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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昏嫁-第54部分

小说: 昏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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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车,小涂再没看小陆一眼,某人小小的一颗心在滴血:不过是扑了你一下,当然还没扑着,你那什么表情,有必要那样生不如死吗?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真是太伤自尊了!!!

但是极没眼力价的小妞甲和小妞乙决定翻拍这场戏,一个如狼似虎地扑将上去,一个羞涩害怕地仰倒避开,再扑,再躲。

涂苒恨不得去死。

后来她想:如果当时乘机强吻了他,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奖赏一巴掌。反正自尊已经伤了,还不如强吻了他。

她那晚翻来覆去才睡着,做了个讨厌的梦,然后泪湿枕巾。

之后的周末,他来家里给她补课,一如既往地谦和冷淡,眼神里既不惊惧也不错愕,就像是面对一本中学旧课本,又或者是成绩平平的考试卷,因为她谁也不是,只是他的工作。

她忽然想让他失去这份工作,于是鼓起勇气告诉他:“我想换个老师。”

这下他倒有些惊讶了,抬眼看着她:“为什么?”

她说着一早想好的措辞:“因为你的教学方法不适合我。”

他眨了眨眼:“可是你的考试分数一直在提高,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这跟她的信心有半毛钱的关系,她想换老师,应该是他没信心才对。她不依不饶:“我对你的教学方式不满意,我会跟我爸说,让他炒了你。”

“哦,”他放软了语气,一脸诚挚,“可是我就靠这份工作吃饭了,我身上的钱正好能支撑到你爸给我发工资的那天,如果没了工作,我就要饿肚子。”

“真的吗?”她信了,“那……还是就这样吧。”

再后来,陆程禹的同伴提到他的女学生:“十八岁的妞儿一朵花,长得还真不赖。”

“别瞎说,”陆程禹撇嘴,“那就是一小破孩,小毛丫头。”

十八岁的生理年龄,十二岁的心理年龄,他不是萝莉控。

陆程禹那时忽而想:如果他是一条直线,不知道自己的起点和终点,前方始终充满不可预知性,那么她就是条线段,路途短暂,一目了然,毫无新意,缺乏神秘感。并且,除去短期的师生关系,他们会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此去经年。

某日,两人滚完床单。

涂苒趴在陆程禹的胸口,娇喘吁吁:“老公,是不是在很早以前,你就喜欢上我了?”

他抚着她的头发:“很早是多早?”

涂苒答:“就是在我还不知道的时候,或者在你也不知道的时候。”

他静默,半响,轻咳一声,说道:“陆程禹同学,请原谅我在这封信里没称你为老师,因为我自从第一次见到你……”

当时涂苒的脑袋里不甚灵光,片刻后想起,便惊抓抓地叫,伸手捂住他的嘴:“你怎么知道的?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陆程禹抓开她的手,问:“能有这个早吗?”

涂苒涨红脸,不让他掰开自己的手,凶巴巴的盯着他,等着答案。

陆程禹一笑:“通常好奇心重的人,都活得比较累,”又道,“以后乖乖的,你有把柄在我手上。”

终于一天,涂苒收拾房子的时候,在他书桌的抽屉里发现一枚崭新信封,上无署名,信封里装了小半张尚未拼好的信以及无数的信纸碎片。后来陆程禹知道了就笑:“你这一千片的拼图,我只用知道收信人和开头几句的内容就成,谁会费那个劲全部拼完呢……语句还算通顺,文笔不行,不够直抒胸臆,就这几句话还费了我好几个晚上……”

再后来,一旦争吵,陆程禹被气得不行的时候,就会拿出那封信念给她听,以此打击她的嚣张气焰。

他念一次,她扔一次。

她扔一次,他捡一次,偶尔心血来潮,还会接着往后拼。

她终于忍无可忍,将完成度接近尾声的“拼图”一撕两半。

他怒,把信纸重新粘好扔进抽屉里,大锁一闩,严正警告:“以后别再乱扔我的东西。”

“这是你的东西么?不问自取。”

“写给我的就是我的。”

“又没说要给你。”

“你不给我你写它做什么?”

“你别管。”

“傻子才这样。”

“傻子才像你这样。”

三岁的小石头生平最大愿望就是能在玩乐高的时候安静一会儿,此时忍无可忍:“不要吵了……好的时候蜜里调油,不好的时候就跟两只乌眼鸡一样……”

他爹娘甚为惊讶:“这种话从哪儿学的?”

石头道:“外婆说的呀……我还会说,涂苒你傻了吧,陆程禹大笨蛋,因为你俩常说。”

陆程禹严肃批评:“小石头,你这样不对,不能这么骂爸爸和妈妈知道吗?”

小石头头也不抬:“为什么?”

陆程禹说:“因为骂人不对,你是我儿子,儿子不能骂爸爸和妈妈。”

小石头继续玩:“哦,你是我儿子,我不能骂你。”

“不对,你是我儿子,我是……”

“哦,我是你爸爸,我不能骂你。”

“……”要说:三月十三日更谢谢大家的留言。

番外:一天

一天,科室里来了位女实习生——这让有教学任务在身的外科男医师们有些儿头痛,各自推脱,而几位成绩好点的男实习生一早就他们被瓜分干净。

外科里面,公然的性别歧视并不少见。原因无他,理论学得再出色的女学生,一旦进了手术室,多半是竖着进来躺着出去,她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也许还比不上考试经常挂科的男学生。所以他们更愿意要男生,多个女生就多了桩麻烦。

当然,白方方在来之前并不知道,她已经被几位大男人腹诽了很多遍。

但是,当她一踏进心外科的大门,那些腹诽就紧接着被人生生吞咽下去。

整个科室都亮了,本来就雪白荒芜的墙壁这会儿像是被舞台上的聚光灯一打,照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单调的药水味儿里又多了一股淡淡花香,科室里的和尚们顿时心旷神怡。

白方方对此毫不在意,她从小就生得美,溢美之辞和饱含倾慕的眼神那是家常便饭。又好在这儿的工作大多紧张忙碌血腥刺激,大伙儿并不过多纠缠于某次突如其来的惊艳。

众人来去匆匆。

白方方揪住旁边一位看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的说:“师兄你好,我找心外的陆教授,请问你哪位才是啊?”

那男的边走边看病历报告,这会儿才抬头瞄了她一眼问:“你找他什么事?”

白方方不觉一愣:“我姓白,是来实习的,听说他带我。”

男的“哦”了一声:“张院介绍来的?”

白方方点头。

男的想了想:“正好,等会儿就有台手术,你跟着上去瞧瞧,”说罢,将病历递给她,“先读读,熟悉一下。”

“师兄……。”

“嗯,我姓陆。”

白方方再次见到陆程禹是在手术台上,他主刀,她二助,负责拉钩。一次性的蓝色手术服和医用口罩把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白方方觉得主刀医生的眼神过于严肃凌厉了些,她原本就有些儿发慌,现在被他瞄上一眼,心里更为忐忑。

无影灯灯光通透,准备工作有条不紊,雪洞一样的手术室里只有仪器设备的冰冷声响。

主刀医生忽然开口:“有个笑话。一天啊老婆生病,不能参加化妆舞会,老公就自己去了。后来老婆的病好了些,不放心老公,就带着面具也去了。老婆知道老公的面具什么样,她找了找就在舞池中央发现她老公正和一群女的跳舞。老婆赶紧过去,拉着她老公边跳边**,后来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做了些私事。完了,老婆就先回家休息。晚上,他老公喝得醉醺醺的回去,一进门就说,今天哪也没去就和几个朋友一起喝了整晚上的酒。老婆当然问他,你今天就没遇到什么好事吗?她老公说,我没遇到,我一个朋友遇到了,他借了我的面具,就遇到好事了。”

麻醉师听完就笑:“陆主任,你这笑话讲过多少遍了?”

旁边的小护士也说:“陆主任翻来覆去就是这些冷笑话。”

主刀医生低笑一声:“大伙儿不说话,我只好说点废话,都这么严肃做什么?”

手术室里的氛围顿时轻松不少。

白方方这些年只顾着埋头读书,听这种笑话的反应比别人慢了半拍,等她会意过来,别人早笑完了,她心里诧异,不觉看了那主刀医生一眼,却见大伙儿都神色如常,想是对这种笑话早已司空见惯。

手术台上的病人有胸部血管瘤,随时有可能大出血。麻醉师已经对患者实施完麻醉,一切准备就绪。但是,就在麻醉即将结束的时候,众人担心的意外还是出现了——病人伤口上的血管瘤突然破裂,一股血喷出来溅得老高。

白方方只见眼前一红,鼻间一股血腥味,脸上温热濡湿,她不觉叫了一声,腿一软,摔坐到地上。

待她回过神来,病人患处的喷血早已被人及时得当的处理过,出血现象也很快停止。她强撑着站起来,这才看见主刀医生的情况并不比自己好多少,手术服,口罩,额头上血迹斑斑,只是人家连眉头也没皱一下,该干嘛干嘛,只让护士帮他将脸上的血稍微抹了抹。

主刀医生手上动作未停,淡然开口:“还好,病人林爱梅全部阴性,也没有乙肝。”

麻醉师说:“上回有个得艾滋的,也是血管瘤,院里是分两组给做的手术,打算第一组一旦感染了,第二组接着上,一个个都跟炸碉堡的董存瑞似的。”

主刀医生应了一声,又道:“还行么?”

白方方见他看了自己一眼,这才反应过来,忙说:“还,还好。”

旁边的一助神色有些儿不耐,想是怕她误事,说:“头几次是这样,要不下去休息休息?”

白方方没做声,但是心里一阵发虚,手也是不上力。〃

主刀医生又看了她一眼,语气温和:“第一天这样就可以了,你先去吃饭吧。”

白方方不觉松了口气,不得已只好拣着台阶下了,梦游一样正要转身出去,却又听那人说:“有饭票吗?我桌上搁了几张,你先用着。”…

白方方实习第一天就出了洋相,自信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她不得不埋头学习,争取多上手术锻炼自己,与此同时,她的一部分心思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牵了过去。她特地上网查了他的资历和年龄,一切资料显示,此人相当优秀。可惜,那些资料却不曾表明,他是否有女朋友,或者是否已婚。

她不敢往深了想,然而又控制不住希望多和他在一起的心情。她注意到这人有多种表象,工作上的认真稳重,与病人交道时的耐心和蔼,对待他们这群学生又恩威并施,休息时的懒散随和……她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白方方发现,偶尔空下来的时候,他喜欢一个人呆在科室外面的露台上,靠在椅子上看看病历,闭目养神,或者玩玩手机游戏。有次游戏没通关,她听见他用极低的声音骂了句粗话,她当时不觉一笑。等他也看见了她,她转身出去,给他端了杯咖啡进来。他淡淡地瞥了一眼桌上的咖啡,道了谢,继续坐在那里玩手机。

只是那杯咖啡,他没怎么喝,后来她才知道,他一向不喜欢这玩意。

有天天气很好,白方方和几个师兄在露台上讨论手术,而他正站在另一边和人低声讲电话,不时笑笑,看得出心情不错。白方方竖起耳朵去听,风有些儿大听不清楚,只模模糊糊听见他说“你现在真是比我还忙……谁做的我都不想吃,就想吃你做的菜……嗯,都好几天没了,你说该怎么解决吧……”

她忽然又听见他提高了点声音:“你这会儿跑来做什么……”说着,他俯身往楼下看,看了几眼又嘀咕了句什么,转身下楼去了。

不多时,白方方就瞧见他的身影出现在楼底下的小花园里,旁边有一个年轻女的,两人站得很近,看不见他们脸上的表情,就见他伸手拧了那女人的脸一下。旁边一个师兄道:“喏,方方,那就是你们的师娘,挺漂亮的。”

白方方笑笑,没说话。

另一个师兄接着道:“陆主任是强人,听说人连孩子也有了,工作家庭两不误,我要是在他这个年纪能混成这样,那就好了。”

几天后,陆程禹召集他们几个学生在下班后开了个会,大意是趁年轻应该多把精力放在学业上,别的不要想,以后上了手术台,也容不得你有半点分手,年轻人现在不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以后选择面就会很窄。

有个性格活泼的师兄立刻问他:“主任,你这是在和我们谈学业还是感情生活呢?”

他笑一笑:“都有,你现在的努力决定了你以后的生活,决定你以后会能遇上什么样的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更优秀,如果在年轻的时候不努力提高自己,那么以后你遇上的人也不会让自己满意,”他又补充,“在工作和学习方面,女孩也不要因为性别因素就对自己放低要求,你们后面要走的路还很长,也很辛苦,所以你必须让自己的性格更有韧性。比如你们的师母,和在座各位比起来,她的起点并不高,但是她对工作和生活相当投入也很有韧性,她的生活环境是靠自己的努力慢慢改变的。”

有师兄笑嘻嘻的问了句:“那您一定非常欣赏她。”

陆程禹当时随手翻了翻跟前的病历夹,表情有些儿不自然,最后他答:“是的,非常欣赏。”

几个小年轻窃笑:“主任您好像脸红了。”

陆程禹却是认真道:“这是实情,两人之间,一段成熟稳定的感情是建立在相互欣赏和肯定的基础上。”

如陆程禹所言,涂苒现在越来越忙碌。小石头出生后不久,两人又住到一块。涂苒辞职去了他给联系的中学,做一名副科老师,刚开始还好,买菜做饭照顾孩子。没过多久她就跑回来说:“以后请叫我涂主席。”

陆程禹问:“为什么?”

涂苒挺得意:“我现在是我们学校的团支书和工会主席。”

陆程禹不觉好笑:“你入党了吗?”

“入了,上大学就入了。”

过了几个月,她抱了一堆书回来,宣布:“我以后周六周日要上课,你带孩子。”

“什么课?”

“教育学硕士。”

那就读吧。

等到快读完的时候,她又抱了一堆书回来,这回是她以前本科学的内容。她说:“陆程禹,我打算考你们学校的信息工程研究生,以后咱两就是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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