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同人)夏花满树+番外 作者:米筝(晋江vip2012-10-03完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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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利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大人？
想要成为什么样的大人？是很多人在年少时候都会想象的事情，可是到了最后，有几个人会一直坚持？因为生命太无常，变故和艰难，都那么多。
……
此时或许并不是个太适合回忆与抒情的时刻，雨生夏树靠在墙上，不敢放松丝毫警惕，避免被言峰绮礼发现自己的行踪。这样的话，或许可以趁言峰绮礼等会儿离开——他肯定是要离开这里的，而且既然已经把爱丽丝菲尔藏到这里了，或许也不会带着个女人四处跑——那么不管会不会派人来看管，只要不是言峰绮礼和Archer亲自守着，她就有把握直接杀人灭口带走爱丽丝菲尔。
她在等那个机会。
然后默然地将爱丽丝菲尔与言峰绮礼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耳中。
“……救济全人类，根绝所有的战乱和流血，达成恒久的世界和平。”爱丽丝菲尔说，“这就是……卫宫切嗣的愿望。”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中是温柔的笑意。
言峰绮礼沉默下来，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他感觉自己有种类似被欺骗的感觉——被一直以来自己的错觉欺骗。那种以为终于遇到了同类，与自己相同的、一直以来因为太过顺利而迷茫，无法寻找到人生值得去期待和争取的目标，所以在资料上不断出现在战乱区，做各种刺激而冒着极大风险的事情的卫宫切嗣……
他参加圣杯战争居然是为了这种理由？开玩笑吗？这种……天真的、幼稚的、可笑的、只会属于孩子才有的愿望。
“你不可能会理解的，”爱丽丝菲尔看出了他的失望，“这就是你和他之间的差距。”
“斗争是人类的本性，如果想要根绝那些的话，就跟根绝全人类是一回事。这作为理想是不成立的，简直就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言峰绮礼对卫宫切嗣的理想，做着绝对肯定的、丝毫不容推翻的定论。
可是卫宫切嗣不知道吗？他肯定是知道的。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意识到了自己力量的渺茫，他清楚自己无法一力去拯救整个世界，所以他选择了相信圣杯的力量这个被雨生夏树毫不留情嘲笑为只能骗三岁孩子的破杯子。
人如果清楚地知道自己用尽全力也做不到一件事情，那么就只有放弃。但是他选择了相信圣杯所能带来奇迹，并且为之赌上自己的一切。
因为，他即便知道，也不愿意放弃。
——我想让这个世界活下去。
他从未忘记过他的理想，也从未放弃过。
雨生夏树突然发出了重重的呼吸声，沉沉地叹了口气。这令正揪住爱丽丝菲尔的头发，准备杀掉她的言峰绮礼敏锐地察觉到了，一只手继续抓住爱丽丝菲尔，侧头朝声源处：“谁？出来。”
他看到Lancer先走了出来，接着是雨生夏树。她手上拿着枪，正对着他：“放开这个女人。”
☆、Chapter58
言峰绮礼丝毫没有被她所威胁到；而是十分坦然、仿佛根本不在意；又或者是早就将一切掌握在了手中的从容不迫的态度：“你和卫宫切嗣果然是在演戏，你假意与他为敌；以为这样就可以找到我的破绽？”
这一招；在这次圣杯战争一开始，他就已经用过了。本来是和远坂时臣暗地里联盟；对外却表现出一副为敌的样子，更用Assassin来设计了一场好戏。所以他对此并不以为然。
从雨生夏树一开始表现出想要和自己结盟的想法；言峰绮礼其实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而凑巧的是，Archer也是这样认为的；而Archer更认为；这很有趣。看着雨生夏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那里自以为不会被发觉地演着戏；令Archer好歹能感觉到一点趣味。再加上并不认为雨生夏树能造成什么威胁，所以言峰绮礼也就没有表露出来。
“不要以为你总是对的，我确实现在很想掐死卫宫切嗣，”雨生夏树将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他的头，“不过在那之前，我更想一枪打死你这个掐女人的男人。我再说一遍，放开她。”
“你想杀了我抢回她，或者是直接命令Lancer从我的手中夺回她。”言峰绮礼平静地叙述着，“不过女人，你忘记了一件事，我可以马上用令咒将Archer召唤出现在此刻。而你认为，你和你的Servant能够全身以退出这里吗？”
并非没有想到这点，言峰绮礼有很多令咒，和雨生夏树这种一个都没有的穷鬼相比立马就成顶级高帅富，用一个两个令咒就跟玩泥巴似的，肯定不会心疼。但如果，她再不出来，爱丽丝菲尔的性命就难保了。
至于直接让Lancer出去抢了人就走，这种方案也在那一瞬间考虑过，立刻又被否决了。因为如果突然出现Lancer抢人，言峰绮礼一定会毫不犹豫就用令咒。左右都是撕破脸皮和用令咒，不如让雨生夏树也出面，看能不能运气好谈判着拖一下。
“所以我也不想伤害你，你确实可以立马叫来Archer，不过那样的话，英雄王被你叫来叫去跟玩似的，肯定也不太好哈……”雨生夏树扯扯嘴角，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所以咱们来谈判一下，你把爱丽丝菲尔放下，咱俩出了这个地方，一切都好再商量嘛……”
“没有可能。”言峰绮礼的答复十分肯定和快速。
“呃，我也觉着没什么可能，就这么说一说。”她嘴角一抽，“那总之一句话，你今天是打算连爱丽丝菲尔带我和迪卢木多一起干掉了吧？即便我们现在不抢人走，你也打算召唤Archer过来？”
“正是这样。”言峰绮礼回答，“我不希望在最后的时候，出现碍手的人来捣乱。”
“哦呀哦呀，我被嫌弃成‘碍手的人’了，你们这些现代男人一个比一个不会说话，一点都比不上我之前遇到的那群夸我漂亮的费奥纳骑士团的帅哥们。”
雨生夏树说话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都在尽力放轻松点，但是额角悄然滑落的汗珠和背上自己所能感受到的涔涔冷汗，都令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这次要玩脱了。
毫无疑问，如果Archer此时出现在这里的话，自己这边的胜算并不大。她很想让Lancer带爱丽丝菲尔先走一步，但想必他不会答应——只有到了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当初拒绝了言峰绮礼给自己令咒的决定是多么愚蠢！不然就可以用令咒——不，夏树，冷静下来，这个时候马后炮地责怪自己也于事无补。
她轻轻地呼吸着，觉得这一刻里的时间仿若有几个小时候那么长，她甚至能听得到时间流淌和尘埃落地的声音。她也不太敢去看Lancer，因为自己将两人都陷入了这样的险境的原因，是为了救爱丽丝菲尔，而明明自己口口声声对Lancer宣称的是要对付卫宫切嗣。
她再次感觉到了无法自圆其说的尴尬。……等等，事情并不是毫无办法。办法都是想出来的，谎也都是扯出来的= =！
“我需要爱丽丝菲尔，但我确实不是和卫宫切嗣一伙的。”雨生夏树重新振作起来，强自镇定地看回去言峰绮礼，“你想杀了她是吧？但我不得不此时对你做出这样无礼行为的真正原因，既然瞒不过你了，我就直说了。”
“破杯……圣杯在爱丽丝菲尔的身体里面没错吧？”雨生夏树深呼吸一口气，“我们先前约好的，你会把圣杯给雁夜，现在你杀了爱丽丝菲尔，谁知道你是想对圣杯做什么。我不能让雁夜得不到圣杯，所以一时激动才拿枪对着你，实际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直到现在为之，我已经不再那么执着于和卫宫切嗣对战，当然我还是希望你能打败他的。但目前我最想要的是圣杯。在来这里之前，我去过间桐家，我想完成雁夜的希望，救出远坂时臣过继到间桐家的二女儿小樱，但是不幸失败了。你知道我的资料，以前的我过得那么惨，所以我不想再让另一个和当初我被拐卖时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再重蹈我的覆辙和人生。”
雨生夏树越说越溜，最后终于彻底振作起来，如往常那样自然地望着言峰绮礼：“所以，与其说我要爱丽丝菲尔，我只是想要得到圣杯而已。得到了圣杯之后，我就可以救小樱了。”
“既然如此，你之前对间桐雁夜命运走向的无动于衷——”
“那是因为救不了。”她打断言峰绮礼的话，极快地说道，“他本来就要死了，被间桐脏砚折腾成那个样子，之前他也跟我说过，他就快死了。而我唯一答应过他的，就是帮他照顾好小樱，除此之外我对他的既定命运无能为力。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就要死了的他而得罪你，这样就无法救小樱了。这是一个必须要由我来决定取舍的选择，我只能选小樱。”
“所以追根究底，我现在只想要圣杯，然后去和间桐脏砚换小樱。你和卫宫切嗣的胜负，都跟我没关系，我只知道，谁跟我抢圣杯，谁就是我的敌人，单在这一点上来说，我现在视卫宫切嗣为最有威胁的仇敌之一，巴不得你去赶快干掉他，甚至会努力为你出谋划策。”
“虽然你和他到底谁会赢，我并不确定，但我知道，他很狡猾，这种情况下傻子才跟你正面冲突，所以如果没有我的话，我确信，你连碰到他的面都难。我太了解他了，我知道怎么样让他和你正面来一场保证让你得偿心愿的畅快对决。”
空气里沉默了很长的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
言峰绮礼与雨生夏树隔空对视了许久，站在一旁的Lancer整个人的身体都被笼罩在了黑暗当中，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爱丽丝菲尔忽然在言峰绮礼的手下发出了一点痛苦的呻吟声。
她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气氛，言峰绮礼再次开口了：“我对圣杯并无兴趣，也已经答应过会让给你与间桐雁夜。你的担忧并无必要。”
这句话一出来，代表气氛有机会缓和下来了，雨生夏树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那，女人，你认为要如何做？说出你的想法。”
她深呼吸一口气：“虽然现在已经确定了爱丽丝菲尔的身体就是圣杯的容器，但想要召唤出圣杯的话，还是需要一定的仪式。据我所知，冬木市有适合举办仪式的四处灵脉：远坂时臣家、圣堂教会、圆藏山和冬木市的市民会馆。前面两个都不必说，而圆藏山附近，有消息说Saber组在那里出现。现在我们选择那里决战的话，就会落入被动。”
“所以，市民会馆是言峰先生你占据主动权的最好选择。因为这是四个地点当中最不适合举行仪式的地方，谁也想不到你会选择这里。”
77．
雨生夏树放完了信号弹，仰头望着夜空中璀璨的颜色，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看，我赢了，胜利的信号是我放出来的……噗！真是鬼扯淡。”
说完后，她转身看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下来的Lancer。他英俊的轮廓被藏在了黑暗当中，又恢复到了刚开始被她召唤为Servant时候的状态。最重要的是，应该就是在她刚才专心于放信号弹的时候，他完成了黑化的状态。
此时的他，一向诚挚的眼中泛出了诡红的光，如同Berserker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令人觉得不祥、不善的暗黑气息。
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雨生夏树并不愿意看到他这个样子。因为那个传说中拥有着被人惊赞为“光辉之貌”的迪卢木多，本身就是个十分爽朗的男人。就像是雨生夏树在时空轮回中亲眼所见的，他与那些过往同伴们相处时候欢笑快乐的样子，他应该是那个样子。
“对不起。”她说。
她对不起很多人。
78．
她找到了靠着墙坐在地上痛苦喘息的间桐雁夜，看到他比之上次见面越发狼狈而破损的身体。他已经撑不过去了，如果不是心里的信念在支撑着他的话，他早就死了。可是他依旧坚持着，因为他还没有把小樱救出来。
她单膝跪在他面前：“对不起，雁夜，我没有做到。我没有救出小樱来。”
他已经被身体里痛楚折磨到了无法听清她所说的话的地步，只能浑身不断痉挛着，发出痛苦而凄厉的叫喊声。
雨生夏树深深地反复呼吸，却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伸手努力想要按住他的肩膀：“雁夜，不要继续战斗下去了，退出吧，和Berserker离开好吗？”
“啊……啊……不行……”间桐雁夜挣扎着从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却依旧坚持着绝对不肯放弃的最后信念，“我要去战斗……Berserker也要战斗……圣、圣杯、取得胜利……小樱……葵……”
他已经无法再说出完整的一句话了，就连意识都是昏昏沉沉。
“原型小姐没事了，”雨生夏树勉强自己笑着去安慰他，“原型小姐被小凛接回去了，她没事，你不要担心。现在小樱也很好的在那里，在等着你回去，所以你要坚持下去，你不能出事，因为她们三个都在等着你。原型小姐、小凛和小樱都在等着你，你告诉我的，你说你想再一起去公园游玩的，这次要加上我啊，我们可是好朋友，不然我会吃醋的。”
“小、小樱……我要救出小樱……我们一起……”
“对，一起，大家都会一起。”她抱住他，想要努力平复他身体痛苦的痉挛，眼泪无法忍住地不断流出来，“雁夜，你别这样，大家都会再在一起的，只要你好起来，大家都可以继续在一起的，所以你不能出事，不然我们要去哪里找你？去公园玩的时候，要有个男人提篮子嘛，不然东西你让几个女人孩子提吗？”
“一起……继续……啊——！”好不容易稍微平静下来，可是突然他再次痛苦地嚎叫起来，令人心惊胆战的凄厉叫声就在雨生夏树的耳边响起。他的手必须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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