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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遥来归-第39部分

小说: 遥来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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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若岫偷偷盯着子默的眼,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口气,“十五那天发生了什么,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子默听了这个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有些失落。



若岫见他如此,不觉心情大好,也不忍心再逗他,笑了出来,这个闷葫芦,果然是个别扭地人,“我记着呢,不过,我也没恼你。”



子默急急得抬头看若岫,似乎在辨认她说的是不是实话,半晌之后,那双安静的眼忽然亮了起来,就像火焰一样,燃烧、跳跃着,竟极眩目,若岫看得有些痴了。



此时就算是个再迟钝不过的人都能感觉到子默心里的兴奋和快乐,若岫觉得自己心里也涨得满满的,就这么呆楞楞地看着他慢慢走过来,看着他轻轻将自己拥在怀里,然后几乎是有些虔诚地在她发际印下一个吻。



若岫不知道该失望还是该高兴,这个腼腆的古人表达自己感情地最大尺度也就是亲亲额头了么。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若岫心里暗骂自己,自己一个看过不知多少狗血剧情的现代魂灵竟然会在一个古人面前羞涩不已,实在让人觉得很,于是别扭地撇开了眼。



子默和若岫对感情虽说都还很生涩,但子默生性清淡,若岫向来疏懒不爱较真,两个人都不是很会别扭吵闹,没等天翻地覆,便已经风平浪静了,不知道是该庆幸两人的风平浪静,还是该失望没有**迭起的日子。



第七十二章 午后的一片红



脸红这种微妙的情况,通常有两种存在状态,一种是羞的,一种却是气的。



若岫一直觉得自己怎么也算个现代女性,绝对不会动不动就脸红心跳,更何况子默还是一个这样腼腆沉默的人,自然是自己脸皮更厚一筹,对于这一点,她一直是坚信不疑的,可是这个信念却在这样一个雨后初晴的下午,被完全打破了,因为她几乎红着脸度过了一个下午,虽然说不上到底是羞的还是被气的。



说来也奇怪,早上明明阴云密布,到了下午却渐渐放了晴,许久不见的太阳竟然从厚重的乌云里缓缓地透了出来,虽然天上仍然有云,但起码能感觉到阳光的照射,让人觉得暖暖的,懒懒的。



若岫和子默两人坐在小书房里,一个在桌前一个在案后,子默手里拿了本书在看,若岫在给若竹和若菊写信,询问她们的近况,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得享受下午的暖阳和难得的祥和气氛,若岫一直觉得,两个聊起来就没完的人不一定是朋友,但是能够分享宁静也不会觉得尴尬,反而心里会有种满足和安逸的感觉,能够如此的人,却一定是很贴心的朋友。



因为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可说,两封书信很快就写好了,若岫没什么事可做,开始和子默闲聊起来。



“早上乐山究竟是怎么回事?”若岫忽然想起来乐山的反常,忍不住开口问道,“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么?不然他怎么会忽然闹脾气?”



子默沉默,脸上却闪过有些可疑的躲闪神情。让若岫不禁心里起疑。



若岫微眯着眼看他道,“怎么回事?”



子默竟然闭口不答。他虽然平时沉默,但是对若岫的问题却也是有问必答,若岫益发逼问他半天,才逼得他勉强开了口。



“咳,是我今天给他看诊地时候。忘记洗手。”子默支支吾吾道。



“没洗手?”若岫狐疑地看着他,问道,“你之前在做什么?”



“呃,在制毒。”



“什么!”若岫猛站起来,“乐山中毒了?”



“没有。”子默忙摇头道,“不算毒。只是轻微的不舒服。”



“什么意思。”若岫急道,“说清楚!”



“是一种草药,”子默轻声道,脸微微地有些发红,“汁液涂在皮肤上,会有些微微的刺痒感。”



若岫盯着子默,半晌没出声,忽然蓦地开了口。“你是故意的。”



子默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却并没有否认。



若岫的脸气的通红,“怎么能这样胡闹,乐山才那么一点大,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



“不会出问题。”子默轻声道,“我拿捏得准。”



“这不是你拿不拿捏得准地问题。”若岫横他一眼,“你这不是故意让乐山受罪么?”



“我知道你会为这个恼我。”子默低声道。



“你。”若岫忽然觉得有些无力。“再怎么样,也不能随便拿乐山做试验。”



“不是实验。”子默重新抬头,直直地看向若岫。



“那是为何?”若岫声音有些大,她简直不敢相信,安静无害的子默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看上去不大好。”子默低低地道。



“别转移话题!”若岫怒道。



“没有。”子默抬头看她,眼神里似乎有些什么。



若岫正想再次反驳他。问他为什么要转移话题。却又呆住了,他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和之前连在一起解释的么?



难道是因为子默想要给她搭脉,却又怕她不理他,才会给乐山下药,然后让乐山因为刺痒而哭闹,引得她不得不过来安抚乐山,他就能借机给她诊脉?



这人会不会拐的弯有点太多了?



若岫这么看着子默,只觉得脸上呼地烧成一团,也不知是羞地还是恼的,这人,竟然为了把她骗过去,给小乐山下药!若岫心里一阵怒一阵喜,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子默,只得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若岫心里似乎有两军对垒一般,一方觉得子默此人太过冷漠无情,虽说他对自己的确是再好不过,但是从他做事的种种来看,却不是个普通意义上的好人,就连他唯一做的一件好事,杀海潮帮,也并不是为了百姓,而是被招惹之后心烦所致,可见这人本就不是一个善心人。就看他用乐山来钓她出来,这种损招,决不是文瑾那种谦谦君子能做得出的。



可另一方面,若岫又觉得不管子默对别人如何,他对她却是完全的信任和付出不求回报,从山崖下面地百般照顾,到后来烟岛的通融,再到陶家的这些事情,一路过来历历在目,甚至还有那一罐因为听她说起,专门去南边找来的茶,这些都让她觉得异常感动和欣喜,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不是早就该知道么,最开始接触的某段时间内,从子默的表现也能看出,他并不是个多管闲事地人啊,难道现在要因为他对乐山不够小心照顾,就判他出局么?



若岫这么想着,心里有些微微的乱,忍不住看了子默一眼。



子默见她如此,似乎也猜到她在想什么,垂头沉吟了一下,决定转移话题。



“你还记得,上次在山崖下面的事情吧。”子默忽然涨红了脸,小心翼翼地问道。



“呃?”若岫冷不丁被问了这么一句,有些没反映过来,半天才道,“自然记得。”



“有件事,我一直想说,却一直没有机会说。”子默的脸微微泛红,故作平静地道。



“什么事?”若岫愣愣地重复,不知道子默究竟想说什么。



“第一晚。”子默声音很轻,“就是你埋了……”



“别说了!”若岫的脸腾的涨红了,大声喝道。



“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子默地声音也小小地,虽然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什么特别,耳根的红色却出卖了他,“荒山野地,野兽出没比较多,平常人闻不出来地味道,野兽却能辨认,尤其是……血腥气。”



若岫只感觉自己的脸简直要能煎蛋了,也忍不住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子默见她不说话,又小声加了一句,“所以,上次我把它烧了。但是没和你说。”



若岫窘得恨不得挖个坑自己就地钻进去,嘴里却没留神溜出一句,“我明明都埋好了,你怎么会发现?”



子默也窘了,半晌才开口,“我因为平日里辨认药材,所以,比别人辨认气味的稍微敏锐了一些。”他顿了顿,不再说下去。



难怪!难怪当时他会一进来就神色不对,还红了脸,若岫回想起当日,真是不是到该笑还是该哭。



子默见成功的转移了若岫的愤怒,连忙寻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偷偷溜掉了,留下若岫一个人在阳光下,红着脸,坐在窗前发愣。



第七十三章 夜宴



这次的家宴不算特别正式,也没有邀请旁人,只是断剑山庄及暂住在庄里的几个客人吃吃饭,消遣一下罢了。



虽然规矩方面都比较随和,但是断剑山庄主人似乎对吃分外看重,无论是吃食还是饮品都格外精细,一进门就看见角落里煮茶的煮茶、烫酒的烫酒,桌上诸餐具酒具摆置规整。



“旁人都道我断剑山庄是武功世家,却鲜有人知道我们还是美食世家,”庄主笑眯眯地道,也许是今天来的人少,他说起话来也亲和了不少,官话套话直接跳过,便开始调侃自己起来。



“如今是为了给两位女侠接风洗尘,我也就不多说了,诸位自便就好。莫要拘束才是。”庄主的发言很简单,三两句带过便罢。



若岫向前看去,前面果然有两个女子坐在庄主和夫人的下手,其中一个俨然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冷若冰霜的姑娘,另一个年纪不大,约莫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样貌甜美,一身的行头和妆扮更添娇憨,是个粉雕玉琢的可人儿,此时却微微厥着小嘴儿,有些闷闷不乐。



“那是师父的养女唤作雪儿,另一个是师祖的关门弟子,叫张璇,说是师叔,其实也是师父一手教出来的。”杜娟陪在若岫旁边,此时见她有些迷茫,开口解释道。



“如此。”若岫点头,随意找话题道,“昨日我在花廊附近见过一面。”



“她喜欢去那里躲清静。”杜娟点了点头,“她人不坏,就是性子有些古怪罢了,你别介意。”



“我只是远远望见她罢了,”若岫笑道,“还是你觉得我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不是。”杜娟回的有些急,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其实她心地不错,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规矩和臭毛病。让大家都不喜欢她。”



“可是你就一直在帮她说话啊,”若岫笑道,“可见她也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失败。”



“那是因为我们小时候在一处玩、一处学,她帮我不少,”杜娟似乎陷入了回忆,轻叹道,“她也是因为身负家仇,才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若岫却没有接话,乐水说的对。江湖的事情,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不管她的事,就干脆不要接话了。



“虽说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但她还是没有释怀。”杜娟低低地道。



“我看那位雪儿姑娘似乎不大高兴呢。”若岫小心的岔开话题,不安全地话题,还是不要继续下去了。



“小孩子脾气罢了。”杜娟笑道。“自从她回来之后知道翩然的事情,就开始这样了。”



若岫了然,虽然是被收养的孩子,但之前一直被当作是山庄的大小姐一般看待,此时却冒出来一个正牌小姐。简直把一个孩子的世界都要推翻了,这些人竟然都没有看出来,或者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知道该感慨他们太粗枝大叶,还是该可怜那个雪儿小姑娘。



“你别误会。”杜娟见若岫眉间有些不以为然的神色,忙道,“雪儿永远都是我们的小妹妹,这一点不会变的。”



若岫不禁笑了,“虽说我和你们不算多熟,却也知道你们平日地行事作风。我只是担心她年纪小,怕是不容易理解这些。”



“怎么会呢。”杜娟豪气地摆摆手,然后忽然露出一副馋样,“呀,胭脂鹅脯来了。”说罢,便伸筷过去。不再多言。



若岫看着好奇。也夹了两块,这是一道冷盘。看上去色如胭脂,吃起来清爽油嫩,确是不凡。



“这一席都是小师叔和雪儿爱吃的,我嫌那个鸡皮虾丸汤腥气,又觉得酒酿蒸鸭油腻,还是这个好,咸淡适度,鲜爽味甘。”杜娟一脸满足,“平常两块这个,就能直接下饭。”



还是吃东西最安全,若岫眯着眼,享受美食,不知道从哪里听过这样的话,说是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善谈,但起码每个人都会吃,所以怕冷场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吃来堵嘴,起码不会因为没人说话而尴尬,如今看来,果然是至理名言。



“这道香糟鸭信却做得没有我家厨子好。”杜娟显然也是个老饕,一边说一边评。



若岫却喜欢一道清淡的切黄瓜,果然就只是切黄瓜而已,没有油腥,忍不住问道,“这道叫做什么?”



“你是个会吃的。”杜娟大喜,一脸偶遇知音的神情,“这是翡翠羽衣,看上去虽则简单,却极考验刀工,片如薄纸、切而不断,只有在师父这里才能吃到。”



两人边吃边说,却觉得更加亲近了些,忍不住天南地北地说了开来。



那边人声却喧闹了起来,男人们推杯问盏到酣时,自然嗓门也就大了起来,庄主夫人嫌他们吵闹,便要携女眷们一同去旁边的香榭休憩,继续用些茶点。



男人们正嫌女人在这边拘禁,连忙同意,于是先行撤下几桌,丫头们端着一个个的托盘走上前,若岫仔细看去,盘内一只金澡盘盛着水,里面几片苏叶,另一盏琉璃碗,盛了些粉末状的物事,看上去有些杏仁茶的样子,若不是之前见过一遭,还真是要把这洗手用地澡豆当作餐后的甜点来给大家增笑料了。



“这是师娘的得意之作,也不只是从哪儿看到地千金方,丁香、沉香、青木香、桃花、钟乳粉、真珠、玉屑、蜀水花、木瓜花各三两,奈花、梨花、红莲花、李花、樱桃花、白蜀葵花、旋覆花各四两,麝香一铢。这一十七味,捣诸花,别捣诸香,真珠、玉屑别研作粉,合和大豆末七合,研之千遍,密贮封口。”杜娟低声对若岫说,“这么个洗手的玩意,简直比吃食还金贵。”



若岫低笑,各人的兴趣不同,自然对花销的地方也不尽相似,杜娟爱美食,自然觉得没必要为了洗手大动干戈,可一旦说到美食,她却觉得花多少银子都值得,庄主夫人爱这些胭脂水粉,所以会对洗手的澡豆都如此用心,若说起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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