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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一条毒蛇缠住我-第7部分

小说: 一条毒蛇缠住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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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里面穿得太少了啊!”蔡如佳娇嗔道。我浑身像是过了一层电。她瞟了一眼摆在桌上那封赵燕水淼寄来的信,面无表情地走到我的面前,一笑说:“你看。”    
      瞬间,那件厚重的貂皮大衣滑落到被扔得满是烟头的肮脏的地板上。屋里的日光灯变暗了,有两颗“原子弹”被扔进了我的宿舍,把我的脑袋“轰”地一下给炸开了。    
      蔡如佳大衣里面什么都没有穿,也就是说现在她正全身赤裸地站在我的面前!我惊诧地问道:“你真的不冷么?”    
      “冷,当然冷啊。”说着蔡如佳双手便向我的脖子揽了过来。我倒退了一步,差一点被凳子绊倒。这时屋外的楼道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我手心变得有些粘,出汗了。但很快,嘈杂声平息了,楼道里再次变得安静。看着蔡如佳赤裸的身体在渐渐地向我靠近,我像是被武林高手点了穴位,全身麻酥酥的,不听任何使唤,很难做出任何的反应,只是能感觉到她的双手像对钳子把我的脖子扣住。当然,这对“钳子”之所以能把我扣住,完全在于它是软软的、光滑的。不知何时屋里有了一阵风(很是奇怪,窗户与门都关得好好的)。赵燕水淼的信先是被吹到普罗米修斯的脸上,又从他的脸上滑到地上,飘进了床下。这时,屋外的雨夹雪停了,却狂风大作起来,天依旧黑得要命。楼道像是个通风管道。风使劲地撞击着房门的同时也把我的穴道解开了。但我没有搬开夹住我脖子的“钳子”,只是把嘴贴在蔡如佳的耳边轻声说道:“师母,我的室友就要回来了。”她的双手从我的脖颈上滑到了双肩上,她低下了头。我拾起地上的貂皮大衣,披在了她的肩上,并蹲在地上,一个扣一个扣地为她系好。她扭过身子,不再看着我的脸。    
      “丁一,你会后悔的。”    
      说罢,她便迈着大步离开了我的宿舍。看着她裹着貂皮大衣离去的身影,我觉得那件大衣就像是现在的楼道,冷风直从下摆处灌进去,针扎着她的裸体。我叹了口气,弯下身去捡刚才掉落在床下的那封信。而我却发现刚才落到床下的只不过是一张废纸,那封信一直在书桌上被普罗米修斯的身子压着。突然,屋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他说:“屋里这么黑还不开灯?”我退后一步,抬起头看了看悬在屋顶的日光灯,原来灯一直就没有亮过。    
      灯亮了,我看清了来者是我的室友。这时,我后悔了。我冲着还站在门口的室友摆了摆手说:“关上灯吧,我累了,想睡一会。”灯闭了。    
      躺在床上,蔡如佳赤裸的身体出现在我的眼前。那犹如珠穆朗玛峰一样的洁白高耸的双乳,尼罗河平原般富饶平坦的小腹和那不可目测尚未探索的神秘沼泽,上苍塑造的一切美丽和神秘,都一一重复在我的眼前。    
      我后悔了。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够过桌上的信件,将其扔进了抽屉里。抽屉被合上后,里面变得就像现在外面的天空一样漆黑,我决定去找一趟李神父。


第二章找到李神父的时候(1)

    当我找到李神父的时候,他正在帮助一位教友做忏悔。于是我只好在他的房间里等他。神父的房间,明亮、干净,并有一种难以明说的神秘。虽然我已经参观过一次他的居所,但这次还是十分好奇地翻阅着他书柜里的藏书。这是种不礼貌的行为,但当我抬起头看到书柜上方悬挂着的耶稣受难像时想,神父他应该不会在意我这种行为的。书柜是分里外两层的,外面的一层大部分是一些有关于宗教神学一类的图书,光“圣经”就有三种不同的版本。我将三大本厚重的“圣经”拿开,发现书柜的里层是许多杂书。有一本书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将其拿出来,看到书的封面是一幅著名的宗教油画。我是这么认为的,虽然我不知道这画是何许人的作品,但出版商至少不会拿一幅没有什么名气的画来做一本书的封面吧。这是一本关于宗教题材的小说,书名叫做《基督最后的诱惑》,是一名希腊作家写的。这书名我觉得十分耳熟,好像有一部电影也叫做这个名字,听说那部电影还是挺受争议的。或许电影是根据小说改编的。我的这个想法很快在我阅读完这部小说的内容提要后得到了证实。这名希腊作家对耶稣的神性提出了质疑。在这部小说里,耶稣也是通过一步步对平常人性欲望的抗争才走向神性的,甚至就连最后他以通过死亡来向世人显示神迹,并且战胜最后的一道欲望关也是通过犹大的帮助才完成的。不过,这个视角很类似于博尔赫斯在他的《关于犹大的三种说法》的那篇小说的视角。    
      李神父回来了,我并没有注意到他站在我的身后。    
      “这本书不错,它倒是可以帮助你找到信仰。”    
      “对不起,神父,我把你的书柜弄乱了。”    
      “没事,没事。”神父笑呵呵地把我让到一张软椅上坐好。他为我接了一杯纯净水并给我拿了一个水杯当作烟缸。他对我的习惯很清楚。    
      “这次你又是为寻找信仰而来的吧。”    
      我点了点头,接着又使劲地摇了摇头,把刚端到嘴边的水杯放到桌上,站起身来近乎祈求地说:“我的信仰好像丢失了!”    
      “信仰丢失了?”神父表现出不解的神情。    
      “嗯,我遇到了大麻烦。”    
      “上次你来的时候不是还没有明确自己的信仰吗?”    
      “是的,神父。上次我在您这里还没有明确自己的信仰,不过在我离开您这里时,我觉得我的信仰大概就是让别人相信我。当然,目前我对这一点还很模糊。我觉得最起码应当让我喜欢的人相信我喜欢她。当然,我喜欢的人未必会喜欢我。不过这一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别人相信我。呵,不不不,我的表述出现了问题,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解释这个问题!”我拍着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对神父说的这些话很傻。    
      神父端起水杯递给我,我喝了一口水,水有点凉,但要比热茶好得多,它让我镇定了下来。我坐下,抬头看着他,希望能够得到些帮助,这口纯净水倒是让我可以理清一些思路。神父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没有开口,在等待着我的诉说。    
      “神父,是这样的”,我双手五指交叉在胸前,一副虔诚的样子,“我发现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开始自己不相信自己了,从而也就导致我无法使别人相信我,即使是欺骗也做不到完美。当然,我所谓的欺骗不包括伤害他人利益的欺骗,应该是完全出自善意的。或许您不知道,也就是你我认识的那个晚上,我就曾欺骗过你。那枚戒指当时我并不是在雪地里找到的。其实在你寻找它之前,我就已经在路边的长椅上拾到了它,本来是想占为己有的。可我最终却装作是在雪地上捡到的,还给了你。神父,对不起!我欺骗了你。”说完这些话,我十分口渴,觉得说这些话的同时就像是在喷火一样。    
      “孩子,你不用说什么对不起,最终你不是将戒指还给我促成一对新人完美的结合吗?没有任何人会怪罪你的。”  “神父,我当然知道我的行为,您是不会怪罪的,可我今天给你要说的是我无法相信自己,这不是关于信心的问题。”    
      “好吧,那么你告诉我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从而使自己不能相信自己,无法把握自己。”    
      我喝了一口凉凉的纯净水,液体在我的口腔内打个转,然后顺着嗓子穿过食道在胸腔扩散开来,最终汇成一股水窜入我的胃中。过一会儿,这股水应该还会去我的肾脏。哎,目前我的行为还不及这股水的行动有规律且有目的性。我抬起头,看见在房门上方挂着一块造型简单的圆盘钟表。十二个简单的罗马数字,以及三个指针,在三个指针的交点上是一个耶稣的受难像。秒针在“滴答”“滴答”地走着,很艰难,因为它要拖拽在它身后同时又要比它笨重许多的分针和时针。三个时针在表盘上的运动就像天空中星座的变换一样缓慢。快与慢是相对而言的。三指针的视界变得无比寻常的有规律,我都无法捕捉住它们的静态。整个表盘变成了一个无限轮回的迷宫,耶稣被牢牢地钉在迷宫中心的十字架上。    
      李神父站起身,挡住了我看钟表的视线。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想,你曾经用自己的理性行为摆脱开钻石光芒所带来的黑暗,那么,上帝终究会眷顾你的。”    
      我想神父大概无法对我提供什么帮助了,我站起身打算离开这里。我的无助应该算是我自己造成的。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向神父讲明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若是他知道的话,准会怪罪于我的。谁让当初我去吻年轻的师母蔡如佳呢?这是一切事情的祸端。假如不是那样的话,我或许还会去听陈之初那番自欺欺人的初恋。或许李神父不会怪罪我,因为上帝是宽容的。上帝的使者更应该会十分大度地包容我所犯下的罪过。这又能算是什么罪过?我只不过是吻了一下蔡如佳而已,若主是西方的神灵的话,我可以把这一吻解释成一种礼节的行为。    
      神灵是英明的,一定会觉察到我的过失,既是一吻出于礼貌的话,可当时我与蔡如佳的舌头却已经搅缠在一起。我能向神父坦白吗?算了,还是放弃吧!我蒙骗不了上帝的眼睛,而我再去向神父坦白,岂不是不打自招。既然我曾经帮助过一对新人的结合,在我死后上帝会应该让我功过相抵的。    
      我告诉神父我要走了,他没有挽留我,只是把那本放在茶几上的《基督最后的诱惑》递给我。我觉得他应该是看出了我的心事。我离开了教堂,在胸前不停地画着十字,希望不好的事情离我可以远点。我走到了广场前的马路上,背后是哥特式的组合建筑,真有点欧洲风光的样子。这时,在我的面前停下了一辆宝石蓝色的“POLO”轿车,挡住了去路。车窗玻璃缓缓地摇了下来,蔡如佳的面孔定格在窗框中。她在车座上坐着推开了车门,冲我说,如果我不想在这里让她被交警抓住罚款的话,就赶快上她的车跟她走。她被交警罚款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么想着,可还是一头钻进了她的“POLO”车里。“POLO”车启动了,我向窗外看去,雄伟的哥特式建筑群离我越来越远。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把《基督最后的诱惑》放在腿上,摸索了一阵书的封面,想尽快结束我与她的这次见面,否则,我真的不知道在前面的路口上是红灯还是绿灯。    
      “我想让你去彻底地清楚一件事情。”她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紧握着方向盘,随意地望着前面的路,她或许会清楚在前面会遇到什么的。    
      蔡如佳问道:“现在几点了?”    
      我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告诉她现在是傍晚五点多钟快六点钟了。    
      她点了点头说:“现在还很早,去吃点晚饭吧。”


第二章找到李神父的时候(2)

      蔡如佳将车停靠在一家中档餐馆门口的车位上,我俩几乎是同步迈出的车门,但我却是慢她一步在她的后面跨进餐馆大门的。从迎宾小姐的微笑与问候中,我可以看出她是这家餐馆的常客。蔡如佳挑了一张靠窗户的桌位,我也就紧跟着坐在了她的对面。餐馆的领班拿着一份制作精美的菜单走到桌前为我们服务。她先是向蔡如佳问了声好,然后微笑着将菜单递到了我的手中。真不知道这位领班的脑子里面想了些什么,难道就看不出来我比蔡如佳小许多吗?竟然将我当成了她的男友,换一句话讲就是把我当成了掏钱的,让我来做主点菜。我摆了一下手,示意还是由蔡如佳来点菜。蔡如佳倒是挺利索地伸手便将菜单接了过去。她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并且自己的右手食指从每一道菜名前挥洒而过。她从菜单的首页一直翻到最后那页,将菜单上的每一道菜名统统检阅了一遍之后才开始决定点菜,她很耐得住性子,我却有些不耐烦起来,站起身来走向洗手间。在我从洗手间里出来时,蔡如佳好像已经点完了菜,此时正在与服务员领班说笑。她们看到了我,停止了谈笑,领班把菜单抱在了胸前微笑着在我的身旁走过。她的微笑带着一丝暖意,有些令我费解。洗手间的烘干机没有完全将我手上的水烘干,我还在来回不停地甩着手。    
      我走到桌前坐下,看着对面的蔡如佳。她的确很美,但我并不想去赞扬她。她的美貌是个沼泽,它总是令我迷惑地陷入其中。现在我正在努力地设置一道警戒线。于是我决定从此开始不与她谈话,只得漫无目的地用手摸搓着那本刚从李神父那里借来的小说的封面。这本书的封面质地是磨砂砑光的,给人摸起来的感觉很好。    
      蔡如佳支起自己的双手,托着自己白皙的玉腮,说:“你怎么这么严肃,我只是请你来这吃顿饭。然后,再让你搞明白一件事,不要紧张嘛!”    
      我“嘿嘿嘿”地笑着说:“如佳姐,我没有紧张啊!你是不是经常来这家饭店?”我实在不想让饭桌变得尴尬,想转换一下话题。我的一只手依旧在摸搓着手感极好的书的封面。“常来,我特别爱吃这里面做的菜,不过,我从未与你的老师陈之初来过这里。”她笑了,端起茶杯微微地在嘴角抿了一口。    
      她依然笑得很美,可是她说的话有些让我吃惊。我实在看不出在这之下还隐藏着什么。我的手仍然不停地在书皮上摸搓着,这时服务生将第一道菜端了上来,“清炒百合——”    
      “百年好合!”我下意识地说了一句,立即就后悔了起来。一时间我竟忘了对面坐着的是蔡如佳,她可不是别的女孩子呵!    
      我是应该与她划清“楚河汉界”的。可此刻我再改口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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