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 忆 作者:泪色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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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和白兰说去了。”祈祷着接下来的事情不要重复,云雀脑海中出现了一句话:“幸福是人类对重复的渴望。”
真的是这样吗?自己也要和骸一起怀疑了。
“???小麻雀。”
“????”
“如果任务目标是我的话,你会接下来吗?”
幸福是对重复的渴望。
“应该会吧。因为能赚丶钱。”
幸福不是对重复的渴望。
“云雀恭弥;おれは御前の犬ではありません。”骸脱口而出这句话,说完后,一脸茫然。
云雀苦笑。事件没有重复;只是因为句子的语气截然不同。日文还没有完全学好的骸,说的是疏远而生涩的敬语。可是等级之分很清楚:高贵的我。低贱的你。
之前,骸出任务之前,他们的长达十句的对话,最后是以骸的一句“??????云雀恭弥,私は君の犬じゃない。”结尾的。
更加亲切的语气,可是更让云雀感到心寒。
他们之间,从见面开始就一直在相互伤害,由此表达自己,并且乐此不疲。
骸站在原地,困惑的盯着自己的脚尖,说:“小麻雀你曾经养过狗?这一段故事中,你我都很痛苦,对不对?”
Outsider。骸给自己的定义。
作为自己和云雀的过去的outsider,自己评价自己。
云雀在任务单上签上骸的名字,接着他坐着的转椅冲着骸的方向微微倾斜了一个角度。他知道自己的拐子在哪里,是因为从那时起他们第一次冷战;他知道他曾经养了一条狗,是因为他以为他把自己想得和那条狗一样可有可无;他知道他可以放心的握住他的手站起身,是因为他曾经领迷失的他回家。
相互伤害得彼此伤痕累累,在对方的身上可下专属自己的专有痕迹,标志着自己的所有权,这样的游戏,不是人人都能玩得起的。
云雀指向书架上电子相框中骸一直以为是装饰画的照片:“我曾经养的狗。”
…TBC…
9
云雀恭弥是个如假包换的孤儿。
一个对自己的父母有着清晰印象的孤儿。
就像所有黄金档伦理剧一样。
这就是为什么他从不沾染伦理剧的原因 。
觉得聒噪;而且那些闲来没事的导演总是在不经意间揭他的伤疤。
他却没有想过所谓的替父母复仇。
别人称他为没心没肺,他则自诩无拘无束。
反正都是ABAC的句式,而且A都是否定词。
他呆的孤儿院是社会福利性质的;不幸的是;这家孤儿院的院长却不是有福利心的人。总之条件极差。能逃的孩子都逃了;死讯却一个不漏的传回来——死亡的原因都是疟疾,可惜不知有多少孩子是被死亡的。
云雀肯定是想过要逃脱的,然后没走几里就被抓了回来。被抓住的一瞬间云雀明白了何谓死亡的恐惧。那种感觉一直延伸到现在,每当云雀外出任务遇上血色一片时,都会听到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
他最后没死成。
废话。要是死成了,那这篇文就应该改为人鬼情未了或者爱上一个陌生鬼或者在天堂相遇这样的题目了。
院长舍不得杀死这么漂亮的小孩。
留为己用或者卖了都是一条大鱼呢。
于是云雀被安排学习去做一些赏心悦目的事。
觉得耻辱,云雀抿着嘴低头看手脚上笨重的桎梏。院长气急败坏,大吼:“你一个小贱丶人不就光有一张勾引人的脸。要是我把你毁了容看你还能怎么办。
滚烫的烟头就这样一下下按在云雀的身上脸上。没有任何疼的感觉,云雀抬起头来看着窗外唯一的一抹颜色。黑色,无垠的黑色。他疯狂迷恋着的黑色。
院长过一会儿也许是累了,猛的脱掉裤子指着他惊人的硕大:“给我舔。”
于是云雀恶狠狠的对着那个讨厌的器官一口咬下去。
那天晚上是暴风雨,云雀最后被吊在了不算高的屋檐下。绳子细而结实,带着坚硬的毛刺,扎得云雀手腕生疼。脚尖恰好能够到地面,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被雨淋着,云雀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在殉教的耶稣。
呵。
他自嘲。
如果不死的话自己肯定不做那样的傻X。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幼兽的呜咽。
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发出来的。正打算用雨水血水混在一起压下那耻辱的声音,却又清楚的听到了一声——来自同一个屋檐底下。
他费力转过头去,看见一条狗。丑丑的,小小的,狼狈的狗。
云雀有了一种找到同类的感觉。
都是不被认同的存在。
那天晚上,云雀就是靠着对那条狗自言自语熬过去的。
第二天还是心肠稍温柔些的老板娘把他叫回去的。即便如此,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勾引我老公的贱丶货。”然后扭搭扭搭向前走去。
云雀那一瞬间有些绝望。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昨天晚上的那种状态。
可是那只狗应该不会来了吧。
院长也许是妻管严,后来的几天都没有再去碰过他。生活还像是他的食物一样寡淡的过着。烤土豆,霉味麦片汤,豌豆汤,烤黑的面包。
虽然难吃,但是云雀没有抱怨。他知道,只要活着就行了。
可是食物也会有惊喜。
比如老板娘的生日,每人加了半个鸡蛋。伴随着食物的惊喜而来的还有精神上的惊喜。
也称不上是惊喜。
顶多叫做改善生活条件。
一个人经历过多的苦难,惊喜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
那条狗过来了。
云雀用难得的半个鸡蛋喂了它,然后小狗就心甘情愿的跟着他走了。然后心里一动,云雀决定收留那只小丑。
即便是小丑,也比外表堂皇内心肮脏的人要让人信任的多。
收留这种事对于食不果腹而且生活处处受监视的云雀来说并不简单。
但云雀凭借着狗自身的乖巧以及床板下的一块凹陷地办到了。
那实在是一条善解人意的狗。不叫不咬,随时用热情欢迎你。连毛摸着都很舒服。
云雀很赖着它。甚至还想方设法用好心女佣的相机给他照了张相。
他依旧倔强的目光中开始有了些许的期盼。本是万年沼泽的黑色瞳孔也开始变得生机勃□来。
顾盼生姿。
每个人都看出了他这般的变化,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某一天院长“邀请”他去院长卧室参观。这距离云雀上一次被折磨的时间似乎已经隔了很久。云雀正准备一口拒绝掉院长的不怀好意,却看到明明被隐藏得好好的狗正在院长肥胖的手掌中挣扎。
“乖乖听我的话他就能安全。”
云雀咬着下唇,默不作声。
“怎么傻了?”一脸的不满院长抱怨着。
然后似乎知道了什么。抄起一根铁棍冲着狗腿打下去。
云雀听到了钝器打在骨头上的钝响,骨头断裂的声音,狗细微的哀号。
院长得意的笑着:“以后你不听话我就惩罚这条狗。伤到你我会心疼的。可这跟你一样的小杂种我要几条有几条。”
手攥得很紧。可以依旧一声不吭。
最后似乎见云雀仍没有反应,院长有些无聊,把受伤的狗丢给云雀:“算了算了,这么没劲。你回去吧。”
云雀小心翼翼的抱着狗。狗在他怀中,没有呜咽,只是舔着他的脸而已。回到屋里,云雀盯着狗看了一会儿,然后拔出一直藏着的一把军刀,准确插在了狗的咽喉上。狗还没来得及出声就死掉了。
凌晨,云雀卷铺盖卷逃逸。
然后在被发现之前遇上了正在闲逛的白兰和骸。于是搭了他们的便车。
再后来他们已经厮熟到这种地步。
每当白兰和骸问起那条狗的事情时,他总是用“我玩儿腻了”一笔带过。
现在面对失忆的骸也不例外。
“我曾经养的狗。没一个月就因为玩儿腻了而杀了他。”
骸的目光带有明显的怀疑。
“如果你玩儿腻了它,为什么还留着它的相片?”
云雀没回答。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上一次,他给的答案是:“六道骸。你不是狗。”
那时骸正拥抱着他,两人浑身都血淋淋的。
可是在没有铺垫的情况下,这回该用什么去回答?
“六道骸,至少,你比它好些。”
…TBC…
10
晚餐时云雀让骸上交这周的作业。
所谓的作业,其实不过是总结这一个星期看到的事情和内心的想法,然后归结成一句话而已。
这种教育方式,从一开始当上白兰的手下后,就一直被骸持续着——骸曾经笑眯眯的晃着剃须刀告诉云雀:别以为犯法是件简单事儿。实际上,一个优秀的罪犯甚至能抵得上好几个社会精英。比如说福尔摩斯的老对头詹姆士。
而云雀现在所做的事,不过是在沿袭着自己曾经被教导的习惯而已。
看骸写的总结对云雀来说是一种享受。
简洁有力大气。
缓缓翻开精致的笔记本,里面布满了骸信手的涂抹。涂涂抹抹磕磕绊绊之中才能找到那像钻石一样难得的结论。
这周骸在笔记本上写的是一句有着奇幻色彩的话。
时间是阻止所有事件同时发生的机器。
认同般的用食指在那句话上反复划了几遍,然后合上本:“为什么这么说?”
骸耸耸肩:“对于那几件事情有了最初的印象,然后我就想,如果从最开始,我们之间的争吵和原谅就重合在一起的话,那么之间的那些记忆就是没有意义的。再往后想,如果相爱和分手重合,出生与死亡重合,创建与毁灭重合,那么这个世界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被否定、忽略的nonsense。所以说,正是因为有了时间这种睿智的缓冲器,我们的世界才能够堂堂正正的存在。”
顿了顿,骸忽然换了一种撒娇的口吻:“ずいぶん工夫したものだね(费了好大工夫呢)”
云雀刚想说句什么,结果听到了骸低声重复工夫(クフウ)这个音。
“ククフ????不对,像布谷鸟???ククフフ?不是???”
云雀觉得头一下子就疼了起来。
别让他想起来,阿门。
从来不信神的云雀第一次祈祷道。
事与愿违,不一会儿六道骸就兴奋的笑出声来,带着クフフフフ的尾音,惹得云雀浑身发毛。
六道骸,重塑完毕。
白兰后来有一天再去他家参观时,满意的点点头:“骸差不多了。”
那一瞬间,云雀觉得用滑腻的嗓音说童音的六道骸真是恶心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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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云雀比骸晚了很长时间才爬回卧室。稍稍拧亮壁灯;就看见六道骸把被子拖到脑袋上掩住口鼻;只剩下波斯猫般的一对儿眼睛还留在外面。
“怎么还没睡。”不耐烦的口吻。云雀一沾上床垫就舒服的把整个身子陷在柔软之中,不经意间甚至轻轻蹭了蹭枕头。
“因为我想让你陪我。”
云雀皱眉,回身去看背后出声的人。头并未转到圆满的180度就被凭空截住,六道骸左手略显笨拙的卡在云雀的下颔上,右手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凑过去;鼻息扑在云雀脸上:“不想看不到你。”
小心翼翼的低下头去,轻轻的把唇在云雀嘴上碰了碰。见云雀没有反抗,就像得到豁免权一般的加深了那个吻,细细的用舌尖描绘着云雀下唇的轮廓,然后笨拙的挑开云雀的牙齿,试图侵占对方的口腔。
云雀没有给骸这个机会。
懒洋洋的翻了个身,云雀一下子咬在了骸的唇上。钝厚的铁锈味弥漫在两人的嗅觉味觉中,让骸一下子兴奋起来。云雀突然坐起回身趴下,一系列动作酣畅得无可厚非,于是骸便再一次成为了被重负压着的那个。
云雀捉住骸的手,放在头顶,用绳子捆住并绑了一个漂亮的水手结。然后开始慢慢解下骸的衣扣,在胸口缓慢的画着圈(云雀:小样,你也有今天。看我不反攻回去!)俯身吻住骸颤动的嗉子(那是鸟儿???)一路向下,在肚脐处灵巧画了一个漂亮的弧线,满意的看着骸身体上斑驳的红印还有暧昧的水渍。
游戏到此,骸已经淡淡呻吟出了声,淡淡的红晕在脸上飘着——云雀第一次看到骸脸红了(云雀:你羞涩个什么劲儿啊)。执起精致的下巴,云雀在上面吻了吻:“我漂亮的妖精。”然后翻身下去准备睡觉。
身体刚刚沾到床垫,一个黑影飘了过来:“小麻雀,你不打算把绳子解开吗?”手撑在床伴头的两侧,骸一脸无辜的嬉笑着问。
再一次,骸不知怎的解开了绳子。
“所以说~小麻雀你是永远反攻不来的~。”
一句话成功引来云雀的怒意,睡意荡然无存。扳住骸的肩膀用力向床上压去,然后迅速用嘴封住了骸几个小时前才练好的笑声,手灵活的移走,去除了所有的障碍将骸每一寸肌肤的触感都牢牢的记在脑海里。
漫长的舌吻完毕,云雀进入重点。聊聊的前戏,手指直接进入□。轻微的疼痛让骸小声叫了起来。不耐烦吻掉骸眼角的泪,云雀一字一句的说:“叫我的名字。”
“云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