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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钟馗嫁妹系列-第82部分

小说: 钟馗嫁妹系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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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有必要提醒一下钟四爷,江湖人若要找人谈话,通常是自己直接翻墙进去,并不一定要守那些破规矩,薛少侠不是乔大少,就算是这么做了,只要不声张,以他江湖人的身份,别人也不会大惊小怪。所以,眼下这么等着,那是十分尊重钟家才会这样绕弯子。

  四爷似乎有点回过味儿来。

  “那还是我来安排吧。”他说。

  安排?这话儿说得太含糊了,瞧瞧乔荆江今儿被“安排”的下场!

  薛毅犹豫了一下,他突然发现,钟魁在等着什么,莫非……

  “什么时候让我见二小姐?”薛毅决定咬钩。

  既然这是众望所归,干脆就咬了吧,反正迟早是要咬的。

  他万没想到放饵的人却不急于拉钩了。

  “等你把神医朋友带来以后。”钟魁厚颜无耻地回答道。

  一阵沉默。

  薛毅觉得有股气在胸腹间翻腾。

  ……钟魁这混帐,居然拿这话等着他!就不能正经谈谈那重要的事么?

  慢着……神医朋友……谁啊?难道是杜二宝?

  二宝稚气未脱的脸突然浮现在薛毅眼前。

  钟四晕了头么?二宝才十七!……等一下……十七?正好!

  “……你在打他的主意?”

  “不行吗?”

  “行!”薛毅十分开朗地笑起来,干脆又响亮地答应道,“反正我正想给他找个归宿。”

  既然钟魁是那么想找个神医做妹夫,身为朋友帮他完成心愿当然是最厚道的行为。再说,杜家老爷子把二宝托给自己的时候,不也说过要帮他安排好生活的话么?

  然而,如此爽快的应允倒令钟魁立刻满心都是怀疑。

  “等等……”钟魁认真思考了一下,“你那位朋友可娶妻了?”

  “没有。”

  “可定亲了?”

  “没有。”

  “身有残疾?”

  “身体健全。”

  “相貌不好?”

  “十分清秀。”

  “那为什么讨不到老婆?!”

  “因为他是天下第一老蔫。”薛毅转身就走,“我这就去找他来!”

  “再等一下!”钟魁扑上去抓住已匆匆离开的薛毅的后襟,把他拉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坐在地。

  薛毅好容易站稳了,十分不解地停下步子:“你家要招,他也要娶,一拍即合的事,还有什么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感觉不对。”钟魁抓住薛毅不放手,“只是为人比较蔫的话,应该不会这么难娶吧?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没告诉我?”

  “是有点事,不过对别人是难题,对你家就不是问题了。”

  “先说来听听。”

  “他家父母双亡,所以他还带着一个妹妹,若是不先给妹妹找个好归宿,他自己是不会成亲的。”薛毅回答。

  现在想来,杜家老爷子把三宝托给二宝,再把二宝托给他,其实也就连带把三宝也托给自己了。

  钟魁悲哀地叫道:“为什么又出来个妹妹?”

  “哪家没有个姐姐妹妹的?”薛毅不以为然,“你家至少还有四个儿子,随便均一个出来解决这件事应该不难,只是要麻烦你再多操一点心了。”

  “又是我?”

  薛毅看着钟魁,同情地笑了:“既然没有家业要继承,四爷不妨考虑一下专门做媒人吧。”

  “我象是善于做那种婆妈事的男人吗?”

  “象。”

  四爷的脸色是哭笑不得。

  薛毅打量钟魁,他注意到仔细看的话,钟家老四长得也够帅,而且脾气相当不错,其实也是个不错的佳婿人选。钟家其他兄弟个个条件不错,三宝真要是长大了,均给哪一个应该都不差。天下没有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道理。钟老四抓得人做妹夫,薛少侠理所当然也可以谋算良家子弟。

  只要带杜二宝来就能见二小姐钟瑾,行!

  薛毅迈开大步就走,他忽然发现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不禁微微笑起来。

  赚到了! 

312007年10月28日 星期日 2:02:23 PM《香蝶作品集》 2007。8钟馗嫁妹系列·第七章





香蝶作品全集·钟馗嫁妹系列醉花荫第八章



  “喂……”四哥故作神秘地眯起眼睛,“我可是刚刚见过薛毅哦,他回京了呢!”

  这话飘到对面收拾药箱的人耳中,象蛇一般钻进去,然后往下落,重重地落在心上,砸得心尖子颤了两颤,不过这颤动并没有传到脸上,所以脸上的表情还是平静如常。

  “咦?不是追他师父去了吗?”钟瑾随口应道,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去年冬天以来,没人再和她聊过关于那死人的话题,连曾经不断试探自己的四哥除了提及香囊已被他师父收了去外,也再不提他。眼看冬去春来,那人再无踪影,似乎大家对于那些没明提出来的愿望都已慢慢死心,听喜安说四爷最近请人频频留心京中名医的消息,自己也开始心灰意冷每日抄写佛经,他竟又回来了么?过年的时候拜长辈,四娘给自己压岁钱时说:“二姑娘,愿你今年良缘早定。”再拜家主,大哥给三妹四妹压岁红包时都说些祝她们更加乖巧漂亮的好话,却只在把红包塞给她时意味深长地说祝好事早成。那时二哥三哥四哥都在一边,家主既然这样说了,便是定下今年家中必要把自己嫁出去的调儿,不管四哥抓到怎样的货色,这一年里定终身已是逃不脱。心中纵有千般不愿万般不愿,看到大哥操劳的模样那些任性的话到了话边总说不出口,大哥年纪轻轻便挑起这当家重担,上下百十来口全仗他一人养活,家事已够压身,自己又怎忍心添他烦恼?钟瑾是认真动过落发出家的念头,可是,转念再想,那又会给钟家带来什么?虽然身居深宅大院,常到外面药铺的钟二小姐却并不是对世间什么都不懂的那种闺秀,坊间碎语闲言的厉害她多有耳闻,大哥在外总是谨言慎行,钟家管教家风也严,世间本无太多不利定远侯家的说法,若是钟家出了个离宅修行的二小姐,以娘亲十几年前出家的经验来看,只怕一夜之间会满城流言,会对钟家的名声造成多少大伤害难以估量,她忍心伤害家中这些十几年来最亲最近的人么?当然是不能。

  女儿家在家要从父,父不在要从兄。

  若没有去年的一番波折,这时候她或许和其他待嫁女儿一样羞涩等待兄长为自己定下哪家公子作相公,但既让钟瑾知道世上曾有过那么一个擦身而过的人,就不可能不拿他来与别人比较。对女儿家来说,第一次喜欢上的人本来就容易当成最好的,偏生又是遇上如此出色的男子,不免曾经沧海难为水。喜安知道小姐今年是一定要许出去以后开始留起心来,常常偷拉喜福打听四爷最近见过哪些媒婆,听过哪家提亲,带回来的消息总是令钟瑾愁眉不展……

  一边是无望的前途终身,一边是至亲至爱之人的希望,她哪边都不能轻轻放下。

  于是心冷了,意灰了,只当身体是个臭皮囊,不能成全自己,也只好任人处置,成全这个家吧。

  每日如行尸走肉般地过,原以为下半辈子也就这样了,却没想到那惹出自己一身愁病的人又冒了出来,正如往已经平静的水面上狠砸下一块大石头。

  这冤家!你若无意走得远远就好,何必再来招惹……

  “前几天刚回来,这回你姐夫的事,多得他帮忙。”四哥继续说,“他想见你,和你谈一谈,你意下如何?”

  钟瑾收拾药箱的手停了下来。

  怎么回应才好呢?她知道四哥在很认真地观察着她,就象去年冬天那在门外做的一样,那天的歇斯底里现在想起来简直是不堪回首,虽然过后没人提起,可从那以后,叫她时时有种被人看穿的羞耻感觉,这回,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遍。

  看来,四哥还没发现昨天自己已经知道薛毅回京的事,姐妹们虽然在庵中拿这事逗自己开心,到底还是瞒过了四哥,不知是忙着为大姐的事操心无暇顾及二姐的事,还是为免当二姐的尴尬。

  昨天与三位姐妹在净云庵中谈心,忽然听到小师父惊叫,知道是有人在墙外偷窥,三妹钟萦一向在家中关得憋气,听到这叫声,哪里肯放过机会,还未及阻拦就径自兴致勃勃跳出墙去捉登徒子,不想片刻又原路跳回来,笑道:“哪里是什么偷窥的浪子,原来是大姐夫和准二姐夫到了。”大姐夫当然是指乔荆江,那准二姐夫又是哪里胡扯出来的?钟瑾闻言面色一沉,就要斥责三妹胡乱说话,四妹钟缇却冰雪聪明,顷刻明白了三姐的意思,扔了抓在手中敲核桃的小锤,抚掌笑道:“呀呀!准二姐夫,莫非是四哥说的那个去年害二姐哭的薛大哥么?”钟瑾立时一楞,象被什么敲了一下脑袋,立时僵了身子,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大姐钟灵在一旁看见,幽幽叹口气道:“若真是薛少侠回来,这次莫要放他走,我知道你眼界极高,自小在很多事上都甚挑拣,但怜取眼前人是最最要紧的,这样的人材,放掉一个少一个。”钟瑾沉默许久,反问一句:“若说怜取眼前人,大姐莫非就好好怜取姐夫了么?”大姐楞住,再不言语,妹妹们又转而谈起将大姐夫打跑之事,两个妹妹叽叽喳喳,哪里知道两位姐姐各怀心事的苦处?

  然而这事并未到此结束,眨眼间乔荆江已在庵门口叫骂起来,小尼跑来说,断尘师父要在这里见外面叫骂的施主,请小姐们先回避。姐妹们匆匆离开小院,躲入旁边丫头们正坐着聊天的小屋,丫头们倒不似小姐们这般拘束,听说外面来人,竟都凑到窗缝去偷看。忽听趴在窗台下偷窥的喜安轻轻唤:“小姐!小姐!大姑爷身边的那位不是薛少侠么?”钟瑾一个制止的冷眼还没扫过去,四个丫头已经挤成一片,个个轻笑不已,争着去瞧那已经在钟府十分出名的薛少侠。钟缇既是四个姐妹中唯一没见过薛毅的,当然要找回这个公平,后来竟也坐不住了,挤过去,把丫头们推开,也趴在窗缝处看。小孩子口没遮拦,边看边啧啧叹息:“难怪姐姐喜欢,原来是这么一个好看的大哥。”钟瑾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口中恨恨斥道:“今日本是为大姐的事而来,你们为何只寻我开心?”大姐钟灵忽然走过来,伸手挽她,柔声道:“我与相公的事,已经瞧不出什么新鲜花样,她们自然觉得无趣。”她挽她走到窗边,轰走妹妹们和丫头们,有些幽怨地说:“既然是我们两个的冤家,何必留给别人评说?不如留给自己来看罢。”

  钟瑾一直觉得大姐就是大姐,她是那么的温柔和体贴,总是照顾着妹妹们,即使现在自己身处困境,可是她仍然在想着妹妹们,大姐一定已经看出自己的心思,所以拉她到窗边,让自己陪她看外面一眼。那时候,钟瑾拉着大姐的手,红着脸从窗缝向外看,看见了那个精神好得过头的死冤家。大姐那时在身边一边远眺姐夫一边轻轻叹:“冤家,冤家,上辈子总是欠了他什么,这辈子才总是害得人心不安……”

  一切如在梦中,钟瑾害怕会醒来。

  今天,四哥故意说这些话来试探,是要让梦继续下去,还是要让梦醒呢?

  她开口,有些犹豫:“还有什么可谈的呢?照理说大家的恩怨已经了结了啊?娘已经把话跟他师父说得很清楚,她那么明白的态度还有什么回转的余地?我因替娘过意不去,上次托薛毅送给他师父一个养身的药香囊,他师父也收了啊?那不是表示已经接受这个结果了吗?”

  钟魁不起身,两手一抓扶手,把椅子向前提了提,靠近钟瑾一些,“那个……二妹啊,我觉得吧,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笑得很暧昧。

  钟瑾心头一紧,就算是去年看上去最有希望的时候,四哥也从来没有如此明白地向她提过薛毅的态度,顶多也就是说他有抓那人做妹夫的想法,今儿四哥开口,说话的方式颇为不同。

  “大妹嫁出去后就该你嫁,与其找个不知根知底的,还不如找个认识的熟人放心,如果可以的话,就顺水推舟吧。”钟魁的笑脸坏坏的,“干脆你想法子把他套进来,做个上门女婿如何?”

  四哥竟直接说出这切中正题的话了么?以前,他从不曾这么直白地提这话题,她了解四哥,在事情十拿九稳之前,一向小心谨慎的四哥是不会这样说话的。

  这莫非意味着……

  有一股勃勃的生气慢慢地从钟瑾眼底升起,这并没有逃过细心观察的钟魁的眼睛,他满意地看到长久以来似乎魂不附体的二妹妹正在眼前慢慢复苏过来,整个人都开始焕发出光彩。

  钟魁想,有时候等待不是坏事。

  钟瑾盯着钟魁,好久叫一声:“四哥!”

  “啥事儿?”

  “你走火入魔了。”

  钟二小姐永远不忘保持大家小姐的矜持,你不能指望她把心中的那点小火焰烧成大火把放到明处给你看。

  钟魁笑起来。

  这妹子,不好意思明白表示喜欢倒也罢了,可心结一解,居然就开始挖苦为你做牛做马的四哥,未免太不够意思。

  “就算是我走火入魔吧,这回没理由放过他。”钟魁站起身,准备走了。

  钟瑾送他到门口。

  四哥临走站在门口,想了一下,忽然说:“那个药香囊,虽说是你亲手做的针钱,名义上还是给他师父的东西,做定情之物名不正言不顺。你一个女孩子家,总不能抓把药草送人吧,你是聪明人,从今儿起,要抓紧做些什么功课可知道么?”

  钟瑾默默点头。

  钟魁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子,练武讲究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需知在别的事情上,自个儿下的功夫也是极要紧的呢!”

  四哥走了,钟瑾回到房中,喜安笑道:“小姐小姐,去年那绣到一半的荷包还压在箱子底呢,要不要我帮你找出来?”钟瑾点头。

  喜安不过进里屋打个转儿便拿了那荷包出来。

  “怎么这么快?”钟瑾奇道。

  “其实呀,从静云庵一回来就把它找出来了。”喜安嘻嘻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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