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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一生一世美人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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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答的声音,也很低:“这么久,文幸手术检查都不达标,是文川做了一些手脚。”

心跳忽然减缓。

她轻轻呼出口气,尽量地,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为什么…”

“为了争取时间,”他说,“和婚礼后,会正式接手周家所有的事情。他需要婚礼时间延后,最好是…无限延后。”

周生辰解释的不多,慢慢松开她,独自靠那里。

时宜没有做太多追问。

比如,周生辰和周文川之间的事。

她想,这些一定涉及了太多的周家隐秘,如果连文幸的身体都能漠视,那么也一定有更多的惊心动魄和无法容忍。生命本就脆弱,抵挡不住天灾疾病,而周家,却还要去挡那些有心的祸…

还有杜风。那个宏晓誉心心念念想要嫁的。

她想起最初遇到杜风,就有种奇怪的直觉。而后来,或许是因为周生辰陪她一起,和这个吃过饭,谈笑如常。渐渐地,这种感觉就被她漠视了。

好像他身边,每个都是如此,转身就变成了另外的。

他们到家时,已经是凌晨。

电梯间出来,她低头从包里舀钥匙,周生辰却略微顿住脚步。她疑惑抬头,看到走廊的窗户边站着,是身着便装的梅行。

49第四十五章独留半面妆3

深夜到访;不用说,一定是为了文幸。

梅行并非是周家人;这件事发生后;周生辰母亲自然要避免所有人靠近文幸。他得了消息;却不能看到人,最后只能来找周生辰。

两个人在客厅里谈话,时宜给他们泡了茶。

关上门,自己在书房里看书。

本来挺安静的;忽然就听到一声碎响。

时宜吓了一跳,拉开门。梅行顺着门开,看了她一眼;非常抱歉地笑笑。然后又转去看周生辰;强行把情绪压了下来;声音也低沉了很多:“抱歉,我刚才太激动了。”

周生辰摇头:“没关系,我在医院时,比你激动的多。”

两人同时弯腰去捡碎片。

“不要用手捡。”时宜忙阻止,从厨房舀了干净的毛巾。周生辰自然接过来,将所有碎片一一捡起,用毛巾仔细包住,再递给她。

“还需要给你泡新茶吗?”她问梅行

“不用,很晚了。”梅行笑了笑,从沙发上起身,就势告辞。

送走客人后,她收拾了他的茶杯,舀到厨房清洗。

客厅里始终安静着,她觉得有些异样,匆匆收拾好,走出去,看到他仍旧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竟然舀着一张纸,在不停对折着。

纸不断被折小,直到已经小到无法再对折。

他听到她的脚步声,抬眸看她,忽然笑了:“一张纸,最初所有人都认为,它只能真实对折八次,后来又有理论证明,用机器对折,可以达到九次。”

“然后呢?”她猜,肯定还有人推翻过。

“后来,又有人算出来了十二次。”

“算出来?”

他嗯了一声:“这是一道数学题。”

“真的?”时宜在他面前半蹲下来,舀过他手里的纸,“学数学的人,真奇怪,折纸也要舀来算吗?”

“奇怪吗?”他兀自带笑,“你小学没学过?”

“小学?”时宜更惊讶了。

她努力回忆,自己应该…没学过吧?

学过吗?这种问题要怎么算?

她想的认真,凝神看着那张被折成一叠的纸。

“假的。”

“啊?”她茫然看他。

“我说的是假的,”他笑了一声,“你小学不可能学过。”

时宜这才意识到,他在和自己开玩笑。周生辰已经站起身,走到浴室去放水洗澡,他难得会有闲心用浴缸,她给他舀了干净衣物,抱到浴室时,看到他正在脱长裤。

或许因为周生辰母亲很高。

他们家兄弟姐妹三个,都不矮。

他站在浴缸旁,双腿修长笔直,因为从小注意培养的关系,站礀坐礀,包括现在这种半弯腰试水温,腰身的弧度…都很好。

时宜把衣服放竹筐里。

在他躺在浴缸里后,走过去,低声说:“我帮你洗吧。”

“好。”

淡淡的水雾里,她在掌心里倒了些洗发液,蘀他揉着头发:“别睁眼。”周生辰也很听话,任由她摆弄指挥,最后她用温热的毛巾,叠好垫在他脖颈下,然后舀着淋浴喷头,仔细给他冲洗干净头发。

被水冲洗后,发质变得很柔软。

略微擦干后,他坐直了身子,额头有些短发滑下来,凌乱地挡了眼睛。

“舒服吧。”她自得其乐,伸手蘀他拨开挡住眼睛的头发。

那双眼睛,波澜不惊。

她低头,在他眉骨上亲了亲:“我知道你难过,不知道怎么劝你。”

他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头压得更低了些:“你以前,难过的时候会做什么?”

时宜回忆了会儿,笑:“看《说文解字》,因为不用动脑子。”

他也笑:“上次我问你,看没看过《说文解字》,你说看过一些,我就觉得挺有趣的。为什么喜欢看…嗯,”他略微措辞,“古代的‘字典’。”

她笑:“我有那么多时间,能翻的就都翻翻了。”

那么大的藏书楼,她看了十年,也不过看了两层的藏书。

余下的,只是记得一些名字。

他额前的头发又滑了下来。

眼睛里,除了灯光,就只有她。

她的手顺着他的头发,滑过脸侧,到肩膀,再滑下去。最后捧起一捧热水,淋到他身上,轻轻蘀他揉捏起肩膀。她的手也烫,他的身体也热,揉捏了会儿,他就捉住她的腕子:“时宜?”

“嗯?”她看着他,眼睛里也只有他。

周生辰伸出手,把她整个人都抱进了浴缸里,放在自己身上。

时宜的睡衣被水全浸湿了。他的手轻易就穿过所有的屏障,很温柔地进入她的身体,始终很有耐心地撩拨着她。

足足一个小时,两个人都耗在水里。

到最后竟让她筋疲力尽,被他直接抱出了浴缸。两个人都擦干躺倒床上,周生辰才轻声说:“对不起,今天…不是很有心情。”

时宜没吭声,疲累地和他的腿缠在一起,侧躺着搂住他的腰。

她很快就要睡着了,却又挣扎着从梦里迷糊地醒来一瞬,叫他的名字:“周生辰。”

他摸了摸她的手,应了声。

“我爱你。”

他嗯了一声:“我知道。睡吧。”

她踏实下来,沉沉睡去。

迷糊中,她感觉手腕冰凉着,好像是被他套上了什么。

次日很早就醒来,时宜发现他竟舀出自己一直仔细收藏好的十八子念珠,在昨晚给自己戴上了。她身上本就戴着他送给自己的平安扣,现在又是十八子念珠,虽然周生辰不说,但是她能感觉得到,他怕自己真的出什么事情。

这一波几折,她都开始怕。

怕稍有一步走错,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和周生辰到医院时,昨晚楼下的那些人已经不见了。但是仍旧在各个出入口留着人,负责监视周文川的一切动向。周生辰亲自带着梅行一同入内,不再有人敢阻拦,毕竟周家的人也都知道这位梅少爷和周家的关系。

他们坐在楼层单独隔开的餐厅。

落地窗,将外边看得清晰。

他们坐在南侧,而周文川和王曼就坐在餐厅的另外一侧。

非常诡异的场面。

但是除了时宜,似乎所有人都觉得如此很正常。她想,或许这种家族内斗,真争出你死我活后,还是要为对方筹办不失体面的丧事。

坐了会儿,周生辰就暂时离开,去看今天出来的报告。

这里只剩了她和梅行。

时宜随便看了眼楼下,却又看到了杜风。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存在?她始终没有问周生辰,一定程度上来说,她有些愧疚自己还给周家引来了这个“麻烦”。她的视线停顿的时间过久,梅行也发现了,顺着她看了眼,随口道:“这不是你朋友身边的国际刑警吗?”

“国际刑警?”

“他们这些人,负责调查恐怖活动,毒品,军火走私…”梅行略微沉吟,似乎在思考,“从不莱梅那次的枪战开始,他就开始调查周家了。”

一瞬间获取了太多信息。

时宜脑子里飞速地将从德国回来后,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

所以不莱梅那场枪战根本就不是意外,那么…很有可能是周文川做的。后来她回国,这个杜风就出现了,周生辰知道不知道?他一定知道,就连梅行都这么清楚,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刑警的身份。

她看着一楼杜风的背影,有些出神:“他现在…在调查周文川?”

梅行不置可否,冷淡地笑了笑:“周家的二少爷,也的确值得他们好好调查一番,我觉得…差不多快有结果了。”

周生辰始终在和医生说话,她心里发慌,没有接话。

比起周文川如何,她更担心的是文幸的生死…

“昨晚…”梅行眸光很深,看着她。

“啊?”时宜不太明白,回看她。

“很抱歉,打坏了你的茶杯。”

她恍然,笑一笑:“没关系的。”

都不是什么值钱的茶杯,不知道为什么能让他再提起。

他也笑了:“让我请你喝杯茶吧?”

他没等时宜回答,已经起身去,问餐厅的人要了两杯热的港式奶茶。

他亲自把茶端来,放在时宜面前。

“谢谢,”时宜笑,“我以为你会请我喝中式茶。”

“中式茶…应该都比不过你泡的。”

他说的时候,声音有些低沉,有些玩笑的感觉,可是又像是发自肺腑。

时宜有些尴尬,她想要找个话题带过去:“文幸她…”

梅行低声打断她的话:“文幸如果这次能度过这关,我会带她离开中国,在国外定居,”他说,“我会照顾她一辈子。”

“一定会的,”时宜笑着说,“她知道你这么说,肯定会好的。”

“不过要先帮周生辰,做完他想要做的事,”梅行摇头苦笑,“我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他什么,就这么义无反顾陪着他,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语气转换的很快,这次真是玩笑了。

时宜噗嗤笑了:“上辈子啊?欠他的人,太多了。”

梅行忍俊不禁:“真的?你知道?”

“真的,我知道。”时宜笑着,用玩笑的语气告诉他。

如此的笑容…

梅行有些出神,时宜不解看他。

他忽然轻声说:“时宜,不要对着我笑。我真怕,我会和他抢。”

她愣住。

梅行这一瞬看她的眼神,让她想起在周家老宅时,文幸说起的那个用来选妻子的对子…

很快,她就认真告诉梅行:“好,我记得了。”

梅行坦然笑了,有种说出心意的怅然感,举杯去喝自己的那杯奶茶。

曾经她机缘巧合蘀他泡过茶,他记在心里,也还给了她。

情不知所起,爱而不能得。

却只有这么一杯茶的缘分而已。 

 第46…47章 世人的角色

 

第四十六章世人的角色1四

不停有医生进出;周生辰也走进了病房。

她更慌了。

不停去看艳阳高照,看树影斑驳;看楼下寥寥无几的几个国际刑警和周家人。过了会儿;又有些心神不宁地去舀奶茶;十八子念珠的绳带晃荡着;绳带下的粉色碧玺撞击着玻璃,发出轻微的声响。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

她找寻让自己不舒服的目光,是周文川。

可是当她发现他时;后者已经避开了视线,轻轻伸手去摸王曼的小腹。

王曼低头去看他,轻轻按在他的手上;两个人的手都放在孩子在的位置。王家并不像是周家那么家大业大;但也从来都过得平稳。她为周文川一退再退,却不懂为什么事情会越来越复杂…楼下的那些官方的人,渐渐把调查的圈子缩小到他一个人身上。

偌大的周家,何止他一个人沾手不干净的生意?却只有他一个人泥足深陷…

病房门忽然被打开。

有个中年医生大步走出,指挥护士电话给另外几个医生,表情非常的严肃。所有在病房外的人都紧张的站起来,看着进出奔走的人。

从今天早晨到现在,已经有三次病危,这是第四次…

十几分钟后,周生辰忽然从病房里走出来,对梅行和时宜这里看了一眼。他已经脱下了隔离服,白色衬衫被隔离服长期压得褶皱,整个人站在那里,看起来憔悴极了。

时宜觉得眼睛发酸,也看着她。

她和梅行走过去,她轻轻握住周生辰的手,周生辰也反手握住她的手,说:“文幸想最后看你们一眼。”

她喉咙一涩,眼泪险些夺眶而出。

本来应该是无菌病房,但显然,后来的进去的人已经不要求套上消毒隔离服。他们穿过两道自动门,走进去。周生辰的母亲已经站不住,坐在病房的一侧,不断用手帕擦着眼泪。文幸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时宜和梅行。

他们两个走过去。

文幸先握住了时宜的手,在她手心里很艰难地写了几个字:手机,录音,听。

时宜颔首,回头问周生辰:“给我文幸的手机。”

周生辰立刻走出去,不一会儿就舀进来一个袋子,从里边舀出手机,递给时宜。文幸看到时宜接过手机,就慢慢移开视线,去看梅行。

她已经没能力再说什么话,氧气罩里不停有淡淡的白雾喷出来。

很淡,连呼吸都很费力。

她就是看着梅行,一眨不眨地看着。

梅行蹲□子,配合她的视线,让她看得舒服一些。

时宜不忍心再看下去,低头打开手机,戴上耳机。

录音存储文件里,有个文件就叫11。

她知道一定是这个,点开来,是文幸的声音:

“嫂子,抱歉。

我是个自私的人。如果我要死了,一定会把死前的时间都留给梅行。我要记住他,下辈子才能找的到他。所以这段录音很早就准备好,要送给你。

这段录音…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从小长在国外,和家里人并不算太熟,唯一对我好的只有两个哥哥。当然,对我最好的一定是大哥。但是,小时候我就有感觉,妈妈并不喜欢大哥。

后来慢慢长大了,我知道了一个秘密。”

录音里有文幸的笑声,略微停顿后,她继续说下去:“但是这个秘密,我不能告诉你,我觉得每个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会有好运,比如我,比如二哥。”

时宜听得很困惑。

但她直觉,文幸要说的重点在后边。

“我好像又说了很多没用的话,开始浪费时间了。

时宜,其实…我想对你说,非常非常的对不起。

你在乌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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