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小小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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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很是忐忑。
前台看出我证件是临时的,不由多看了我一眼,没来由的我就开始心虚,生怕周通办事不牢靠,别给查出是假证,这么多人就把我一人给拒之门外了。等了将近有好几分钟,终于前台那姑娘微笑着把证件递给了我,并且附上房卡,我大大松了一口气。
几人进到电梯,门刚一关上,周通就调侃我了:“小妹,看把你吓的,都说你哥我不会给你办假证。再说了,我们这么多人都出示了证件,就算你的证刷不出来,他们旅馆打开门做生意的,也不会揪着你一个小姑娘不放的,安啦。”
我一听,确实有道理,可这不是第一回遇到这类情况嘛,一向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持着张连自个都没底的临时证件,能不心虚么。
一共开了三间房,其中一个是单人间,我本喜滋滋地打算拿那张单人间的房卡,可是手伸到半处就被刘悦给拍掉了,她口气不太好地道:“那间是给尧哥的。”
凭什么啊?话没问出来,就立刻想到住宿安排的人次问题,如果我睡那间单人房的话,那势必有一个男人要与刘悦同住一屋,而现在刘悦说单人房归盛世尧,那。。。。。。我要跟刘悦一个房间?这简直好比晴天霹雳啊,这女人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出对我不友善,我怕跟她一屋可能会打起来。
盛世尧从周通手里把房卡拿了过去,从中抽了一张,飘了我一眼道:“我与成晓一间,其它两间你们自己分配。”说完就拿手里的房卡刷开一扇门走了进去,留下僵化的我们。
周通最先回神过来,拍拍我肩膀道:“小妹,任重而道远啊。”走进了房内,六子看看我没说什么,也跟了进去,于是门外就只剩我和刘悦两人。
刘悦看我的眼神就不好说了,本来是淡淡的厌恶敛在眼底的,现在则是尽露于表,最后跺跺脚,以只有我能听到的音量骂了句:“狐狸精!”敲着高跟鞋,撇下我一人也进了房。
我有种无语问青天的无奈感,活了二十多年头,第一次被人骂狐狸精,可怜我这狐狸精当得实在是冤。盛世尧点名与我同住一房的目的很显然,我甚至觉得,他就没把我当成个女人来看待。不由惶恐,难道以后的每个晚上,我都要如此过?
“成晓,你还在外面磨蹭什么?进来!”一声凉薄的命令从内传来,我赶紧收了胡思乱想,抬步而进,刚进到里面又听到:“随手关门。”嘴角抽了抽,默默关上门,等我走进里面时,发现他们已经各自占了位。
周通首先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小妹,坐这里。”我一看那就是个单人沙发,他的体形往里一坐,占了大半的位置,只留了一点空余,我身子骨细小,也不是坐不进去,可就得与他贴身而坐了。
这时候某道目光不容忽视地射来,我冲周通咧了咧嘴,指了指床沿,“我坐这就好。”没人有异议,他们也没再管我,开始与刘悦交流讯息。
43。心有打算
我听了半天,大致明白刘悦是去干什么了。原来她手上有件玉器要卖,买家就在她之前下车的那个市,当天下午她就把买卖给谈成了,搭乘火车赶来了堀城,本以为会比我们晚到,可是到了旅馆一问,我们都还没来,就在这等了大半日。
听着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有一点我不懂,她见我们还没到,为嘛不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我的手机被偷了不说,盛世尧和周通他们总有联络工具吧,整个车程中,我就没听到谁的手机响过。基于我就是个打酱油的,他们交流过程中也不好插嘴,只能将疑问埋在心底。
等刘悦听完我们这边的情况后,面色变了几变,狠厉地看向我,她嘴刚一动,就被盛世尧遏止:“行了,这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我们人都安全抵达堀城就行。”他开了口,刘悦自然不敢再发飙,只是面色依旧黑沉。
见此情况,我心中也存了气,这事情能怪我?当我愿意被那大婶当成桂花的宿体啊,后面山路崎岖险要,也不是我要走那条道的,刘悦分明就是对我搞针对。
事情谈得差不多时,几人准备下楼去附近的饭店吃晚饭,我不爱看那刘悦的臭脸,就称累了想洗洗休息,让他们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个炒饭就行。盛世尧这回倒没有异议,只看了我一眼就转身出了房,其他人都跟上。
我站在窗前,看着他们从楼底下出来,向右转走了几步,就进了一家饭店。即刻跑到房门前,将门给反锁上,走回床边时视线定在那个放在墙角的盛世尧的包。握了握拳,心说机会就只有一次,毫不犹豫上前拉开拉链,只一翻,就翻到了我那个紫金匣子。
果然他有把这匣子给带出来,因为匣子体积虽不大,但随时放在身上也不方便,所以我一早就猜他是放包里了。可一路过来,根本就没机会去偷看他的背包,也不敢确定。现在紫金匣子找回来了,那临时身份证件也确定可以用,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脑中想到那张契约,以及盛世尧的手段,心里慑缩了下。但离开的念头强过一切,“若为自由故,一切皆可抛”向来是我的座右铭,而自由是一个理由,另外一个原因则是我越来越觉得,遇上盛世尧这群人,我的平凡人生在不断扭转。而我是个甘于平凡的人,不想要有什么大作为,也害怕那些闻所未闻的事,所以避之远矣,是最好的抉择。
其实在刚才他们商量事情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打算了,唯有兵行险招,才能堂而皇之当着他们的面逃跑。之后的逃跑路线都想好了,先不急着去坐车,而是就近找一家小旅馆住下。他们一定想不到我还有那胆继续留在这里,而且离他们很近。
加上他们来堀城是有事要办,不大可能花那功夫来专门寻我。所以说我占尽了天时地利以及人和,这么大好的机会不把握,那就注定我要被压制奴役了。
从盛世尧的包里又翻找出一些钱,咬咬牙一并放进了自己口袋。这时候也不管什么君子不君子了,反正我是女的,当回小人也未尝不可。回身正要把紫金匣子塞进自己的背包,忽然想到什么,手顿住,想了想,把匣子放在床上,从包里找了件宽松的深色外套,往身上一穿,然后把匣子塞在了衣服里面,拉链拉上照了下镜子,看不出有异样。
不由轻叹,为求脱身,只能把自己所有行李都扔下了,否则我背了个包出门,到得底下大堂肯定引前台注意,唯有空身而行,才最不引人注目。
一切准备妥当,我拉开门回看了眼房间,脑中只要一想到盛世尧回来发现我逃跑后的震怒表情,就忍不住嘴角上扬,终于给我扳回一成,将了他一军。
嘿,盛世尧,再见!
44。乐极生悲
什么叫乐极生悲?就是我现在这种。
在我志得意满地怀揣外婆的紫金匣子,并且左边口袋赛了鼓鼓的钞票,右边口袋放着我的临时身份证,来到楼下大堂,我还特意在电梯前站定了下,见前台的工作人员正在忙,没空留意我,于是三步并成两步,低埋着头往大门口快步而行。
眼见胜利在望,只要迈出那门槛,我就自由了。却在出门霎那,一头撞在了人身上,紧接着耳边就响起周通的大嗓门:“诶诶诶,小妹,你这么急冲出来干嘛,是不是肚子饿了?你看还是老哥我惦记你吧,知道你这丫头是在嘴硬,走,哥给你点了好多菜。”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拽住我胳膊往旁边饭店门前走,我顿时急了,高喝出声:“等等!”身形顿止,周通惊愣地回头看着我,“怎么了?”
我。。。。。。答不出来。只能怔立在原地,脑子拼命转也想不出办法来解决眼前的困局。怎么就那么背呢?刚好被周通给碰上了,万一我粗心点把包背了出来,现在就更难解释了。一想到这里,我就后背发凉,沁出了冷汗。
周通见我傻站着不说话,眼珠一转就似若有所悟道:“怕刘悦那张利嘴不饶人啊?我就知道,你不肯下来吃东西就是因为那婆娘,放心,有你哥在,她不敢说你什么的,再说了,还有尧哥在呢,她敢放肆?给她两个胆都不敢啊。”
我见情况发展成这样,要想脱身已经不可能了,只能假装别扭道:“可是,她总老是针对我,不给我好脸色看。”周通嗤笑出声,摇着头笑说:“刘悦就是个纸老虎,你越怕她越凶,等处得时间多了,就习惯她那阴阳怪气了。”
到这里,我只能跟在周通后面走进那家饭店。其实这几个人里面,周通对我最和善,除了第一次见面时恐吓了我一下,之后他都挺照顾我的,真就像个老哥一般。莫名的我生出了些愧意,若不是被他堵住了,这时候我恐怕已经挟带私物逃之夭夭。
晃神间已经上到二楼包厢门口,我连忙收敛心神,告诉自己还有场硬仗要打呢。周通因为性子耿直,不会往别处想,可盛世尧不比别人,心思深到连一点细微处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尤其我这怀里还揣着紫金匣子呢,想想就觉冒冷汗。
包厢门一推开,几道视线看过来,令我意外的是,居然还有个陌生男人,就坐在盛世尧身旁。那人注目在我身上问:“这位是。。。。。。”
“成晓。”盛世尧简单介绍了我名字,抬眼示意我入座。
我一看那座位,额头就冒黑线,周通进门后就先坐下了,如今只留了一张椅子给我,就是盛世尧左手边的位置。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避无可避。刚一坐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个心虚,感觉盛世尧的视线飘到我的外套时,定了一秒。
如坐针毡!即使在我入座后,他们也没管我,径自聊着天,聊得大多是这地方上的风土人情。据估计,在我来之前,他们可能已经把要商量的事谈好了,所以才会让周通来唤我下来。这也可能是盛世尧之所以没坚持我一同过来的原因。
从某种意义上说,无论是他盛世尧,还是其他人,其实都还没完全把我当成自己人。
45。人赃并获
手上一紧,盛世尧转首凑近我低声问:“怎么满头都是汗?你热?”
我心上一颤,直觉去摸额头,果然一片滑腻,竟然紧张到满头大汗。可这时候我哪能回应说热,连忙谎称:“有点不舒服,一阵热一阵冷的。”
周通在旁问:“不会是受凉了吧,我还想呢,你怎么裹了个外套。”这下可好,所有人的焦点都注目在了我身上这件深色外套,因这气温,最多只需穿个长袖的t恤或者衬衫,而我全身包得紧紧的,就显得异样了。
其中我最怕的是盛世尧的目光,略带探究与深思,看得我直发毛。只能顺着周通的话头,故意吸了吸鼻子继续撒谎:“可能的,刚才在房里就觉得头昏脑胀,浑身发寒,所以找了件外套穿上。”
刘悦冷哼,嘴里嘀咕:“矫情!”音量不大不小,足以让在座的人都听到。我拉沉下了脸,心里衡量着此刻若将计就计与她闹翻,作势要回房间,能有几分胜算。可念头刚滚过,就闻身旁男人寒声喝斥:“刘悦,注意言辞。”
这声斥责令刘悦刷白了脸,眼中出现惊惧。转而盛世尧又侧头对那陌生男人缓声道:“李先生,让你见笑了。”那人连忙回:“哪里哪里。”接转间,气氛竟是又变得融洽,而我发飙的时机已过,只能在心中扼腕叹息。
上来一道羹汤,热气腾腾,闻着鲜美。没想盛世尧居然盛了一碗推到了我面前,低声道:“冷就多喝两碗。”瞬间,场上目光又全集中在我身上,周通等人就不提了,连那陌生男人看我的眼神都带了深意。
直到散场时,我被迫灌下足有五碗羹汤,肚子鼓得像圆球,打个嗝,嘴里都是汤的味道。再鲜美的东西吃到撑,就失去原来的美味了。只能心理安慰自己算是谎圆过去了,没有被盛世尧看出问题来。回到旅馆门口,那个男人临走约好明天早上八点在大堂等,就驱车离开了。
听了他们的闲谈,大致了解此人可能是他们此行买卖的接头人,至于究竟什么生意,我还是没听出来。装病自然得有一副病态,我故作神情萎顿状,缩着身子跟着他们一路上楼,心里越来越惶惑,脚都控制不住有些发抖。
周通见我这幅样子,越加信了那生病一说,关切地问:“小妹,要不要哥去给你买点感冒药吃吃,看你抖得。”我连忙摇头说:“不用,我包里有,出来之前已经吃过一粒了,晚点睡觉前再吃一粒,明天就好了。”
嘴上那么说,心里那叫一个苦,等下与盛世尧是同处一室,我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衣服里藏的紫金匣子给放回去呢?而且万一他利眼看出包有被动过,去翻看怎么办?想到这些,我就胆寒。
但想得再多,逃不过的终究还是逃不过。在我跟着盛世尧屁股后面进到房内,还没做出任何反应时,他突然一个回转,出手如电将我推在门板上,欺身而近。只听刷的一声,拉链从上而下,紫金匣子滚落在了地板上。
人赃并获!
我的脸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得用惊恐。盛世尧看都没去看脚边的匣子,直直盯着我的眼睛,黑幽的眸内,已经添了分怒,他的双手撑在我耳旁的位置,脸凑得极近,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只听他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问:“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46。自由(1)
我,无话可说。
再多的伪装都逃不过盛世尧的眼睛,届时我已明白,可能在我出现在包厢门前,裹了一件深色外套的时候,他就已经洞察了。之后漫不经心的关心,嘘寒问暖,都只不过是戏弄我这个傻子而已。
没来由的愤怒,充斥了整个心房。按理我应该是理屈的那个,应该是惶恐甚至哀求的那个,可是在当下,愤怒主宰了我的思维,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齿缝:“我要离开!”
盛世尧的眼神变了变,低声重复:“你要离开?”
我一个冲动就伸手去推他,他可能是没防备,竟被我推了个趔趄,等站住时,眸色转深,已显怒色。我见状把心一横,仰着脖子冲他吼:“你明明早就看出端倪了,还故意耍弄我!是,比城府比心机,我都没你行,你也从没把我当过自己人看,凭什么要我对你唯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