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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负婚负婚人-第5部分

小说: 负婚负婚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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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终于传来低低的浅叹,莫名温润又极尽冷薄

“茵之,不要为了我胡思乱想,我不会为任何人动心”

“那她呢?她呢?”

那个也叫迟欢的女人呢?!

“茵之,那是我的事”淡淡的语调,不欲多言

闻言,罗茵怔了怔,咽了咽,死死咬着唇,微若悲戚一抿笑:

“顾方西你真残忍”

话落,放下话筒,她手还攥着很紧,青筋微曝

目的地是,巴黎,这座浮夸之城

白色棉团的围绕,离地面大约九千米

身旁的女人在他来的时候就已经闭眼休憩了,眼脸下微微的青色阴影,她睡得不安稳,动了动,侧脸的弧度曲线很清瘦,他若有所思的摸上去,触到她温热的肌肤,心下一颤,那种温度很真实,他嘴角勾起莫名的笑意,俊眼弯起,深邃带着独有的魅惑

“请问,您需要什么?”

空姐满脸笑意盈盈眼含期许的目光,礼貌殷勤的问道

他食指放在薄唇中,嘘了一声,轻声淡应:“不用了,我什么都不需要”

他什么都不需要

话落,他自己身子不由一颤,看向身旁倒在侧边睡熟的女人,将她的头小心翼翼的捧到自己的肩上靠着,喷在自己颈项旁的呼吸温温的,他舌苔上竟不经渗出了莫名的苦涩味道,涩得他绷紧了分明的曲线,弥漫周身的深沉,眉间隐隐透露着几许隐忍的惆怅与落寞

如果早知道,其实他什么都不需要,要的只有一样就够了,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今天,他就不用那么恨,那么恨那个曾经那刻转身离妻子而去的自己

呼吸一点点的局促难忍,他胸口起伏不定,神色阴霾俊美,铁青苍白

终于,他身旁靠着自己的女人忽然一震,惊醒了过来,惺忪的眼睛渐渐紧缩张大

他一瞬间褪去方才的寂寥,嘴边漾笑,挑起她的下颚,暧昧的逼近,灼热的男性气息喷在她的鼻端,低哑着嗓音像迷惑猎物一般的迷人:“迟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顾方西

她别开头,他手指微曲不着痕迹的微颤,收回了手,眼里邪魅肆意的笑意不变,漆黑的瞳眸眯着,仿若不曾发现她的拒绝

“见到我不开心吗?”

见她保持沉默,也不怒,也不问,认真的望着窗外白白一片的茫云,他抿了抿唇,低笑着问

闻言,她转过头,掀眼对上他那双狭长俊美的眼眸,阴柔优美分明的轮廓,唇瓣微动:“是的,不那么开心”

“可我见到你却很开心”一阵不着痕迹冷滞的苦笑,他薄薄的嘴唇略扬,细致性感的微笑,“迟欢,我很久没对一个女人那么感兴趣了”

她一怔,白净的脸上淡淡的神情,不再看他,翻着手边的杂志娴适平静:“顾总应该明白,我只爱我死去的丈夫,绝不会爱上你”

铿锵冷硬,话落,半晌,静默无声

空气里有些莫名窒息的味道,明明两人的神情皆是云淡风轻,笑意浅淡,却还是透露出几缕凉薄黯淡

他笑,笑得微凉,微冷,凤眸勾人的邪肆隐约渗出几丝旁人看不透的情绪,脸上看不出喜还是怒,颈项喉结动了动,伸手强势的扣住她的后脑勺,抵着她的额头,轻佻不顾她挣扎地咬住她的鼻尖,一个淡淡的牙印,毫不怜香惜玉

钳制着她,他淡漠的唇缓缓启口:“你爱不爱,我都无所谓,在我世界里,只有得到,和不得到”

她咬着唇,血色渐渐褪去,看着他曲线完美的下颚抬起,睥睨若强取

他变了,他真的是变了

那张温柔俊润的轮廓仿佛只有她一个人记得,那时,他们住在很小的阁楼里,但已足够,那么小,五脏俱全,夫妻成双,够了,真的,没有那些奢侈品名牌的堆积,没有什么进口的家具,只够容纳两个人生活的家,很小,很满足,很温馨

贫穷有时候真的不可怕,可怕的是当我们都富有了,心却开始找不到以前满足的心情了

她的丈夫总那么温和俊朗,他眼睛看得不清,却很清澈明亮,她曾经腻在那个怀里,一遍一遍用手描绘着他的轮廓,却不想原来当一个人真的变的时候,他的长相与气质也会随之变化

“迟欢,如果你不爱我了,我不会勉强你,因为我不够好”她曾经的丈夫浅叹着呢喃,抱着她的手却紧紧得不放,她明白,他有时很自卑,即使外表俊雅绝伦,他却看不见,即使那双修长的手指那么才华横溢他却并不那么在意

她的丈夫说自己不够好,在她心中,他却已经够好了,那么好

可如今,她眼前的男人,矜贵一身,地位显赫,翻云覆雨筹谋冷静,她却并不觉得好她想念的,只是曾经那个羞窘温和,隐忍又紧张她的男人,那个曾经在她耳边忐忑温柔的男人,那个曾经对她说“迟欢,我不够好”的人

她记得,她那时回答的是什么,她嬉皮笑脸,扭动着身子吃他豆腐,细碎的吻着他的唇角,眼窝,耳畔,密密麻麻得引得他满脸又气又怒又笑,在他翻身压上的时候,她搂着他的颈项调皮的道:“是啊,你不够好,所以你要好好的待我,这样我才不会跑掉!”

“迟欢我不够好,所以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了要跟我说,好吗?”

极致的那刻,他低低出声,在她的怀里喘息,贴着她的耳际贪恋的蹭着

如果重来,她多希望能跟他再重说一次:我错了,不该那样回答你,你很好,真的够好了,在我的心里,你是最好的,所以,你能不能不变,你可不可以答应呆在我身边,一直都不要改变

十曾经真心对待婚姻

没有一个男人是抱着离婚的心答应结婚的,迟欢,你明不明白,我曾经努力过和你白头到老的,只是有时候,只是一个念头,我就离你越来越远,可你不能否认,我曾经那么真心的对待我们的婚姻

——顾方西札记

你能不能不要变,我的丈夫

离地面近万尺的高空,白云流动,云卷天舒

四年,他们坐在邻座却再也找不到重新拥抱的理由

不要变,连她自己思及此都轻笑了出来,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不变的,当她终于挣开那个男人霸道阴冷的钳制的时候,透过飞机的玻璃窗,她同样看到自己变化

不再鲜活的恣意欢笑,不再有如同血液流动般的激动,宛若温水她曾经以为那个令她变得欢快明亮的男人是她生命中的奇迹,一个令外人眼光下落落大方从不失宜的她变得肆意明快的礼物

可是,当他不在了,她也寻不到曾经的自己

而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一个男人永远都不改变?

在他冷眼微眯的注视下,她手背擦着被他咬吻过的鼻尖,擦得血红,终于放下,她以为他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很森冷,定然是满目不甘心的阴洌,可她不知道的是,那个男人一闪而过的脆弱苦笑,只是一瞬间,便褪了过去,只剩阴柔俊美的孤傲

迟欢侧了身,闭着眼睛,休憩,合上双膝上放着的杂志,仿若身旁无人

他却手一横,侵占她的领域,拿过杂志,封面正是一对世界瞩目的夫妻

“威廉和凯特的婚礼,办得不错,那件婚纱虽然过于保守但不失端庄,英国手工绘制工艺越来越精巧了,与戴安娜当年穿的婚纱风格相似,一贯伦敦时装的保守风格”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和淡淡翻书的声音混合,她表情不变,他知她并没有睡着,只是假寐

那一张白净平淡的脸庞侧影微暗不明,他心里不禁生了莫名的心情,像汹涌的潮水翻滚又退去,退去又翻滚,起伏不定,直到他嘘出一口,对上她猛然睁开微凉的眼眸,他才惊觉他已经强势的板过她的脸,让她避无可避的靠向了自己

薄唇淡勾,他暗自苦笑一声,暗忖她想必觉得他定是个野蛮人,不懂礼貌

“迟欢,你喜欢凯特还是戴安娜,你喜欢威廉还是查尔斯?”

顾方西凑近她,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眼角魅惑的勾起,慑人的性感,却勾不住他身下早已归于死水般平静的魂

她不做声,他却还是顾自浅笑,锋利惑人的眼角妖冶的眯起,仿佛看懂了她无声地回答:“迟欢,你一定是喜欢威廉的,英国的民众只认为威廉是个好丈夫,从来没有人想过查尔斯这个娶了外遇的男人会是个好归宿”

闻言,她瞳仁未动,他说得其实是对的,虽然他明显想跟她聊话,但她不欲多说,不愿再多牵扯,她以为他会自讨没趣,却忘了眼前的男人早就不是她那个只要她说一绝不会回二的丈夫,她越是平静,眼前男人就越有猎杀捕捉的性子

他猜对了,如果她回答,她想,她会说,除了查尔斯,她都喜欢

无声的,半晌,他低笑出声,然后,失神的漫过一丝薄薄的声息,厚实的手探起,摩挲上她冰冰凉凉干净的脸颊,游直她的眼角,他暧昧兴味的一吹,她不可避免的闭上了眼眸,皱眉隐怒

与此同时,他淡淡的启唇:“‘没有一个男人是抱着离婚的心结婚的’,查尔斯接受英国媒体访问的时候,曾经对死去的戴安娜说过这句话,迟欢,单是这一句,你说,如果戴安娜还活着,她会不会考虑原谅这个男人?”

“”

他问出口,她一怔,眼前漆黑,只感觉到那个温热的触感随着问话吻在了她脸上的肌肤和他的手指之间

“刚开始的誓言都是真的,不是假的,只是以后的事谁都没办法控制,迟欢你懂吗?”

他的轮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变得深沉紧绷,捂着她眼眸的手不着痕迹的微微颤抖,狭长的眼眸略略阖上,他磨蹭着她的眉间,似曾相识的细腻冰凉,纹理隐约,他生生的最后只浅浅溢出一抹叹息

在他终于想收回手的时候,她比他更快,拉下他的手掌,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眸,瞬间,莫名相对无言

她微笑,礼貌而平静

“顾总,我不懂”

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懂

白色欧式的建筑物纺车的声音隐隐约约从建筑物里传进她的耳朵

Lesage,法国最古老的刺绣工坊

她是来采访的,但是被拒之门外

刺绣对于高级定制是灵魂之于命运的意义,巴黎时装周不能忽略的是时装秀,不能不在意的便是巴黎时装周成衣的灵魂

Fran是刺绣工坊的主人,那个年迈睿智又精神矍铄的老人终于在她站在门口等待了几个小时后出来再次拒绝她,他们已经在赶制Chanel秋冬新一季的高级定制成衣,根本没有空来接收她的采访,何况外面同她一样求访问的同行也有许多,只是她更有耐性,等到最后,只有她,也同样再次拒绝了她

她点头,说了谢谢,不再继续坚持,其实她对老人耐性都很好,也许是因为小时候她那个忙碌为时尚赶来忙去的母亲经常不在家,她喜欢一个人在路上注视着别人来来往往,那些老人缓慢而沉稳的步伐,沧桑而慈爱的祥和,总是能平复她的心情,想着谁都会老,人生又有什么是过不了的,看着那年纪老迈都走过近一辈子的人,那颗尚年轻浮躁的心里会渐渐安宁下来,每每如此,也就养成了她温润如水的性情

因此她更愿意在这里等这个声名显赫的老人再一次的答案,而不是转身就离开,不过罢了,也不能给别人造成困扰

于是她递上名片,看老人礼貌性的端详了几秒自己的名片,然后微笑告辞,转身离开

“等等”

她一转身,就听见那个苍老沉稳的声音微扬

“你叫迟欢?”

最后的名字是中文的发音,她没想过,这个被称为法国国宝的老人懂得中文更读得出自己的名字

“是的,我是”她转身,眉眼温和,用中文应上

那老人低低笑笑,摇头用英文说道:“抱歉,我只会刚刚那两个中文,其他的都不太懂教我中文那小子不太敬业,只会教我这两个字,他这小子还老敷衍我说他自己国语不行,只会这两个字”

Fran的笑容变得亲切了,摘下戴着的老花眼镜:

“迟欢你们中国人取名字挺奇怪的,你知道West吧?他可是这一辈顶尖的年轻设计师中我最欣赏的那个,也是中国人,他跟我说过‘迟欢’的中文,是‘妻子’意思”

十一负心的代罪羔羊

有时候他想,有一个人是自己全部的记忆,几经想完全放弃,到头来却发现原来自己根本割舍不了

其实,有些东西,明明你早已放弃了挣扎,明明知道放弃她的结果终究已经不能改变,还是愿意不顾一切的去自欺欺人的挽回一些什么,只为了外人看不见的,破败凋残的心里那一点点仅存的期盼与牵挂

“听说,你带了个女人回巴黎?”

高楼住处,玻璃窗外,夜色的巴黎,这座灯城

灯火通明,到处光亮明媚,他站得那么高,仿佛俯瞰一切,扬着弧度妖冶的下颚,阴柔的俊容看不穿是什么表情,只有那杯手上的琥珀色泽的轩尼诗酒轻轻的摇晃,淡漠略慵懒的眼眸眯起,眼底不明的暗色一片

身后那一双手,丹蔻红指,搂上他衬衫扣开的颈项间,媚人地摩挲,探进,毫不羞涩

身体相贴,后背温柔旖旎,男人俊挺恣意的身形没有一丝异样,淡淡啜着,懒散的轻启薄唇:“我身边的女人来来回回,不是第一次,你对这回有兴趣了?”

那女子摇摇头,笑声盈盈,有种成熟放纵的风情,脸上保养得很好,其实还算年轻,不过三十开外,一身绸缎质地的睡衣,放开了手,只是一动,就露出许多白皙的引诱

“West,你认为呢?你以为我是罗茵?会以为你对那女人感兴趣只不过是把她当成前妻的替身?呵,我没那么天真迟欢,迟欢同一个名字,顾方西,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天生的演员?你这一年故意大放自己失去记忆的消息,不就在等今天的收网吗?”

闻言,他缓缓捏紧了杯柄,仰头,喉咙动了动,舌苔上余留着味道,抬手淡淡擦去微翘嘴角的酒渍,然后薄唇淡勾,对上司徒萧如,这个巴黎时装界尊称其‘玛利亚夫人’的女人,喜怒不露

冷雅的端着玻璃酒杯,双腿闲适地交叉,狭长的魅瞳一眯便妖艳十足,黑色的上衣尽显内敛阴沉却性感慑人

“那,又如何?”

“如何?顾方西,不得不说,你演得真好,堕落,颓废,糜烂的生活不堪入目,你舅舅这一个老狐狸都念着所谓的亲情觉得对不起你,顺着你暗铺的道出面施压,让她跟你重逢”

“其实呢,那杂志社出钱的是你,最大的股东是你,她工作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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