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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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里边请。”
冬暖故率先跨进门槛,司季夏随在她身后,待他们进了屋后,春荞将门扉重新掩上,只在门外候着。
雅阁布置地颇为雅致,米黄色的格调,窗边的卷帘半拉起,楼远便是坐在窗边的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一只青瓷茶盏,长发随意绾就,未戴发冠,只用一根发带松松系着,眼眸半眯半睁,一副惬意之态,本是该与这间雅阁搭配得极好,偏生他身上的暗红色织锦长袍毁了这份格调,显得与这雅致的屋阁很是格格不入。
见着冬暖故他们进来,楼远并未起身,也未将手中的青瓷茶盏放下,只是睁了眼,倒也不是看向冬暖故,而是看向她身旁将风帽拉得极低的司季夏道:“看来楼某给世子的地图很有用,世子找着八小姐了。”
冬暖故微微蹙眉,司季夏在上山找她前见过楼远?
只见司季夏掀开头上的风帽,向楼远微微垂首以示谢意道:“多谢右相大人相助。”
倘没有楼远给的地图,只怕他根本不能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时去到她身边,楼远这个无形中的忙,的确该谢,虽他不知楼远帮他意图何在。
“世子可是在想楼某这么帮你可是有何意图?”楼远逆着窗外的光而坐,一张脸近在背光中,笑吟吟的,让人根本猜不透他这笑意深处的真实想法。
司季夏不语,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心下却起了一丝波澜。
楼远,竟能猜得到他心中所想,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呵呵,这个倒是世子多虑了,楼某之所以将地图交给世子,只是想帮世子快些见到八小姐而已,毕竟先是楼某答应与八小姐同行后又食言实为惭愧,若是八小姐在路上有了个什么不测,楼某可就是天大的罪过了。”楼远还是笑吟吟的,“八小姐可是个好姑娘,万一伤了还是怎么了,楼某该惋惜了。”
司季夏的眼神随着楼远的话慢慢沉了下来,在楼远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完全冷了下来,甚至带着些隐隐的凌厉之意。
楼远像是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一般,忙笑着解释道:“世子别误会,楼某对八小姐可没有任何肖想的意思,只是纯属感叹一句而已,再者楼某也算得上是世子与八小姐的半个红娘,心中想着的可是世子和八小姐和和美美,万万不会胡思乱想的。”
司季夏的眼神这才稍稍缓和些,他不是个喜欢玩笑并善于玩笑的人,更不允许任何人拿她来玩笑,哪怕一个字,他也绝不允许。
楼远看着司季夏的眼神变化,笑意渐浓,站起身往摆在厅中的八仙桌走去,将手中茶盏搁在桌面上然后客气道:“世子,八小姐,请坐。”
冬暖故并未却情,与司季夏一齐在八仙桌旁坐了下来,并掀了头上的风帽。
待他们坐下后,楼远将摆在桌上的两盏茶分别移到他们面前后才坐下,道:“刚沏上的热茶,世子与八小姐先喝了暖暖身子。”
楼远是个安静不下来的人,才坐下便接着道:“听闻八小姐带回了西山上的王蛇,可对?”
冬暖故喝了一口热茶,味道与司季夏煮的桂花茶有着天壤之别,令她只喝了一口便将茶盏放下再没捧起来过,听了楼远的话,看也未看他一眼,微微点头。
楼远笑意深了一分,正待要说什么,只听冬暖故浅笑道:“右相大人可是我带回来的王蛇?”
“难道八小姐愿意送给楼某?”楼远笑着反问。
“送给右相大人不无不可,不过需要右相大人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就是了。”这条桥,不好好利用的话怎行?
“呵呵,八小姐请说。”楼远笑意颇深。
“需右相大人的人送我与世子安全回到羿王府。”冬暖故开出条件。
“楼某还以为八小姐会说出什么让楼某摘星摘月的请求来,不过是送世子与八小姐回羿王府而已,楼某可很是乐意,不过今儿天色已晚,且世子与八小姐想来是极为劳累了,便在这白云镇歇上一晚再走如何?”只听楼远笑吟吟道,“楼某在隔壁客栈为两位备了房,两位可移步到旁边客栈休息。”
哦?冬暖故抬眸,可算是正眼瞧了楼远一眼。
“呵呵,八小姐若是感谢楼某的话倒是不必了,这小小的举手之劳,楼某只当是与世子及八小姐的缘分而已。”
“……”冬暖故无言,反是司季夏客气道,“在下谢过右相大人照拂。”
“世子客气了,世子与八小姐从西山上回来了就是好事,这等小事,哪算得上什么照拂。”楼远笑意朗朗,倒的确如他自己所说,他并无任何不当有的想法,“世子与八小姐现在白云镇休息一日,明日楼某差人送二位回青碧县。”
“在下在此先行谢过右相大人。”司季夏又一次道谢道。
楼远笑而不语,而是冲门外的春荞道:“春荞,来将客人带去休息。”
而当春荞将他们带到旁边客栈的客房时,司季夏有些不安了。
因为,仅是一间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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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画妹纸,来来来,来把你的老人家领回家,妹纸啊,你确定真的要领养阿季的师父吗……叔咋还是觉得这么奇怪…
【千机老人】阿季已过世的师父由【浅咦墨画】小画妹纸领养,妹纸啊,你儿子太奇怪了。!
087、平安,你在么?
楼远在客栈里备的客房只有一间,尽管他包下了整个客栈。
待春荞离开后,司季夏仍只是站在门槛边没有往里再挪动一步,冬暖故则是自然地将手中提着的包袱放到屋中桌子上,而后伸手去春荞刚带来放在桌上的茶壶,壶身是热的,冬暖故给她自己与司季夏各倒了一杯热茶,转头去看司季夏,发现他还站在门边,没有要往里靠近的意思。
“站那儿做什么,走了好几天了不累么?来坐。”冬暖故边说边拉过凳子来坐,待她坐下后司季夏还是没有动,并且眸中有不安,冬暖故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也不看他了,只看着自己手中杯盏里的青绿茶汁道,“平安若是不想与我一间房,旁边应该是有空房的。”
冬暖故的话说完,司季夏的眸光晃了晃,这才迈出颇显沉重的脚步,慢慢走向冬暖故,隔着桌子在她对面坐下,伸手就去捧她为他倒的那杯茶,也不试试茶水的温度便是一大口喝下,生生烫了他的唇舌。
足见他是紧张,紧张与她同一间房,尽管他们已经互通了情意,他还是不敢与她同一间房,他怕自己褪了外袍后的模样会吓着她,也尽管现下整间客栈有的是客房,他也不可能再去要一间房,因为这样必会让人说闲话,若说的只是他自己,他不介意,可还有一个她,他不能这么自私。
冬暖故看着司季夏紧张地在她对面坐下,再紧张地喝下一大口热茶,别过头轻轻地笑了起来,也捧起茶盏小啄了一口茶汁,不管如何,此刻他敢或者说他愿意在她对面坐下,怎么说也算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又稍微进了一步,至于其他的,她不强求也没有多想过。
只是司季夏紧张得坐下许久都没有解下他背在身后的沉重行囊。
约莫两刻钟后,屋门有敲门声响起,伴随着春荞的声音传来,道是泡澡用的热水已经备好,冬暖故允了之后春荞才推开门,命人将泡澡用的大木桶抬了进来,接着是有人提了兑好了温度的热水来倒进大木桶里,春荞在离开前对司季夏道:“夫人若是需要添热水,世子可到旁屋唤我。”
因为楼远有命,她要在旁屋随时候着冬暖故及司季夏的吩咐。
司季夏本是正要往屋门方向跨的双脚还没来得及跨出一步,在听了春荞的话时便钉在原地,这便是说,他根本没有到楼下厅子去避嫌的可能了,一时间本就紧张的心更紧张了。
春荞自然不知道司季夏心中所想,只向他微微行了礼后退了出去。
司季夏有些讷讷地转头去看由荷花屏风隔挡着的屋子北边方向,只一眼又迅速收回了目光,心怦怦直跳,只因他看到了屏风上正伸出半截藕白的手臂。
而此刻的冬暖故见着能泡澡心下高兴不已,心里只想着终于能泡澡了,哪里还去管屏风在外还有个正紧张这的司季夏,心里道楼远这只聒噪的老狐狸心思倒是够细,她此时最需要的就是洗澡水,她虽没有洁癖,但也极难忍受几天不洗澡,这一趟在白云镇与西山之间往返所需的日子已达到了她忍耐的底限又底限,她觉得她身上已经发出了一股恶臭,今日若是还不能好好泡个澡,她觉得她自己会疯掉。
西山上多的是水流,偏生司季夏不让她多沾一点冷水,若非如此的话,她早已不管有多冷都要到水里冲上一冲了。
冬暖故甚至因为见着蒸腾着水气的泡澡水而高兴得忘了准备好换洗的衣物,而她这个澡泡了足足半个时辰,期间她没唤过司季夏一声,却是春荞主动提了四次热水来加,冬暖故只管泡着惬意,泡着泡着便泡出了倦意,并没有发现这是司季夏每隔一刻钟便到旁屋唤春荞,只知他出去又回来了一趟而已。
她这个澡足从黄昏泡到了天色即将完全暗了下来,待她觉得自己泡洗得足够干净了站起身来并擦干了身子正欲伸手到屏风上拿衣裳时,她才发现她并没有将准备好的能换洗的干净衣裳挂到屏风上。
冬暖故为自己的忘事微微蹙了蹙眉,要走出屏风后自己去拿衣裳也不妥,无法,她只能对着屏风唤了司季夏一声:“平安,你在么?”
此时的司季夏正想着冬暖故泡了那么久是不是在里边睡了过去,若是在水里睡着了着凉了或者沉到水里去可就糟了,正待要问她是否还好时便听到冬暖故唤他,让他这才放下心来,应道:“我在,阿暖,怎么了?”
“我忘了拿要换的衣裳,我已经拿出来放在床上了,你帮我拿一拿。”好在她从寂药出来是多备了一套衣裤,否则有得热水泡澡却没有干净的衣裳来换她也不能忍受。
司季夏一怔,朝床榻上看了一眼,果然见着一套干净的浅绿色衣裤放在上边,有些不自在地回道:“好,阿暖稍待。”
冬暖故“嗯”了一声,司季夏走到床边,定定看了那衣裤一眼后飞快地伸出手将其抓在手上就往屏风的方向走,可就在他走出两步时,一件嫩黄色的小衣从他手中抓着的那些衣物里掉了出来。
司季夏条件性地停住脚蹲下身,先将手中的衣物放在腿上后再伸手去捡地上那件小衣,而就在他的手就要碰到那件小衣的时候,他的动作却忽地定格在了那儿。
因为掉在地上的小衣不是其他,而是一件绣着梅花的绢丝亵衣。
司季夏看着亵衣上那绣着的栩栩如生的梅花及微微卷着的系带,一时间有些不敢将它捡起来了。
“平安?”冬暖故在屏风后站得有些冷了,还不见司季夏将衣裳递给他,不由唤了他一声。
“来,来了。”司季夏应声的同时飞快地将那件嫩黄色的小衣拾起,拾起时那贴在手里的丝滑感觉让他的脸骤然绯红,而后将放在腿上的衣裳一同抓在手里,快速地走到屏风前,从屏风上方将它们递给了屏风后的冬暖故。
冬暖故双手接过衣裳的时候不经意碰到了司季夏的手,竟令他心跳加速,飞快地收回手,双颊更红了一分,将手垂在身侧动也没再动动手,好似一动动手就会感觉到方才那股丝滑的触感般,会令他想到不该想的东西。
方才在看见并拾起那件小衣时,他竟然会想她穿起这嫩黄色的小衣会是什么模样,不不不,司季夏兀自摇了摇头,他怎能有这样龌龊的想法,太可耻了。
将衣裳递给了冬暖故后,司季夏的第一反应就是离得远些,否则他只会觉得自己心中有过的念头太过不堪,可就在他要走开时,冬暖故又唤住了他,使得他不得不定在那儿。
“平安。”冬暖故接过衣裳后将它们搭在了屏风上,再从中扯出了亵衣后发现屋里太黑,而司季夏竟还没有点灯,对面窗户透进来的昏暗光线已经不能让她看得清衣裳的正反面,是以只能又麻烦司季夏,“能否给我一盏灯?”
司季夏这才发现窗外的天色即将完全黑沉了下来而屋里昏昏暗暗的,道了一声“好”之后走到桌边,拿开了灯台上灯罩,将灯台上的蜡烛点燃后再将灯罩罩上,才将灯台拿到屏风处给冬暖故。
屏风有些高,灯台不便从上递过去给冬暖故,是以司季夏只能从旁侧递给她,冬暖故在接过灯台时轻轻地打了一记喷嚏,司季夏忙道:“阿暖快些穿衣,别凉着了。”
“知道。”冬暖故用手背稍稍揉揉鼻尖,将灯台放到了蹬着踩进木桶的凳子上。
屏风后有了光亮,而屋子里的光线已经随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是以司季夏能清楚地看到屏风后冬暖故的一举一动,以及,她身子的玲珑曲线。
司季夏那还未完全安静下来的心瞬间又怦怦直跳起来,面色较之前更红,便是他自己都能感觉得到他的双颊及耳朵滚烫得厉害,不敢再多看一眼,司季夏背过身匆忙走回屋里的圆桌旁,拿起茶壶就往茶盏里倒了一杯又一杯茶,茶水已经冷掉,而他竟是将满满一壶茶一杯又一杯地喝完了,并且在喝完之后才发现他拿的也不是他之前用过的那只茶盏,而是冬暖故的。
司季夏拿着已经喝空了茶盏有些愣愣地站在桌边,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空茶盏。
“平安?”冬暖故这时拿了灯台走到了他身边,将灯台放到桌上,见着司季夏在发怔,并且双颊有些红,不由关心道,“可是身子有哪儿不舒服?”
司季夏这才回过神,有些慌忙地将手里的空茶盏放下,匆匆看了一眼身旁的冬暖故后又飞快地移开眼,道:“没事,没有哪儿不舒服。”
冬暖故此时穿着一身素净的浅绿色棉布窄袖上衣,一条深褐色宽脚裤,绑着与裤子同样颜色的腰带,像是茶梅树上刚抽出的青绿芽儿,黄绿娇嫩,长发因为洗过的缘故,有些湿漉漉的,此刻她的右手里正拿着一块干净的棉巾拖着垂在肩上的长发,因此使得额上与脸上还沾着几滴水珠,让她因方才泡澡所得暖意而微红的双颊显得愈发柔嫩,好似只要轻轻一碰便能滴出水来似的。
也因为泡过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