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人怎样当农民-第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慨。
“你今天看这里,非常漂亮,但当时确实非常艰苦,尤其夏天,45摄氏度,你汗都来不及擦。”老人说。
对于那个年代,以色列开国总理本·古里安回忆,整个以色列国家空白一片,有时就指望一艘货轮上的面粉度日。以色列的政治家们,则到世界各地化缘,依靠犹太巨商的资助度过艰难的日子。
“有时,我们几近断粮,尤其是缺水,但即使没有喝的,我们也优先保证植物的生长。我们也用了包括滴灌在内的大量先进技术,合理规划,你就看到了现在这个美丽花园。”老人说。
今天的恩盖迪基布兹,已被改为植物园。基布兹内种植了一千多种热带植物,每年吸引了不少世界各地的旅游者。当人们走进这片花草葱郁的绿洲,抬头看周围苍茫一片的荒漠,无不为犹太人改造山河的精神所感动。
人人平等的基布兹
恩盖迪的日子过得不错,能发展到现在,除了人民的勤劳外,还有制度的优越,那就是基布兹。
所谓基布兹,就是一个公有社会,是一种受社会主义思潮而起的公有运动,有些类似于中国以前的人民公社。显然,基布兹能存在近百年,比人民公社成功得多。
在基布兹内部,“共产主义”思想和“人人平等”观念深入人心。成员共同劳动,按需分配,实行内部民主和平等。外部人员加入基布兹,必须充公其财产,基布兹成员外出打工,收入也归基布兹所有。
基布兹社会的平等,从恩盖迪基布兹秘书长盖尔帕格家中就可见一斑。虽说是基布兹最高行政长官,他的房屋与邻居却毫无二致,简单的小楼,不宽敞的房间,惟一的不同是他楼上的阳台上养了许多花,姹紫嫣红,开得轰轰烈烈。
官员:为人民服务
曾经有一两个基布兹的朋友向我抱怨,现在的基布兹上层腐败盛行,许多官员趁机中饱私囊。我就拿这个问题问盖尔帕格。
“我不是官,我们这里也没有官,都是为大家服务。”盖尔帕格如是回答。他说,至少在恩盖迪,还完全奉行民主集中制,“我只有处理小事的权力,或者说协调工作。如果我违反了规定,大家马上就会把我换了”。
他介绍,像碰到大事,比如现在基布兹主张发展高效农业等问题,都必须召开社员大会,大家各抒己见,进行辩论,然后举手表决,一人一票,“我也只有一票”。
由于相对比较富裕,以前总有人申请加入基布兹。“这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我们必须召开基布兹社员大会,大家参与讨论,然后投票表决”。
第五部分生活:像个大家庭
“如果基布兹人员要到外面打工,也必须经过批准,然后他必须上缴所有的收入。当然,基布兹也提供他所有必需的分配,和所有社员一样……我们现在也在做一些改革。”
至于社员要离开基布兹呢,那对不起,必须放弃所有东西:住房、车辆,以及包括衣服、家具在内的所有物品,“这是一种规定,谁都无法违反”。
但现在人员流动频繁吗?在恩盖迪采访时,我随即问了一些社员和非社员。作为元老的查理老人就觉得基布兹非常好,“我们的生活就像一个大家庭”。
但也有人对基布兹生活颇不以为然。鲍察科尔女士就告诉记者,她作为基布兹一所中学的老师,她只愿住在这里,而不愿意加入基布兹,原因是“因为这意味着失去太多的自由,你没有自己可以支配的空间”。
危机:现代“伊甸园”面临破产
以色列能在中东是非之地巩固、发展、壮大,奉行集体主义的基布兹曾作过不可替代的贡献,基布兹也因其创造力一直属于以色列的上流社会。
但现在,时代大潮的涌动下,集体主义日渐黯淡,现代“伊甸园”的基布兹内部凝聚力下降,走到了一个无奈的历史十字路口。
据以色列议员维兰统计,除少数经营状况较好的基布兹以外,200个基布兹拖欠政府债务,其中65个已资不抵债,135个也只能勉强支付到期欠款。不久前,已成立62年的麦祖巴基布兹更成为基布兹运动近百年来第一次破产的农庄。
麦祖巴基布兹成员、77岁的科恩太太无限感慨地说:“我们创建了不同的生活方式,我们曾认为这种方式将永久持续下去……但现在发生了什么?就在我们眼前,一切崩溃了。”
反思:意识形态也需要钱
在挑战面前,以色列社会也在反思。“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平等,譬如,我一家是六七口人,但我的邻居是一个寡妇,我们在吃穿用、劳动量上怎么可能平等?需要变了,环境变了,基布兹必须改变,但基本的理念不会改变。”恩盖迪基布兹秘书长盖尔帕格告诉《青年参考》记者。
他认为,基布兹现在的困境,有经济经营上的问题,也有国际大环境(苏联、东欧社会主义的解体)的缘故。但归根到底,基布兹是一种意识形态,当初创业者更多的是一种建设国家的激情,但随着国家日益定型,激情逐渐为物质形态所代替,意识形态遭遇到了危机。
盖尔帕格的结论是:意识形态也需要钱。
改革:“包产到户”
不改革,基布兹肯定死路一条。以前基布兹孩子都由幼儿园集体抚养,现在则早已回归家庭。但这远远不够。现在,基布兹房屋开始私有化,田地也逐渐“包产到户”。
以恩盖迪基布兹为例,据盖尔帕格介绍,他们已将一部分田地分配给基布兹成员,让他们自己耕作,自己收益。
食堂也不再免费。恩盖迪从一年前开始向每个用餐者收取伙食费,这大大减少了浪费现象。同时,许多家庭开始在家里自己做饭。盖尔帕格的妻子告诉本报记者,许多人家都对原来家里的小厨房进行了改造,“像我们家,以前都是没有厨房的”。大食堂,这种最具集体色彩的方式正在从基布兹生活中淡化。
另外,对于在外打工的基布兹社员,他们可以保留20%至30%的工资归自己支配,这样他们工作也更有积极性,更愿意去创造经济效益。
尾声
说话间,盖尔帕格的妻子端来咖啡,盖尔帕格说:“像以前,我们就无法在家里招待客人,但现在,我们和外面的家庭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顺便问盖尔帕格的上中学的儿子:“你会留在基布兹吗?”小伙子沉默不语。
盖尔帕格说:“从感情上说,我希望孩子们能呆在基布兹,但我也知道,他们很可能最终会离开这里。基布兹要生存下去,还有大量的路要走,大量的改革要做。”
第五部分澳大利亚的生物大战
罗佩卿译
数狐狸尾巴
1845年,狐狸被作为一种“打猎的对象”引进澳大利亚。可是,仅仅过了50年时间,这种动物就因为在当地缺乏必要的天敌,迅速繁殖并扩散到了整个澳大利亚大陆。现在当地人对它们头痛不已,它们被认为是造成澳大利亚20种野生动物灭绝以及另外43种动物濒临消亡的“元凶”,而且狐狸还对澳大利亚经济的主要支柱——羊群构成了严重威胁。
作为2002年至2003年度财产预算的一部分,维多利亚州专门拨出300万澳元,作为在今后三年对付狐狸的专项资金。
2002年7月1日,这个针对狐狸的计划启动了,维多利亚开始悬赏狐狸尾巴,为期3个月,一条尾巴可以换10澳元。才过了半个月,政府就收来16000条狐尾。一天夜里,有个小偷摸进了放狐狸尾巴的仓库,偷走了整整一大笼子的狐尾,总计1000条。
可恶的考拉
提起澳大利亚,人们就会自然而然地想到可爱的考拉(即树袋熊)。现在,由于“熊满为患”,为了保持生态平衡,也为了避免考拉食物不够而灭亡,应该有选择地杀死一些这种世界上受欢迎的动物。
考拉曾一度在澳大利亚行将灭绝,殖民者捕杀以获取它们的皮毛,于是澳大利亚各州宣布它是“受保护物种”,开始奋力挽救这种可爱的动物,为它们建立了保护区。
但是在栖息地内,考拉的繁殖速度太快了,超出了保护区的承受范围。在澳大利亚南部的旅游胜地袋鼠岛上,考拉在5年内从5000只激增到了33000只。考拉只吃桉树叶,随着考拉数量的增长,桉树越来越少,如果不对考拉采取针对性的宰杀行动,袋鼠岛就将面临灭顶之灾,结果就是所有的桉树都死光,而每一棵死树下都躺着饿死的考拉。
人与蝙蝠大打出手
澳大利亚的灰头飞狐是世界上最大的飞行蝙蝠,被澳大利亚野生动物学会列入濒危动物的名单,但对于与蝙蝠比邻而居的人们来说,它们实在是太多了。
2002年,大约15000只灰头飞狐在圣诞节前夕飞至澳大利亚昆斯兰州中部的一个小镇,然而圣诞节后仍迟迟不肯离去,把小镇闹得天翻地覆。小镇居民被蝙蝠吱吱的叫声吵得无法入眠,晾晒的衣物撒满了蝙蝠的屎尿。栖息在小学校园里的蝙蝠则让孩子们无心读书。果农们更是叫苦不迭,于是下狠心架起电网驱赶。最后,蝙蝠们大概觉得这里实在住不下去了,才悻悻地搬走了。
悉尼的皇家植物园则没有这么好的运气。2003年年初,皇家植物园来了一群“不速之客”——5000只灰头飞狐。
这些蝙蝠体重达4公斤,双翼展开达到1米,这样的庞然大物终日倒挂在植物园内的树枝上,久而久之使园内的一些古树受到了严重的损害。
工作人员试了很多办法:他们先是试图用大蟒粪便的气味吓走蝙蝠;随后,又在树枝上涂满辣椒酱或者虾酱,希望这些刺鼻的气味能熏走蝙蝠——但是均没有奏效。无奈之下,他们又启用了高科技武器——超声波。
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些蝙蝠真顽固,人们用了这么多方法还是无法将它们“摆平”。
兔子胜利反围剿
澳大利亚本来并没有兔子。1859年,12只欧洲野兔从英国被带到了澳大利亚。
这些野兔发现自己来到了天堂。因为这里有茂盛的牧草,却没有鹰等天敌。这里的土壤疏松,打洞做窝非常方便。于是,兔子开始了几乎不受任何限制的大量繁殖。不到100年,兔子的数量达到75亿只,遍布整个大陆。
兔子要跟牛羊争夺牧草。10只兔子就能吃掉相当于一只羊所吃的牧草,75亿只兔子所吃的牧草可养活7.5亿只羊。更可恶的是,兔子打的洞还破坏了草场和良田,牛羊常会陷入洞中,而牧草因为地下有了空洞而生长不良。为此,澳大利亚的畜牧业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澳大利亚人想办法来限制兔子的扩散和繁殖:筑围墙、打猎、捕捉、放毒、引进天敌——但是,在兔子的“地道战”战术面前,诸多方法徒劳无益,根本挡不住它们扩张的脚步。
于是又动用空军向大地播撒毒药,进行立体战争和化学战争,兔子死伤累累。但是,兔子的繁殖力极为惊人,一对兔子一年可繁衍成百只或更多的后代。因此,从空中撒药后不久,兔子依然兴旺。而撒下的毒药,对草原的生态产生了不良的影响。
第五部分扎手的仙人掌
1860年,澳大利亚的昆士兰州从美国、墨西哥引进了两种仙人掌,用它作为牧场四周的绿篱栅。可万万没有想到,生命力极强的仙人掌一遇到当地极为适宜的温度和肥沃的土壤,便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不久成为一大片“带刺的丛林”。
引进仙人掌后不到20年的时间,人们就被迫开始与仙人掌交战。1887年,政府成立了专门的委员会,人们用刀砍、用火烧、连根拔、用割草机割、用压路机压——但都收效甚微。它遇土就活,不怕干旱,没等老的除尽,新的又生长起来。
后来,昆虫学家想起了专吃仙人掌的昆虫,并在阿根廷找到了一种专门在夜间活动的蛾子,一试果然有效。
鲤鱼讨人嫌
鲤鱼在澳大利亚自100多年前从欧洲引进后,便大量繁殖。这种鱼生命力很强,水温高低不在乎,含盐量接近海水的水也抗得住,扔在地上个把小时,放回水里照样游得欢,它们吃光了水草,把本地的鱼种推到了灭绝的边缘。澳大利亚人把它们称为“水兔”,与坏了名声的兔子相提并论。
那么,吃了它不行吗?澳大利亚人不吃,连喂猫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商店里自有各种猫食出售。一般人捕到了,如果在荒郊野外,一扔了之;如果是在城里,则必须埋掉。谁如果把它放回水里,就犯了法,就要上法庭。为了消灭鲤鱼,各州没少想办法,但都和对付兔子类似,效果不理想。
生物“移民”意外成灾,不仅仅在澳大利亚有,世界各地都有。只不过澳大利亚的狐狸、兔子和鲤鱼都是人为引进的,而有的则可能是无意间带来的。生物“移民”来到异国他乡,既可能丰富物种、造福人类,也可能失去控制、泛滥成灾。在全球化日益发展的今天,澳大利亚生物“移民”成灾之事,给人类敲响了警钟。
第五部分后记
我的老家在农村。我的兄弟是农民。我是在“文革”前读完大学、由国家分配工作,才跳出“农”门的;可我的根仍在农村,我的心恋着农村。我对农民的苦与累,对农村的贫穷与落后,对农业的艰难与困境,可能比有些城里人有更多的了解和体验。
我一直想为农民、为农村、为农业做点什么。
然而,我能做点什么呢?
我一没有当官,不能发文件,不能拨资金,不能批贷款,不能为农民、农村、农业解决任何具体困难和实际问题;
我二不懂科技,不能培育良种,不能生产化肥、农药,不能生产也不会使用农业机械,不能用科技扶贫帮困;
我三不会经商,不能开公司收购、加工、销售农产品,让农民专心生产而不为销售发愁,使农民得到切实的利益。
我是个“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