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痞夫-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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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趁赫连珏听得认真之际,倏的飞身朝苏沫过来,趴在岸边以大树作盾的苏沫,惊的眼睛都直了,只看那人轻轻踏着湖面划上岸沿,在苏沫跟前促了下脚。苏沫立即埋着头看都没敢人家一眼,吼……平时她是挺厉害的,但那都是用嘴,这种真刀真枪的干架,俺是良家妇女,可是一点不会的,你别找我呀……
赫连珏当然发现那树脚下蠕动的人影是苏沫,面色冷硬绷紧,拔身就划水而来。随后是秦芳,已经付伤的人,竟然也顾不得自己安危向对岸拼命跃过来。
“你有本事冲我来,不能伤及无辜。”赫连珏一面奔过来,一面黑脸吼道,此时他已悔死了,应该没有护在苏沫身旁,更气死了,这女人怎么不知躲藏起来,这是什么仗义势还来凑热闹不成。
“哈哈……”一声明亮的怪笑响在头顶,苏沫悄悄的睁开一只眼睛瞟了瞟银白色的方向,却只见到一双黑靴子,一双显得有些秀气的靴子,与她自己手里抱着的大小长短似乎都差不多……
“有意思,等着吧,我会来找你们,今天的比斗还没完,哈哈……”那银装人赶飘身飞快离开,立即听到一声怪异却有些熟悉的嗡声扬起,一只黑亮的大马从人群中跃了出来,那银装人飞身上马,也不管前面有没有人,怒马狂奔而去,惊起满街的人群四飞五散,惊骇的叫声到处都是。
人群之后,暗影地方,吴王把这场事故全部收于眼底,见那银装人直直朝他跟前冲过来,达鲁猛得护在吴王身前,“殿下,这人不简单……”
吴王紧紧注视着过来的人,确实不简单,他刚吹的那声怪异的嗡音,却是只有胡人知道的驯马哨音,也是吴王唤醒达鲁的哨音,所以苏沫听到会觉的熟悉。
那银装人,戴着大斗蓬,直冲吴王而来,达鲁紧张的护在他跟前,而吴王瞪着这人,却是一动未动,直到临近他跟前之际,那黑亮的大马才一转头,晃了过去,只见那银装人,伸出苏沫比过的大拇指冲吴王比一比,而且能够清楚的听到一个冷傲的女音传来,“兰桂坊恭候殿下大驾,呵呵……”
一人一马瞬间已消失不见了,苏沫颤颤的立起身,看到满街的凌乱,以及适才被那怒马冲撞的人群,街上全是呼救的人声,伴着痛苦的呻吟,已看到许多血红的痕迹,有很多人都受伤了。
第142章灯会4
“沫儿,你有没有事?”只觉一声阵冷风袭来,赫连珏已到苏沫的身后了。苏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手上指了指满大街的伤患,“赫连珏,他伤了这么多人,这可怎么办呀?刚才那是什么人,为什么比你还要玩劣不驯呀……”
满是责备和愤怒的小脸,还好没有别的异样,使得赫连珏蓦的松了口气,长手习惯性的拥着她,“你没有事就好……”
苏沫似乎也被他拥习惯了,其实也就搭在她肩上而已,勾肩搭背相护关心,在苏沫的心里,当真是把他当成一个比较亲近的朋友了。
秦芳跟了上来,肩上的伤口入骨的深,苏沫挣脱赫连珏的长手,就对她的护卫真心的说,“你有没有事,刚刚是我糊涂了,不应该乱吩咐你的,我不懂武功,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自己拿捏着办可好?”苏沫的愧疚和担忧,不仅秦芳看着心里暖在心里,赫连珏更加烧在了眼底。
还说不会轻易相信人,这又叫什么,女人果真感性的很!赫连珏却满是怀疑的看着秦芳,他与那银装人对打过,秦芳的武功确实高深的不像一般的护卫。
“那是谁,吴王么?”苏沫边扯掉裙摆为秦芳包扎着伤,边四顾望着周围,才看到哎哎呻吟的百姓堆里有两个人影也在帮忙。秦芳看了眼确实是吴王,另一个是京城里救驾出名的胡人护卫,达鲁。
苏沫半天没听到赫连珏的声音,就转头看向他,“你……天呀,你怎么也受伤了,我还以为就秦芳伤着了……”担忧和自责的口气,立即让绷着脸的男人松了松气,手背上和下颚的划伤,似乎是那银装人故意所为,为何……忌妒他的俊美容颜,有没有这么幼稚!
“你怎么都不吭一声,这伤在脸上留下疤痕可怎么得了……”苏沫用自己的绣帕替他擦了伤口,虽然不是很深,可是破了很大一块皮,估计会留下很大的疤痕了,呜……“回府后,我得怎么给你奶奶交待呀……”
赫连珏满心生出暖意的时候,苏沫天外飞来这么一句,立即把他的好心情打落了个干净,手上一挡,推拒了苏沫的好意,只说,“一点点小伤而已,不用你这么麻烦。”
“你捌扭个什么劲,快让我看看……”看得出他有些生气,可就是因为看得出才更加不明白他气什么,正在此时吴王与达鲁过来了,赫连珏面色微沉了沉,一手勾着苏沫的蛮腰拥在怀里,形成保护之态。
“二位,适才都没有事吧?”吴王蹙眉问道,他已吩咐了下属去报官,此时已有一队护城的官兵已巡视过来了。
“见过吴王殿下。”几人都行了礼,赫连珏扫了眼满大街的士兵和伤患,最后落在吴王挺拔洁净的身形上,“既然此地有殿下处理,那我等便先行离开了。”
吴王立即道:“先让随行的大夫包扎一下再回府吧,毕竟你们这样子,肯定会让家人担心的。”
“对对,殿下说的是,”苏沫自是大加赞赏,她到是恨不得有什么奇药,能把他下巴上的伤立即给消失无踪可多好,于是扯着人当真让随士兵过来的大夫看看,非常婉转的问有没有这号药。
吴王听闻兀自的勾了勾嘴角,并不嫌脏的为街上受伤的百姓包扎起伤口,问询哪里受了伤……
赫连珏听闻,一个定子就敲在她额上,“还玩是不是,有什么事有我担着,你少胡思乱想。”
“呃……那自然是好,只是……”见他黑脸又冲过来,苏沫乖巧的不再吭声,却一心的忠告着那大夫说,“你不是医生么,怎么能就那几号煎来煎去的药用在病人身上呢,像是擦的外伤药,应该多种多样,效果也要显著最好是不……”
老大夫虽然嫌她叨叨的话很多,但见她手上也利索的帮着清理着受伤的百姓,却也就没有吭声了,但被一个小丫头如此质疑,心情和脸色当然不爽了,哼了声,瞪眼看着苏沫,一眼又是一眼,终是忍不住对赫连珏说,“小伙子,你乍受得你这口子的唠叨哦,这丫头与我那老伴儿的嘴上功夫,嗯…有得一拼!”
赫连珏听闻怔了下,看苏沫立即就涨红了脸,似乎很不好意思,趁包扎别的人离他们远了几步,一股笑气徒然冲了上来,“哈哈……这口子?哈哈……我喜欢,哈哈……”
老大夫就奇怪的看他一眼,又怪异的扫眼黑着脸已经立在他身后的苏沫,摇了摇头,喃喃自语的说。“现在的年青人,看不懂了,看不懂了,怎么这丫头虎起脸没个女人样,这小子还哈哈大笑很高兴……唔……”老大夫提起药箱帮别的百姓包扎去,边走还边摇头。
赫连珏与苏沫向吴王辞行,吴王又含笑的挽留,“此时还不晚,不如本王趁机邀请二位一叙如何?”
“今日看似不妥吧,毕竟我们身上都挂了彩,若有机会,在下与未婚妻定当与吴王聚一聚……”赫连珏不意外的又是拒绝。
于是,吴王只对苏沫又说,“若是能休息片刻,梳理清洗一下身上,再由本王亲自护送你们回去,讲明缘由,相信府中的长辈定不会怪罪二位。”
苏沫想都未想就好言拒绝,到让赫连珏意外非常,回程时他二人好玩的坐在马车前驾马,让秦芳这个伤患躺在车厢里。
“你干么那么爽快的拒绝,也许有吴王殿下相护,回了府奶奶肯定不会再说我们什么不是?”扫了二人灰头土脸的模样,忍俊不禁对视笑了起来。
“哼,与他相交,我宁愿被你不客气的奶奶训一训。”再厉害总比没命的好不是,吴王与太子之间已有些剑拔弩张,她只想安稳过日子,可一点也不想去凑热闹。
“驾……”苏沫喝了一声,才不把今日的事放在心里想来想去,管那神秘人是谁,兵来将敌水来土堰,不是还有赫连珏在她身边帮忙么……苏沫笑眯眯的看着赫连珏说,“没想到呀,和你定亲也还好啦,赫连珏,以后要多多照应我哦!”
“我也这么觉的……”赫连珏习惯性的一手搭在苏沫的肩上,自动忽略苏沫后半那句客套话。
“驾……”马鞭子摔得很直很响,昏暗的街道旁还卧着一些等着救治的百姓,这些人多半穿着破烂的很,衣着稍微好一点的,都由自家亲人扶着回家了,冷清清的夜里,却有那么一帮子人,虽然有家人在旁边照看着,却只有等着官府的救治。
“吁……”苏沫学着停马,可是没成功,马车依然在前行着,“赫连珏让马车停下来……”
“你要作什么?”停下马车,赫连珏与她一起跳下了马车,秦芳听闻也问道:“小姐,出了什么事?”
“没事,你在车里好生歇息着,我只是看到一个老朋友……”
“阿青……你们是谁受伤了……”
第143章受罚1
路上因为阿青等几个平安巷里的孩子受伤了,所以苏沫与赫连珏处理好小孩子的伤又送他们回去,再回府已是相当晚了。
可没成想等待他们开门的却是老夫人,应该说听到有人敲大门,府里上下的人都等在前院里,老夫人就拿把大椅子坐在当场,赫连夫人见到他二人回来,立即使脸色让他们给老夫人陪罪。
可知道,当老夫人听说苏沫来府时,就叫人去找人的,可没成想她与正受罚的孙儿都跑出去玩闹去了,再听说赫连珏输一万多两银子,竟是为了苏沫,可想而知此时这心情是相当的恼火。
赫连珏下意识的抓着苏沫就要跪,却被老夫人哼一声阻止道:“别动……”赫连珏正一脸讨好的笑着要好言几句,没成想老夫人火烧眉毛的先怒起来,“来人啊,把这不孝子孙关进灵堂,没我的命令不得放他出来。”
立即就上来两个高壮的护卫,挤开苏沫就反手绑住赫连珏。
“老夫人,一切都是沫儿的错,你要罚就连我一并罚了吧。”苏沫涨声就说,却见赫连珏与婆婆都拼命使眼色,不要她说话,苏沫干脆利落的又道:“老夫人没看到么,珏他还受了伤了,你怎么能把他关在灵堂一夜不管呢,若是落个伤风啥的,可怎么得了哇……”
老夫人正眼都未瞧苏沫一眼,只厉害的扫了眼赫连珏下巴上那块指甲大小的伤口,哼了更大一声,“敢在京城地方惹事生非,竟还带着你的未婚妻子一起胡闹,我不罚你到是要罚谁,还不给我带下去,吃的喝的都不准给我送,冻着他,让他面对灵堂的列祖列宗好好清醒清醒,哼!”
苏沫听闻,惊得可不小,只望着婆婆,只见她连连苦着脸点头,今晚上就有人传话来说,赫连珏在灯会惹了麻烦,与人打斗的时候,把街上的行人踩伤无数,这还好赫连将军没在府,不然赫连珏回来,岂能罚得这么简单了。
“可是……老夫人,不是这样的,是别人要……”
老夫人黑着脸,异常的严肃,立断了她的解释,“雪娴带苏小姐下去休息,疯跑了一日,也应该知道累了吧,话可真多。”立即就唤了下人拥着她回了房,是不管苏沫如何解释这老太婆就是不听。
赫连珏却有些好笑的看着着急的苏沫,似乎在说,看吧,要我解释也得长辈能听得进去不是,所以长久以来,他早就习惯了长辈们的自以为是,不过事后能够自责的,却只有苏沫为他辩解的这一次,赫连珏想着苏沫,一直都想着与苏沫的点点滴滴,似乎这一次在灵堂受罚也变得没那么难熬。
苏沫本来是想再晚都要回苏府,可是这种情况却怎么也走不了,今日本来道歉的,可是,好像自己更加连累上了人。
她手上抱着赫连珏的被子,摸黑朝灵堂里过去,正在灵堂的拐角地方,突然就冒出个白影,骇得苏沫啊一声叫出来,“谁啊……不声不响,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
“苏姑娘,看来你并没有累得很厉害。”清清冷冷的声音,立即让苏沫认出是雪娴。
“你在这里作什么?”苏沫下意识有些责备的问起,还是怪她吓着了自己,冷清的神态与语气,活似她欠了她什么,可怪了这人。
雪娴却盯着她不说话,手里挽着个食篮沉沉的样子,苏沫笑了下,会意的说,“是老夫人让你送来吧,这老太太果真是刀子嘴豆腐心……”边说边就走过雪娴跟前,她不愿意说话,苏沫也没心情跟她一直吹冷风。
可是眨眼之间,一抹白影又挡在跟前,骇得苏沫下意识就要恶口,却听挡在跟前的雪娴说话,“是你害得少爷受罚,可是却一点悔意也没有,作为他的未婚妻,不知道规劝他的玩劣性子,却还跟他一起疯闹,没有一点女人该有的娴静和温顺,其实最应该受罚的是苏小姐才对。”
苏沫怪眼的瞅了瞅她,雪娴冷清的面上凌厉的很,身子因气愤正震抖得厉害。
撇了下嘴,苏沫直言的说,“我是怎么样干你何事,看不顺眼那就别关注我呀,毛病,哼!”转身就走,却又被雪娴瞬间挡在跟前,听到一串啪啪的骨骼脆响,苏沫下意识的叫一声,“呀……这夜黑风高,杀人夜哎,娴静又温顺的雪娴姑娘不是也好这一口吧!”
苏沫才不管她脸上多凌厉,直接就推开人走了过去。
一记恶毒阴狠的目光射上苏沫,是……杀你,我易如反掌!
“唔……什么女人,这么冷飕飕的。”苏沫砰砰的关上灵堂的大门,转身就是数排的赫连府的祖先排位,刚才被一身白衣的雪娴吓得不轻,心头毛了毛作了几个辑,就转过后堂里找人,“赫连珏……”
“苏沫,你怎么来了……”两人几乎同时唤起对方,赫连珏跪在后堂的案桌前,案上摆着一座长着青面獠牙凶神,案上的漂着圈圈的香烛烟火,带起一缕白烟飘飘荡荡的,屋子空旷的很,冷风正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