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剑魂(仙四同人)-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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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在我身后的女子立刻被劈成了一块焦炭,重重地砸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大嫂……”
我顺着这虚弱的声音向下看。血泊里面躺着个人,只是他从肩膀斜向下,整个身子都快被砍成了两半。
我立刻落到了他身边,施着雨润,冰系最低级的治疗法术,也是我会的唯一治疗法术,只是杯水车薪。
看着那怎么也止不住的鲜血和那越来越苍白晦暗的肤色,我又急又悔,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他的脸被削了一半,无法辨认面目,只是唇边依旧挂着那抹欠扁的笑容。
瞳幽依旧装模作样地拖着那欠抽的调子:“大嫂……不要再为我哭……要是……老大看见了……可是会杀……了我的……”
琼华弟子发现了未死的瞳幽和跪在他身边的我,便架着剑从四周涌了过来。
“我和我哥……相亲相爱……可不需要臭脾气的……老大……来插一脚……”
一道电光轻轻地把我托到了半空中,带着我飞速地朝结界口飞去,瞳幽吐出了一口血沫,“归邪老大在结界口……死守……大嫂……琼华双剑在那里……你快去……”
泪水模糊了视线,而最后一眼,是无数把寒光闪闪地长剑插入了瞳幽的身子,瞳幽冷冷地挑起了嘴角。
顿时,滚雷惊天炸响,光亮直冲九霄……
不知行了多久,身下托住我朝前飞的力量越来越弱,银色的电光也逐渐变淡,最后一点点消失在了血红的天空……
瞳幽……
我哽咽着朝前飞,只是眼泪怎么也擦不干。
归邪,归邪!
他还孤注一掷地挡在结界口,即使羲和望舒都在,他那个死性子又怎么会退让?!
我不要让他飞灰湮灭,我不要再有人消失在我眼前!
血战(二) 。。。
归邪、归邪……
暗紫和血红在眼前交替着,被泪水晕成了诡异的黑,我脑中一片混乱,只知道向前疾飞。突然,身体猛地被弹开,就像撞到了橡胶上一般,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我有些呆滞地抬头,只见天边一团紫色的烟气连天而落,浓稠沉霭,好像一张怒目而视的妖怪脸。
终于到了,结界口终于到了……
我紧闭了眼睛,朝结界壁障狠狠冲地了过去。
结界厚实沉重,巨大的反弹力几乎震碎了我的骨头。肺部的氧气全被挤了出来,我急促地呼吸着,死死地盯着那不停流转的绛紫壁障。
看不到,听不到……
明明是透明的结界,明明仅仅是同我隔了一层薄薄结界,我却看不到那个挺拔骄傲的身影,却听不到那个温柔宠溺的声音……
是婵幽那拼劲全力而为壁障太过于强大,还是……我来迟了……
不,不会的!!
我摇了摇被震得发昏的脑袋,喘息着咬紧了牙,不顾一切地撞了过去。
撞击,弹回,撞击,弹回……
我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强大的冲击力激地我气血翻涌,头昏气短,也不知道在第多少次的时候,滞黏着身体的那种阻力突然消失了。
穿过了结界那一刹那,视线一下子明亮多彩,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涌进了来,我像一只雨燕,穿云而出,扎入天空。
雪白的云朵在蔚蓝的天空自在舒卷,远方环绕着无尽绵延的青山和雪顶。
琼华卷云台上,依旧是我见了十年的美丽景色。
茫茫天地之中,玄霄白衣翻飞,身影翩若惊鸿。
他单手上托,衣袂凌空之际,那漂浮着的羲和突然绽出刺眼红芒。焰光灼灼,直冲九霄,半面山河被烈烈剑气映成了血色。刹那间,仿佛原子弹爆发一般,炙热的气浪铺天盖地地涌向四面八方。
炎气滚滚袭来,浮在半空的我就像水中浮萍一般,被烫人的气浪冲击地不住后退。
不安的风在狂暴地嘶吼,落叶绕着冲天的剑气飞舞不停,旋出一道道咄咄逼人的弧线。一只蝴蝶被卷到入了剑气之中,立刻被烧成了灰烬,消散在了连天赤炎中。
卷云台上琼华弟子们,都不约而同地侧过了头。
只是玄霄火红瑰丽的双眸却依然冷若冰霜,他轻轻一挥手,最后一击毫不留情!
羲和的炎阳如火龙一般,气势汹汹地扑向了半跪在地上的那个人!
血顺着乌鳞甲滴滴落在了草地,他已经重伤到无法动弹,却依然不肯松开手中的黑枪,无畏地半跪在了结界口。
炙焰剑气呼啸而来,他高傲地抬着头,璀璨的紫瞳满是嘲讽不屑。
——归邪将军说我有点笨,修炼起来会比其他貘辛苦,但是只要能守护幻瞑界,再辛苦的修炼我也不怕!
——大嫂,以后幻暝界我来保护,大哥就交给你照顾了,啊哈哈哈!
身体仿佛不受控制般,俯掠而下。炎气烈烈直割双颊,只是此时,我的眼中,唯有那个永远不肯低头的银发男子。
他轻轻给我挂上了紫晶,沉声起誓,定当不负所托。
他治好了我的伤,摩挲着日益清澈的澄心,眉眼含笑地拍着我的头,叮嘱我万事小心。
他伸手拉着我,并肩爬上了莫愁高崖,为我笼紧了披风,望向旋梦的目光中,透着一种淡淡的柔情。
我忍不住呼啸而出:“归邪——!归邪————!!!”
他愿倾尽所有来保护家园。
他愿同这片苍茫大地的相生相随。
他愿撑开臂膀将心爱的人揽在他的羽翼之下。
周身紫光大盛,盈盈烁烁。
我从没想过自己居然可以飞得这么快,就在归邪转头一脸震惊的时候,我已然冲到了他身边。
眼前一片红光,脑中也是一片空白,以前紫英教的招式套路全忘了,我只是本能地伸长了手臂,靠着下坠的惯性,重重地推开了他。
玄霄猛地撤开了羲和剑,但是灼灼的剑气还是狠狠击中了我,我狂喷鲜血。我不晓得是伤在了哪里,只觉得浑身好像烧着了一样剧痛,要不是身下的血,像拧开了的水龙头似的流个不停,我真的以为自己要熔化蒸发了。
炎阳滚滚地在血液中炙烤翻涌,只是身体却因为失血过多而阵阵生寒,头重地跟铅块似的,眩晕不止。
果然,做什么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真是痛的要死……
啊,真难得看着玄叔那副又惊又怒的样子,打错人了很不爽吧?嘿嘿……虽然难受,不过这性价比还真是高呢……
那个朝我飘过来的冰蓝不明鬼魂是什么……望舒那个无节操通吃怪?望舒你一脸惊慌失措地在跑什么……真是太失态了……不过也还算你有良心……
惨了……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一瞬间,我又回到了那片月白色的梨花林。纷扬如雪花的花瓣中,白衣蓝衫的清逸少年仗剑而舞,袖笼清风,行云流水。
春酿正风流,梨花莫问愁。
紫英停了下来,在沉沉花枝下,微笑向朝我伸出了手。
风过,漫天花瓣飘落如雪。
紫英淡淡的笑容,却化作了归邪焦急恐惧的脸。
我努力地睁开了眼睛,归邪抱着我,颤抖着双手抚着我的脸,轻轻抹去了我嘴角的血迹。
我咳出了一口血,半天挤出了几个字,可是声音小得连我自己都听不清:“你……要……平……安……”
绝壁上,临风而立的银发少年安静地结出了最后一个血印。
——哥哥,我只希望,你能平安。
归邪颤抖着,失去血色的嘴唇开开合合,似乎在喊着什么,只是我什么也听不见。
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古旧的默片,静默无声,黑白一片,唯有远处,那个不顾一切向我飞奔而来的身影。他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折射着光亮,在灰白的世界中能够,璀璨斑斓。
紫英,紫英。
你终于来了……
强绷的神经,再也无法支持不堪重负的身体,我陷入了沉沉黑暗。
——————————————我是大结局的分割线———————————————————
婉婉被玄霄砍成重伤,然后,一代祸害,就这么不治身亡。
好吧,如果这就是结局,我想我一定死无全尸……
宿主 。。。
等我被梦璃他们送回幻暝宫时,我早已经昏迷不醒。
接下来的几天,我时睡时醒,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可是耳畔似乎总有人在呼唤着我,声声不止。体内有一阴一阳两道气流在汹涌地翻滚着,腰腹剧痛无比,可是我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
我做了很多纷乱不堪的梦,有时梦见望舒站在我床前,满面泪痕,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可是吾实在太不愿失去你,所以这么吾做,也是情非得已……对不起,婉婉,对不起,你一定要原谅吾……”
有时我又梦见紫英拔剑直指归邪,满面怒意:“你们到底对阿婉做了什么?是想活活折腾死她吗?”
归邪倨傲地抬头,擦着嘴角的血迹,亦对他冷笑道:“我们?难道你没看见吗?折腾婉儿的,可一直都是你们琼华的人!”
……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恢复了意识。床柔软而温暖,我却还是感到冷,往被子里面又缩了缩,耳边传来晓雾医官和暮鼓的声音。
“这都多少天了,为什么大人还不醒呢?”暮鼓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不要急,大人那么好的人,一定没事的。”晓雾的声音还是那么亮堂,不过明显底气不足。
“可是,奚仲大人都来了很多次了,他说,要是婉大人再不醒过来的话,就真的不行了……”暮鼓抽泣了起来。
晓雾沉默了半响,只有狠狠地骂道:“……大人也是,扉衣也是,琼华那群恶人!”
暮鼓哭出声来:“晓雾,你能不能不要让大人死,你可是医官!大人以前已经为幻暝牺牲过一次了,她才刚刚回来啊……呜呜……扉衣还那么小,大人更是在昆仑山生活了那么久,那些人怎么下的了手,呜呜……”
“扉衣……怎么……了……”
我撑开眼睛,努力从嗓子里面挤出了几个字,却发现声音粗涩地就像被砂纸磨过一样。
暮鼓惊叫出声,依旧是兽形的晓雾愣了一下,便扯着破锣一般的嗓子欢快地叫着:“主上,醒了醒了!”
随即婵幽缓步而入,在遣退了晓雾暮鼓之后,她一把把我捞到了怀里,咬牙切齿:“小畜生,你是不是诚心要吓死我才甘心!这次居然又这么一个人跑了出去,无法无天的,连我的话都不听。你是不是为我不敢收拾你?!”
她扬起的手,只是在距我脸颊一寸的时候,却生生顿住,把我抱得更紧了:“小畜生,看你伤的这么厉害,这次就放过你,不过,下回你要再敢这样,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我是受虐狂吗?只是,我的鼻子却突然开始发酸。
老妖婆身后跟着喜极而泣的梦璃,依然瘫着脸的奚仲,面色苍白的归邪。
长案边,菱纱抱着天河哭成了泪人,紫英站在门外,憔悴不堪,望向我眼中有惊喜,更有惊痛。
他们,都没事……
婵幽轻轻抚摸着我的脸:“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回手抱住了婵幽的腰,哭了出来。
是啊,回来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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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受伤,也算把这幻暝宫弄得鸡飞狗跳。
羲和的霸道炎阳莫名其妙地在我身体里面消失了,剩下的就是皮肉伤,凭奚仲和梦璃的法术,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婵幽来的时候,暮鼓自动送上了的白菜萝卜皮……婵幽直夸暮鼓聪明乖巧……然后下令让全幻暝一周之内不需沾荤腥。
我当时在心里就骂个不停。
靠!原来三天都让我涝肠刮肚,现在还玩延时,一个星期呀一个星期,这不逼着我和天河一起打猎烤野猪去!
不过,奚仲总能瞒天过海地让暮鼓给我送来“特制”的白粥和青菜。
战后事务繁忙,再加上归邪本身就重伤未愈,却还是天天都到我这里来。
看着他依旧苍白的脸色,我让他回去好好休息。不过他总是摇头紧握我的手,波光潋滟的紫瞳里满是柔情。
紫英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我,亲自喂药喂汤,除了归邪来的时候,气温冷得有些吓人之外,他的服务还是相当好的。
他见我不说话,也不逼我,每天静静地看着我,陪着我。
有一次,他为了给我解闷,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古琴,抱着便径自在我面前抚了起来。
冰绡银弦,莹白指尖,荣曜秋菊,华茂春松,紫英的琴技自是惊采绝艳,不过那欢快轻松的调子,赫然是……小龙人。
唔,我以前好像是专门在他面前唱过这首歌,还开玩笑说这是我的最爱,这么多年了他居然都还记得。
本来是应该感动的,只是这个歌词确实是……很囧很破坏气氛。
熏香袅袅,灯影融融,听着那清越纯净的琴声,我忍不住跟着哼唱了起来。
紫纱曼曼,我望着外垂眸抚琴的清逸少年,只是轻轻地哼着,随意而恬淡,一如很多年前一般……没有昆仑山顶的风刀霜剑,亦没有幻暝旋梦的血流成河,那时的天空似乎永远清朗明媚,我努力憋笑憋地很辛苦,他皱眉不语眼中却满是无奈……
天河和菱纱反而没怎么来,我不禁真的担心起来:小野人不会真的带着小狐狸去打猎了吧。
最让我开心的是,在我可以下地的那一天,怀朔也来了。
在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