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倾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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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姿觉得自己像是一棵树,自己把自己连根拔起,跋涉了千山万水,辗转奔波,于心之所依再次扎根,在陌生的一方汲取养分,得以存活。每一次连根拔起的疼痛只有自己知晓,每一次就地扎根的勇气只有自己承载。
多年前,丁姿的父亲因为经营不善,负债累累而从自家公司顶楼跳下,丁母接受不了现实,精神恍惚,终而只能在疗养院度过下半辈子。谭家与丁家原先有些往来,值此,谭家为当时读初三、由并不宽裕的丁小言家抚养的丁姿提供了及时的物质支援与精神关怀。
初三的暑假,面照面,只此一次。那时的谭逸辰没空闲享受假期,忙着去加国的一系列准备。
孤单的人总是惯于隐藏,强装的微笑与无所谓一层一层包裹,直至勒到近乎窒息,最后的最后,他们如芊芊芦苇上形单影只的蚂蚁渴求生存般挣扎,抽丝剥茧,褪去所有。
送完了丁姿,贾若愚拐道驶向“微热”,反正已被扰了兴致,干脆去凑合一晚。要说雷老大现而今勤勤恳恳、乐不思蜀地扮着阴毒鬼畜攻的角色,没功夫搭理这帮闹心的孩子,偶尔地发发慈悲,面见朝臣。苏三左担右盼地随着即墨去了丽江,任五忙前忙后地和骆冉卿卿我我,贾六更不用指望,要么哼哼唧唧要么激素分泌异常,花期只得搬来谭二爷。怎料谭逸辰美人在侧,任储四自生自灭,好在六哥神奇地“良心发现”。
贾若愚到的时候房间里没人,桌子上空的瓶子积了不少,“好家伙,玩儿命了”他啜了半瓶里一口,神经兴奋地跳了。由房间里的电梯直升,门开即是储迹利落的一杆清台,拿了边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花期看了他一晚上了,此时自顾自两脚撑在凳子上,后跟贴着屁股,西子捧心状端着葡萄酒,用吸管小口小口吸,“瞧这丫给他男人惯的”贾六努努嘴,愤愤。
在谭逸辰的世界里,两个人在一起需要彼此的包容与信任,尽管他不舒服,却也不想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她与王梓究竟是怎麽回事,也没有必要刻意而为,否则他岂不是能利用丁姿这样的情况大做文章?!
不管是什么使然,他选择信她,但他心里也的的确确有些不爽。
叶骁发现今晚的谭逸辰极尽温柔,轻柔慢捻,不疾不徐,湿透的自己抛开心头的那点不安,卷入他掀起的漩涡。他逶迤盘旋,含了一边微硬的茱萸,她不可抑地呻吟出声,主动攀上他,渴望他充斥泛滥的空虚。
谭逸辰松开嘴中醉人的樱桃,抬起头,身下的人儿面露绯色,不耐的扭动邀请着他。一直在穴口打转的硬到生疼的欲望忍受了绵长前戏的煎熬,再也无法自持地对准,挺进。尽管拓展的时间已很充足,她的窄小仍然艰难地吸纳他的巨大,被久违的□包裹,谭逸辰一下一下地动作起来,次次顶到他熟知的她最灵敏的那块软肉,惹得叶骁压在嗓子眼的呻吟叫唤出来。
虽然早就在他的引导下知晓了情事,毕竟年岁小,叶骁直到现在对于叫唤还是有些生涩的,被不经意出口的声音羞到,死咬住下唇,本就由谭逸辰吮地有些肿的唇瓣如滴血的玫瑰,潮红的脸,绯红的肌肤,美得不可方物。谭逸辰一面□,一面坏坏地把叶骁的脸掰过来,四目相对。
“说你爱我”
他的声音带着牵动人的磁力,让叶骁晃了神,隐约知道他开了口,却不清楚说了什么。
眼前,看她怔住,他心下忽的空了,对她来说,这难吗?!或者,她不愿意?!
谭逸辰停了动作,努力掩藏的无力感铺天盖地,从背后拍来,压倒,两具身子贴在一起,下巴埋在她肩窝,
“为什么”
“嗯?”叶骁神游回来,身子软软的没回力,只能用手拍了他的肩头,“什么为什麽?”
谭逸辰上身弹起,极力从她撒不了谎的眼里探寻真假,的的确确的不明所以。懊丧取而代之,自己什么时候怎么变得如此患得患失了。
“说你爱我”
与此同时,叶骁感觉体内的那个大家伙跳动了一下,声带立马做了回应,
“嗯”
“说你爱我”谭逸辰不依不饶。
“嗯,你爱我,知道了”见他还不动弹,叶骁腰间加力,提臀向上挺了挺。
谭逸辰欢喜于她的主动,知道她动情了,他故意待着不动作,
“宝贝,说爱我,小乖,乖,说一个。。。”谭逸辰嘴上一个劲儿哄着,手上也不放松,握了一边的柔软,摆弄出各种形状,见她不答,两指捏扯着顶端茱萸,“乖”
“俗不俗啊你”气息不稳地在他胸前的纹理上游走。
“呵,”其实谭逸辰心里也鄙视自己个了,俗,真俗,相当俗,俗不可耐,可这世间究竟有多少人可以免俗。口口声声事不关己的附和,唯有在真真切切感受过,才能销声匿迹。
“宝贝,乖。。。”
叶骁对油盐不进的这位给逼急了,右臂缠上他脖子,拉近,咬上。
“呃。。。”谭逸辰隐忍的一声,痛感经了大脑,随之而来的还有刺激,不进天堂,不如地狱,这样就好了。
“小乖,你不乖”谭逸辰任印痕里沁出星星点点的红,墨黑的眼仁越发深邃,叶骁想自己真的是疯了,她快要被吸入这样的眼神里,她居然被他此刻的嗓音整得荡漾了。
叶骁算是摸准了,她越急,谭逸辰就越不紧不慢。“烦死了,烦死了,到底做不做了?柔荑轻触上他结实的小腹,佯装推开,把他挤出。
谭逸辰些微愣了,随即在两人还未分离开之时,一个猛冲,“小妖精。。。。。。哎,你这妖精。。。。。。”
天雷勾地火,狂风暴雨一番。
叶骁餍足地到了极致,谭逸辰随后几个冲刺,在她体内绽放开来。
“谭逸辰,我爱你”这句话不是不可以说,但是对于如今的叶骁,似乎总有着悲喜交加的意味。
在精疲力竭的换气之际,说这么一句是多不明智的事,叶骁受教了。首先,被他搂得喘气都不利索,汗哒哒地贴着很不舒坦;然后,他未抽出的火热苏醒了。
谭逸辰像烝待肯定的孩子,这句话让那些莫名升腾的怅然安定下来。叶骁的好他说不清,但他就是想拥有她,想和她在一起,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可以持续多久,所以,那些不安也不是莫名的吧,qǐζǔü是师出有名的吧。
其实,后来,他才知道说不清的好最是戒不掉,不然,他完全可以白纸黑字列出来,照着去找可以替代的人。
谭大人趁热打铁,辛勤耕作。叶骁累了,哼哼唧唧地不配合。
“困了”叶骁闭上了眼,迷糊着。
“嗯”
“我睡了”
“嗯”谭逸辰躺下,扶着她的腰,把她搂在身前,坚硬连在她里面翻了个个儿,一前一后,这样的姿势很适于全根没入。
“我说我要睡觉”叶骁悠悠地转过头,眼角瞟向他。以往,只要她困了,谭逸辰多数情况下是会放过的,当然,谭大人哪会吃亏,白天定是要补足的。
“嗯”说着还真关了暖气,关了灯。
“出去”叶骁往床边挪。
谭逸辰二话不说,伸手把她捞回来,“别冻着了,乖乖待着”再度贴在一起,摩擦运动,直至释放。许是憋了一个寒假,这一下放风,释放的量多得快要溢出,偏偏他仍埋在里面,叶骁觉得肚子都鼓起来了,身下牟足了劲儿一紧。
“啊。。。。女侠饶命,哼哼”
越看越欠扁,叶骁接连“加演”,谭逸辰面上挤眉弄眼,心里眉飞色舞。
是夜,情多处,热似火,火树银花不夜天。
如你所愿
叶骁之所以任他折腾,在于谭逸辰有个好——甭管最后多晚多累,总会替她清洗,安顿地舒舒坦坦。也正因此,叶骁被惯出了坏毛病,过程中困了就毫无顾忌地睡过去,谭大人对此颇有些牙痒痒。
昨天本该与之前共度的每个夜晚无异,一睁眼,谭大人曲肘45度支头凝望自己的姿态优雅非凡,还有,那么一点点性感。
叶骁拢了拢被子,瞄了一眼上身不着寸缕、下半身掩在被子下呼之欲出的某人,浓密的睫毛扑闪了几下,终贴在眼下皮肤。
“宝贝儿,有要对我说的么?”
反射弧绕了一圈,叶骁斜睨懒散着的谭大人:“你冷么?”
谭逸辰努力控制自己的脉搏频率,扯过被子裹住她,定住她和自己对视:“叶骁,昨天答应什么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甚是一本正经的腔调,堪堪叫她彻底醒过神。
对于昨天,他哄了自己说那句话之后,她的意识就被瞌睡虫侵蚀了,迷蒙中他似乎一直在耳边低声说着什么,然而那些终在她脑中混沌开去,没了踪迹,找寻不得。
“谭逸辰,昨天是丁姿?”似模似样,深沉地一米。
突然转换的话题,谭大人不知道小东西要干嘛,“老六办妥了”
“你为什么不去?”
谭逸辰摸不着头脑,这究竟是单纯的疑问还是审问,不管是哪种,他自然是于她无愧的,“你想表达什么”
“她一个人在这里怪可怜的”
“我劝过她好好待在上海”
“你。。。”
谭逸辰立即打断欲开口的她,“一大早非要跟我讨论这个?言归正传,记不记得昨天答应什么了?”
“不记得”两腮鼓鼓的。
“穿衣服”起身往更衣间去。
看着他挺实的背,叶骁感觉谭大人太跳跃了,四次元的思维不是谁都跟得上的。稀稀拉拉蹦去洗漱。
气息逼近,一身正装的谭逸辰身形挺拔,立在床边,如卷尘而来拯救被困公主的王子,叶骁“嘿嘿”地乐出来。
把拿来的衣服递给她,叶骁张开两胳膊,“怎么这么正式?我们家撇撇今天帅呆了”。给某尊套衣服的谭大人好不得意:“咱今儿个去提亲”
“提谁?哪家的花姑娘?”叶骁眉眼细细,只当他是开玩笑。
“近在眼前,姓叶名骁”
“哼”扭了头,不配合,够着手机。
“乖,不然来不及了,还得准备礼物呢。”
“大哥,您来真的?”
“这事儿有假么?”
“我还没同意呢”手机信息提示想个不停,全是王梓的短信呼。
“现在我说了,你也该记起来了”
叶骁凌乱了,嘴硬道:“那哪算”
“怎么就不算?”
一边理论,一边给王梓电话,“昨天老早关机了,声音怎么了?有情况?”
谭逸辰不喜欢被打断,但她可以;谭逸辰不喜欢被无视,特别是她。
没听清那边说了什么,叶骁挂了电话就要挪动屁股起身。谭逸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去哪?”兔毛的触感柔软细致,然而此刻的她如要脱缰的马,桀骜,难驯。
“王府影城”
“干嘛?”
“王梓在那”
“他很重要,是不是”连带着积压的怒气,出口的语气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你怎么这样?”
“我怎样?!他就这么重要是不是?在你心里他的情绪比我的重要是不是?他的事比我们订婚还重要是不是?”谭逸辰独到的贵族式优雅降了一场霜,他没有咆哮,却是用冰冷的不高的语调将一个个问题扫向她。
叶骁被他的臂力死死箍住,“我都说了这事我不知道,那时候的话能当真吗?”嗓音不知不觉中飚高,她也是急了,话没经考虑就脱口而出。
“不能当真?好。。。。。。”谭逸辰手上勒住她胳膊的力猛然回收,因为太近的缘故,少了这点牵连,倒让两人都找不着重心,他退后了些距离,方才稳住,叶骁则侧到床上。
“好,不当真,是我逼着你说爱我,是我逼着你给我名分,是我逼着你一声不吱离开我去法国。。。。。。”
“谭逸辰,拜托你冷静点”叶骁吼着打断他,红晕攀上两颊,及时喘了口气。面上看去谭逸辰没有起伏,然而他微握着的手指无意的抽搐出卖了他。
有些气急败坏地顶上她:“冷静下来放你们一起?!做梦!”
“我不就是去看他怎么了,电话里没说清,你至于这样吗你?”许是有些累了,有些怕了,叶骁带了哭腔,软软地抽嗒起来。
僵持。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抽噎。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抽噎。
“你怎么这么不淡定”抽噎。
“你怎么这么不成熟”抽噎。
“你就这么急,我还没到法定年龄呢”抽噎,终于,豆大的泪珠子掉在她下身的牛仔裤上。
谭逸辰看她卖力的独幕戏,不管什么,每次从她嘴里道出来都成了他的不是,可,这次他不能这么快心软,自打和她缠到一块儿,他的心里承受能力似乎大不如前了。
“继续”他抱了臂倚在身后的墙上,眼里幽深。
叶骁听他这么一说,倒是瘪了,拿眼白对他,扯了被子狠狠揩拭。
“谁要嫁给空口白话的人,谁要嫁给无情无义的人,哼”大踏步往外走。
“无情无义?”谭逸辰咀嚼这四个字,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反问她。被满心满意对待的她冠上这样的罪过,他顿觉心如过电般凉透了,“你没资格这样说”
“如果昨天我在丁姿的境地,然后恰巧你旁边另有佳人,你是不是也那样打发我?”叶骁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她身体定是有个魔鬼,尽说违心的话。
“哼”谭逸辰一哂,“你明明清楚答案的。”
哪里有如果,他如何能让这样的事在她身上发生。对丁姿,他不是无情,他只是不多情。
退一万步,昨天是她,多远他都是要赶过来的,贾六的先期执行方法也会全然另外一套。所有人都明了的事,她非得颠倒黑白。
“我、不、确、定”叶骁直望进他眼里,一字一顿。
“走。。。。。。你走”全当我养了只白眼狼,几乎是咬着牙对她说:“我会如你所愿。”
直到楼下传来大门合上的声响,谭逸辰若一根紧绷的弦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