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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幽巷谋杀案-第7部分

小说: 幽巷谋杀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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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夫人什么也没讲过?”
                “从不谈起他。”
                “你跟她很熟吗?”
                梅杰·尤斯塔斯耸了耸肩,“我们算老朋友了,您知道,老朋友。不过我们
            不经常见面。”
                “可你却在昨天晚上见到她了?十一月五号的晚上?”
                “是的,事实上,我见到她了。”
                “你去拜访她,我想。”
                梅杰·尤斯塔斯点点头,声音流露出温和遗憾的口气。
                “是的,她请我就某些投资提提建议。当然,我明白你们想知道什么——她
            的精神状态——诸如此类。好吧,真的,很难说。她的举止很正常,不过现在想
            来还是有点神经紧张。”
                “然而她没暗示你她打算做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事实上,在我道别时,我还说我很快会给她打电话,一块去
            看戏。”
                “你说你会打电话给她,这是最后一句话吗?”
                “是啊。”
                “很奇怪,我掌握的情况和你说的出入很大呀。”
                尤斯塔斯脸色变了。
                “呃,当然,我记不清原话了。”
                “据我掌握的情况,你是说,‘好吧,认真考虑一下再通知我。’”
                “让我想想,对,我认为您是对的。记不太清了。我想我在提醒她有空的时
            候应该通知我。”
                “不完全一样,是吧?”贾普说。
                梅杰·尤斯塔斯耸耸肩,“亲爱的朋友,您不能期望一个男人记住他在任何
            场合下所说的每一句话。”
                “那艾伦夫人如何回答的?”
                “她说她会给我打电话。我记得就这些了。”
                “之后你说了声‘好吧,再见。’”
                “很可能,诸如此类吧。”
                贾普平静地问:
                “你说艾伦夫人请你就投资问题提些建议,那她是否交给你一笔两百英镑的
            现款请你替她投资呢?”
                尤斯塔斯的脸刷地变成了黑紫色,他身子前倾,愤怒地吼道:
                “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交了还是没交给你?”
                “那是我个人的事,总警督先生。”
                贾普平静地说:
                “艾伦夫人从银行提走了两百磅现金,其中有五英磅的钞票,它们的号码,
            当然了,可以查得到的。”
                “那又怎样?”
                “这笔钱是用来投资的——或者是——敲诈所得,梅杰·尤斯塔斯?”
                “这想法太荒唐了,您想暗示些什么?”
                “我认为,梅杰·尤斯塔斯,在这点上我必须问你是否愿意到苏格兰场来做
            个供述,当然了,不存在任何强迫,而且你可以,如果你希望的话,现在就叫你
            的律师来。”
                “律师?我叫律师来干什么?您凭什么要指控我?”
                “我们正在调查艾伦夫人死亡的背景。”
                “天啊,你们不会怀疑到——为什么,那太荒谬了!看看,事情是这样的,
            我如约去拜访巴巴拉……”
                “是几点钟?”
                “大概九点半吧,我想,我们坐下来谈……”
                “之后抽烟了吗?”
                “是的,抽烟,那坏了什么事!”梅杰挑衅地问。
                “你们在哪儿谈话?”
                “在起居室,进门左手那间,我们在一起友好地交谈,我是快十点半钟时离
            开的,在门口台阶上停了一下,跟她说了最后几句话……”
                “最后几句……真精确。”波洛低声说。
                “我想知道您是哪位?”尤斯塔斯转过身愤怒地说,“该死的意大利人!你
            插进来干什么?”
                “我是赫尔克里·波洛。”这个小个子男人严肃地说。
                “我可不在乎您是不是艾基利斯。像我所说的,巴巴拉和我非常友好地道
            别。我直接开车去了远东俱乐部,十一点五分或二十到那儿的,然后直接进了牌
            戏室,在那儿玩桥牌,直到一点半。现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不抽烟斗,”波洛说,“你有非常充足的不在现场的证据。”
                “这是毋庸置疑的!现在,先生,”他看着贾普说,“您满意了吧?”
                “你拜访当中一直待在起居室?”
                “是的。”
                “你没上楼去艾伦夫人的闺房?”
                “没有,我跟您讲,我们一直待在那个房间里,没离开过。”
                贾普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问:
                “你有几套衬衣袖口的链扣?”
                “链扣?链扣?和这事有何相干?”
                “当然你不必非得回答这个问题。”
                “回答这个?我并不介意。我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应讨还个说法。就是这些
            ……”他伸出他的胳膊。
                贾普注意到链扣是金黄色的,点点头说:
                “我看见了。”
                他又站起来,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包。他把它打开,粗鲁地差点把它捅
            到贾普的鼻子底下。
                “图案很漂亮,”总警督说,“我看到有一个破了——掉了点漆。”
                “什么?”
                “我猜你记不起什么时候弄的吧?”
                “一两天之前吧,不会太久。”
                “听到正是你在拜访艾伦夫人时掉的,你不会很惊讶吧?”
                “为什么不会在那儿掉呢?我不否认我去过呀。”梅杰傲慢地说道。他仍然
            气势汹汹地,扮演着无事者的角色,可他的手颤抖了。
                贾普往前探探身,加重了语气说:
                “是的,不过那一小块链扣不是在起居室被发现的,而是在艾伦夫人的卧室
            里——她被害的房间,而且那儿有个男人抽着和您抽的相同牌子的香烟。”
                话起作用了,尤斯塔斯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他的眼睛来回乱转,刚才的嚣
            张劲儿无影无踪了,反露出胆小怯懦的表情,这副样子可不太好看。
                “你们没有任何证据,”他的声音近乎于哀号,“你们正在陷害我……可你
            们不能这样。我有不在现场的证据……那天晚上我没再接近过那所房子……”
                波洛接过话说道:
                “是啊,你没再接近那所房子……你没必要去了……因为也许在你离开时,
            艾伦夫人已经死了。”
                “根本不可能——不可能的——她还在门里边——她跟我说话——人们一定
            听见她了——看见她了……”
                波洛轻轻地说:
                “他们听见你和她说话……假装等着她回答,然后再接着说……这是老掉牙
            的把戏了……人们可能想像她在那儿,可他们看不见她,因为他们甚至说不出她
            是不是穿着晚装——甚至不知道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上帝——那不是真的——那不是真的……”
                他开始摇晃起来——完全垮了……
                贾普厌恶地看着他,干脆地说道:
                “我不得不请你,先生,跟我走一趟。”
                “您要逮捕我?”
                “拘留待查——我们会采取这种方式。”
                沉默被一声长长的、颤抖的哀叹打破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梅杰·尤斯塔斯
            绝望地说:
                “我完了……”
                赫尔克里·波洛搓着双手,高兴地笑起来,他看上去非常快活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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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他彻底完了。”那天晚些时候,贾普以职业的口吻评价道。
                他和波洛正开车沿着布郎普顿公路行驶。
                “他明白游戏结束了。”波洛心不在焉地说。
                “我们已经找到了有关他的充分的证据,”贾普说,“两三个不同的化名,
            在支票上耍了花招。非常有意思的是,他在里茨时自称德·巴思上校,蒙骗了半
            打儿皮卡迪利商人。我们目前正以诈骗罪名起诉他——直到我们最后弄清此案。
            你对陪审团的仓促行动有何意见,老兄!”
                “我的朋友,做一件事必须得善始善终。一切都应得到合理的解释。我正在
            找你提起的那个秘密,那个丢失了的公文包的秘密。”
                “那个小公文包的秘密——是我说的——我知道它没有丢失啊。”
                “等着瞧吧,mon ami(法文,意为:我的朋友。——译注)。”
                汽车拐进小巷。十四号门口,简·普伦德莱思刚从一辆小奥斯汀·塞万上下
            来,她穿了一身高尔夫球服。
                她打量了两人一番,然后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门。
                “请进吧,你们二位?”
                她前头引路,贾普跟她进了起居室。波洛则在门厅里停了一会,嘟哝着:
                “C’est embetan(法文,意为:令人讨厌。——译注)——袖子可真难
            脱。”
                过一会儿他也走进起居室,大衣脱掉了。贾普撇撇胡子下的嘴唇,他听到了
            很轻的开壁橱门的声音。
                贾普以探询的目光看着波洛,另一个则几乎察觉不到地点点头。
                “我们不想妨碍您,普伦德莱思小姐,”贾普轻快地说,“只是来问一下,
            您能否告诉我们艾伦夫人的律师的名字。”
                “她的律师,”姑娘摇摇头,“我甚至还不知道她有个律师。”
                “那么,当她和您租这套房子的时候,一定得签署协议吧?”
                “不,我想没有。您看,我拥有这所房子,租约上写着我的名字。巴巴拉给
            我另一半租金,这很不正规。”
                “我明白了。噢!好了,我想再没什么事了。”
                “很抱歉帮不上您的忙。”简礼貌地说。
                “这没什么要紧的,”贾普朝门口走去,“您在打高尔夫球?”
                “是的,”她脸红了,“我想这似乎不近人情。可实际上待在这所房子里令
            我非常压抑。我觉得自己必须得出去做点什么——疲劳一下也好——不然我会窒
            息的!”她激动地说道。
                波洛马上说:
                “我明白,小姐。这最好理解——最自然不过了。坐在这房子里想着——
            不,不会令人愉快的。”
                “您理解就好。”简简短地应道。
                “您算某个俱乐部里的吗?”
                “对,我在温特沃思打球。”
                “令人愉快的天气。”波洛说。
                “啊呀,现在树上的叶子剩得不多了!一星期以前它们还很美呢。”
                “今天天气非常好。”
                “下午好,普伦德莱思小姐,”贾普一本正经地说,“事情确证之后我再通
            知您。事实上,我们已经拘留了一个嫌疑犯。”
                “什么人?”她急切地看着他。
                “梅杰·尤斯塔斯。”
                她点点头走回去。弯腰捡起一根木柴扔到火里。
                “怎么样?”汽车拐出小巷时,贾普问。
                波洛微微一笑,“非常简单,这回钥匙在门上。”
                “那……”
                波洛又笑起来,“Eh bien(法文,意为:好吧。——译注),高尔夫球棒
            不见了……”
                “当然,这姑娘绝不是傻瓜,还有什么不见了?”
                波洛点点头,“对,我的朋友——还有那个小公文包!”
                贾普脚下的加速器猛跳了一下。
                “该死!”他说,“我就知道有什么东西。可到底是什么呢?我非常仔细地
            把那包翻了个遍。”
                “我可怜的贾普——可它是——你是怎么说的,‘显而易见,我亲爱的沃
            森。’”
                贾普恼火地扫了他一眼。
                “我们现在去哪儿?”他问。
                波洛看了看手表。
                “现在不到四点。我们在天黑以前还能赶到温特沃思,我想。”
                “你认为她真去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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