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你的手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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谐的尴尬，带来郑重而轻微的骚动、认真而未有名目的欲望。婚姻制度里沉默的夫妻关系，与年少时的张扬已完全不同。十八九岁，也只有拿性才能证明自己的成长和另类，就算无聊也可以当作情调，可成熟男女，即使眉来眼去，也是“静言思之，不能奋飞”，最后只好闹点低级趣味，算是正经解脱。　　　　
　　　　调戏本身，既不像爱，又不像嫖，不够健康，又不够病态，说起来好象写文章，有点缺乏主题的明朗性。但它在语言的技巧上，其谋篇却是无比高级。正像李渔所写：“开卷之初，当有奇句夺目，使之一见而惊；不敢弃去。终篇之际，当以媚语摄魂，使之执卷流连，若难遽别。”男人需从惊之入手，既而媚之，惑之，如此妾妇之道，却要男人积极主动，也不容易。但其实，更好象无名氏小册子里再说女人的一句话：“男子夸耀他的胜利，女子夸耀她的退避，可是敌方之所以进攻，往往全是她自己招惹出来的。”　　　　
　　　　哈哈，原来如此，调戏之绳，终在女手。　　　　
　　　　


第六部分：没有岁月可回头第47节：何以解忧；唯有上床

　　　　看女人　　　　
　　　　张爱铃写过《张看》，很简单的字眼。虽说是她在看，可最后还是她被人看了。人和人之间，尤其是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相熟悉的能接触外，大部分人最多也就能互相看看了。而且对阿拉伯世界的男人，这还是个待遇问题。所以，有女人能看就赶紧看吧。　　　　
　　　　传说伽利略家的对面是个修道院，而他正好生活在残酷的中世纪，平常人家都是一袭黑衣，灰头土脸才是正经扮相，修女的保密程度就更可知了。而科学家，总是很好奇的，他很想看看她们一天到晚在干什么。那会儿时髦介绍对象，伽利略也算是有文化的人，当然不愿意接受如此俗气安排，于是，他夜夜在对修女的遐想中辗转痛楚。　　　　
　　　　后来终于灵感来了，于是发明了望远镜。不过看完修女后，他发现自己更爱观察浩瀚的星空，转而研究天体学。后来，在他和教会斗争的时候，他的私生女也当了修女，还经常写信支持他。　　　　
　　　　男人女人，靠远远的观望而获得快乐，这样的情境，对男女来说，多少带着一种清冷而有距离的渴望，事实上它比较符合文明人的孤独感——男女交往因为某种禁忌，不能随便靠近的时候，人性会不可避免地落入疏离、孤独、焦虑、甚至暴戾的状况，掺杂着得不到别人的爱的失落和遗憾，然后愤世嫉俗，但并不明白自己缺少了什么，又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只好一遍遍去看别的男女，妄图在看的过程中去掉伤感或自卑。　　　　
　　　　我国古人不奋发努力，仗着视力比较好，不去发明望远镜，只在“明月桥上看神仙”。唐诗里是把妓女叫神仙的，想想此事也颇为有趣，近看是妓女，远看便看成神仙。杜牧也有诗曰：“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所以世间男女，最好的印象总来自远观。　　　　
　　　　最近的消息是霍金去看了一场脱衣舞表演，并且表现得乐不可支。他的《时间简史》不知道是否会为舞女们三分钟的表演时间提供理论依据。不过据说已经有敏感的数学家开始做建模课题了：舞女与消费者需要保持多大的距离。如果距离太近，消费者会失去控制；距离太远，消费者就不会产生物有所值的感觉。　　　　
　　　　喜欢看女人，是男人很多权利中的一种，虽然佻挞，却有着一种简单的自信和小聪明在里面。女人也未必不喜欢这种无情也无味的盯梢。双方在窥视和眼角的余风中，可能都觉得自己才真正拥有世事洞明的奸猾吧。　　　　
　　　　这样的感觉，如同冬日的暖阳，照射到的，都是浮现于人最本质那一部分。难怪伽利略最后从看女人看到了太阳中心说，当然，这该是后话了。　　　　　
　　　　人的忧愁是从哪里来的？当然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许近年来上天疏于管理忧愁的壶子，被小鬼偷放了真气，人们的迷茫和痛苦也前所未有多了起来，且被冠之以现代病，以区别古人的老土。古人是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三四两小酒，醉个烂死，从物质到精神，都似不美。于是现代人赤膊上阵，红衾软枕，何以解忧呢，唯有上床。　　　　
　　　　此番上床更多带有言情性质，自是为了一解那人心中难泯的忧愁和思考，所以虽是肉搏，但必须高于物质，得从灵魂入手才算理解正确。事关风月，却自不能停留于此。尤其是现代年轻精英，一旦有风吹草动，比方遭受领导打击，又被现实所欺诈，更被妈妈所不能理解，便非做爱不能为也，只要化悲痛为腰痛，自会有精神的升华在人生的拐角处等待着。　　　　
　　　　无论现代电影还是小说，基本上，故事的冲突和进展都是围绕着这个类似的主题而进行的。性感多与宁静和黑夜分不开来，所以，性感的男人都有那静默的、专注的、灰黑一些的气质。一名平日不多言，但一举手一投足都潇洒的男人，带着一点点自恋，一点攻击欲望，女人一接触，在适合的气氛下，很容易就被攻破。上床上床，还可以美其名曰解困分忧，何乐而不为，于作者演员甚至读者，都是一件最能轻松接受的投机取巧的表达方式。　　　　
　　　　只是这句老话毕竟是出于酒水之中，尽管有合适的解忧度数，却也一样要考虑酒醒后的问题。当年林肯老兄说过一句话：“所有的解放都有反扑”，很是人生的真理之言，上床之前，该策划好下床的事情，才比较妥当。　　　　
　　　　国外时下流行做爱要讲究3P：第1P，Prudence要谨慎；第2P，Preparation，做好万全准备；第3P，Pause　of　Breather，暂停喘口气。也算是上床前的指南，就好象喝酒前准备几支醒酒灵。　　　　
　　　　至于时下铺天盖地的上床戏，我想用广告专家的话解释可能比较现实。“你只有3秒钟。”意思是说如果在3秒钟之内没有引起他人注意，OVER，请收工吧，不要再白费劲了。男女关系自是一道永远能吸引人眼球的大菜，所以也无怪乎“何以解忧，唯有上床”了。　　　　
　　　　这些作品对现代人有多大的影响不得而知，但这么多年，一些新潮的男女故事的模式到是越来越被人们所接受，那就是：一、上床之有趣，绝不单单只是睡觉；二、好聚好散是种好习惯；三、上床在文艺作品里，多是一个人身陷绝望，即将诞生大思想的表现。现实生活中也可如法炮制，至少可以做类似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