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经管其他电子书 > 阴阳师5 >

第3部分

阴阳师5-第3部分

小说: 阴阳师5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蛟就进入了他们体内?”

    “就是这么回事。”

    “但是,在鸭忠大人家里,有蛟潜入身体的是侍女小菊呀。”

    “你不知道那位鸭忠大人有个习惯,凡吃进口里的东西,必先有人试吃验毒吗?”

    “那么,小菊就是验毒之时被蛟潜入了体内……”

    “应该是吧。”

    “好古大人身上的蛟为什么增加了那么多呢?”

    “那是因为好古大人体内积存的恶气太重的缘故吧。”

    “什么是恶气?”

    “就是嫉妒他人、憎恨他人的心思。”

    “那么,就是说,好古大人这种心思特别强烈吗?”

    “应该是吧。”晴明说。

    “我也调查过,知道谁喝过水。于是算好蛟成长起来的时间,就去把它们收回
来啦。”

    道满笑嘻嘻地说着。

    “收回来干什么?”博雅问。

    哈哈哈!

    道满痛快地大笑过后才说:“当中的缘由,你向晴明打听吧。这个家伙一旦亲
自出马,就不会空手而归。”

    他悻悻地说着。

    饮宴持续到半夜。      
 八

    “晴明,那是怎么回事?”

    博雅发问时,已在归途中的牛车内。

    “什么?”

    晴明反问,似乎不知道博雅所指为何。

    “道满大人不是说问你吗?”

    “哎呀,他是指什么事情呢?”

    “别蒙我啦,晴明。我问的是,道满大人很干脆就撒手罢休的原因。”

    “是这件事啊……”

    在昏暗的车里,能感觉到晴明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的动作。

    果然。晴明取出了一件东西。

    那东西发出朦胧的青色磷光,在黑暗中隐约可辨。

    它的躯体被晴明的右手握住,尾巴缠绕在晴明的右手腕上。

    “晴明!”

    博雅在黑暗中不禁向后缩去。

    “这、这是……”

    “就是蛟啊。”

    “可是,它不是放回那边的孔雀明王座下了吗?”

    “那已经只是纯粹的一块木头啦。”晴明说。

    “什、什么?!”

    “我想要的不是蛇形的木头,而是附在上面的东西。

    在这一点上道满大人也怀有同样的心思,因为正好有两条,我和道满大人便各
得其一啦。“

    “竟然是这样……”

    “这就是道满大人所谓的‘不会空手而归’啦。”   “可是,这样……行吗?”

    “什么事行不行?”

    “你打算怎么跟东寺方面交待?”

    “当然是说已安全取回嘛。”

    “他们不会知道吗?”

    “知道什么?”

    “就是——那东西已是一块纯粹的木头的事。”

    “他们要是知道,就不会闹出这种事情来。如果有谁知道那玩意儿已经变成纯
粹的木头,明惠大人反而会大松一口气呢。”

    晴明在黑暗中微笑着,他用左手食指轻抚着蛟的颚。

    蛟显出很舒服的样子,在晴明的手上屈曲着身体,缓缓地蠕动着。  
      
 首 冢

    我要写一写贺茂保宪这个人物。

    他是一名阴阳师。

    他和安倍晴明同样呼吸着那个昏暗时代的气息。

    贺茂保宪是晴明师傅的儿子——阴阳师贺茂忠行的长子。

    有史料说保宪和晴明是师兄弟关系,也有人认为,保宪是晴明的师傅。

    保宪较晴明年长,但在这里我不想特别表明他的年龄,因为这样对以下要讲的
故事可能比较方便。

    阴阳道后来分为贺茂家的勘解由小路流和安倍家的土御门流,成为两支;若土
御门流以安倍晴明为始祖,则勘解由小路流的代表就是贺茂保宪。

    保宪的阴阳之术据说超过了亦父亦师的忠行,有一则史料这样记述:当朝以保
宪为阴阳基模意思是说,本朝的阴阳师就是以贺茂保宪为首领。

    晴明年幼之时,跟随师傅忠行前往下京,他最先察觉到百鬼夜行的情况,报告
了师傅。这则逸事已多次提及。

    据说保宪也和晴明一样,自幼便能识别并非此世的东西。

    《今昔物语集》里有这样一个故事:一次,贺茂忠行受一位身份高贵的人物委
托办祓事。

    所谓祓,是指驱除污秽和灾厄的仪式。既有作为惯常仪式的祓,也有具体地清
除某种祸事、保护人身的祓。

    《今昔物语集》中没有具体说明是何种目的的祓,但从故事的内容来看,应属
后者吧。

    当时,贺茂保宪还只是个未到十岁的小童。

    这个小保宪向要出门的忠行恳求带自己一起去。他苦苦地恳求。

    忠行没有办法,只好决定带上不到十岁的保宪去那个祓殿。

    所谓祓殿,就是举行祓的仪式的建筑物。有专门的祓殿,有时也在普通的房子
中,选一个房间当作祓殿,举行仪式。

    祓殿内设祭坛,前置八足案桌,案桌上放置供品,供品为米、鱼、肉之类,以
及一些纸折的马、车、船,等等。

    忠行坐在案桌前,开始念咒。

    委托做祓事的人都坐在忠行的后面,老老实实地低着头。

    至于保宪,他坐在忠行的侧面,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左顾右看,一会儿又挠挠
耳根。

    不久,祓事做完,委托者散归,忠行父子也离开了祓殿。

    归途之中,忠行和保宪同乘牛车。

    牛车四平八稳地走动着。   大约走了一半路的时候,保宪突然开口说道:“父亲——”

    “什么事?”忠行问道。

    “那些是什么呀?”保宪说道。

    “哪些?”

    “我看见了奇怪的东西。”

    “什么时候?”

    “父亲做祓事仪式的时候。”

    “你看见了什么?”

    “在父亲念咒的时候,有好些像人又不是人的东西出现了,不知从哪里来的。”

    《今昔物语集》中这样记载:一众喽啰神色可怖,既非人,然则以人形现身,
其数在二三十……

    保宪还说:这些怪异的人形不但食米啖肉,还骑乘安放一旁的纸马、纸车、纸
船,在仪式进行之时喧哗不止。

    “你看见了那些东西?”

    “是的。其他人好像完全看不见的样子,但父亲您也看见了吧?”

    “噢。”

    “我一直在想那些到底是什么,可怎么也想不明白。

    所以才问父亲的。“

    “那些嘛,也就是那样的东西啦。”忠行说。

    “那样的东西?”

    “对。”

    “我还是不明白。”

    “这世上存在着那样的东西。如果你不是我忠行的儿子,我会简单地说那些是
亡者……”

    “不是亡者吗?”

    “是亡者,但这样说还是不够全面的。”

    “哦……”

    “所谓亡者,原指人死后,其魂魄变化所成的东西,但你所见的东西,却与人
死不死没有关系,而是一直存在于世上。”

    “……”

    “天地之间,石、水、树、土,还有你和我,都有那种东西存在。当人的魂魄
凝聚不散,附在上面,便会成为你所看到的那种东西。”

    “唔……”

    保宪似懂非懂地应着。

    “不过,爸爸能看见这些东西,是经过多年修行才可以的。你是一个没有进行
过任何修行的孩子,你竟然也能看见……”

    “是的,父亲。”

    “你得实话实说:除了今天之外,以前你也曾看见过那些东西吗?”

    “是的,有时会看见。”

    “嗯……”

    “父亲的工作,就是跟那些东西打交道吗?”

    “不单纯是这些。不过,基本上是吧。”

    “挺有趣的啊。”

    保宪说着,脸上浮现出笑容。

    “原以为还是很久以后的事呢,看来该早着手才是。”

    “您是指哪方面的事呢?”

    “就是教给你阴阳之道的事。”

    “阴阳之道?”

    “是关于天地间的道理和咒。”

    “噢。”

    “因为那种东西随时会出现,如果你对此一无所知的话。有可能像道摩法师那
样误入歧途。我要把我所了解的一切都教给你!”

    忠行这头大发宏愿,但这个十岁孩子的回答却有点漫不经心。

    “是吗。”

    不过,忠行还是实现了自己的承诺。

    从归来的那天起,忠行就像自己所说的那样,把自己所懂得的一切都教给了儿
子保宪。

    像干涸的大地吸收雨水一样,保宪将父亲所教的一切都变为自己的东西。        
 二

    酒至微醺。

    位于土御门小路的安倍晴明家。

    在外廊木地板上,安倍晴明和源博雅相对而坐,自斟自饮。

    晴明一如往常地靠坐着柱子,支起右膝,右胳膊搭在上面。

    晴明很随意地穿着一身白色狩衣,目光似看非看地投向庭院。

    皎洁的月光照射着庭院。

    这是秋天的院子。院子四处长着黄花龙芽、龙胆、桔梗。秋虫在这些杂草中鸣
唱。

    晴明和博雅之间的木地板上,放着一个酒瓶子。

    在晴明和博雅的面前,各有一只已斟满酒的杯子。还有一只空杯子。

    下酒菜是香鱼。各自面前的碟子里,是撒盐烤熟的香鱼。

    刚烤的香鱼的香气散入夜间的大气之中。

    “说到秋天的香鱼,就让人觉得伤感。”

    博雅边说边用右手中的筷子戮着香鱼背。

    “像这样一到秋天吃香鱼的时候,我就不由得痛切地感受到时光的流逝。”

    “唔。”

    晴明静静地点点头。

    香鱼也叫做年鱼。

    香鱼在秋天产卵。孵出的小鱼顺河而下出海,在海里成长之后,再返回原来的
河流。时间正在樱花落下的前后。

    在清澈的河流里靠进食硅藻长大,到秋天水温下降时,随着一场场雨水来到下
游,再次产卵。产卵后的香鱼,无论雌雄都会死掉。

    香鱼的寿命是一年。

    在一年里,诞生、旅行、成长、衰老、死亡——香鱼要经历这一切。

    “哎,晴明……”

    博雅用筷子撕扯着香鱼的尾鳍,嘴里嘟哝着。

    “夏天时仍像嫩叶般青绿色的、健壮的香鱼。到了秋天就变得衰老,呈现黑糊
糊的铁锈色。简直就像看着人的一生啊。”

    接着,博雅又用筷子扒下鱼头周围的肉。

    “像这样来吃秋天的香鱼,我不免觉得罪孽深重。但如果问我:要是在它没有
衰老时吃掉它,就不会罪孽深重了吗?我又觉得,那样也是罪孽深重的。这可真是
挺烦恼的,晴明……”

    “噢。”

    “大概人吃什么,就是在剥夺那种东西的生命吧。不剥夺别的生命,人类自己
又无法活下去——由此说来,人活着本身,就是罪孽深重的吧。”

    博雅放下筷子。

    “所以,每当我在这个时节吃香鱼的时候,脑子里不知不觉就会涌出各种各样
的问题。”

    博雅左手捏起鱼头,右手按住鱼身。   他左手拈住鱼头,慢慢掀起,把鱼头连骨一起从鱼身拿开。

    “唉,这鱼骨弄得还真利索!”

    博雅左手拈着鱼头连着鱼骨,碟子上留下完整的无骨鱼身。

    “知道怎么弄吗,晴明?像我刚才那样子,鱼骨很容易就弄出来了。”

    “是干手忠辅教你的吧?”

    “没错。自从黑川主那件事之后,他总会时时带些从鸭川河捕获的香鱼到我家。”

    博雅去掉背鳍和胸鳍,嚼起了鱼肉。

    “是带鱼子的香鱼。”博雅说道。

    碟子里只剩下连骨鱼头、背鳍、胸鳍和尾鳍。

    “哎,晴明——”

    博雅拿起杯子,眼望着晴明。

    “什么事?”

    “我刚才就注意到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放在那里的杯子。”

    博雅用眼神示意放在一旁、一直空着的第三只杯子。

    “原来是那东西。”

    “为什么把它放在这里?”

    “其实是有客人要来。”

    “客人?”

    “在你决定要来之后,对方派家人来过。说是那人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见我
一面。”

    “那位客人要见你?”

    “对。我跟他说了,已和友人有约在先,但对方还是说无论如何要过来,只好
决定让他也来了。杯子是为他备下的。”

    “那位客人是谁?”

    “他嘛……”

    晴明把杯子端到唇边,呷了一口酒后,脸上浮现出无法言喻的表情。

    晴明的脸上呈现既似困惑、又似苦笑般的表情。

    “很少见嘛,晴明,你也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啊……”

    “真的挺为难。”

    “为难?是你为难吗?”

    “对呀。”

    “他究竟是谁嘛?”

    博雅饶有兴味地大声问道,身子前倾。

    “这位大人亲自前来,大概是有事相求。他平时不会轻易动身的。”

    “噢?”

    “他要求的事往往是很麻烦的。”

    “所以你要说出他是谁呀!”

    “不,既然是他,就用不着我现在特地说出来了。”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到了吧。”

    晴明的目光移向院子,只见一位身穿唐衣的女子站在月光下,身上带着朦胧的
青光。

    “晴明,是式神吗?”

    博雅见了,问道。

    晴明微微点头,说道:“蜜夜,是那位大人到了?”

    “是。”  ‘被叫做“蜜夜”的女子点点头。

    “带他过来吧。”

    “已经来了。”

    蜜夜说话之时,有东西从她背后走了出来。

    “啊……”

    博雅见了,不由得轻呼一声。

    从蜜夜身后慢吞吞地现身的,是一头身形庞大的野兽。

    “老虎?!”

    博雅变成了半站起来的姿势。

    的确是一只老虎,但毛皮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