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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天使来临的那一夏向莎翁致敬-第4部分

小说: 天使来临的那一夏向莎翁致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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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坐了一阵子,音乐也换了好几首了,偶尔有人过来请我跳舞,一概被我婉拒。

实在无聊至极,趁着月朦胧鸟朦胧气氛也朦胧,我手里拿了个盛满饮料的杯子,端在手里,开始四处乱溜达。

一边闲逛着,我一边时刻注意着沙沙在哪儿。

一会儿还要跟她一块儿回去呢,可别把她弄丢了。

要知道,她老妈对她的宝贝程度,直指王夫人对贾宝玉。

我就好比她身边的那个袭人,她的昼暖,我是一定要知的。

但同时,不自觉地,我居然也不时偏过脑袋看向舞池,留意那个冰山男到哪里去了,奇怪了,好像一直都没看到呢!

想到这儿,我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摇了摇头,好冷。

心不在焉地晃着,不知不觉中,转到一个拐角处。

突然间,前面冒出了一个黑影。

我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杯子顿时向前倾了出去。

满杯可乐,在空中划出一道深褐色的弧线后,哗啦啦地,姿态优美地,有惊亦有险地,吻上了面前那件T恤。

我被惊住了,忙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

一抬头,我的声音硬生生顿住了。

站在我面前的,正是那个背后灵的冰山男。

他的衣服上,印出了一大片湿痕。

整个前襟,算是毁得差不多了。

还好,衣服原本就是深色的,所以倒也不是很显。

只是,他的双眸,正不动声色地,深幽幽地盯住我。

我心中一声哀叹。

天要亡我。

明明抢了我的书,还欠我一个道歉,现在,反倒要我先跟他赔礼,真真叫我情何以堪。

但是,我历来恩怨分明。

深吸一口气,我十分诚恳地:“抱歉,呃,这个……”

一开口才发现,底下的话很难继续。

让他脱下衣服?现在是夏天,衣衫单薄,显然不现实。

但是,若是让我赔他,对不起,我不会变戏法,没有。

于是,我有点苦恼地挠了挠头,无计可施地看着对面那个仍然一声不吭的人。

他发觉到我的注视,挑了挑眉。

我敢发誓,他的嘴角,又牵起了似笑非笑的,略带嘲讽的弧度。

我低下头去,心底恨恨。

时至今日,我总算领教到了什么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正胡思乱想间,一个人影掠过我身畔,一个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下次记住,地上没有金元宝,不必费心盯着。”

等到他已经拐过去不见人影了,我还愣愣地,站在原地。

又过了老半天,我才反应过来。

顿时,一阵怒火攻心。

这个该死的冰山男,又在讽刺我!

萍水相逢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

为了宽阔的草原

流浪远方流浪

还有还有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为什么流浪远方

为了我梦中的橄榄树

……

我闭上眼,听着那首经典的《橄榄树》,简单的歌词,隽永的意味,我喜欢。

自打刚才那个霹雳事件后,我就一直乖乖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惹祸上身。

谁说人善天不欺?老天爷也总有打盹的时候。

还是小心为妙。

突然,眼前有黑影一晃,以为是沙沙,我条件反射般,闭着眼开口:“你不去跳舞,跑来找我干嘛?”

半晌无言。

咦,有蹊跷。我拉下面具,睁开眼。

赫然是唐少麟同学。

仿佛我是头怪物一般,一脸地,十分地,非常地,不赞同地看着我。

我奇怪:“你……”

他居然老实不客气地,在我身旁坐了下来:“我哥打电话说你来了。”

咦,我跟这个人很熟吗,怎么自说自话的,一副怪头怪脑的样子?

我不露痕迹地,悄悄挪开了身体:“呃,那个,我去找沙沙。”

他伸出手来,一把抓住我,我惊住,现在到底是怎样啊?

“对不起。”他很快地,松开了手。我更是一惊,天哪,唐少麟啊,那头狮子啊,居然――在向我道歉,莫非天要下红雨了吗?!

果然不出五秒钟,狮子的利牙又长出来了,他一张线条分明的俊脸向我怒目而视:“你,一个高中生,没事跑到这种场合来干嘛?!”

我无辜:“陪沙沙啊。她认识夏言,我是被她拉来的。”我看了他一眼,咕哝了一句,“你不也是高中生?”还吃喝玩乐什么都会呢!

“我不一样。”天才果然是天才,讲的话完全听不懂。

“下学期开学的物理测验准备了吗?”他突然间转移了话题。

“我一向没物理天分,顺天意吧。”我说的是实话。

他一双好看的眼盯住我,我的心居然不争气地跳了一下,随即敛眉,眼观鼻,鼻观心,想想那些女生的悲惨下场,一定要想,一定要想,一定要想啊――

这个人,没事眼瞪那么大干嘛!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我。”他淡淡地说。

“哦。”我完全是下意识傻乎乎地回答。

一支新舞曲响起,他向我伸出手:“请你跳支舞。”

我很干脆地,向他摇了摇头:“不会。”

我是天生的舞盲。

他居然表现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没关系。”

老天,现在的气氛是越来越诡异了,一向张牙舞爪的唐少麟同学居然罕见地抱着臂膀坐在我身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我聊着天。他是悠闲自得,我却如芒刺在背,从头到尾,脑子都有点混乱。那个冰山男说得一点都没错,果然,我的脑容量有些不够!

我下意识地,向四周看了看,一转眼,就看到那个冰山男跟夏言一起,站在离我们不远处的房间一隅,正在交谈着什么。

我略略松了口气,因为他的身上,已经换了件浅色的衣服。

看上去很是潇洒随意。

突然间,冰山男的眼睛,无巧不巧地,也瞥向我们的这个方向,但他的眼神,仅仅是无意识般在我和唐少麟身上轻轻滑过片刻,接着,便又转过头去,继续跟夏言说着什么。

我继续左转右看,此时的舞池里正在放着一曲欢快的舞曲,气氛格外热烈,沙沙还在快快乐乐地跳着舞,我看了一会儿之后,便收回目光。

一转眼,就看到唐少麟正在安安静静地,注视着我,他的表情,在或明或暗闪烁的灯光下,有些模糊,还有些陌生,一时间,我突然感觉有点紧张。

在紧张的时候,我总会没话找话讲:“你哥哥跟你……不太像哎。”酝酿了老半天,总算找到了一点和天才同学的感觉。

唐少麟紧紧盯着我:“他――没说什么吧?”奇怪,他怎么似乎也有点紧张的样子?

“没有啊。”我搜肠刮肚地想了又想,想了半天,好像――是没有吧。

“我还以为……”他微微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咦,这个人又开始讲外国话了吗?

又过了老半天,沙沙这只花蝴蝶总算是飞回来了,她看到我居然和唐天才在聊天,惊得下巴几乎掉地。

“嗨,沙沙。”唐少麟很随意地打了个招呼。

沙沙反应很快,旋即就展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嗨,唐少麟,我刚有认识你哥哥哦,听说他、子'奇·书·网'默哥、夏言哥是G大法学院有名的‘三剑客’呢。”总算她机灵,拼命暖场。

“大概是吧。”唐少麟以其一贯的随意口吻说道。

“沙沙,我们回去吧。”我只想早点睡觉,再加上身边坐着的这个人,还真是有点让人如坐针毡,于是,我拽住沙沙,低声地,“我家有门禁,十点半。”

旁边传来一声低低的笑。这个人,没事耳朵伸那么长干嘛?我愤愤。

沙沙有点为难地看着我:“我爸妈和夏伯父伯母有事在外面谈事情,完了来接我,让我等他们的,要不你等一下嘛,待会儿跟我们一起走。”

我极力推辞:“不行不行,你知道我老爸一张包公脸,我怕。”

旁边插进来一个声音:“我送你回去。”是唐同学。

我吓了一跳,更极力推辞:“不用不用,我叫一辆出租车就行了。”

唐同学压根就不容我分说,只是向沙沙点了点头:“先走一步。”一把拽上我就走。

就那么被唐少麟用力地拽着,我一路跌跌撞撞地穿越跳得兴起的人们,这边厢小白兔和佐罗翩然起舞,美少女战士和机器猫深情款款,咦,那边厢又有米老鼠和黑猫警长在低声细语,他们不是天敌?呵呵,多么多么诡异的搭配。

我俩走到门口,在门前长廊拐角处,坐着三个人,围着一张小桌,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赫然是那“三剑客”。

狮子的哥哥率先发现我们,对我们扬声叫道:“少麟,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了。”狮子回答道,示意我一起过去。

我无奈,跟着唐少麟后面,硬着头皮走过去,朝他们笑笑:“夏大哥,唐大哥,呃,秦大哥好。”

讲到后面,明显音调降低,不但有点不甘不愿,还有些吞吞吐吐。

在他手上,一天连吃两次瘪,你说我心里能舒服吗?!

唐少麒彷若未察,大大方方地说:“子默,这是我弟弟,你还没见过吧,这是他的同学,林汐,少麟口中的才女。”他再一次,坏坏地冲我笑笑,我汗颜,额头顿时现出一滴冷汗。

冰山只是惜言如金地点了点头,而且,仿佛第一次见我般,眼神居然似乎有些锐利地,径直在我和狮子脸上来回反复探寻着什么,还盯了我好几眼。

“林汐要回去,我送她。”狮子在兄长们面前依然一副酷酷的模样。

沙沙说得没错,夏言没事就爱乱开玩笑,只见他对着唐少麟挤挤眼,有些暧昧地:“是同学还是小女朋友啊?”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我失色,这个桃花男,能不能想点别的啊?玩笑也不能乱开吧?我还是纯纯少女嘞,刚忍不住想出言反驳,狮子的哥哥自动跳出来解围,只见他先是笑着朝夏言摇摇头,然后,对着唐少麟说:“好了好了,少麟,送你同学先回去吧。”接着,他又转向我,出言仿佛安抚我一般,“少麟是脾气坏了些,但相处长了你会发现,他人很好。”

怎么我有一种被托孤的感觉?!

“唐、少、麒、……”旁边有磨牙的声音,我偷眼看去,狮子脸上似乎浮现出了一层红晕,咦,我没看错吧,刚想擦擦眼看仔细点,就听到有点生硬的一声:“走了。”

狮子径直一人大踏步向前走。

我忙对众人陪个笑脸:“那我们先走了。再见――”

然后,忙忙地追了上去。真是的,没事走那么快干嘛,等我一下会死啊!

在我的身后,依稀传来数道笑声。

那天,一直到把我送回家,狮子都一声不吭,放我下他那辆拉风得要死,也把我吓得要死的机车后,他一言不发地,径自阴沉着脸呼啸而去。

看着他飞驰而去的背影,我摇摇头,真是个奇怪的动物。

青春期的男孩,别扭得很!

高二开始了,繁重的学习压得我和沙沙喘不过气来,一心一意想考上G大的沙沙也拼上小命了,唉,暗恋的力量真是伟大。我更是被父母整天碎碎念叨得心烦,要和沙沙一样考上著名的G大,我不死也得掉层皮。

闲来无事的时候,我还是会时不时从沙沙口中得知一些有关夏言和那个叫秦子默的冰山男的消息,譬如,他们又参加了什么校际辩论赛了,拿了什么什么名次了,那会儿,九三国际大专辩论会的影响力依然很是深远,因此,沙沙每每说起来,都是一脸的钦佩和向往。又譬如,据说那个多才多艺的冰山男于某年某月某日在系里开书画展了,沙沙通常也会骄傲得不行。再譬如,冰山男什么什么时候又到夏言家来玩了,但是,在沙沙因为种种原因,和他悭缘一面之时,她多半也会有些懊恼地告诉我,以求得我精神和物质上的双重支持。

说起来也怪,曾经有一次,当我和沙沙下了公共汽车,挥挥手互相道别,各自回家的时候,我走了一段路,不经意间向后一瞥,突然看到斜后方拐角处有一个人影,真的真的很像那个冰山男秦子默,但是,当我有些疑疑惑惑地,再次转过头去的时候,那个人影已经完全杳无踪迹,我不死心地再仔细看看,还是没有。

我想了又想,终于确信,一定是沙沙最近在我面前念叨他念叨得太多,以至于我都有些杯弓蛇影得提前出现了老花症状。为防止杜沙沙同学没完没了地,刨根究底地追着我问种种细节,我也就谨慎且知趣地,从未提起。

总而言之,只是过了一小段时间之后,在学习的层层重压下,和那个冰山男之间的小小恩怨,已经被我远远地抛到了脑后。所谓的萍水相逢,大概也就是如此吧,我觉得我们以后已经无缘再见了,不过,这样也好。

相看两厌,还不如不见。

年少轻愁

年少不知愁滋味

为赋新词强说愁

。。。。。。。。

狮子有一阵好久没来上课了,据说是北京参加全国奥林匹克物理选拔赛去了,亏他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真是木有天理。

我们要分文理科了,学文还是学理,这是一个问题,大大的问题。

我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中的钢笔,叹了口气。老夫子,我们的语文老师已经对我连续轰炸了三天了,希望我选文科,认为我有天赋。天赋?天晓得是谁赋。老爸老妈也在逼我选择,我们甚至还大吵了一架。他们认为展阳高中的文科是弱项,保险系数不大,而我理科虽不突出,但较为平均。连班主任也在这样说,她也认为理科保险。我自己咧,是喜欢文学,但又自觉没有足够的天才和想像力,文科于我而言,有点像水中月,美好但不实际,但是,当理科与功利的升学联系起来,我又心有不甘。

物理老师滔滔不绝地讲着红表棒黑表棒什么的,稍有不慎走口讲成“红宝宝”、“黑宝宝”,我不禁微笑,呵呵,老师的口误永远是学生的福利。

下了课,看其他同学在打打闹闹,我就是提不起兴趣,明天就要交表了,我选什么?

“哎,选什么?”班长,一个胖乎乎的男生凑过来。

“与你何干?”我白他一眼,这个胖男生,同窗都快五年了,爱打听的老毛病总是不见改。

“嘿嘿嘿……”他不好意思挠挠头,撇开这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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