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花流] 惟君心[灌篮] 老庄墨韩&天龙山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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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心中疑问向他提出:“现在我明白为什么连母后也不喜欢他了,可是母后骂他的名称很奇怪,母后口口声声骂他是狐狸精。狐狸精不是专骂女人的吗?为什么母后那样骂他?”
洋平脸上现出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樱木见了古怪更是连声催问。
洋平推托不过才道:“流川枫生得清俊无双,直如人间谪仙,便是后宫佳丽三千也难有几个比得上他容貌之美的?先帝识他于寒微之中,授以重职大权无比宠信,自然惹人猜疑,为什么他区区布衣能得先帝如此识重。因他貌美所以流言颇多,也愈发惹得后宫中许多妃子的怨恨更深。”
樱木之才明白,为什么母后说起这个流川枫咬牙切齿狐狸精狐狸精地骂了许多声,本来还在奇怪,一个朝中官员,怎么竟惹了一国之母如此怨恨,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樱木本来虽不好风流,但帝皇之家这种事多有,也没怎么在意,只在心中细想明儿上朝倒要好好看看那个流川枫,瞧瞧那敢于得罪了普天下官员,又惹来后宫无数怨恨的家伙是个多漂亮的狐狸精。
可是没有等到第二日早朝,樱木深夜挑灯看那永远也看不完的奏章时收到了八百里的边城快马急奏,当即大惊下令,连夜将六部大臣几位重将都召进了宫中。
之四
告急的奏折已经在重臣们手中传阅了一遍,殿内的气氛不知何时已降到了最低点。
陵南军队屡次犯边,接替樱木守关的野间连续苦战击退强敌,但边关军力已受极大损伤,而且根据探马回报,陵南正在边关大规模集结军队,极有可能大举来攻,野间八百里急报上京,要求朝廷速派缓军,并且准备应付大战役。
第一个发言自然是大将军赤木:“我湘北军威无双,铁骑无敌,从来只有我们向人开战,想不到,这陵南竟敢向我们发兵,请圣上下旨,臣愿统铁骑给予迎头痛击。”
兵部侍郎木暮忙道:“大将军暂且息怒,兵戈之事不可轻言,陵南蛮荒之国,向来羡慕我国繁华鼎盛,百年以来,屡有征战,也屡遭大败,所以近十年来,虽于边境之中多有冲突,却从未有过大规模战役,这一次也未必是真要大动干戈,也许只是一般的边关增兵。”
与他同为侍郎的宫城却并不同意:“我湘北地处中原繁华之所,素来为各国所羡,邻近诸国谁无虎狼之心,只是我国武风极盛,兵强将勇,举国上下之兵无不是身经百战的勇士,所以各国迟迟不敢轻举妄动。但近年来,我国因连年征战历年灾乱,以致国库空虚,给了他们可乘之机。以往圣上在边关驻守自有万夫不挡之勇,令得陵南贼子惊怕,如今圣上回京,先帝殡天,新君继位,朝政尚未平稳,陵南君臣乘此之机,又见少了让他们惊惧的勇将,自会生妄念。据说这位陵南大元帅鱼住性情强横而且又是王室子弟,深受君王宠信,极有可能真的调兵要攻打我国。”
最后自然是兵部尚书三井总结这两个亲信的发言:“无论陵南是否要大兴兵马,我们都宜速作准备,不能令野间将军独力相抗,孤立无缓。”
赤木大声说:“如果他们要大打一场,咱们自然要给他们重重一击,就算他们不打,连续以重兵攻我边城,也该发军好好征讨,否则天下人岂不以我湘北可欺。”
宰相田中慢条斯理地说:“大将军说得固然有理,但发兵并不是只说一声就可以的。大队人马的行军,一路上的军粮补给,战马弓弩盔甲战车等等物资调配无不大费人力财力物力,只怕如今的国库未必承担得起。”
赤木脸涨得通红,心中怒火升腾,却半晌也说不出话来。他是三军统帅,自然知道湘北虽历经战乱,但湘北的军士素质却是最好的,无论将兵无不勇猛无双精于战阵,如果能放手做战,他自信可以百战百胜,恨只恨如今国库空虚,连一场大规模战役只怕也应付不了了。
樱木身为国君,所感到的屈辱更是犹胜于赤木。他虽也恨不得挥大军击破陵南,但这几年镇守边关也知作战不仅仅是兵强将勇就行的。最重要的是粮草补给,如果没有足够的后备军需,再好的军队,再强的将军,也只能打败仗。他也同样知道,在他之前镇关的几位将军常吃败仗的原因就是因为军需粮草总不能及时运到之故,直到他去接任,因他是太子的身份,所以负责军需的官员哪一个也不敢怠慢,从不敢误他一次军粮,所以他才没有后顾之忧能够全心对乱。如今他初登王位,面对第一桩大的决策,却有如许麻烦,稍一失误,即可能动摇国本,心中的忧急自非言语所能表达,听着手下文臣武将议论纷纷,仍没有商量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来,终于耐不住性子开口问:“若不能战,那你们以为应当如何才好?”
田中忙道:“陵南兴兵不过为利,只要派臣子与之和谈,多予财帛美人,陵南即得所获,自然就退兵了。”
樱木拍案而起,厉喝:“你放屁!”这一刻心中激愤难以按捺,再也顾不得什么皇帝体面,开口就骂出粗话了。
田中慌忙跪倒:“圣上,我国实已无力一战了,唯有此计才能暂退陵南贼,且待日后休生养息再雪此恨。为我国家长久大计,求圣上暂忍此辱。”
樱木气得双眼冒火,诸臣也都脸色铁青,但谁也提不出更好的办法。
那个切冰断玉的声音也在这一刻传进了所有人耳中:“战!”
是那站在众臣中一直默默无言的流川枫。随着这一个斩钉截铁的“战”字,他人已出列,抬首向上,正与樱木闻言投来的视线对撞个正着。
流川风姿绝世,清俊无双,无论在任何场合,都足以吸引旁人的目光,纵然这里众臣大部份都怨恨于他,但仍然不能不为他的俊美所动。而樱木虽对他颇有些兴趣,但此刻心急于边关军报,也没多大心思放在他身上,只是多看了几眼。只觉他也就是比旁的人长得端正清秀一点,倒也没有什么惊艳之感。若非现在忧心国事,说不定心中反而要笑洋平把这个瘦瘦弱弱的人儿讲得这么好,也不过就是五官端正有什么特别好看之处?远不如他樱木花道英俊非凡且强壮有力,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呢。
只是此时,因这一字心惊,往下一望,生生瞧进那样一双清亮至极的眸子中,脑子里轰得一声,除了那一双如星子般闪亮的眼眸竟什么也不知道了。
之五
“陵南虎狼之心,岂是财帛美人可以满足的。纵然如今退兵,但他即得了甜头,不用多时,必会再发大军,而我国库本已空虚,再若倾力以献陵南,更无恢复之日。更何况,我国外患何止陵南,翔阳是扬爪之鹰,海南是举足之狼,无不虎视耽耽,只是因为国军力之强而不敢妄动。若见我国向陵南示弱,他们再不会冷眼旁观,也会欺我湘北无人,大兴刀兵,到那时,又到何处去寻可以退兵的财帛美人。倒不如拼力一战,不但要击退陵南还要反攻到他们国境中去,扬我湘北军力,使诸国皆知我湘北大军仍如以往一般无敌于天下,才能令他们收敛野心,不敢再生觊觎,否则,纵能平一时之乱,也生无尽后患。”
流川清朗的声音在殿中回荡,众人皆知他分析的有理,但国库空虚也同样是实情,田中只怔了怔,便冷冷说:“侍朗说得好,只是国库无钱也是枉然。若是发动大兵两家征战之时才突然筹不出军粮来,弄得我军大败死伤无数将会更加得不可收拾。”
流川目注樱木朗声说:“臣愿以性命做保,户部必能筹出足以供大军三年征战的军需。”
樱木目中光华一闪:“你敢担保?”
“是,臣,自主理户部以来已有五年,惨淡经营之下倒也小有成就,国库虽表面空虚,其他各处实已有不少丰盈,到时自能于各处抽调出足够的银两来。”
樱木双目注定流川一字字问:“前些日子礼部说父皇的陵墓比之历代皇帝都太过简陋了,你不是说没有银子大修么?”
流川枫神情不动,静静跪下:“此刻圣上再问臣可有银子修皇陵臣还是说没有,可若是大军交战,就有了。”
此语一出,诸臣色变,田中立时道:“请圣上治流川枫大不敬和欺君之罪。”
流川枫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樱木的目中异彩大炽,直似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定定看着流川枫。心中暗想,只怕此人早料到湘北国力渐弱,各国都会起意染指,一战势不可免,所以这些年来,整顿财政,若心经营,不肯轻动一分一毫,就是在为这一战做准备。
听着众臣指责的指责,要求降罪的要求降罪,而流川却是全无所动,樱木忽然间一掌拍在案上,仰天大笑,笑得众臣无不惊骇望向他。
樱木笑声不止:“众卿立刻准备出征之事,这次我们要让陵南见识湘北的无敌铁骑。流川枫功在国家,升户部尚书,兼内廷行走,若有急事密折,可于任何时间直叩宫门面朕直奏。”
一语即出,几个老臣纷纷色变跪止。
“圣上,流川枫虽有微功,但欺君犯上……”
樱木一声厉喝,令得众人闭嘴“朕意已决,不必多说!”简简单单八个字,竟有无比威慑力,令得这些数次成功劝阻先皇升流川的老臣们竟不敢再多说一字。樱木花道自登基以来,第一次完全显露出皇者威仪。
而流川听了这等封赏也不免微现惊色,一时倒忘了谢恩,只眉宇之间没有欣喜,反倒现出烦恼责怪之意。
樱木一眼望见,更是奇怪,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古怪,升了官也不高兴,倒象吃了多大亏似的。
不过如今军情紧急,倒也没时间去研穷这个怪人,樱木把几个老家伙唠叨的嘴都给吓得闭上后与众人讨论了许久所有的调兵细节,直至上朝后又在朝中公布这件大事,满朝文武立刻就为这大兵远征的事忙了开来。
最忙的不是大将军赤木,也不是兵部的几位要员,而是负责户部的流川枫,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他要负责所有的军需物资供应又远不止粮草一样,早已忙得不分昼夜,更无心去依往例拟表谢恩。
而樱木也不喜这些个形式俗例,此刻他一颗心也扑在这场关系湘北国运的大战上,亦没有心思去多想流川枫的事,下朝后,把最信任倚重的洋平召到勤政慰来,一起研究战事。
谁知竟有太监远远地传话过来:“太后驾到!”
二人同时一怔,太后有什么事不能让太监把皇帝叫去慈宁宫,却要亲自来找皇帝谈。
樱木心思一转,忍不住叫了出声:“糟了,都是为了那只狐狸,我把舅舅的事全忘了。”
太后特地嘱咐樱木为两位国舅安排户部的差事,又要他将流川枫贬斥,谁知他反而给流川枫升了个他那亲舅舅一心想当的官,怎么不叫太后又气又急赶到这儿来找麻烦。
任凭樱木有万夫莫挡之勇,碰上亲娘的愤怒也是害怕,满殿乱转正想找个什么地方藏身,太后已面布寒霜地走了进来:“皇帝!”
樱木左望右望,一心想找帮他解围之人,但太监侍卫们早已跪了一地,头也不敢抬,而那个刚才还对他表示效忠说什么躬鞠尽瘁死而后己的洋平早已知机跑得没影了。
樱木心中暗恨,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来迎自己生气的娘亲。
之六
洋平担心樱木被太后缠着责骂不知会怎么样,当时虽然逃了出来,却也安不下心,下午又听得二位国舅奉召进宫的事,更是担忧,所以又进宫去看樱木。
樱木早已许他可以自由出入宫禁了,所以倒也一路无阻。樱木一见他,立时咬牙切齿,若不是因为当了皇帝要顾忌形象,早已冲上去一个狠狠的头槌了。
洋平认了几十错,并一再保证决不再犯稍稍消了樱木的火气后,再细细问太后如何问罪的。
樱木想起自己今早的窘状,那个委屈就不打一处来:“太后在这里又是哭啊又是骂,说什么十月怀胎的苦啊,说什么辛苦养育我的累,说什么我如今有多么忘恩负义。说什么那个狐狸精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不但迷惑了她丈夫,如今连儿子也难逃,一边骂,又一边哭天喊地问老天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这份罪。”
洋平细想当时情景,以及樱木这个沙场煞神被自己亲娘这样折腾,又不敢发作的窘状也不免好笑。
樱木越说越是气恨:“你说这都哪来的话,我冤枉不冤枉,我升流川枫有还不是为了国家吗?怎么竟被说成这样了,太后这么说,其他人嘴里还不知传成什么样呢?都是那只狐狸害的,亏我还一心爱才,你不知道,当时他那眼神,倒象我不是升他的官,反是欠了他三万两银子似的。”
说来说去,这天大的罪过,心中的气愤不平,又莫名其妙到了流川头上。
洋平忙宽慰了他几句,又问及国舅进宫的事。
樱木闷闷地说:“是太后召他们进宫的,大概还是为流川枫这事没消气,把他们召去好一块儿骂我呢。不过舅舅他们一向待我极好,方才也来见过我了,神色间也无不满,还安慰我几句,说我为国选贤,并无不妥之处,要我不要将太后的爱弟情切放在心上呢。”说到这儿,心情倒有些不好了。樱木重情,别人越是待他好,他便越是想要更多回报对方。他当了皇帝,竟不曾提拔两个向来疼爱他的舅父,他们却无一句怨言,樱木此刻自然内疚于心,暗怀歉意了。
洋平却是心中暗动。他深知这两位国舅都不是如此好相于的人物,对于户部一职是早有染指之心,而且以往有数次都是被流川坏了财路,如今尚书一职又被流川得去,就算再将他们安排到户部也不过是在流川之下,哪里还能有什么财源。这一番旧恨添新仇,岂会这么好说话,这其中只怕有鬼。
只是无凭无据,他实在不便说什么,更何况疏不间亲,人家毕竟是皇帝的亲舅舅,有些话更加轮不到他来说。
此时此刻,慈宁宫中太后也早已摒去人手,对着两个弟弟数落自己的儿子,说到流川枫更是气恨,不知他用的是什么法子,竟能迷住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听自己的话,不肯帮着亲舅。
“太后不必生气,陛下心性太后岂会不知,那流川枫未必能真的迷惑得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