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爱情2-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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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广坤家谢广坤也在挑着谢永强的毛病。
谢永强正在洗澡,他用水勺往身上浇着水,谢广坤在一边看着他。谢永强有点不好意思,说:爹,我洗澡你看什么?
谢广坤说:抓紧洗,我给你说点事。
谢永强说:你说吧。
谢广坤说:你带着那个戴眼镜的家伙,满山满地地照,想干什么?
谢永强说:想修一条水渠,把象牙山水库里的水引到我果园里去。
谢广坤说:想法倒是不错,可那水库里的水有准头吗,要是没了,你那水渠还不是白修。
谢永强说:我查过资料,几十年了水库里的水都没干过。
谢广坤说:没干过不等于不干,你可想好它。
永强娘从房里走出,埋怨谢广坤:永强做事情,你帮不上忙,难道就不能说点好话,那水库几十年都没干过,永强一修水渠,它就干了?
谢广坤说:这孩子运气不好,背不住的事。
永强娘要打谢广坤的嘴。谢广坤说:好,不说了,说件让永强高兴的事,永强,我看你跟小蒙都不小了,抓紧把婚结了吧,省得整天这事那事的,我和你娘也少操份心。
永强娘笑了,说:这还像句人话。
谢永强擦了一下身子,说:水渠的事还没动工呢,等水渠修好以后再说吧。
谢广坤生气地说:水渠,水渠重要还是结婚重要?
谢永强说:水渠!谢永强说着回房。谢广坤追过去问:你的意思是说水渠修不成就不结婚了,是不是?
谢永强开着电脑,不说话。
谢广坤继续说着:你不要忘了,王小蒙虽然跟你定下来了,可说到底没有登记,没有登记就不能算是你的人,说散还是会散的。
谢永强说:爹,你怎么这么不放心我跟小蒙的事呢,我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感情了,她理解我,我也知道她,哪能像你想的那样说散就散。
谢广坤摆着手,一副不愿意听的样子,说:别提什么感情不感情,你一天不跟王小蒙结婚我就一天不放心,你要真想做个孝顺孩子,就抓紧把婚结了。
谢永强不愿意听了,说:爹,你能不能跟我说点别的?
谢广坤说:这会儿我脑子没有别的话,就是想让你结婚。
谢永强说:那,我不听你就别怪我了。
谢永强站起来把谢广坤往外面推。谢广坤不想走,说:怎么,我的家,我还不能呆了?谢永强推出谢广坤关上门。谢广坤在外面砸着门。永强娘拉着谢广坤:行了,行了,你消消气吧,别气死了。
这时候他女婿皮校长、女儿谢兰提着电饭煲走了进来。谢兰上前说:都这岁数了,还生什么气。
谢广坤叹息说:看你说的,有你这兄弟在,我怕是活到一百五十岁,也少不了气生。
皮校长问永强娘:娘,永强又怎么了?
永强娘向谢广坤撅了一下嘴,说:你问他。
谢广坤说:我想让他抓紧把婚跟王小蒙结了,他就是不听,你说这孩子傻不傻,一个大小伙子,哪有不想早早结婚的,搂着媳妇睡觉多好。
永强娘白了谢广坤一眼,说:你就别说睡觉的事了,也不怕人家笑话。
谢广坤说:好,好,不说睡觉,光说结婚,他皮姐夫,你说他永强是怎么想的?
皮校长问:永强呢?
谢广坤说:在房里呢,把我推出来,不听。
皮校长拉谢广坤去门外。皮校长说:结婚的事是王小蒙提出来的?
谢广坤说:不是,是我提出来的。
皮校长想了想说:怪不得永强不同意,永强是什么人,争强好胜,王小蒙的事业又比他强,他能主动去找王小蒙结婚?不可能,要是王小蒙家主动提出来还差不多。
永强娘也觉得皮校长这话有道理,她附和着,说:对。谢广坤琢磨了一下,点着头,说:到底是校长,一下子就找到病根了,可是,王小蒙家也不提这事啊。
皮校长分析着,说:不提,不等于不想,说不定王老七比你还着急呢,王小蒙都这么大了,王老七能不急着把她嫁出去?
谢广坤说:真像你说的这样就好了,回头我去找谢大脚,让她到王老七面前给鼓动鼓动。
谢广坤说着眼睛集中到皮校长的电饭煲上问:这是什么东西?
谢兰说:长山到镇上开会发的,我家里有了一个,这个拿给你用。
谢广坤高兴起来,说:看看,还是公家人好,一开会就发东西,谢永强这辈子是没有希望了……怎么下面还带着电线呢?
皮校长说:插电用的。
谢广坤说:如果不用电就更好了。
永强娘说:净想好事。
谢广坤说:好事。谁不想,不想是傻子。谢广坤一边说着,一边想着谢永强跟王小蒙的事情。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应该请谢大脚帮他一把。
第二天一早,他就提着电饭煲准备去找谢大脚。出门时,永强娘问他提着电饭煲干啥。
谢广坤说:你求谢大脚去王老七家去跑腿,空着手能行?
永强娘看看电饭煲心疼地说:你也太舍得了吧,这东西这么贵。
谢广坤笑着说:你以为我真舍得啊,我只是拿着它做个样子,这么贵的东西她一定不好意思收,我跟她客气客气再拿回来。
永强娘担心地说:那,她要真收了呢?
谢广坤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能拿了,放回去吧。
谢广坤把电饭煲交给永强娘。永强娘忽然又提出:空着手去不好吧?
谢广坤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手,说:空着手是有点不好,要不,我还是拿着吧。
永强娘说:不怕拿不回来了?
谢广坤说:见机行事吧。
谢大脚在超市门口向外面拖着冰柜。冰柜的四个轮子都是铁的,轧得地面咣咣响。
长贵推着自行车过来,咳嗽一声,跟谢大脚打招呼:那个啥,我去镇上了。
谢大脚笑,说:什么这个啥那个啥的,你就不能叫我名字?
长贵说:一叫你名字就觉得有点远了,嘿嘿。
谢大脚说:不叫我名字还有理了,随你吧,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长贵说:真的,那我想叫你一声好听的。
谢大脚说:想叫什么?
长贵说:我一叫你就知道了。
谢大脚说:叫啊。
长贵放低声音,做出一副亲切的样子,刚要叫,谢广坤来了。长贵连忙正经起来,说:那个啥……
谢大脚很失望,白了谢广坤一眼。谢广坤连忙退后一步。长贵说:来就来了,往后跑干吗?
谢广坤装出一副很懂事的样子,说:你们说完话,我再过来。
长贵笑,说:有必要这么神秘吗,你来吧,该干啥干啥,我走了。
谢大脚送着,说:路上小心点,对了,见了镇长把话说死了,可别把那个王大拿真的弄了来。
长贵上车答应着:你放心吧。
谢广坤眨着眼睛,好奇地问:你说什么呢,又是小心点,又是说死了,又是镇长,又是王大拿,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谢大脚没好气地说:你明白不明白的无所谓,我又不是说给你听的,来干吗,有事啊?
谢大脚看了他一眼,叫了一声:呦,还提着个电饭煲,干什么你这是,要出远门啊?
谢广坤说:看你说的,咱又不是主任,出什么远门,这是……我找你有点事。
说着,拉了谢大脚一把,说到屋里去,他有重要事情跟谢大脚商量。
谢广坤没有先说事,而是先说起了电饭煲,他说:这东西是皮校长开会发的,稀罕东西,咱们老姊妹了,有什么稀罕东西我还不得先给你用。
谢大脚很意外,说:送我的?
谢广坤说:送你的。
谢大脚说:这东西要值几百块钱吧,太贵了,我可不敢要。
谢广坤说:看看,拿都拿来了,我可是真心实意啊。
谢大脚说:真心实意我也不敢收,广坤,一定有什么事求我吧?
谢广坤说:有点事,对你来说不算事,不难,轻车熟路。
谢大脚说:什么事啊?
谢广坤正要说,见刘能站在门口偷听,连忙出来,把他赶跑了,回头才给谢大脚说:就是永强跟王小蒙的事,当初不是你保的媒吗,你就保到底吧,催催王老七把他们的婚事办了。
谢大脚问:永强同意吗?
谢广坤说:他同意不同意无所谓,我同意就行。
谢大脚说:你们家的事谁同意都有准头,只有你同意没个准头,我不能听你的。
谢广坤放低声音:给你说吧,永强同意,他只是觉得现在事业不如王小蒙好,主动提出来不好看,所以,你明白吧。
谢大脚似乎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我去说。谢大脚说着两只眼睛往电饭煲上看着。
谢广坤明白谢大脚的意思,并且很明白。他连忙把电饭煲转到了身后。谢大脚也不含糊,转着身看着,并且很执着。谢广坤开始慌张起来,他说:我还有点事,走了。
谢广坤说着,就要跑,谢大脚不让,说:你不是要把这电饭煲给我吗?
谢广坤说:你不是说不要吗?
谢大脚说:本来我是不想要的,可是我觉得能把你这件事情办了,又想要了。
谢广坤没法,只好把电饭煲留下来。不过他强调说:这么贵的东西,大脚,你可得把王小蒙跟永强结婚的事给定死了。
谢大脚说:什么意思,你是怕我拿你东西不办事吧,我谢大脚是那样的人吗?广坤,这事我要不给你说成,你再把这电饭煲拿回去。
谢广坤说:看你这话说的,不过呢,你这话说得很好。
谢大脚笑着说:说到你心坎上了吧?
谢广坤点着头,说:还是你了解我。
三
刘能夜里做了一个梦,梦见女儿刘英跟赵玉田打起来了。先是刘英占了上风,后是玉田占了上风。又忽然刘英得了势,接着,好像玉田又得了手,就这么交替上升,后来就迷糊了。等到天亮谁赢谁输他都记不清了,但是打架的事很清晰。他想很好。他让刘英娘去玉田家看看他们到底打没打。
刘英娘才不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到刘英家瞎跑一趟呢,她说她不去。
刘能决定亲自跑一趟。
赵四、玉田娘一副要下地的样子。刘能走过来在门外晃了一下。赵四迎出来说:亲家来了,快家里坐。
刘能说:我不是专门来的,路过,路过。玉田和刘英没吵架吧?
赵四看看玉田娘,说:没听见玉田和刘英吵架啊,你听谁说的?
刘能说:我,我也没听谁说,就是,就是夜里做了个梦。
赵四笑了,说:我还以为是真的呢,原来你是做梦。没事,两个人好好的,玉田一大早到花卉基地去了,刘英在家呢,我去给你叫。
正要叫,刘英自己出来了。刘能看见刘英,就让赵四两口子回避一下,他说他有事情跟刘英商量。赵四尽管有意见,但是还是和老伴一起走开了。
刘英说:爹,有事啊?
刘能没说话,只是看着刘英。
刘英说:爹,你看我干吗?
刘能显得很失望,说:我一看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就知道你没跟玉田闹,我算看透你了,这辈子想在赵家当家做主,没希望了。
刘英不好意思了,说:闹了。
刘能说:怎么闹的?
刘英说:我没给玉田铺床。
刘能笑了,说:这算什么闹,真正的闹是……
刘能说着用十根手指在自己的脸上比画了一下。
刘英很害怕:爹,这个我可做不来。
刘能感叹:刘英啊刘英,你比你娘可是差远了,算了,这庆典咱也别搞了,他谢广坤想怎么说我就怎么说我吧,我也指望不上你了,走吧……
刘能说着,眼泪下来了。
刘英也很感伤地说:爹,你别这样,你放心,我一定让赵玉田把庆典办了。
刘能不太相信,说:我看悬!刘能说完就走,很伤心的样子。刘英看着刘能走,感觉对不住刘能,吸了一口气,奔赵玉田而去。
赵玉田正在自家的花卉基地里忙着。刘英冷着脸走过来。玉田娘感叹事情有点不好,拉了赵四一把,两个人到一边干活去了。
玉田抬头看了刘英一眼,说:生气了?
刘英说:我爹刚才又找我了,还是庆典的事,你说到底办不办?
玉田说:办,我也没说不办啊,不过,你爹要出钱。
刘英说:你出钱。
玉田说:我不出。
刘英眼泪下来了,说:赵玉田,我来你们家这么长时间还没做过主呢,这钱你到底出不出?
玉田很坚决,说:不出!
刘英很想把事情闹大,她就势说:好,既然这样,你别怪我跟你闹!
刘英转身跑出,哭着走。
玉田娘、赵四跑过来,让玉田快点去追她。玉田不去。玉田娘要去追,玉田说:娘,你听我的,别去,你不去她反而在家里呆得好好的,一去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赵四说:你这是什么理论。
玉田说:书上写的,我看了,这是磨合期,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谁坚持住了,谁就胜利。
玉田娘还是犹豫不决,她说:我到底还去不去?
赵四想了想,说:听书上的吧。
玉田娘就没去。
长贵到镇上给齐三太说他不想招王大拿的商了,齐三太很生气,说长贵是因小而失大,目光短浅,还说长贵是扶不起的烂肠头,让他失望。
长贵被批评了一顿,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就往谢大脚头上推。齐三太说:这谢大脚也管得你太宽了吧,这是工作又不是家事。长贵,你可是党的人,可不能因为一点小感情影响了全村人的招商利益,你要真听了谢大脚的,你们村的损失就大了,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会骂你的!
长贵被惊了一下。
齐三太说:老百姓也会看不起你的。
长贵又被惊了一下。
齐三太叹息道:女人啊,有时候就是坏事,在我们古代,多少皇帝,后来都坏在皇后手里。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