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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朱门深深藏娇妻-第7部分

小说: 朱门深深藏娇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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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杰与着父亲及二哥按着顺序排着,与着丞相及丞相家的两位儿子对坐,本就是不喜这样场面的箫杰,更是闭目塞听,只当是陪着人过着场子。

傍晚,也是正婚礼的良时,听着外面开始吹吹打打,便知新人即将入堂了,此刻堂上正座如同虚设般的摆着,只有吢王妃面无表情的在篇座立着,像是被定了格的画,很是不自然。

想是太皇太后与着皇上是不会来了,娶了十三房,若是有人还跟着疯的话,那便是‘同路人’,箫杰这样想着,不禁的微笑。

看着每次同样的一张脸,同样的振奋的表情,身边的姨太太高矮胖瘦尽是不一样的换着,箫杰都能想出他下面将要做什么样的动作,了熟于心,只是箫杰这般的年纪,六王爷的婚礼就参加过七次,很是熟了。

正婚礼上,拜完天地后便是由着吢王妃亲手将新人的脖子上围上红色的鸳鸯丝巾,算是证婚,极度的用这样的形式向她示威。

待正婚礼之后便是沃盥礼,同牢礼与合卺礼只让着着急的王爷去到洞房办了,而后便是由着王爷的大夫人来收尾,让所有的亲朋好友好吃好喝的玩着,还有有声有色的笑着,可怜的是,这正王妃需得陪着笑着,节目当是不能少,既是自己的表妹与着别人嫁了一夫,因着也是哭诉了半夜,当是帮着提提醒。

节目开始时由着报单人报着今儿的节目单,罗列的清楚详细,直到那人喊曰:第三,筝单奏;李府四小姐李清梅;第四,筝单奏,李府大小姐李清雅……

“这如何会有我?”清雅高呼道,惊了全场:“我可是对着那琴曲一窍不通,可别说是不知,就是知了,可也不应是我去凑合着,可不是弄错了?”

“不该错的吧,这不是还有清梅吗?”大夫人无头绪的说了一句,刹时便将所有的人都明白了过来。

“这可是你的主意?”清雅快步至清梅身边说道:“你既知我不同那乐曲,可是在有意的难我?”

“姐姐这是说的甚?清梅可是想着不能怠慢了姐姐,今儿您也是知道的,这箫家的二公子可是在的,若是只有我一人上了这场,不能让姐姐露脸,这箫家的公子只知妹妹我怕的手艺,而不知姐姐你,姐姐可不是要记恨于我。”清梅说的不慌不慢。

“你就生怕了我不能丢脸罢?!”

“这是不要说了,清梅啊,大娘知你这是好意,可这待嫁的女儿总不能上台去露脸吧,怕是要被人家知道笑了去,你与那王妃既是熟识,可否教她改改这排场?”大夫人憋着气说道,脸上极不自然的笑容可是奇怪的很。

“谁说要在那些个人前丢脸的?你我只是坐于屏障之后弹奏,不会有何大意,姐姐只管去了便是,王妃便是这样安排的,你我只是听着便好,不好擅自改了。”说罢便径自朝着那屏风后走去。

第10章 父母之命十

不时,那屏风后便是传出了一曲《苦争春》,曲子是宫廷的小调,极度的哀伤,着意表现了作曲人对着丈夫三心二意的不满,在场所有的人怕是知道的都猜的这是王妃所安排,没有一人敢做声的,只待一曲奏完,六王爷便在门口站着,紧皱眉头。

“各位大人今晚可是要多喝,不必客气了,若是谁客气了,本王定是不饶。”本是以为王爷会大作一番,结果却是毫不在意的说着这么一番话,让在座的都虚惊了一场。

“清桐,姐姐这算是求你了,平日里你是知道的,这舞枪弄棍我清雅没得话说,但要说这抚琴弄律,我可是痴的很,今儿是清梅着意的难我,若是妹妹替了姐姐,姐姐定当回报。”清雅携着其母哀叹着。

“姐姐这是说的甚,若是无大意,妹妹不推辞的。”

清桐应了后便在屏风后坐了下来,她轻轻地抚着这把上好的筝,那发出棕亮的马鬃一根根的在架上有顺序的排着,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的筝,怕是平日里姐姐们定是会有,可从未让她见着,还是每次偷偷去到乔慧家时练得,好不陌生。

箫杰知这是李家小姐们的对决,当是不必过问,可是这一曲《明月夜》却是如此的熟悉,想是儿时娘亲时常上手的曲子,曲风优雅而淡然,是汉朝一名闺中的女儿家为自己洒脱的一生所作,不争人世的悠然,让箫杰深深地陶醉于其中。

“哈哈哈,这李家的女儿们就是出众,可不亏当日我的宗儿去了,父亲可是替你大为欢喜啊!”箫仲欢喜的拍着箫宗的肩膀,赞叹不已。

箫杰只是坐于一边默默地含笑,他不知竟是有人能将这首曲子弹得如此的出色,便是用着另一番感情对待这李家的女儿了。

“真是好曲子,那弹曲的人可是李大夫的女儿吗?”坐于李衡边上的丞相大公子乔爽甚是欣赏的问着:“可不知这弹曲人可是叫着何名儿?”

“哈哈哈。”李衡突然的笑了起来:“我李某实不相瞒,一直以为这长女清雅只知舞枪弄棍,却不知还有这番柔情的一面,今儿亦是将我惊了好一番。”

“清雅小姐真是巧手的很,着实是李大人教女有方。”丞相乔魏同是赞叹。

“哪里哪里……”

“刚我打那中院过的时候,可见有人被抬着进了王妃的宜花园,我自当是自己老眼昏花,看不清那被抬着的是谁,便只作未见的来了这里。”二夫人本是因着犯了头疼,不想参合这样的仪式,只是在屋子里呆着便是,大夫人也是许了的,后来见自己稍有起色,便不想误了家人的心思,便一人来了,可谁知到了中院便看见不少人鬼鬼祟祟的朝着前方走着,不觉有些怕人。

“可不是那死了的丫鬟未来得及被埋了,只得偷偷的将这事儿做了。”清桐不当回事儿的说着。

“我估摸着该是这事儿。”二夫人亦是只能作这番的猜想,便不做声的坐了那大夫人的边上,静静地听着隔间的调子。

不时本是那悠扬的女乐,忽然间的由着慌乱及喧闹声替代了,接着便是如着咆哮般的吼声:“在座的要是不承认,那就别怪我六王爷不客气了。”

“这可是出了甚事?”大夫人慌张的拉着二夫人的手问着。

“可是听说新娘不见了,可不知是去了哪里。”这不知是谁家的夫人胡乱的答着,不时的看向那柳絮低飘的屏障。

“这先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么忽地的就出了这等的事儿?”大夫人急忙问道。

“这吢王府可是有个什么数儿?这一年到头的,妃子丫鬟还不知少了多少。”那人说的倒是轻巧。

“给我查,今儿要是没个音儿,谁也别想走。”众人对于王爷突然消失的十三夫人可是奇怪的很,纷纷你看我我看你,都以着此次王爷设宴,可不只是个借口?忽地的,大厅中开始惶惶不安。

箫杰虽是不知是谁所为,可这事明显的与自己无关,即便是要查,亦是查他府中的人,想也是有人嫉妒罢了,便不屑的坐于一边静静地将酒杯举起自饮自乐。

待到深夜,这原本热闹的大厅如今静得深邃,人们纷纷都朝着边上退着,但都为着各自心中所想,恐惧的气息慢慢的凝聚在大厅的上空,直到王爷派出去的探子忽然的进厅,而后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语毕,只听六王爷直指偏坐的六王妃,那已经开始衰老的五官居然奇迹般的灵活,忽地的凑在了一起:“你将本王的爱妃弄到了哪里?”

他的话没有落地,只是久久地在上空盘旋,直到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的耳边,吢王妃漂亮的眸子发出慑人的光芒,她死死的盯着六王爷,从齿缝中憋出几个字:“王爷可不是醉了吧。”

“醉了?那具尸体就埋在你的宜花园。”

这句话使得全场倒抽了一口气,就像他们家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等事情一样。

“你这个贱人——”六王爷愤恨的说道,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剖尸卸骨。

看着这个曾经为了自己坐上吢王妃的宝座,不惜一切代价的男人居然说出的同样的话,吢王妃悲愤的流出了眼泪,既而说道:“可是有谁能证明是我杀了她?!”

吢王妃直直地与着六王爷对视,毫不畏惧的轻笑着。

“你们都各自回吧,今日之事,若是由谁敢乱造,我定是拿他试问。”说罢便即刻转身,拂袖离去,只留吢王妃一人站于堂上,久久地凝视前方。

次日,所有前来赴宴的达官们都按着原路各回各家,清桐与着清梅清雅亦是忙着要准备自己的嫁妆各人都没闲着。

“这嫁衣可不是太显了,素点的好,尽是备的让人晃眼的物件。”清桐看着摆于床榻上绣着清荷鸳鸯的鲜红色嫁衣可是高兴不到哪里。

“这可是为娘特地叫人镶上的金丝,虽说不能比她们好,但却也不能差了。”孙氏走近她缓缓地说着,却不知这孩子为何如此的不悦。

“可不就是成婚那天的穿戴,还是简单的好。”清桐淡淡的说着,而后拉着母亲坐于桌边。

“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可就这么一次,当是要显着点儿。”

“我这一辈子且是这么一次,可他却多着呢,不在乎我穿着甚。”想那六王爷的样儿,清桐不禁的低头。

“这是说的甚?大喜的日子可是不能胡说,老天可是在听着的。”母亲苦口的说着,见自己的姑娘这般的哀叹,很是哀怜。

“这老天可是真有?若是真有,可为何少听了那些女子的哭诉!”

“妹妹,妹妹可是在吗?”

“在,进吧。”听是清雅的声儿,清桐急忙收拾了表情。

清雅不顾的打开了门,径自的走了进来,见脸上尽是喜悦,清桐不由得问道:“姐姐可是有何喜事?”

“妹妹你看这是甚?”说着便招了招手,只见后面的两名丫鬟抬着一只筝朝着里面走来:“妹妹可还记得那日替我弹得一首曲子?六王爷说是入耳的很,便将此筝送与我,说是当嫁妆来着,我今儿便是要转给妹妹,只有妹妹能收下。”

“姐姐这是客气了,六王爷送与你的礼儿,你自当收下,怎好转送与我?”清桐看着那只筝,如着想起那日的曲子。

“妹妹可是别小看这筝,根根音弦都是的卢的鬃做成的,连着木材都是取自雪里的银杉,边上的磷光可都是出自名匠的手,是用金片一只只镶上的,这好的乐器当是要配上会奏的人儿。”说着便将那筝放于桌上,然后笑着说:“自当是姐姐还妹妹的人情,以后进了箫府,还是要相互照应的,都是自家人。”说罢便朝着孙氏微微欠身,既而转身离开了。

这‘都是自家人’可是将清桐的心暖了好一阵,看着那日在自己的手中如数绽放音律的筝,她竟是如此的爱不释手。

“这六王爷可真是有心 ,可不知那吢王妃是如何了,自那日回了之后,便一直都未得听过她的事儿了。”孙氏由衷的感叹。

“那日是我替着弹这曲子,不知爹爹知道可是会生气。”

“他真是气甚,乐着都还来不及,连着我都不知你竟会这,可是别想着这些,早早地睡下吧,明儿可是要有好气色。”说着,孙氏便将清桐拉至床边,收拾了嫁衣,而后轻轻地合上门离去。

第二天,母亲早早的便催着清桐起了,说是要帮着替女儿着装梳发。

“清桐儿时便是水灵,如今一晃眼都成大人了,可是漂亮的很,娘亲却还未得注意呢,今儿便是要嫁了,可是舍不得。”这嫁女儿时总是忍不住的伤心,孙氏可是尽量不惹得女儿流泪,恐是将这妆哭的花了。

“待女儿嫁了后,娘亲可是要常去。”她使劲的忍者,只是告诉自己,今后还是会时常见到的,所以不哭。

“娘定是会常去的,若是去了那里,受了甚的委屈,定是要托人告诉娘,别憋着自个儿。”

“清桐不怕,娘可是答应了的,今后还是要与清桐住在一起的。”见她这般的说,孙氏只待附和着点头,只是眼前的姑娘不知,这母亲岂有常去的理儿?那不是要让人笑话了。

第11章 冤家路窄一

待将近午时,箫家的花轿便是随着锣鼓乐声慢慢的进了李府,箫杰与箫宗同时下马,而后行完醮子礼与送贽礼,便由着媒人将三位嫁娘同请上了各自的轿子,而后便吹吹打打绕着京城而行,路上的行人无不观望,都为如此浩大的场面惊叹不已。

待到了箫府,清桐便由着边上的人掺着碎步上前,跨过三道火盆,进了三道门槛,这才在正厅前停了下来,然后接过媒人递于的大红绸,按着堂上证婚人的指示三鞠躬,最后便是将她送到了屋子里。

今儿是她的有生以来最热闹的一天,亦是最安静的一天,见久久地没有声响,清桐估摸着时间定是早得很,想那箫杰定是被灌着。

掀开盖头,这屋里还真是简洁的很,只有一张挂满红色的床,床边有一只四扇屏风,想是让人换衣物时用的,不远处的一张八角的桌子,桌子上摆着合欢、嘉禾、阿胶、九子蒲、朱苇之类的东西,撇过这些便只有床边的一只青瓷的鱼缸,清桐轻轻地走过去,只见鱼缸里有红色及黑色的鲤鱼,他们肆意的在水面不断的吹着气,可是无忧无虑的很。

走近那隔着珠帘的里屋,居然还有一间书房,想是那箫杰批文上奏所用,书架上的书整齐有序的摆放着,随便的翻了几本,见都是礼仪善教之类,清桐便无兴趣的搁回了,到是没有见到要善待贤妻的。

忽地的看到那桌上放着的未完成的画,清桐饶有兴趣的走近,这画中的菊花似乎都在慢慢的绽放,丝丝都不连着,倒是没有注意,这墙上还有字画,字如行云流水,柔刚并具,画如四季之态,好生的叫人欣赏,看着作下的落款竟都是箫杰的名儿,不禁的好笑起来,不曾想,这总是不冷不热的箫家三公子竟也有这样柔情的一面,怪哉!惜哉!

看了好一会儿,似是觉着有些累了,清桐便准备离开了,当走到珠帘边时,那由着她陪嫁的筝竟然被好不当回事的丢在那只脚上,连着边上的鳞片都掉落了几颗,可见放她的人是多么的不在乎,正当清桐准备将筝摆好时,那自长廊上发出的脚步声让她措手不及,急忙行至床边,将盖头盖好,然后安静的坐着。

她听到那门被缓缓地打开,而后便是那人渐近的脚步声,看着盖头下越来越近的身影,清桐死死的扣紧自己的十指,想着如何与他说第一句话,不料,待他行至床边,却忽地的倒在床上,慢慢的打起了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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