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嫁妹系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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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稀罕的只有这一个?”
“眼前的这一个。”
乔荆江明白了,他决定不做任何承诺。
人在过上半辈子的时候,是无法对下半辈子做出任何承诺的。
但人可以为自己负责,也可以选择是一辈子不失本色还是成为另一个人。
丫头们一直没有回来,谈话也就继续下去。
“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天,娘子对我生气,不会象今天一样用木板打人吧?”
“妾身不会打相公,妾身以相公为天。”
“……听说岳母会打岳父大人?”
“不是打,是砍。”
“砍?”
“用菜刀。”
“……”
“……”
“娘子,如果有一天你要扔东西,千万别扔我们的儿女,扔我吧,我是男人,经摔!”
“妾身不会扔人的。”
“我是说如果,不是说一定。”
“不会有如果的,再说相公是男人,妾身扔不动。”
“你手劲大,扔得动。”
“妾身还举不起男人。”
“你可以练习,我也可以练习。”
“相公要练什么?”
“屁股向后四平八稳落地功。”
“这个名字不雅呢,换个好听的吧?”
“请娘子指教。”
“还是叫……平沙落雁吧。”
※※※
他们慢慢地商量着,日子也就慢慢地过。
(全文完)
112007年10月28日 星期日 2:01:51 PM《香蝶作品集》 2007。8钟馗嫁妹系列·第十章
香蝶作品全集·钟馗嫁妹系列老房有喜第一章
钟灏啜口茶,继续从容地说着话:“填房的事已经有着落,北郊营子柳大户家的大小姐,闺名金锭,今年十八,亲娘在她幼时故去,如今的家母视她如眼中钉,只想早些嫁这姑娘出去。对于和钟家结亲这件事,她家只当是攀高枝儿,并不在意你是否命硬克妻。”
钟离听到这里,无奈地干笑两声。
钟灏听见这不太好听的笑声,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声调平和:“我不管你高不高兴听到这个名声,你被它所累是事实。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少给我挑三拣四,有个女人肯嫁你已是天大的福分,趁早在出征前把她娶回来为钟家生个子嗣。”
钟离闻言笑,提起茶壶给钟灏手中的茶杯添水,叹道:“这件事你若安排好了,我自然没有异议,但你怎知我娶她回来就一定赶得及生个儿子?若是生个女儿,岂不还是白娶?”
“无妨,我还替你另外寻访了几户好人家。”钟灏显然不把这事当难题,“若你担心生不出儿子,娶完填房后再纳几房妾,大不了一起生,总能生下一个儿子。”
“你……”钟离被一口气噎住。
钟灏端杯喝茶,眼底隐隐有恶劣的笑意:“多娶妾就要多花钱,这几年咱家要办的大事多,虽然你娶填房时会收些送进来的礼钱,但用来纳四五个妾肯定不够,所以只能量力而行,先纳两个再说吧。”
钟离把噎住的一口气缓过来,放下茶壶,他知道二弟只是取笑,并不在意。“爹管家的本事比我不知强了多少,尚管不清一家妻妾,大哥我又哪来本事管一群女人?”他苦笑连连,“再说为钟家延后的责任你就背不得吗?只要求我纳妾,你为何就不能娶妻生子?”
“你糊涂了吗?”钟灏出神地盯着手中杯里的茶水,道,“钟家财权已经在我手里,我比你精明,若再娶妻得个继承人,就不怕整个钟家被我盘走?”
钟离呵呵笑起来:“要盘走你随时都能动手,根本不用等到娶妻生子。”
“但那样更名正言顺。”钟灏冷笑,“好在我还有些良心,所以不会让钟家有这种危险。”
钟离仔细打量钟灏的脸,看不出他心里想些什么。
“以前,你并不是这么阴郁冷漠的人,”钟离忽然有些难过,“有时候会让我很想知道你在外面游荡时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什么也没发生。”钟灏轻轻回答,“人总是要长大的。”
“是么?”做大哥的并没有追问,话锋一转,“长大的话,为何还要和老四斤斤计较?”
“他本来就比较欠扁。”
“我倒觉得他和你比较亲近。”
“何以见得?”
“不是有事没事总招惹你吗?怎么不见来招惹我?”
钟灏只是翻白眼:“从我这里比较方便刮油罢了。”
“谁叫你管钱。”大哥很不仁义地幸灾乐祸。
“其实我手头并没有太多钱。”管帐的那位忧心忡忡,“可料见两三年内钟家要办数桩喜事,桩桩件件都要花钱,这钱从何出?”
钟离一楞:“家底不够吗?”
“若不精打细算,钟家这一代只怕就会坐吃山空。”钟灏站起来,“过两天柳家的亲事定下后,我再到四处走走,一来采办些喜事用品,二来或可催收些租粮。”
钟离送他到门口,见二弟神色有些疲倦,心中不忍,见他出门,叫道:“二弟!”
钟灏回头:“何事?”
“你这几年来整年在外奔波,又要兼顾家里,想是很累。何不歇歇?”
“你早日娶回填房,家中有了主母,我就不必这么辛苦。”
钟离顿了顿,沉声道:“我是说,不必这样四处跑了……那付担子,一个人挑太重。”
钟灏的眼光闪了闪,并不看大哥:“各人挑各人的担,大哥你亦有担子要挑,何必多言?”言罢径自出门去。
“哎……哎……轻点儿!”钟魁支着脑袋哀哀叫。
钟瑾可着劲儿地笑,一边笑一边把四哥头上裹着的布条拆下来,仔细看他后脑勺上的伤口。
“没想到大姐下手这么毒辣。”钟瑾拨开钟魁的头发,看到伤口上已经仔细地均匀撒了一层白药,并不需要再加什么料,“两下横的,一下纵的。”她说。
“什么?”钟魁低着脑袋没听明白。
“大姐下手的方向啊。”钟瑾解释。
“你的医术已经高明到这个地步,连这都看得出来?”钟魁十分钦佩。
“不是啊,因有三道掉头发的痕迹呢!”钟瑾语气里有七分调侃。
钟魁哀号一声:“妹子,有没有生发的药?”
“放心吧,秃不了。”钟瑾拿过新的布带给钟魁换上。
“不上药吗?”钟魁问。
“不是都上好了吗?”钟瑾反问,“还是挺好的伤药,我正想问你打哪儿弄来的?”
“老二箱子里的东西,还能有不好的?”钟魁没趣地回答,想一想,还是不放心,“你确定药没上得偷工减料?”
“我确定。”钟瑾回答,手头的活儿稍停,似在思考,“二哥如果要整你,应该不屑用这种不入流的法子罢?何况他向来不动手。”
“不动手?老二杀人于无形,你当一定要砍得人鲜血淋漓才叫动手?”钟魁长叹口气,“他那本事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水准,就算一砖砸在人头顶上,也见不到一滴血。”
钟瑾奇道:“那根本就伤不到人嘛!”
“可等人一低头,肯定会发现腰带已经被震断!”
钟瑾脸上通红:“四哥!这话不雅!”
钟魁摸摸头上裹好的布带,问:“薛毅是个江湖人,肯定对你说过不少江湖话,难道句句都是雅的?”
“薛少侠一向有礼,从未有冒犯之语。”钟瑾肯定地回答。
钟魁瞧着收拾药箱的二妹,见她身形优雅,举止从容,应答只在随意之间,似乎并未往心里去。
“喂……”他故作神秘地眯起眼睛,“我可是刚刚见过薛毅哦,他回京了呢!”
“咦?不是追他师父去了吗?”钟瑾随口应道,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前几天刚回来,这回你姐夫的事,多得他帮忙。”钟魁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东西,有点失望,“他想见你,和你谈一谈,你意下如何?”
钟瑾收拾药箱的手停了下来,有些犹豫:“还有什么可谈的呢?照理说大家的恩怨已经了结了啊?娘已经把话跟他师父说得很清楚,她那么明白的态度还有什么回转的余地?我因替娘过意不去,上次托薛毅送给他师父一个养身的药香囊,他师父也收了啊?那不是表示已经接受这个结果了吗?”
钟魁并不起身,两手一抓扶手,把椅子向前提了提,靠近钟瑾一些,“那个……二妹啊,我觉得吧,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笑得很暧昧。
钟瑾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看着四哥的笑脸,看着他脑袋上和那笑脸衬在一起显得有点可笑的白布条,没吱声。
“大妹嫁出去后就该你嫁,与其找个不知根知底的,还不如找个认识的熟人放心,如果可以的话,就顺水推舟吧。”钟魁的笑脸坏坏的,“干脆你想法子把他套进来,做个上门女婿如何?”
钟瑾盯着钟魁,好久叫了一声:“四哥!”
“啥事儿?”
“你走火入魔了。”
风和日丽,井水清凉,正是洗衣的好时候,喜庆哼着小曲坐在井边的小凳上洗衣服。
二爷到大爷处禀报这几天的收获去了,看看时候也不早,估着回来后暂时也不会有啥急事使唤自己,得了这个难得的空闲当然要好好打理一下自个儿的事。每次出门都是一身灰,衣服洗起来特费劲,家中虽然有管洗衣的粗使妇人,可也有大户人家奴仆最常见的毛病——看人打发,主子们的衣服是没话说,可要洗的不是主子们的衣服,多少有点应付了事。上次回来把件好褂子交给家里管洗衣的粗使妇人,也不知道她使了多大劲来搓,干是干净了,可拿回来的时候领口和袖口都起了毛边,看着怪心疼。这次出去滚了一身泥回来,若是再交给那妇人去收拾,说不准送回来的时候搓得连毛边都不剩一条。
“这可是充门面的好衣服哦……”喜庆嘀咕一声,非常愉快地撸撸滑下来的衣袖,继续洗刷刷,小曲儿也继续哼着,是家乡的俚调:“小儿那个郎啊坐门槛,坐啊那个门槛想心肝……”
喜旺从院门处探进头来,好奇地问:“喜庆,你思春哪?”
喜庆嘿嘿笑,啐道:“他奶奶的!你小子真没长进,白升了个侍卫,连话都说不清楚!女人想男人那才叫思春。”
喜旺挨了骂,并不恼,索性拐进院子来逗他:“是,我笨,你不是思春,是发情。”
喜庆的笑声很阴险:“别以为我听不出你拐着弯子骂我什么,你小子给我记着,赶明儿被天打雷劈别说是我背后咒你。”
“行了行了,算我嘴上没德,可你也不是好鸟。”喜旺往井台上一坐,悠闲地看喜庆搓衣服,“干嘛自己洗?”
“你当我是你呢?喜旺侍卫——我来洗——!”喜庆捏着嗓子拖长了音调,学着女人的声音怪里怪气地叫,“府上的大丫头小媳妇抢着给你洗衣服,跟苍蝇见着臭鸡蛋似的。”
喜旺一脚踢在喜庆臀上,把他从小凳上踢翻。
喜庆哈哈笑,爬起来拍拍衣服,又坐回去,“你也老大不小了,总是占人家便宜也不脸红?”他擦擦摔在地上时沾了泥的手,对喜旺认真地说,“你家主子都要娶第三个正房了,你怎么也该跟紧点,把第一个娶进来吧?”
“我那不是一直在找吗?”喜旺伸个懒腰,有气没力地回答。
“别挑花了眼,我可告诉你,别看你现在提了个侍卫,可论起出身你不比咱地位高多少,那些个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你就别做梦了,找个规矩的丫头家婢才是正经。”喜庆把擦干净的手在水里涮涮,抓起衣服继续搓。
“我知道啊,没打算找个金枝玉叶……”伸完懒腰的喜旺懒洋洋地回答。
“有相中的没有?”喜庆顺口问。
“看上一个。”喜旺顺口答。
喜庆停手,兴奋地盯着喜旺:“谁?”
“不告诉你。”喜旺笑眯眯地回答。
喜庆低头,继续洗刷刷:“没义气。”
喜旺托着下巴,长叹一声:“八字没一撇,很难啊……”
“配不上人家吗?”
“不是。”
“不是咱家的?”
“不是。”
“和咱家有关系吗?”
“有。”
“明白了,亲戚家的丫头。”
“是。”
“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聪明。”
“我还有更聪明的呢。”
“怎么说?”
“告诉你怎么办。”
喜旺十分怀疑的盯着喜庆:“你有法子?”
“你真笨啊,咱家不是有人专门跑这事儿吗?”喜庆把衣服从水里捞出来,用力拧干,“求四爷去!”
“四爷管的可都是主子的事,”喜旺伸手帮喜庆拿着拧干的衣服,看着他端着木盆到一边去倒脏水,“咱又不是主子。”
“让他顺手帮个忙不就得了?”喜庆边倒水边出主意,“他不是挺尊重大爷的?看在你主子的面子上,应该不介意举手之劳吧?”拎着空盆,喜庆认真想了想,补充一句:“当然,拍拍他马屁可能还是需要的。”
把木盆拎回来,喜旺把衣服扔进去,帮喜庆从井里打水出来再洗。
“你怎么也算计四爷啊?”喜旺一边把桶里的水往盆里倒,一边笑,“和你主子学的?”
“谁叫我忠心一片呢?主子要干嘛,咱不是得跟着干吗?”喜庆脸皮很厚地解释道。
一个瘦小的影子从院子的小道上经过,听到这句话,停了一停,伸过脑袋来愤愤骂一句:“狗奴才!”
喜庆和喜旺扭头看,看见是四爷的小厮喜福。
“臭小子!”喜庆跳起来,冲过去。
喜福吓坏了,撒腿就逃,喜庆个儿高腿长几下子赶上去,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揪到井边。
“没大没小的!奴才是你骂的吗?”喜庆怒骂。
喜福摸着耳朵,吓得眼泪在眼眶中打滚,面前这两位可是钟家除主子们以外最大的两个,刚才一时没憋住,这回算完蛋了。
“你不知道规矩吗?”喜旺在一边看热闹,同情地问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