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棋魂同人亮光霓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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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小侍从在後面挥著手说:“知道了,皇子你要早点回来,不然到明天也收拾不完啊!”
众人看著小光远去的背影,面面相觑。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突然这个时候召见。”加贺等人十分不解。
只有伊角低下头,象是在自言自语:“进藤殿下恐怕。。。是走不成了。 永夏君。。。。还真是孤注一掷啊!”
“你在说什麽,伊角大人?我不懂你的意思。”他身边的牙木问道。
“啊,没什麽。”伊角微笑了一下,就此闭口不语。
阿光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塔矢亮的书房。
“大宛国皇子进藤光…参见陛下。”小光用学来的礼节向皇帝叩首。
“起来吧。”塔矢亮没有抬头,仍是坐在桌前,手拿毛笔批改著几份奏折。
小光站起来,一抬眼便见到站在一旁的高永夏,正目不转睛地盯著自己。
张了张嘴,想要和永夏打个招呼,却看到他将眼光移向别处,低下头来。
“听说进藤皇子与高将军是好友。。。。”塔矢亮边说,边抬头看了一眼阿光,就又低下头,想要继续写字。
忽然,奋笔疾书的动作有所停滞,塔矢亮猛地抬起头来,再一次看著站立在眼前的阿光,後面想说的话也忘了。
细心的高永夏,仿佛看到皇帝拿笔的那只手,微微颤动了一下。虽然只有一刹那,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果然如此。。。。”永夏眼神黯然,把一颗心沈了下去。
塔矢亮忽然的沈默,让阿光觉的有些奇怪,於是抬头想看个究竟却发现皇帝本人正向自己走来。
对於北魏塔矢亮的骁勇善战,西域各国多有传闻。有人说他身高一丈有余,长得凶神恶刹一般,让敌人临阵胆怯;也有人说他是天神转世,会呼风唤雨,手拿各种兵器。
由於这类说法在西域民众中相当普遍,所以阿光一直认为,那个素未谋面的皇帝,就应该和传闻中差不多。
然而,正走向自己的这个塔矢亮,彻底颠覆了阿光以往的所有想象。
原来北魏皇帝是一个非常英俊的人身高和永夏相仿,并非象传说中那样一丈有余。
他身材略显消瘦,却格外挺拔;身穿汉服,却从内到外透著鲜卑人的骠悍气质。
塔矢亮脸上皮肤呈象牙色,轮廓分明;他剑眉斜飞,鼻梁挺直,一双俊目不怒自威;嘴唇抿起,给俊美无双的面孔凭添了一股刚毅神气。
“原来北魏皇帝是这样的啊!”阿光茫然了,却忽然发现塔矢亮那张俊脸已近在眼前,一双碧眸隐隐现出凛冽之气,居高临下紧紧盯住自己。
从小就在母亲身边长大的阿光,哪里见过这样的人物,顿时心慌意乱,手足无错起来。“那。。。那个”阿光想说些什麽,缓和一下气氛,却结结巴巴地语不成句。
塔矢亮仍是看著他,半晌不语。就在小光觉得快要窒息时,耳边忽然响起塔矢略为低沈沙哑的嗓音:
“高将军,我前几日派往大宛国的信使,应该已在半路上了吧?”塔矢亮对著高永夏说话,眼睛却盯住阿光不放。
“是!陛下的意思我已经明白,我这就派快马去把信使追回来!”高永夏很快答道。
“告诉他们,沿途换马不换人,就是跑死几匹好马,也要把那个信使截住。我会重新给大宛国君写信,说进藤皇子明白事理,愿意代替长兄留在我北魏…相信大宛人从此就不会再担心人质的事了。”
“遵命!”高永夏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赶去办事了。
听到这里,一直在发窘的阿光终於回过神来,向塔矢急道:“陛下不是已经降旨,说让我回家了嘛?”
“大胆!不可以对陛下无礼!”旁边的侍从喝道。塔矢亮一摆手,侍从立刻退了出去。
“难道你不喜欢洛阳城吗?”塔矢亮低声问著阿光。
“喜欢。可是,可是…我很想念母亲和佐为!”阿光说著,眼中流下一大滴孩子气的泪水。
“佐为是谁?”塔矢亮伸手用食指帮阿光拭去眼泪,不经意地问道。
“他是我的老师,看著我长大。我们已经一年多没见了。”
一想到这里,阿光再也止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可又感到在皇帝面前哭鼻子有些丢人,於是用手拼命地抹泪。之前搬行李时沾到的灰土,就这样被他一道道地蹭在了脸上。
看到那豔丽的容颜被弄得象个小花猫似的,塔矢亮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想要伸手帮他擦去,却还是忍住了这张脸就象一个美丽的陷阱,让塔矢亮心神不宁。只要看著它,就会感到一阵眩晕,所以不敢轻易去碰。
“你先回去休息,改天我会再召见你。”塔矢亮说道。 “陛下!那你什麽时候才让我回大宛国呢?”阿光还不死心。
塔矢亮听了,眉头稍微皱了一下,对小光说道:“回大宛国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说罢转身离去,留下小光一人站在书房里,怔怔地流下泪来。
…第三章完 话说高永夏被塔矢亮横刀夺爱,於是迁怒於无辜善良的jojo
只见永夏一刀将jojo斩於马前,从此jojo活不见人,死不见尸ing。。。
话说那高永夏一刀砍向无辜善良(简称无良)的jojo
jojo一见大事不妙,立刻施展土遁之术钻入地下,死里逃生。
潜伏数日後不见高将军领兵前来追杀,遂冒出土来,继续更文ing
第四章 迷乱
阿光精神恍忽地回到府中,加贺等人见到他脸上有泪痕,七嘴八舌地问道:“发生了什麽事?难道被皇帝责骂了?”
“没有。”阿光被人一问,扁了扁嘴又想哭。
光毕竟还不到十五岁,刚刚还沈浸在归乡的喜悦中,塔矢亮的突然改变主意,对他来说就如同晴天霹雳,使他从天堂坠入谷底…被摔懵了。
“既然没有被责骂,为何哭丧著脸?”牙木问。
“他不让我回大宛国了,还说让我代替兄长留在这里,我求他,他就生气走了。。。”小光一边掉眼泪,一边不清不楚地说著。
众人心中顿时恍然大悟,阿光所说的“他”就是孝文帝塔矢亮。
至於塔矢亮要留下阿光的原因,就连粗线条的加贺铁男也能想到了。
但是大家都不便向阿光直接说破…他单纯得就象一张白宣纸似的,听到其中原由,可能会被吓昏过去。
这时伊角过来劝慰阿光:“陛下让你留在洛阳,一定有他的道理,还是不要触犯了他为好。进藤皇子是明白事理的人,切莫让大宛国君及你的母亲为难啊!”
阿光觉得伊角的话很有道理,就止住了哭泣。大家各自劝慰了他几句後,都纷纷告辞离开。
俩小侍从看到计划有变,就把本来已经装上马车的行李,又一件一件地搬了回去。
阿光坐在一个大木箱上,呆呆地看著两小把东西搬来搬去,只觉得浑身上下象被抽空一样虚弱。
第二天早朝刚过,塔矢亮便在书房的後花园中召见了阿光。
“你会下棋吗?”这天塔矢心情格外好,含笑问进藤。
“恩,会一点。是佐为教我的,他棋下得可好啦。” 小光一提到佐为,就满脸都是敬佩的神色。
“是吗?那麽你呢?你棋力如何?”塔矢温言问道。
“我也就是一般吧。”阿光说。
“那麽进藤君和我下一局如何?”塔矢说著,就在园中的石桌前坐下,内侍拿上来一副棋盘,两盒棋子。
阿光於是也坐下。塔矢亮任他选了黑子,自己用白子。
塔矢亮经常与高永夏下棋,他们都精於用兵之道,同时也是围棋高手,在棋盘上,就如在战场上调兵谴将一般挥洒自如。
君臣二人将兵法融入棋路之中,斗智斗勇,黑白子常常相互绞杀得十分惨烈。
而与阿光的对局就不一样了。小光虽然精通音律,心思却不够慎密,还没下几步,塔矢亮就觉得他棋力实在是“很一般”。
於是塔矢就不忙著围剿阿光的黑子,而是不紧不慢地和他周旋著,阿光竟也没有发觉,仍是专心地看著棋盘上的局势,考虑著下一手该怎麽走。
而此时塔矢亮的目光,正慢慢地抚过进藤的面颊,脖颈,肩膀,手臂…最後落在他拿著棋子的左手上。
这只手,白皙纤细,每个指肚上都长著薄薄的茧子那是多年弹奏乐器留下来的。
“你是用左手拿棋子吗?”塔矢忽然问道,同时用他修长的手指夹起一子,落在棋盘上。
“是啊!因为我是左撇子。”阿光一边说,一边很快跟著落子。
“怎麽会这样?” 塔矢亮迅速瞥了一眼棋局,又下了一步。
“小时候是先学的琵琶,後学的写字。陛下也知道吧,琵琶的指法按弦都是用左手,所以。。。。”
“所以你以後写字和拿东西就都用左手了?” 塔矢亮笑著说。
“就是这样哦,猜对了!”阿光说著,“啪”地落下一子,很有气势的样子。
“那时候你几岁?”塔矢又问。
“唔好象从刚记事的时候就已经在抱著琵琶了。我也不记得是几岁。”
“原来如此,从那时起佐为就是你的老师,对吗?”
“对。”阿光一边说,一边看向棋局…“ 啊!已经终局了!”
只见棋盘之上,黑白二色纵横交错,就如同八卦盘上的阴阳两极那样难舍难分宿命的纠缠。
两人终盘数目之後,阿光输了四目,却不知道这是塔矢亮对他手下留情。
“明天弹琵琶给我听,好嘛?”阿光要回府时,塔矢亮问道。
“明天?恩好吧!”小光已经完全忘了他在和谁说话。
“一言为定?”塔矢亮看到他已经不再拘束,心里非常高兴。
“恩,一言为定!”阿光第一次向塔矢亮绽放灿烂笑容,让对方看痴了过去。
在之後的半年中,每天早朝过後,塔矢亮都会叫阿光到皇宫去。这种情况,引起了一些人的担忧,这其中包括阿光的好友加贺与社清春。
这天,两人专程去看望阿光,对他说出了一直在担心的事。
“进藤君,表面上我们是外国的皇子,身份尊贵;实际上却是被留在北魏国的人质,命运风雨飘摇。凡事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社,你到底在担心什麽啊?我不明白!”
“你最近好象与那北魏皇帝塔矢亮走得很近,要知道伴君如伴虎,你可要想清楚啊!”
“没错,社君说的有道理!进藤,我看你还是和皇帝保持些距离为妙。”加贺也在帮腔。
“不用担心啦,每次去塔矢那里,也就是下下棋,聊聊天;要麽就是弹琴给他听,看看他书房里的书而已,塔矢很和气的。”
“喂,请不要直呼皇帝姓名啊!”加贺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恩,我原来也这麽想,可他执意要我直呼他名字,所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阿光用手挠了下後脑勺,说道。
听到这里,社与加贺对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阿光,半晌不语。 最後,社清春再次开口:
“假设有人要刺杀皇帝,成与不成都会赖在你头上,说你是内奸;有人投毒,也会怀疑上你。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是战败的敌国送来的人质,而且又近在皇帝身边。我这麽说,你总该懂了吧?”
一言惊醒梦中人,阿光听了,不禁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天又有内廷侍卫来请阿光进宫,光推说身体不舒服,不去了。
内廷侍卫回去後,他长吁了一口气。
还是保持些距离吧。。。。。。他这样想。
起身走到古琴旁边,用手指拨动一弦,那空灵悠远的琴音萦绕於室内,如泣如歌。
坐下来,双手灵巧地在弦上揉按拨挑,一曲《碣石调 幽兰》倾诉著离乡背井;感时伤怀的寂寞心境。
小光将《幽兰》弹了一遍又一遍; 情难自已。
不知过了多久,他停下来,用手指拂掉脸上的泪水,抬起头惊见孝文帝塔矢亮就站在门口,看著自己。
“陛下,你什麽时候来的?”小光慌忙站起身来,迎上前去。
“不是说过,直呼我名字就可以了? 听说你身体不适,前来看看。”塔矢亮说著,目光不离他的脸庞。
“那…陛下请进。”阿光执意称塔矢亮“陛下”,把他让进屋里。
“你哭了?”塔矢看著他脸上残留的泪痕,关切地问道,“想家?”
“陛下的侍从呢?”…光有意逃开这个话题。
“一个人骑马来的,带著内廷侍卫太麻烦了,而且那些多事的大臣也会说三道四。。。。”
“大臣们说三道四?”阿光敏感地问道。
“啊,这些事你不用知道。”塔矢亮说著,从怀中拿出一本琴谱,“本来是要昨天给你,结果忘了。想必你会喜欢。”
阿光伸手接过一看,高兴得站了起来:“ 这不是那部失传已久的《高山流水》吗?! 陛下从哪里得来的?”
“从书房的旧书堆里偶然发现的,我留著没用,就送给你吧。”塔矢微笑道。
“多谢陛下,呵呵!” “弹给我听。” “恩!”
当年俞伯牙奏《高山流水》,气势如虹低音凝重如巍伟高山,高音清脆如飞瀑激石。
阿光在孝文帝面前头一次弹奏此曲时,才只有十五岁。
他虽然年少,力量尚显单薄,却技艺高超,音色纯美如山涧清泉,令人心旷神怡。
多年後,已成为一代宗师巨匠的进藤光再奏此曲於塔矢亮其乐思意境,与那个少年阿光已大有不同。
这天,塔矢亮听阿光鼓琴,直至掌灯时分才离去。
塔矢走後,阿光又把新得到的曲谱温习了一遍,将琴音都铭记於心,这才用布将琴遮住,走出屋来。
正抬头仰望满天繁星时,有小侍从来通报说,门外有人求见。
“是谁啊,这麽晚了。”被人打扰了宝贵的“发呆时间”,阿光没好气地说,“请他们进来吧。”
进来的两人,都是大宛国人,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小皇子,我们带来了你母亲的手书一封,请过目。。。。”
还没等他说完,阿光就将信一把抢了过去,看了没两行,就泪如雨下。
原来信中说,恩师佐为身染重病,自感时日无多,想见阿光最後一面。
“请皇子即刻随我们启程。迟了,恐怕佐为先生他。。。。”
“你们别说了,我也不用收拾什麽东西,现在就走吧。”阿光使劲抹了下眼泪,喃喃说道。
这时阿光的小侍从说:“皇子,我们走之前是否应该禀告一声啊?”
“来不及了啊!再说禀告了皇帝,他也许会不准我走。”
“是啊,皇子说的有理。”两个大宛人随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