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 忆 作者:泪色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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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也会有读者有这样的疑问。
嗯嗯,解惑时间。
云雀想了想;放下筷子:“专门儿和警丶察对着干的。”
“哦?”骸一脸的好奇,“小偷?”“开什么玩笑。那种职业根本赚不到钱。”“抢劫者?”“自家就有银行去哪儿抢?”“难道是???强丶奸犯?”“???滚。”“所以说到底是干什么的?”
“就是财阀、富佬如果有什么问题没有办法通过正当的方式解决,我们公司就负责帮他们处理。”
“sounds interesting。”
“现在我们正缺人,而且你得付我付抚养费——我和你没有血缘。所以给你四个月的学习时间,四个月后开始和我一起出任务,赚的钱40%归我。”
六道骸睁大了唯一一只看得见的眼睛:“也就是说,你接纳我成为你未来的同事了?”“是学徒。”“好棒!”六道骸小盆友欢呼着,冲着云雀扑上去,却扑了个空,脸朝地完美着陆。接着,一声重物敲在地上的钝响扬起的灰尘呛得他连连咳嗽,泪眼朦胧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去又走进来的云雀:“那是什么?”六道骸从声源沿着重物向上看,然后发现,罪魁祸首是几本厚重的辞典:意大利文,英文,日文,法文。
“那是什么?”“这周你的任务就是学会里面所有的单词和语法并用这四种语言写一篇关于法律漏洞的20000字小论文。”
“可我哪知道T丶M丶D法律哪儿有漏洞?”
云雀笑得坦然,指了指六道骸一直以为是茶几的方块物:“自己查去。”
六道骸小盆友终于明白了何为知识就是重量。
…TBC…
6
六道骸进步的速度出乎云雀保姆的意料。一个星期以后果然把论文交了上来。用词优雅严谨,遣词造句带着慵懒却睿智的口吻;虽然语法仍然不能合格,但是作为一个被定义为五岁小孩儿的成年人,这样的速度实在可以称得上是可喜可贺。
也许应该把这样的现象称为回忆成功才对。
是的,回忆成功。
对于精通这四门语言并且正在学习拉丁文和犹太语的骸来说,就是如此。
云雀继续低头看自己已经批阅完毕的论文——除了自己画的几个语法错误之外,基本上可以说是无可挑剔的。日文的前言,法文的引论,英文的辨析,意大利文的举例,构成了一个对于地球上80%的人来说都是浮云的法律漏洞的分析。其中意大利语的举例部分是全篇中最精彩的部分,骸一共给出了23种可以利用漏洞的方式,其中有一些可以直接导致国家的毁灭。
法律精英们都干什么去了?政丶府都干什么去了?
云雀突然想到一句话:政客和律师同时掉进水里,你是先喝咖啡呢还是先看电影呢。
算了,反正走狗们没发现的漏洞越多他们赚丶钱就越容易。
等白兰事后看了这篇论文,不禁咂咂舌:“骸君真的是很难变的人呢。”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沾有少量的棉花糖的文件递给黑发下属:“这是他之前写的。”
基本上就是复印文件。
无可辩驳的类似。
云雀不知道这时他的大脑皮层应该做出怎样的反应,于是干脆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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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在晚餐时捧着一本不知是谁的社会分析类图书津津有味的啃着,美名其曰精神食粮。双腿跪在坚硬的实木椅子上,两肘放在桌上支撑着上半身的重量,身体向前倾,又因为姿势的不舒服而微微扭着,露出胸前漂亮的一切——锁骨,肌肤,肩胛。
精致完美易碎。
云雀这么想着,突然就发泄似的使劲咬了一口和食。被六道骸的工口给戳坏感染了,明天去打预防针吧。
这是云雀同学内心最严肃的想法。
思路不一会儿就被骸的念书声打断,日丶本人抬起头来:“你???”话未说出口,就听见骸自言自语似的疑问。
“时间是不停向前的,它不会向后转身,因此事件也不会重复——这就是人类不能幸福的原因。幸福是人类对重复的渴望。”
“书上是这么说的。可是小麻雀,如果一个人重复了好几辈子的生活,并且对每一次经历都有着清晰的记忆,那你说,他会幸福吗?”
这个问题你比我更有能力也更有资格去回答。
这是那天晚上,云雀对这个话题说的唯一一句话。
第二周开始,就是基本的生存训练。开车,开船,开飞机,开锁(??????)之类的事情是必会的项目,其他像什么跳伞滑雪之类的也不能放松。
骸听到这样的言论时,惊讶说了一句:“这真的是‘基本’生存能力所必备的东西吗。”
第一天,云雀带着骸加强体能。几百的俯卧撑,几千的仰卧起坐,很多很多圈的跑步,让骸在许久之后在博客里写道:那天我觉得自己一会儿像忍者一会儿像尸体。
白兰就是在忍者骸和尸体骸并存的那天开车去看望他们俩的。一进住宅区的大门,上司就摇下车窗对着恰巧从身边经过的骸云二人做出体恤民情的样子:“哟~小麻雀在干什么呢~”
那时骸和云雀站得很近,一前一后。骸在前,云雀在后。(螳螂捕蝉云雀在后的类似句?)
云雀冷冷回头看他,接着晃了晃手中抓着的一把蓝毛:“遛狗。”
白兰的车就这样开到了树上。
…TBC…
7
现在的情况大致就是:白兰和云雀坐在屋内的长沙发内,一人一头,隔得挺远;六道骸则在二位的强烈要求下坐在了法律词典上,干愣愣看着对面两个大人用眼神勾心斗角(误
沉默许久,白兰开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没有想好。走一步是一步吧。”云雀坦诚的让人怀疑。“你不想稍微减轻点负担么?天天遛狗也不是办法。”白兰坏心眼捉住骸的长毛,在手心绕两圈,又松开去:“你自己的工资不想要了?”
云雀对这样的上司一向束手无策。
因为没有办法回答,也找不到理由回避。
“那你给一个可行性建议吧。”最后云雀放弃抵抗,左腿搭在右腿上摊开手来,一副没辙的表情。
“你不是说骸能够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并且记得很清楚吗。”“我拒绝用这样的方法。”
白兰赞赏的看了精明的下属一眼,随即皱起了眉头,脸上的刺青格外的妩媚:“你和骸之前的生活可以算是很和谐的吧?除了偶尔毁掉几辆车一栋房子经常光顾法院闹的法官大人成了斑秃连自家公司旗下的公共建筑物都留下难以磨灭的你们二人的爱的印刻外,好像生活一直都还顺利着呢。那你在担心什么?”
云雀不忍心提示白兰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虽然他依旧在脑海里擅自脑补了“一次腰疼能给公司带来几亿的损失,这样的事每周都有一两次”这么一个事实。
“凤梨的记忆之所以清楚,是因为创伤性记忆。比如他能清楚的记得我的拐子藏在哪里,是因为某一个晚上,我么俩???进行了一次cold war。”
云雀半夜爬起来,眼线笔懒洋洋沿着漂亮的眸子雕龙画凤一般勾出妖孽的轮廓,烟熏把云雀整个人衬得都像一只妖精。大脑突发奇想,出任务之前在床上站起身利落跨在侧身睡着的骸腰上。骸被地球引力造成的重压弄的闷哼了一声,睡眼惺忪睁开眼一探究竟。等好不容易确定身上人竟是反丶攻回来的床伴时,骸笑得天花乱坠: “亲爱的,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云雀默不作声,手起刀落手刀砍在骸的肩胛上。身下人扭过头附赠给他一个惊异的眼神时,黑发青年毫不犹豫卡在了对方的咽喉上,引来难受的闷咳声:“小???小麻雀你干什么?”
被点名的人持续着无言,左手牢牢卡在呼吸器官上,右手则利落的掏出绳子把骸的双手捆在一起最后还不忘系一个漂亮的死结。
骸整个过程中一直乖乖躺着,对于云雀来说实在是方便至极。可惜凤梨嘴角的奸笑逐渐加深,看得行凶者浑身发毛。正暗自思忖该用什么堵住那张万恶的嘴时,六道倒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随意开口:“就用你的嘴呗,我的从白天开始就想玩□的先生。”
晚上之前,他们刚刚去看过心理医生。
云雀保持着讨厌的沉默,弄得蓝毛不耐烦起来。看见六道骸一边笑一边皱眉的有趣表情,傲娇先生把到嘴边的笑声浓缩成了简短的一声啧啧。俯下身去恶意嘴对嘴隔着微小的一段距离淡淡呼吸,时间就过了那么几秒,正当云雀想起身时,六道骸不知怎的已经把手腕上的桎梏解脱下来,一把揽过云雀的脖子将语言化为实际。懊丧的受者想挣脱出来,却被骸搂得愈发的紧。
纠缠过后,六道懒洋洋的扭了扭仍然侧躺着被人压着的身体还有因为长时间扭头去做激吻而酸痛的脖子,抱怨道:“这样的姿势实在是不太舒服呢。我的先生,大晚上的你想图谋什么不轨?”
云雀闷闷趴在骸的身上。过一会儿也许是觉得凤梨的身子板儿太硬趴着不舒服,他再次抬起头来,恢复行凶者傲然的气势:“我该走了。”
“哈?”云雀起身准备下床,手就被突然拉住。惯性使然,云雀回到了他最初的座位(误)上。这回骸已经换了平躺的姿势,云雀便不得以居高临下看着骸诱人的脸上两片薄唇慢慢一张一合:“陪我。”
云雀胡乱揉揉凤梨凌乱的毛;差点就在对方黏着的眼神中深陷不出:“乖,还有工作。”
骸突然猛地翻身带动云雀也跟着掉在床上。在弄清是怎么回事之前,骸的吻就已经再次深入到他的口腔中,却像是受了委屈般横冲直闯,毫无技术可言。到最后云雀甚至有了自己舌头已经掉下去的错觉。
试图推开体重和身形不成比例的凤梨,被拒绝的一方似乎在耍赖,装作没有感觉般继续着他发泄似的发丶情。最后云雀忍无可忍,从床和床头柜的夹缝中掏出拐子。头别开去,凤梨皮肤的感觉一下子由温热变得冰冷刺骨:“再闹,咬杀。”
云雀确定骸看到拐子被掏出来的情景。因为那双异色眸在他行凶之前就布满了疼痛。最后骸闭了闭眼:“你去吧。”然后一个人径自把头埋在被子里,不再理他。
之后两人有将近一个星期没有说过话。
虽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但是身体上的接触已经完全退化到了只有在接递文件时才会有不小心的接触这样形同陌路的情景。
后来,骸准备出任务之前,和云雀有了双方加起来一共才十句的对话。
再后来,云雀把骸从日丶本的小镇上接了回去。
两个人的冷战就此结束。
事后两人都对此默契的缄口不言。而这次cold war开始的原因,没人能说清楚,于是自动归结为“刚睡醒不清醒的闹剧”。
云雀发呆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直到白兰放大的脸出现在他黝黑的瞳孔深处:“哟~云雀君?”
下属回过神来:“不想他就这么回忆起我们的不愉快。”
白兰用少女般的星星眼感动的望着自家小鸟儿,再次感慨啊啊造物主您真是对我太好了。不枉费我多年培养的苦心,小鸟宝宝终于有点身为人类的自知自觉了~泪奔~
骸在一旁听着,突然插了一句话:“不管是什么,只要能让我之前的记忆能完整点就行。我不会因为它们的不美好而去责怪你,因为,失忆前的我肯定很在乎你。”
白兰偷偷做出一个抖落鸡皮疙瘩的夸张动作,而云雀一瞬间就别过脸去。
最后云雀对着他的上司点点头:“我知道了。”
…TBC…
8
送走白兰之后;云雀依旧按照之前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日常者日常生活。倒是六道骸小盆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不停地在体能锻炼;格斗技巧;搭讪技巧;演讲技巧;心理学课程;行为研究等麻烦不已的课程中间小心翼翼盯着云雀漂亮的眼睛:“这节课有暗示我什么吗?”结果都换来云雀的摇头。骸只好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一个人去玩。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六道骸已经基本上恢复了失忆前的行为模式,接的两次很基本的任务看起来完成的也都还算不错。可是每次白兰去他们家拜访的时候,都是摇摇头:“骸还缺些什么。”
某一天云雀在骸重复着同一个问题并且眼神里了无希望时;叫住了转身正准备离去的骸:“你有什么把握说你失忆前很在乎我?”
Well;云雀恭弥一直以来的人设;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崩了。
骸懒洋洋到了自己的电脑前,打开了blog;指着”我的档案”中为数不多的资料中的一行:“资料中写着我喜欢黑色和紫色。但紫色实际上并不是我的心头好。可是小麻雀,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最适合紫色的人。”
你一共才见过死花儿我和加百罗涅三人。加上路人甲乙丙丁;小孩儿你见过的人也不过近百。混个脸儿熟,也顶多只有我和死花儿俩人能入您老人家法眼了吧。
云雀的心声似乎总是偏离本文的主题。头痛。
云雀继续着他手上的那些似乎永远都没有终点的订单,突然想到什么。
“这儿有个杀人的任务。你去么。”说着熟悉的话,云雀心尖一颤。
“嗯。”
“那我和白兰说去了。”祈祷着接下来的事情不要重复,云雀脑海中出现了一句话:“幸福是人类对重复的渴望。”
真的是这样吗?自己也要和骸一起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