海桑田能有什么是永恒的。牙牙若我真欺了你,你切不可如从前般放了我。定要言出必行才好。”墨白的目光望向远处,似乎能跨越时间的距离,一直看到很远很远以前。“扶苏!你骗我!”一个绝望的声音从心底发出。牙牙蓦的将墨白推开,一屁股坐倒在地。
当看到墨白略带心痛的表情时,牙牙才觉自己的失态:“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牙牙很想解释来着,可是怎么解释,最后颓然道:“我不知道。”
墨白在牙牙的身旁坐下:“牙牙,不气。”像哄小孩子一样将她搂进怀里:“牙牙以后想住在怎样的地方呢?对了,你老说要去江南,回楚国,我答应过那以后给你造个园子,亭中小桥流水,门前一树桃花。可等我造好了,你却走了。现在那一树已经成了一林。我门以后去看好不好?”
牙牙觉得这话似曾相识,模模糊糊地答了声:“好。”
第二天牙牙从自己的床上醒来,昨晚的事情好象一场梦一样,但是梦能够这么真实么?哎,最近自己越来越神经衰弱了。
“公子,周公子派人来请您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阮浓端来脸盆供牙牙梳洗。
“阮儿,我昨天是自己回来的?”
阮浓讶然:“公子昨天出去了吗?阮儿怎会不知?”
牙牙暗腹睡得熟就是好啊!
县衙大堂(疫病临时政府[牙牙自己私下说的])
牙牙看着堂上认真听取意见的周瑜有些发忡,周瑜的衣服,不错;周瑜的黑发,不错;周瑜的脸,恩,周瑜的脸,和墨白是一样的,除了眼睛的颜色,可是牙牙还是觉得那两张脸是不同的,不在外而在内,在于他们看自己的表情。
“不知道云大夫有何高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大夫?云大夫!”
“啊?!在!”牙牙忽然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哎,牙牙、云筝、筝儿、云小子、三弟、姐姐、子牙、医官,蓝牙,牙牙的称呼太多,现在又加上了这么个“云大夫”,又赶上她神游天外,能马上反应过来才怪,“麻烦蓝大夫请再说一遍。”顿时数十道光向自己射来。
蓝晃捋了捋那把堪比关公的长髯:“今早我等已将药方配出交与大人,只是将离、瞬华二味难觅,且东虫夏草太太过名贵,一时不能大量采购。不知云大夫有何高见?”
啥?今天一早就商量好药方了?为何不叫上我?牙牙觉得这是挑衅,明明白白的挑衅,蓝晃是吧,姑奶奶我记住你了。“不知大人可否将药方与在下一看?”牙牙对着周瑜行礼道。
周瑜点头,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