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我爱桃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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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静之,男,1952年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诗刊编辑。著有诗集《幡》;散文集《美人与匾》、《酒话》、《一地景象》、《风中沙粒》;小说诗文集《骑马上街的三哥》等十余种。创作电视连续剧《琉璃厂传奇》、《康熙微服私访记》、《铁齿铜牙纪晓岚》、《五月槐花香》等。创作歌剧脚本《夜宴》已在英国、香港、法国、澳大利亚、美国等处上演。创作话剧《我爱桃花》,于2003年3月由北京人艺在首都剧院首演。 北京有两个著名的古董集散地,一个是高碑店,一个是吕家营。有个人去那儿逛的时候,店主都和他打招呼,他叫——邹静之。 邹静之是写剧本的,据说特火的那些电视剧大多数是他写的(如:《五月槐花香》、《康熙微服私访记》、《铁齿铜牙纪晓岚》)。 邹静之喜欢淘旧货,他说淘旧货就是我为“我”而活的方式。有人说老邹成天背一破蛇皮口袋在吕家营和高碑店乱转悠,怀里不是抱一破坛子就是肩上扛一把破椅子……其实,成天在古董堆里转悠,像穿梭在一个时间隧道,从满坑满谷中掐尖找秀气。 邹静之说:太有意思了。 如果多少年以后,有人看见一对老头老太太,自己开车就带一张地图,奔波于山西、湖北、安徽、江西、福建等地,把全国各地有特点的古旧家具全拍下来,配上文字出一本书,那就一定是邹静之了。 信报记者孙京龙/摄影报道
相关资料邹静之剧本集《我爱桃花·夜宴》
享有盛誉的歌剧《夜宴》,
在国外及香港演出六年之后,将于今年10月份第一次回内地演出。值此之际,该剧编剧邹静之的剧本集《我爱桃花?夜宴》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在这本书里,读者可以更深刻地领略这部戏的深刻内涵以及意境之美,并可以通过对几部剧本的阅读,全面了解著名编剧邹静之的创作风格。
歌剧《夜宴》的缘起是中国古代名画《韩熙载夜宴图》。南唐时,李煜欲请先朝老臣韩熙载当宰相,韩熙载害怕在青史上留下恶名,因而在家中夜夜笙歌,以狂欢和沉沦来掩盖内心的恐惧和悲苦,逃避李后主的猜忌。李煜派了两位画家卧底韩府,心记夜宴情景,归来成画,这就是《韩熙载夜宴图》的由来。歌剧《夜宴》讲述的就是这段掌故。
《我爱桃花》是邹静之的话剧力作。故事的由头缘自《型世言》第五回前的一个小故事帽儿:醉酒的丈夫提前回家,使得偷情的妻子只好将情人藏了起来。丈夫坐到椅子上睡着了,但不巧将情人的巾帻坐到了下面。情人示意妻子拿出巾帻,妻子会错了意,却将丈夫身上的刀取下来,递了过去。情人惊悚,想这个女人如此心狠,于是一刀将妻子杀死。这个故事,如果用封建时代的眼光看,可能还是歌颂情人有大义之心的,但是,如果用现代的眼光看,可能就不尽然了。正是在现代思想的观照之下,邹静之用新颖的戏剧手法,对这个故事进行了颠覆和重新解读。
邹静之是《康熙微服私访记》及《铁齿铜牙纪晓岚》的编剧,具有极好的艺术感觉和驾驭故事的能力。本书所选他的这两个剧本,戏剧冲突激烈,语言精确到位,既高雅又好读,阅读实在可以说是一次充满了精神享受的旅程。
《夜宴·我爱桃花》四大看点
一大看点:《夜宴》中国自中国建国以来在国外演出时间最长的歌剧之一。(在国外和香港演出六年之久)。
二大看点:《夜宴》中国自建国以来在世界上影响最大的歌剧之一。
三大看点:《夜宴·我爱桃花》北京人艺实验剧场开业首演剧日。
四大看点:《夜宴·我爱桃花》近代最先锋的话剧之 一。
名家评书
在市井氛围中提炼出诗人情怀,邹静之真正做到了雅俗共赏,这种成就在中国当代作家中是罕有的。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谢冕
邹静之身上较多地保留了中国民间艺人讲故事的才能,他惯于把一件件司空见惯的生活小事,有声有色,有滋有味地展演开。
────诗人西山
色情里的寒意通过刀刃的光芒折射出来,《我爱桃花》在火里炼冰,在冰中取火┉
────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主任陈嘉映
冷峻中有温情,幽默里有忧伤,广阔而又精细,精犷而不失优雅┉这是我在邹静之的剧本里读到的,学到的。
────演员张国立
相关资料《我爱桃花》:赴日归来 再续桃花缘
依旧是竹帘漫卷的旋转舞台,依旧是桃花飘零般柔媚的灯光,去年在北京人艺新落成的实验剧场演出两轮,颇受好评的话剧《我爱桃花》将于9月1日——12日移师小剧场,与京城观众再续桃花缘。
日前,《我爱桃花》剧组正在日本参加第十一届中日韩戏剧节。此次戏剧节的演出没有选择在繁华的都市,而是选择了位于日本富山县利贺村的一所古老的露天剧院。剧院依山而建,不远处即可看到汩汩流淌的温泉。据说这是一座拥有300年历史的古老剧院搬迁到此地。据介绍,现在日本有许多剧团和剧场都建在远离城市的小乡村中,抛开都市的繁华喧嚣,在蓝天碧水间,演员以大自然的山水风光作为天然的舞台背景,而观众则坐在日本传统的榻榻米上观看演出,这似乎已经成为日本年轻人的时尚休闲。
因电视剧《康熙微服私访记》、《铁齿铜牙纪晓岚》及前一阵热播的《五月槐花香》而家喻户晓的著名编剧邹静之第一次涉足话剧,便为北京人艺写了这部《我爱桃花》。在去年的两轮演出中,《我爱桃花》以其唯美的故事情节和舞美设计赢得了观众的好评,也使邹静之更具人气。随剧组参加此次戏剧节的邹静之先生坦言,此次将取材于唐代的故事搬上同样具有文化传统的日本话剧舞台上演,也算是中日戏剧交流的一段佳话,而日本观众的热烈反响也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一个多小时的演出,对中国传统文化有着浓厚感情的日本观众完全沉浸在这段唐朝的故事情景中,中外相通的爱情主题也再一次跨越了语言与国界的障碍赢得观众的共鸣。剧中张婴醉酒后的憨态幽默不时引得观众发笑,而古今穿越,时空交错的叙事方式也令年轻的戏剧爱好者耳目一新。演出结束后,观众经久不息的掌声邀请演员返场谢幕达三次。在场的日本、韩国观众表示,非常喜爱观看这类具有浓郁中国传统的戏曲和话剧演出。
据悉,剧组近日将起程回京,继续在京城舞台上演这段痴男怨女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情故事。
北京人艺艺术处
相关资料话剧《我爱桃花》九月上演
本报讯(记者天蓝)话剧《我爱桃花》去年在北京人艺新落成的实验剧场曾热演两轮,9月1日至12日该剧将移师人艺小剧场,与京城观众再续桃花缘。
《我爱桃花》是因电视剧《康熙微服私访记》、《铁齿铜牙纪晓岚》及前一阵热播的《五月槐花香》而家喻户晓的著名编剧邹静之的话剧处女作。在去年的两轮演出中,《我爱桃花》以其惟美的故事情节和舞美设计赢得了好评。目前,《我爱桃花》剧组正在日本参加第11届中日韩戏剧节。
邹静之坦言,此次将取材于唐代的故事搬上同样崇尚文化传统的日本话剧舞台上演,也算是中日戏剧交流的一段佳话,中外相通的爱情主题也再一次跨越了语言与国界的障碍赢得观众的共鸣。
《我爱桃花》创作谈创作谈
创 作 前
1999年人艺的领导锦云院长,任鸣副院长,六乙导演,梓夫先生邀请刘恒、毕淑敏、王刚(作家)和我,看新上演的《茶馆》,同时约写剧本。写话剧剧本是个让人兴奋的事,不是没想过,只是真想到要写时无从下手。
在此之前跟任鸣导演就认识有几年了,记得是在1995年左右的一次诗歌朗诵会上,他当导演,我在上边念诗。再后来他提到了写话剧剧本的事,那时我想把自己的一篇小说拿出来改,好像不行;还有一个想法又太不着边际。再有一个选题可以,但太大了,我知道自己的力量暂时不够。
1996年写过一部不大的歌剧脚本《夜宴》(郭文景作曲),但那毕竟是歌剧,话剧要多少语言来填充呵。
从1998年开始,就一直想着写,但没写。我知道那时,连写一个失败的本子的能力我都没有。
搭上在忙别的事,想写话剧而写不动的感觉就像望着大河对岸的鲜桃吃不着一样,撩人,无奈。
现在想明白了,那时的焦灼最要紧的是一个较为合适的讲故事的方法找不到。想新鲜太难,能够合适就好。
李渔在《闲情偶记》中说“古人呼剧本为传奇者,因其事甚奇特,未经人见而传之,是以得名,可见非奇不传。‘新’即‘奇’之别名也。”李渔那个时代传媒不发达,认为故事的奇特才是出新之所在,现在不一样了,传媒那么发达,再奇特的故事天天都有,再有从电影到戏剧,故事不都讲遍了吗?天下的故事又有多大的不同呢?所以讲什么不重要,怎么讲在现在才变得更要紧。
结构故事,讲故事的方法在现今才是“新”的关键。
我没有想发明一个讲故事的方式,我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方式。
《茶馆》的结构是大智慧,《罗生门》也是,《罗拉快跑》更加新鲜,这些戏当然不只是因为结构而杰出,但结构故事的方法是其成为典范的重要因素吧。
知道重要了,就开始想,可再想也不可能从一个结构来反推一个故事呀,还要从故事来想讲的方法,可那个时候故事也没有,方法也没有。
想努力地把那个大的现实主义的选题做出来,可一想到要写了,满脑子都是那些演过了的戏的套路,想不出新鲜来。资料也看了,还是下不了笔。觉得自己还没写呢就在人家的窠臼里了,那还有什么劲。也不是说有了《茶馆》,《酒馆》就不能写了,但总得有个新的结构吧。找不着,被无边的现实主义罩住了。
桃子还在,可是河也在。
没办法,拿不起来的东西只有放下。
在那一段也看过一些话剧。最喜欢的是《生死场》,喜欢那种演戏的感觉,“下雪了!好冷啊!”把宣叙调当咏叹来念了。其实到戏院里可不就是看戏去了。把戏演得像生活或把戏演得更像戏,是不同的观念,都有过杰出的作品,都出过大师。这不奇怪,看过毕加索早年的画,是写实的,变化有时就是创作。
多少年来现实主义是显学,没什么不好,但还有更多样的风格可以用啊。
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有一段旧话,对我后来有很大的启发:“显而易见,诗人的职责不在于描述已发生的事,而在于描述可能发生的事,即按照可然律或必然律可能发生的事。历史学家与诗人的差别不在于一用散文,一用‘韵文’;希罗多德的著作可以改写为‘韵文’,但仍是一种历史,有没有韵律都是一样;两者的差别在于一叙述已发生的事,一描述可能发生的事。因此,写诗这种活动比写历史更富于哲学意味,更被严肃地对待;因为诗所描绘的事带有普遍性,历史则叙述个别的事。”
这段话的光芒“照耀”了几千年后,因为这段话,我觉得自由了。(后来,《我爱桃花》的结构源自这段话的启示。)
在想和犹豫中,2002年到了,初夏,想出了三个选题,跟任鸣导演通了电话,他问了我对哪个选题更感兴趣,我说了《我爱桃花》。他同意就先写这一部吧。
创 作 中
故事的由头缘自《型世言》第五回前的一个小故事帽儿,有四百来字左右,《型世言》为明代崇祯年间刊行的拟话本小说集,十卷四十回,陆人龙著,原本今藏韩国汉城大学奎章阁。此书自明末清初以来,湮没已久,不为人知。原书中国本土没有了,自清到现在那么多的图书著录都没有关于这本书的文字。
我是1993年左右读到这本书的,读过后觉得也没什么新奇的,很多故事与三言二拍相似。但是独独就把那个小帽儿记住了……要这个小故事是它能成个由头,扩大了演绎这个故事没有意义,而“要巾帻会错了意,递过去一把刀”真是一个想不出来的大扣子。是千百年来旷男怨女悲剧的症结,恋人会错了意的事一定是必然的。以此来讨论情感是可拆可解的。
又要提到讲故事的方法,古代的、现代的、千百年的时空转换和角色的转换,怎么自然起来,自由起来并合理而新鲜真让人费脑筋。后来就想到了现在这样的结构方式,也没什么更新奇的,但在话剧中还是有挑战的,想想只要能把事说出来,说好,就该是好活。
就在一个场景中,完成时间和角色的转换,优点是可以把该要说的话都说了,集中而自由,同时自然而然地把一个故事解构了。
准备工作做了,想一个开头,只想一个开头就写了,相信戏会自然地生长,像戏中的台词那样认为“这世界上没有比自然更深的道理了”。
写的过程中,从不拒绝灵光偶然的出现,越偶然越天成越不矫情……它的可贵之处是流淌,阳光下的小溪闪烁着流淌。写诗也有那种感觉,突然从泥土里拉出一粒珠子来,再拉又有了一粒,还有一粒,悬念和期待都有了,写就是一种发现。
先是那么铺张地写出来了(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