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爱情2-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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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英说:我一点也不敏感,是你自己变了,自从那个陈艳南来,你看你兴奋的,天天像吃了兴奋剂似的,一刻也不想在家里呆,白天黑夜地往苗圃里跑,人都变得不是你赵玉田了。
玉田提醒刘英说:吃醋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开始就给你制定了几条规定,你背给我听听。
刘英不背。玉田说:你不背,我背给你听,第一条……
刘英不想听把头用被子蒙了起来。玉田背:第一条要从内心深处接受陈艳南……
刘英在被子里喊:我不听!
玉田说:第二条坚决不能干涉我与陈艳南的正常工作……
刘英生气地披着被子爬起来就向外屋走。
外屋,赵四、玉田娘正在门外偷听着,他们很想听些精彩的东西,没想到,刘英猛地开门向外走,把玉田娘、赵四都给撞倒了。
刘英吓了一跳,说:你们干吗啊?
赵四尴尬地说:没事,出来看看。
刘英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玉田娘埋怨赵四,说:都怨你,我说走,你就是不走。
赵四说:别,别说我,你也想听,不想听,你干吗不走?还怨我,哼!赵四说着一跷腿,滚到炕上,忍不住笑了起来。
转天玉田没有去苗圃,在院里整理着盆景。刘英在一边洗着衣服。赵四从房里出来,走到玉田身边,有些奇怪地说:玉田,怎么不到苗圃去了?
玉田说:今天不去了,苗圃没有活。
刘英刺激着玉田,说:不是没有活了吧?
赵四说:那是怎么了?
刘英说:陈艳南放假了。
赵四说:离中秋节还远呢,就放假了?
刘英说:陈艳南不是脚受伤了吗,工伤,放假。
玉田说:有意见啊,我这叫尊重知识尊重人才。
刘英说:你这人才尊重得也太过分了,给你评个劳动模范,全国人民如果都像你这么尊重,知识分子都会长翅膀,飞到天上去了。
赵四却说:那,今天苗圃闲下来了,我去苗圃看看,都好多天没去了。
玉田娘跟在后面,说:我也去。
赵四故意说:跟这么紧干啥,怕我犯错误啊。
王天来背着药箱在玉田家的苗圃里转着。他的表情有点抑郁。好像出了什么事情似的。赵四、玉田娘老远就看见他了,没有马上进来,先在远处观察了一会儿。赵四忽然拉着玉田娘蹲下身子。
玉田娘以为赵四想办什么事情呢,有些羞涩地说:老不死的,大白天,你想干啥。
赵四说:看着他是不是想偷咱们家的花。
玉田娘看了一会儿,感觉不像,说:那不是新来的王医生吗,他来这干吗?
赵四走过来问王天来,说:你,你来干什么,还背着这么大的一个药箱?
王天来说:我是来找陈艳南的。
赵四说:你找她干吗?
王天来说:她的脚不是划破了吗,我来给她抹点药水,消消毒……
赵四笑了起来说:你这医生还真负责啊。
王天来说:上学时候就学了,要有敬业精神,为人民服务……陈艳南怎么还没来呢?
赵四说:不来了,工伤放假了。
王天来说:就这伤也放假?
赵四说:俺们家玉田,比你还为人民服务呢……
王天来说:你知道她的家在哪,知道吧?
赵四说:你还想去她家去消毒啊。
王天来想了想说:有这个想法。
赵四说:想法不错,不过呢,有点远。
王天来问:在哪?
赵四说:合肥,离咱们这里有两千里路吧。
王天来给吓了一跳,说:真有点远,那,等她来再说吧。王天来说着走了。
赵四笑着说:就他那点消毒药水,到了合肥都变成金汁玉液了?也不嫌麻烦。
玉田娘怀疑这王天来有病呢。赵四说:是有点病,跟咱们家玉田差不多。
玉田娘说:玉田跟陈艳南会有事吗?
赵四比较客观地说:不像会有事,不过呢,咱也得盯着点,该说的说说他,别让他走得太远了。
在长贵家门口,长贵和李大国两个人一个在门东旁蹲着,一个在门西旁蹲着,静静的,默默的,像两只狗。
长贵说:郁闷啊。
李大国说:咱们是一对苦命人。
长贵不太赞同,说:你咋苦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李大国叹着气,说:香秀已好几天都不跟我说话了。你说我真心真意地对她,她干吗那样对我?李大国显得很伤感。
长贵说:委屈啥,你真心真意,难道我对谢大脚不真心真意?结果怎么样,你看看,闹得我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想一想我都不想活了。
李大国附和着说:我也是。
长贵警惕了一下:你还年轻,不能这么想,你千万要坚强些。
李大国说:我也不想这样想,可是停不住。长贵看着李大国,说:大国啊,你要振奋起来,你跟香秀一定没问题的,别怕啊,有我呢。
李大国有些感动地向长贵身边靠了过去:叔,谢谢你啊。
长贵说:香秀也就是生生气,完了就好了;我跟谢大脚这次,可就不好说了。
李大国说:有个新情况,现在我和香秀中间夹着个王天来呢,他天天跟香秀在一起,我能不着急吗?你说这齐三太真是脸皮厚,求他去调香秀,这香秀还没调走呢,就把他妻侄给安排过来了,什么人这是。
长贵说:别说了,这事,我也有意见。李大国说:叔,香秀的工作办得也太慢,要不要给他送点礼啊。
长贵说:不用吧。
李大国说:我看还是送点吧。长贵想了想,送点也行,现在求个人、办个事都时兴这个,就说:送点也行。
李大国问:送点什么好呢?
长贵想到了谢广坤,说:给镇长送礼,这事谢广坤有经验,抽空你去问问他吧。
谢广坤在门口牵着驴让驴在地上打滚。驴玩得很高兴,也很舒服,一会儿翻一个身,一会儿又翻一个身。
李大国走过来说:广坤叔,打滚呢。
谢广坤不满意地说:你这孩子,这说的什么话,是驴在打滚,我什么时候打滚了。
李大国说:我就是说的驴,没说你。
谢广坤说:你明明叫我的名字,怎么还不承认。
李大国显得很委屈,说:我真是说驴呢。
谢广坤说:好了好了,我看跟你说不清楚了,我问你,你叫我干吗?
李大国说:问你个事呢,这不,香秀工作的事嘛,托到齐镇长那里去了,他答应办,都说了好几个快了快了,也没办成。我琢磨着,想去给他送点礼,也不知道送什么好,想问问你呢,请你给出个主意。
谢广坤笑了,说:大国啊,你算是问着了,要说给齐镇长送礼,我那可真是积累了不少经验,四十多只大公鸡啊,活蹦乱跳的……你说你听了几个快了?
李大国说:有七八个了吧。
谢广坤说:你这才听了七八个,永强安排工作那会儿,我都听了七八十个,结果都没办成,你啊,早着呢。
李大国说:你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谢广坤说:你还没明白啊,我跟齐三太亲戚里道的,本来不该说的,可是你今天问着我了,我谢广坤又是个乐于助人的人,不能骗你是不是?那齐三太办事,可没有个准头,你要是信我的话,趁早,想别的办法,别在他那一棵树上吊死。
谢广坤叹息着,说:想起永强找他安排工作的事,我现在还有气,不说了,再说一会儿饭都吃不下去了。
李大国为难起来:那香秀工作的事不是没有指望了吗?
谢广坤坚定地说:抓紧想别的法,趁早。
谢广坤牵着驴走了。李大国忧伤地站着。
刘大脑袋趴在村部的一张桌子上写着象牙山村投资项目可行性报告。这两天他抓得挺紧,白天到外面跑,晚上还要写。他是一个擅长跑的人,对写不太熟练。他有一种难产的感觉。况且,他脑子里还满是谢大脚。
刘大脑袋在纸上胡乱画着、写着“谢大脚”的名字。“可行性谢大脚”,“谢大脚可行性”,“谢大脚可”,“谢大脚行”,“谢大脚性”……
他的董事长王大拿忽然来电话问他进展情况了。王大拿说:报告要做得细一点,既踏踏实实,又要便于操作。还要搞好与长贵和村民的团结,既要艰苦朴素,又要注意身体,好了,就这样。王大拿放下电话。
王大拿的儿子王木生很怀疑刘大脑袋能把这事情办好,他建议王大拿把自己派遣过去。王大拿见王木生这么想去,就说:是为了工作还是为了别的?
王木生犹豫了一下,说:反正,你是我爸,不是外人,有什么话我也不能瞒你,是不是?我想去看看王小蒙。
王大拿笑了,说:想王小蒙呢。
王木生说:本来不太想,你这一开发象牙山村就想了,这几天老做梦。昨天夜里,你说我梦见什么了,梦见刘大脑袋跟王小蒙一起吃饭呢,你说气人不气人!就刘大脑袋那样,瘸了吧唧的,斜眼歪嘴的,竟然跟王小蒙在一起吃饭,醒来后我都哭了。
王大拿说:一个梦,你当什么真啊,我还梦见刘大脑袋跟谢大脚在一起呢,我要是也当真,那咱爷俩都当真,这公司不就没法干了吗?心胸开阔点,再说,人家王小蒙跟那个谢永强早就好上了,你想也没有用。
王木生说:我也没想把人家怎么样,我只是想去看看。
王大拿考虑了一下说:以后再去吧,刘大脑袋正潜心工作呢,你去了别影响他的情绪。
刘大脑袋是在潜心,但是老是潜不下去,他说:奶奶的,怎么就写不下去呢。
刘能提着一壶水走进来说:兄弟,写、写呢?
刘大脑袋说:写呢。
刘能一边装着给刘大脑袋倒水,一边伸头偷看。刘大脑袋用手捂着,不想让刘能看,说:属于商业机密,你不能看。
刘大脑袋的手太小,没有完全挡住。刘能还是看见了一部分,他说:没看,我只觉得你写的那个“脚”字错了。
刘大脑袋不信,说:好好的,怎么错了?
刘能说:“脚”,走路用的,应该是“足”字旁,怎么会是“月”字旁呢。
刘大脑袋笑着说:净瞎说,脚从来都是“月”字旁,什么时候变成“足”字旁了,你看……
刘大脑袋想演示一遍给刘能看,忽然意识到什么,用手挡住了。
刘能指天发誓地说:我,我真的没看,我要看,我就不是人。
刘大脑袋说:看看,看看,咱们弟兄,这话说严重了。
刘能说:兄弟,中午去哪里吃?
刘大脑袋说:不着急,先问你几个问题,长贵上班去了吗?
刘能说:去了。
刘大脑袋接着问:王云回来了吗?
刘能说:没有。
刘大脑袋又问:谢大脚心情好吗?
刘能说:我刚才去超市买烟,看见她没精打采的呢。
听到这里,刘大脑袋决断地说:那,就到谢大脚那儿去吃吧。但是刘能却提出了异议,他说:我怕她心情不好,招、招待不好你,你要真想去吃,我陪着你一起去。
刘大脑袋说:不用。
这种吃饭的事情不让刘能参加,刘能是有意见的,他用眼睛瞥着刘大脑袋桌子上的可行性报告,语重心长地说:兄弟啊,注意安全啊。
谢大脚面容憔悴地在柜台里坐着。刘大脑袋走进。谢大脚翻了一下眼睛。刘大脑袋近前看了看,说:还哭呢,为了那么个人?不,不值得。
谢大脚说:你来干吗啊?
刘大脑袋说:吃饭啊,工作是要工作,饭也要吃,是不是?
谢大脚说:想吃什么,自己去拿。
刘大脑袋到柜台拿了一点东西,摆在桌子上。谢大脚看了一眼,说:怎么拿那么少呢,别怕,长贵可在这里押着一千块钱呢。
刘大脑袋说:不是钱不钱的事,是,我一看到你这样子,我就吃不下。
谢大脚说:呀,我这样子耽误你吃饭了?
刘大脑袋说: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说你那样子,凄凄惨惨的,让人心疼。
谢大脚忽然想笑,说:是吗?像你这样的男人,这世界已经不多了。
刘大脑袋说:是,是,大家普遍这么认为。
谢大脚说:听你这么说这么认为的人还很多?
刘大脑袋紧张了一下,解释说: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是个好人,绝对做不出,像长贵这样的事情,有了你这么一个绝色佳人,还想着别人,我做不到,打死我也做不到,这人跟人真没法比,没法比。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跟王云在一起了呢。
谢大脚现在是最不爱听王云这两个字,她说:好了,别说了你快点吃,吃完我关门。
刘大脑袋说:关门干啥?
谢大脚说:想关。
刘大脑袋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就说:我不吃了,我走了。
刘大脑袋拿着东西低着头走着。刘英娘挎着一篮草迎面走过来。刘大脑袋只顾低头走没有看到刘英娘,迎面就撞上去了。刘英娘躲闪着,但是没有躲闪掉。刘大脑袋一头撞到了刘英娘的怀里。
刘英娘捂着胸部,很疼的样子,叫着:兄弟,你怎么走的路?
刘大脑袋很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我就是故意也不会往你那里撞啊,往那里撞也太不人道了吧……
刘英娘说:别说了,别说了,走吧。
刘大脑袋看着刘英娘说:你看这事弄的。然后又评价着:不过,不怪我。
谢大脚想到镇上把长贵叫回来。刘大脑袋走后,她就把门关上,骑着自行车去了镇上。长贵正好在政府大院里跟一个干部模样的人在说话。
谢大脚喊:长贵,长贵——
长贵慌张地跑过来,说:你,你来干吗?
谢大脚说:你晚上回不回家?
长贵说:不回。
谢大脚说:我让你回。
长贵还在气头上,说:我有人身自由,我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
谢大脚想了想,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