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1986-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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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捋直梳理了。
二零零二年完美的落下了帷幕,新的一年也紧随而来……
‘铃-铃-铃’清脆的闹铃声打破了清晨的沉静,时针指向整六点。
睡眠中的人睁开了眼睛,停顿了两秒钟让大脑完全清醒后,伸出手臂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跟着掀开被子坐起身,穿鞋下地。
周末的休息并没有打乱李燕每天的运动时间表,五千米的慢跑坚持了多年,早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要是哪天没跑,会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三月初的天气,白天已经微现暖煦,清晨和傍晚却仍觉得几分冷寒。
因为跑步的原因,李燕没有穿得太厚重,内衣之外只兜头套了件不算太厚的纯绵卫衣,做了几组动运前的准备活运后就开始绕着小区慢跑。
跑了将近十几分钟后,远远的青砖小路上站着一个男人在冲着她挥手:“燕子——”
李燕道:“……季哥?”两人的距离渐行拉近,让她得以看清男人的相貌,却是很长时间未见的季云。“季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才到的家。”季云温笑如风,伸出双臂给了李燕一个大大的拥抱。拉开距离时,发出赞叹的道:“嗯,燕子又漂亮了,不过还是有些瘦。”
李燕笑着回道:“已经不瘦了,过年在家好吃的太多都长了两斤肉,你太长时间没见所以没看出来。”
“是啊,你不说我自己都快忘了,两年多没回来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怎么样,国外的生活还好吧?看你比以前黑了不少,那边是不是很热?”
两人分开后,不长时间季云就进了特种部队。后来又被调去国外维和,时间加起来已经两年多没回过k县了。
“嗯,是很热。中午的时候鸡蛋放在外面都能蒸熟,都不用开火饿了直接吃就行了。”季云半开玩笑的道,眼角已现几条鱼尾纹,让他斯文的相貌上多了几分沧桑感。
“说的跟真格的一样。”李燕轻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季爷爷季奶奶年纪都大了,好好陪陪他们吧?”年前季老爷子进了趟医院,回来后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老人年岁大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走了。越是这种时间越是盼着儿孙们离的近些,生怕哪天再也睁不开眼睛看不见了。
季云点点头:“嗯,不走了。”顿了顿,静静的看了她两秒钟才道:“燕子,我要结婚了。”
“哦,是吗?那恭喜恭喜!”李燕微讶道:“谁家的姑娘啊,这么有福?”
“你真的这么觉得吗?”季云幽幽道。
“嗯?”
变脸似的季云马上换上了副痞痞的表情,半开玩笑道:“你要真的这么羡慕,换成你好不好?”在李燕做出反应之前又接着说了句:“开个玩笑而已。”
李燕愣怔后笑了笑,未置一词。
“她是我在维和时认识的,是位医生。年纪比我小两岁,算是个老姑娘了,也被家里逼婚逼的受不了了,我们俩个算是一拍即合吧。她性格很爽朗,人不错,等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嗯,好。日子定在哪天,我好去参加婚礼?”
“下个月十九号,正好是周末,你可别忘了,让家里人都来?”
“记住了,到时候一定到。”
话说到这里似乎到了该说分手的时候了,李燕脸上挂着真挚的笑容,季云直直的看着,突然伸出手再次的给了她记深深的拥抱,用力搂进怀里,闭眼深吸了口气,旋即松手退开。
李燕保持着姿势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季云咧嘴露出大大的笑容:“好了,燕子,我要走了。”
李燕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着板板正正的军服,并不像早起晨练的样子,微讶道:“你不是才回来吗,怎么这么早就走?”
“我昨天那是请了假才连夜赶回来的,就想着看看你—们,今天得赶在八点前回部队报道去,有时间我再回来。”
“哦,这样啊,我还想着中午让我妈做几个硬菜,好让你到家里吃,给你接风呢?看来是不成了,只能改天了。”
“嗯,下次吧。我走了,燕子?”
“再见!”李燕笑着摆了摆手。
季云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朝前大约走了十几米远,倏的停住转身又走了回来。
李燕道:“怎么了?”
“差点儿忘了,告诉家里人,最近一段时间最好不要出远门儿,人多的地方也尽量少去,家里要多开开窗,勤通风消毒,跟你学学多做做运动增加下体质。有消息说有地方出现了役情,传染性很强极其危险,暂时还没波及到这里,不过最好还是注意下。”
“哦,我知道了,谢谢季哥。”
季云点点头,再次转身,这回是真的走了。
李燕敛回笑意,心情变得有些沉重。她险些忘记了,已经是零三年了,*sars来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二零零三年,一场席卷了整个华国的**事件暴发了。严重时期,几乎是人人自危,谈及色变,抗击**的浪潮也紧随其后。
平常较少人的绿地、山边儿多了不少运动者,药店的板蓝根冲剂从几块钱一大包卖到几十块甚至上百块,还仍然脱销断货。大街小巷的摊贩售卖最多的就是口罩,管是质量合格还是不合格,带上捂住嘴求个心安也行。这些都是此事件所衍生的一些奇特现像,经历过就都会印像深刻。
上辈子sars来袭时李燕在l市,对于d市的情形不是很了解,不过两地距离三百多公里,大致情况也差不多,都不属于高危城市,出现病例都控制在个位数,相对较安全。
电视广播里不时播放着各地疫情,哪个省份又新增了疑似病例,又有多少死亡,官方的数字不断在攀升,人们也在惶惶不安。形式已经相当的紧迫。
工厂停工、学校放假、企业缩减人员,经济倒退,损失严重。车站、客运站、飞机场充斥着手执红外测温仪的安检人员,有从重疫城市过来的乘客会直接送去医院检查。一旦发现疑似者,同其接确过的人也一并被隔离。小到家庭,大至整个小区、大厦、办公楼。
当然,这种情况对于d市来说为极少数。可就是这极少数,却像是高空落鸡蛋一样,‘啪嗒’的就砸到了李燕脑袋上,蛋清蛋黄混在一起糊了她满脸。问题关键还是她自找的。
上辈子听说某地方发现疑似病例,该小区被隔离,都是从电视、收音机里听到的消息,觉得离自己还很遥远,没什么实际感。没曾想,再活一次这种事就被她给碰着了。
自从季云对她发出警告后,李燕就相当重视这件事。对家人、对亲朋那都叮嘱过,没事儿都不要乱走了,好好在家呆着吧,什么旅游啊度假啊出差啊,统统的取消。尤其是首都等地,更是张罗都不要张罗。
本来几天后勒小东打算要去趟g市,却在李燕的再三否决下不得不取消了行程。
避免一切会出现危险的可能性,未雨绸缪才能更加的安全。这就是李燕最初的思想。可惜的是,总会有那么些意外打破即定好的盘算,彻底告诉你,别以为多活一次就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总有事是你所不知道,始料未及的。
时间进入到四月中旬,官方说法是d市发现了共六例**疑似病例,其中两例确诊。最新发现的疑似病例,也于第二天上午被确诊。其家属中已有两人出现发烧症状,被定为疑似病例。为安全起见,该病例密切接触者所在小区被进行了隔离。尤其是近距离接触对象,成为被隔离重点对象。
自发现疫情以来,这是整个d市唯一被隔离的小区。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勒小东跟该住户住在同一栋楼里,他成了被隔离对象中的一员。
这世上事就是这么的奇妙,有时候权力和金钱可以解决一切,可有时候这两样又形同废渣儿什么都不是。特别是像这样在疾病大举来袭,大众觉得安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没有人愿意承担死亡的后果。接受隔离是对自己也是对别人的负责。
公安人员是在早上的时候在楼四周拉起了隔离带,当时楼里的住户大都刚起来。彼时勒小东跑完步回来,洗漱完了准备往外走。在知道自己被隔离了,第一时间给李燕去了电话,两人约好了早餐去吃包子。
李燕接到电话就心慌慌的跳得厉害,打了车就赶了过来。等她到达的时候,楼外已经站了不少人,周围闹哄哄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气来。
勒小东站在窗前给她打电话,两人隔着几十米远遥遥相望,终于体验了把牛郎织女的感觉。
比起隔离带外亲朋好友的焦虑,被隔离的人在失去自由的同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担心着自己从此再也无法走出这里。这种时候反倒是一家人都被隔离的情况更好些,至少彼此有个安慰,相互照应着。若是只身一人就会觉得加倍的难熬。
想也知道此时勒小东的心情会是怎么样的糟糕,李燕站在隔离带外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站不住的来回走动。从没有像此刻这么感到懊悔,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去l市,而不是留在d市。那样的话,至少她还能了解些情况,不会像现在这样两眼一抹黑,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慌乱,勒小东打来了电话:“不用担心,没事儿的昂。已经八点多了,你赶紧去吃饭,昨天不还掂记着肉包子吗,快去吃吧?吃完了去上班,等我再打给你?”
李燕拿着电话,望着前面楼里的某扇窗户前站着的人,道:“我哪还有心思吃包子呀,你就是给我吃龙肉我也嗯不下去啊?哦对了,你还没吃早饭吧,你等着啊——”挂了电话,转身旋风儿一样跑了出去。
勒小东保持着原姿势站在窗边,看着她跑出小区拦了车出租车,一溜烟儿的没了影儿,缓缓收起电话,默默的回到屋子里。
李燕打车去了二院附近的包子铺,买了一袋肉包子,跟着又跑了趟菜市场,把能想到的食物每样都买了些,打了车又回到了小区。看见那长长醒目的隔离带才意识到自己根本进不去。
公安人员把她拦了下来,问明了情形后让负责这方面的人接过东西,并告诉她以及周围站在隔离外的人,会有专人负责给楼里的人送生活用品,让他们不用担心。
没过十分钟,李燕的手机响了,勒小东来电话告诉她收到了包子和蔬菜让她放心,别再外面站着了,赶紧去上班。
在慌乱了这一阵儿后,李燕也冷静了下来,她也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那样只会让里面的人更加的焦躁。想明白这点后,她用力的深了口气,尽理以轻松平和的语气对着电话那头的勒小东道:“那好吧,我这就去上班了。你自己熬点儿稀粥,把早饭吃了。中午看看做点儿什么,我从市场刚买的青菜,都很新鲜。等下了班儿我再过来,晚上想吃什么我们再议。要是觉得闷了就看看电视碟片,想找人说话就打给我?”
“行了,我知道了,别像个老妈子似的唠唠叨叨没完,赶紧走吧,当心再晚郭老精扣光你这个月奖金?”
“嗯,不说,走了。”李燕挂了电话,又看了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等她到了公司已经九点十几分了,明显是迟到。几个同事问她怎么来得晚了,她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路上堵车给搪塞过去了,谁也没去追问。
若是放在平时或许会有好事儿的刨根儿问底,可是现在大家都没有那个心情,各自都在想着心事。
这次**疫情所造成的影响几乎是全方面的,尤其是餐饮、娱乐场所最为严重,很多地方都已经严令关闭。像是厂矿、公司、企业这些人口密集的地方,也都一天几次的消毒,出入进行体表温度检测。而这些还都不是造成人心惶惶的全部。
自从疫情爆发以来,各行各业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总体呈业绩下滑趋势。企业没有生意上门,工人没有活儿干,总体收入承担不了支出,这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没有哪个老板会心甘情愿的花钱养着一帮闲人。如果只是短时间一月两月还行,可是谁也不知道这种情形会维持多久,万一持续下去呢?没有人敢打这个保票。
即便是再大方的老板也不会掏出大把的钱来弥补财政上出现的赤字。有的企业为了缩减开支已经按百分比开工资,更有的已经开始进行裁员。
对于金五集团这种大公司而言,裁员似乎已经成了事在必行的趋势。可是,谁去谁留又成了个大问题。
除了要担心sars病毒,还得忧虑自己手中的饭碗能否保得住,这俩样造成了人员精神不振恍惚的根本原因。
在听说公司要裁人的消息后李燕并没有过多关注,目前她的焦点重心全都放在了被隔离的勒小东身上,其他的则抱有受咋地咋地的想法。
作为整个集团的一把手,郭五槐最终给出的裁员方案只有四个字‘优胜劣汰’,各部门采取一视同仁的方法,拼能力拼业务水平,以考核的方式,按比例裁员。成绩差者走人,成绩好的留下,就这样。
别的部门李燕不知道,预算部这边儿给出了九个名额。郑海洋做为顶头上司,分配的比例很是公正。土建三人、水暖和电气各两人。这几乎是总人数的一半儿,裁员的力度不可谓不狠。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目前这种状况来看,只要能够保持着整个公司基本运行没有问题就可以了,其他的就不能要求太多了。
作为电气三名预算员之一的李燕,她有三分之二的可能性会被裁掉。其他两人跟她的机率同等,这也没什么好说的。
单以实力而言,李燕自认为不比其他两人差,真要论到比试她不可能会是输掉的那一个。可是往往有些时候决定输赢的并不完全是实力,还有运气这条在里面。
比起李刚,李燕觉得自己输掉的就是这份运气。
不同部门比试的内容不尽相同,大都是平时负责的部分。各种专业的比试评判并不是件简单容易的事,为了节省时间、人力、物力,也是为了公平起见,采用从相关专业书籍或者相关考试题型里随机抽取题目笔试的方式。
就比如预算部这里,完全可以从历年预算员考试的练习题库里抽取题型,按答题的效率和准确度来进行判断,简单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