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爱情2-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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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兰说:你们家才送一火车呢。
皮校长说:还说我没有本事,你们家也没有有本事的人,还说我!
谢兰说:没有本事你干吗提着带鱼电饭煲的,往我们家送!
皮校长说:那,不是冲着你娘那个什么亲戚齐三太吗,也不知道是远是近,哪门子亲戚,把我坑坏了。
永强娘已经到了他们家门口了,听见了,头都气大了!
谢兰一点也不相让,说:坑你什么了?坑你肉了还是坑你血了?一共也就是那点带鱼、电饭煲、一箱酒。你还有脸说,幸亏你这些东西是送给你老丈人,要是送给别人,还不得把你亏死。
皮校长说:老丈人怎么了,老丈人收了东西,我就不能发点牢骚了?
谢兰说:老丈人吃你的东西咋了,该吃的。
皮校长说:怎么就该吃了?
谢兰说:他辛辛苦苦把我养这么大,白白送给你,陪你喝陪你吃陪你睡,吃你点东西又咋了?
皮校长很坏地笑了笑,说:是,送给我……陪我睡,这话又说回来了,你爹就是不把你送给我也要把你送给别人,你不陪着我睡,也要陪着别人睡,还以为是多大的人情啊!
谢兰生气了,说:你,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一边去我不理你!
皮校长站起来说:你以为我想理你啊!
皮校长抓起茶几上的一本书,走了。谢兰很不屑地说:还看书,看什么看,看得再多,你也是白看。
永强娘听着,气得直摇头,没进房,转身回家了。
谢广坤在看着电视,看见永强娘提着东西走进来,很奇怪地问:哎,你怎么又提回来了呢?
永强娘愤愤地说:不给他!
十九
长贵决定搬到镇上的宿舍去住。他把自行车放到大门口,然后很用力地往车上捆着被子。远处,谢大脚向这里看着,并没走过来。
这时刘大脑袋走过来,对长贵说:长贵啊,你这是……
长贵说:到镇上去住。
刘大脑袋说:这……有点不,不好吧。
长贵冷冷地说:刘助理,你也别给我说不好意思的事,我不听这个,从今再也不听了,你要是个男人,就讲究点信誉,把我们象牙山村的招商给弄成了,别的,我啥话也不说了。
刘大脑袋说:这事你放心。
长贵不再说什么,推车走了。
刘大脑袋送着:慢走啊,招商的进展,我及时给你电话。
长贵没答,上车走了。
谢大脚一直站在那里冷眼看着。刘大脑袋走了过来,说:大脚同志,好点了吧?
谢大脚没好气地说:不好,要死了。
谢大脚不想答理他,心想,事闹成今天这样跟这个人有很大关系。谢大脚转身走了。刘大脑袋追着说:我还没吃早点呢。
谢大脚说:你该去哪里吃去哪里吃,从今以后,我这里不再管你的饭!
刘大脑袋意外地说:这,这有点不好吧。
长贵住到镇上以后,谢大脚有一种六神无主的感觉,她担心她和长贵的关系。但是她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谢广坤适时地提醒着她:大脚啊,我听说长贵去镇上住了,这、这事不好啊,正像你说的那样,他要真跟那个王云接触上了,不就麻烦了吗!
谢大脚嘴巴硬着呢,说:接触就接触,该跟谁成就跟谁成,谁离开谁不一样过!
谢广坤说:说着轻巧,真离开了,那滋味,你想去吧。
谢大脚没说话。谢广坤觉得谢大脚如果跟长贵散了,真是有点可惜,他说:要不,你主动跟王云联络联络,还让她来你这里干,这样就算长贵在镇上住着,你还安全些。
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谢大脚想起那天跟王云闹成那样,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了。谢广坤想了想,说:也是,这开口的事,总是很难,你比如,我想找王小蒙帮永强要点钱的事,犹豫几次了,也是张不了这个口。
谢大脚说:找王小蒙要什么钱?
谢广坤说:说起来也不是去要钱,应该是把王小蒙的钱让永强替她保管。大脚,明着说吧,我想用王小蒙的钱把她跟我们家永强拴紧些。
谢大脚想了想说:广坤,你脑子真好用,这叫一箭双雕啊。可,王老七、王小蒙给吗?
谢广坤说:给,打井的钱就是小蒙给的,我正要用盖房的名义,再要她十万八万呢,用一句招商的话说,项目都选好了,就是不好跟王家开这个口。
谢大脚笑了,她也是脑瓜子转得比较快的人,她说:广坤啊,要不这样,你这钱呢,我去帮你要;王云那事,你去一趟齐镇长家,帮我把她请来。
谢广坤有些为难,齐三太家他可是很长时间没有走动了,那个王霞还有点不喜欢他,他怕到了那里叫不开门。谢大脚转身从柜台里抱出好几个礼品盒,说:你提着,能不开吗?
谢广坤还是有些犹豫。谢大脚又拿出一个礼品盒,说:这个给你。
谢广坤拿在手里掂了掂,说:要不,我帮你试试。
谢广坤提着东西走了,走到门口又叮嘱谢大脚:找王老七家要钱的事,你也想着,最好同时进行。
永强娘感觉谢广坤揽下这个事情有点自找难看,她打击着他,说:你也真敢答应,这事你也敢去啊?
谢广坤说:我这不是冲着请谢大脚去找王老七,再说还有这么多东西。
永强娘说:你拿了人家这么多东西,给人家办不成,好意思啊?
谢广坤说:咳,拿东西不办事的多的是,光咱们家就发生过多次,你说咱给齐三太送过多少东西,也没见他办。
永强娘说:皮长山也给你送了,你也没办。
谢广坤说:我不给他办,有理由,别老提这事。
谢广坤提着东西要走。永强娘提醒他说:三太家里有人吗?别是没人你去了空跑一趟,先打个电话吧。
谢广坤想了想,很有道理,他说:其实我见到王云也就是那么几句话,在电话里说说也就行了,干吗非要跑一趟。
谢广坤往齐三太家打电话。拨通了号,那边是王霞接的。谢广坤怕王霞,连忙把电话放下了。他想等一会儿再打,可是等了一会儿,接电话的还是王霞。谢广坤又把电话放下了。
王霞很奇怪地站了起来,谁打的?怎么接通就没有声音了呢?怪事!王霞显得很恼火:什么人这是,这不是骚扰电话嘛……我非骂他一顿不可!她坐下来拿起电话,回拨了过去。
谢广坤家的电话就响了。
永强娘喊谢广坤接。谢广坤说:一定是王霞打来的,你接。
永强娘说:我不接。永强娘不光不接还走到一边去了。
谢广坤吓唬永强娘,说:这声音一直响着,没完没了的,时间长了,别把咱们家的电话震坏了。
永强娘担心地说:真能震坏了?
谢广坤坚定地说:能。
永强娘怕给震坏了,连忙接了。王霞对着电话骂着:你是谁啊,打了又放下,放下又打,想死啊!你是谁快说,要不说我这就到派出所报案,把你抓起来,还没有王法了!
永强娘害怕了,说:他表婶,我,我是永强的娘啊……
王霞的声音才温和起来。
永强娘说:我想找王云接个电话……
永强娘要把电话给谢广坤。
谢广坤说:你就势给王云说,比我给她说要好,继续……
王霞就把电话转到了王云手里,永强娘把谢大脚的意思给王云说了。王云丢了电话跟王霞商量,说:谢大脚让我回去呢。
王霞说:你想回吧?
王云说:想。
王霞就不好说什么了。
这件事情就这么办成了,谢广坤看着桌子上的一大堆东西,高兴地说:这么说这些东西都归我了,能给人家办事真好,人家高兴,咱还能收东西。
永强娘说:哼,还不是靠我的面子。
谢广坤从一个礼品盒里拿出一颗蜜枣,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往永强娘嘴里塞了一个,说:干得不错,奖励你。
谢大脚也在为谢广坤忙着,她给王老七说:七哥,今天是广坤让我来的。
王老七、小蒙娘都有些兴奋,他们以为谢大脚是来谈小蒙跟永强的婚事的。王老七说:是为永强跟小蒙的事?
谢大脚说:也,也可以这么说。广坤前两天来过,是吧?
王老七说:来过,说了一大堆话,我也没弄明白他要给我说什么。
谢大脚说:脸皮薄,没好意思说出来,今天,让我来代他说呢。
王老七笑着说:广坤还脸皮薄……什么事啊?
谢大脚说:就是钱的事,他想为小蒙和永强盖一间像样的房子,想让你帮一帮。
这事太出王老七的意料,他说:大脚,不是不行,是这里面事情复杂,直说吧,我就是想帮他,谢永强也不让帮。
谢大脚不相信:怎么会?
王老七说:就拿永强打机井那事来说吧,小蒙就想帮他,可永强那孩子有性格,就是不要,你不信可以问问小蒙。王小蒙正好从外面进来。谢大脚一问,果然。谢大脚点了下头,她说:这事怨不得我了。
回去她就把这事给谢广坤说了,谢广坤惊诧不已,一路小跑去果园骂谢永强:那是你媳妇的钱,是你老婆的钱,你为什么不想用,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是,你傻啊?
谢永强说:爹,你别管这事好不好,哪是我媳妇,哪是我老婆,只是女朋友,你怎么就那么不把小蒙当外人呢。
谢广坤说:我能不管,我要不管我还叫个爹?你听我的抓紧把那个什么王兵的钱给人家退回去,到王小蒙那里去拿。
谢广坤拉谢永强,谢永强不动。
谢广坤求着谢永强,说:儿子,我的好儿子,你听我的,爹还能害你吗?王小蒙家的钱,你用的越多,你们两个人的关系就越牢固;越牢固她就越跑不了;越跑不了,我就越省心,你呢也就越幸福;你就跟我去吧,到王老七家低一低头,他们家的钱还不由着你花,你狠狠地给他们花,跟他们要……
谢永强生气了,说:爹,你疯了,你都说些什么?我谢永强就是再失败,也不能按你说的那么做,那样,我成什么人了!别说了,你走吧,我还要干活呢。
谢广坤说:这么说,你是不听我的了。
谢永强不说话。谢广坤说:这么说你是要跟我作对了?
谢永强不说话。谢广坤瞪着眼睛,转着头寻找着他要发泄的东西,他看到了永强的果园,他咆哮如雷起来,说:都是它惹的祸,都是这果园惹的祸,我,我……
谢广坤跑到一棵果树前,晃动起来,他似乎想把果树晃倒。
但是当他发现不可能晃倒的时候他就向井架奔跑起来。
谢永强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谢广坤抓起一把铁镐跑出。
王技术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追过来。谢广坤举着镐向一棵果树挥去。
谢永强阻拦着他,王技术员等工人跑了过来。王技术员拉着谢广坤,说:大叔,你疯了?你不能这样。
谢广坤说:今天谁要拉我我就跟谁急,今天我非把这片果园铲平不可!
王技术员很严肃地说:你敢!
谢广坤对着果树铲了一下,说:我铲了你能怎么的?
王技术员说:你要再铲一下我就报警。
谢广坤笑了,说:我铲我儿子的果树,警察也管不着!
谢广坤铲着。王技术员真的拨了报警电话。
谢永强说:老王,不要!
谢广坤不听,仍继续铲着。
谢广坤真被几个警察弄到了派出所里。是皮校长接谢广坤出来的。谢广坤显得很郁闷,他说:长山,我长这么大没跟警察打过交道,却被自己的儿子给送到了派出所,我,我丢大人了我!
皮校长说:爹,你也别怪永强,是那个王技术员报的案,人家接警出警总得了解下情况吧,再说,你这进去就出来了,也不算什么。
谢广坤说:就是在里面呆一小时,也是蹲监狱,历史上就有污点,这以后政治上的事可能多多少少就要受点影响了。
皮校长笑了,说:就这点事,能有什么影响,没事。
谢广坤说:还不是怕被坏人利用吗,气死我了。
皮校长说:爹,其实,你也不该去铲永强的果树,他那果树长成那样也不容易,铲倒了不可惜了吗!
谢广坤说:你以为我想铲啊,每铲一下,我的心啊,就给针扎的一样疼;我那么做只是想吓唬一下永强,没想到,没有得逞,还惹了一身臊,你等着,我不能跟谢永强就这么完了,我这官司不是白惹了?
皮校长说:爹,你还要怎样!
谢广坤说:你给我准备张纸,准备支笔。
皮校长说:干吗?
谢广坤说:你别管,准备就是。
谢广坤给谢永强写了一张绝情书:自大学生谢永强毕业以来,本人深受其害,常常被他打击得死去活来,我头也稀了,人也老了,心也碎了;再加上谢永强自以为是,屡教不改,本人看不到光明和希望,为了能多活几年,决定与谢永强断绝父子关系。从此以后,对谢永强的衣食住行一概不再负责,谢永强因为果园等等不务正业所为所欠下的债务和账目与我无关。我也保证不再干涉谢永强的所有行为和事情。不再与谢永强讲话,如果讲就不姓谢。
下面是谢广坤的署名,年月日。
谢广坤写完,把笔往桌子上一扔,说:谢永强,你好自为之吧。
谢大脚往外面搬着箱子,刘能蒙头蒙脑地跑着过来,他是为刘大脑袋吃饭的事来的,听刘大脑袋说谢大脚不让他吃了,他来搞协调呢。他跑得有点急,差一点儿把谢大脚手里的箱子碰掉了。
谢大脚说:投胎啊。
刘能说:什么话!投胎也不会上你这投,又不是什么好地儿,寸草不生。
这话说到了谢大脚的痛处,谢大脚放下箱子,打刘能,说:该死的,该死的,缺德玩意儿,你笑话我……
刘能在超市里躲着,说:好了,好了,大脚,别闹了,说正事。
谢大脚说:你个缺德玩意儿还有什么正事?
刘能说:刘大脑袋吃、吃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