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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柔能克刚-第7部分

小说: 柔能克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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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文艺社的男学生跟她还比较登对,她为什么会去看上一个粗人?” 

  “人长大了,心境自然也不相同,你以为她还是一个追寻白马王子的小女孩?”余克俭打了个呵欠。 

  “就算不爱白马王子,好歹来个白面书生吧?那种粗手粗脚的家伙,一看就不适合她,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兄弟,她能把你这个土霸王收得服服帖帖,也就没有什么处不来的人了。余克俭好笑地想。 

  “伯父和伯母知道你和李小姐还有联络吗?” 

  “我没特别和他们提,至于他们知不知道,我就‘莫宰羊’了。”伍长峰把浴巾往椅背上一扔,跳上大床准备睡觉。 

  “你为何不告诉他们?”余克俭再问。 

  “为什么要说?”他莫名其妙地盯着天花板。“他们向来不干涉我的私人生活,我也不是那种凡事报备的乖宝宝。我想和谁交朋友是我自己的事。” 

  “呵。” 

  “喂!你笑得很阴阳怪气。”伍长峰觉得不对劲了。 

  “没事。”死党怡然回道。 

  “你是怕我父母知道之后,会去找她的麻烦?”他自己想到解答。“哈!放心,你别看她外表柔柔顺顺的,骨子里可‘铁’了!我爹娘几年前就碰过一鼻子灰,才不会去自讨没趣。” 

  “我相信。” 

  “妈的,你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是带把的就做人爽快一点!” 

  余克俭叹了口气。这家伙!有时明明精得要命,有时又蠢得离谱,真是无药可救了。 

  “对了,她那五十五万派上用场了吧?”再换一个话题。 

  “什么五十五万?”伍长峰一怔。 

  唔,他不知道?余克俭笑出白牙,这可有趣了。 

  “她上个月向我借了一笔五十五万的款子,我只是关心一下自己的投资而已。” 

  另一端沉默了很久很久。 

  “她,向你,借钱?” 

  “对。” 

  “李恕仪,向你借钱?”他再确定一次。 

  “没错。” 

  线路又陷入一片沉静。 

  就在余克俭快乐地以为电话断线时,声音又传来了——而且,听起来不怎么开心。不,应该是说火爆才对。 

  “妈的!她为什么向你借钱?” 

  “据说是跟创业有关。看在她和你交情匪浅的份上,我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至于详细用途,我没有追问。”仿佛觉得情况不够有趣似的,余克俭加油添醋了一句,“我还以为你知道!” 

  一阵精采的脏话漫天飞舞,余克俭满足地听着。 

  “你说她借了多少?”他低吼。 

  “五十五万。”余克俭咬字很清晰。 

  “是五千五百万吧?” 

  “不,五十五万。” 

  “是五百五十万吧?” 

  “不,五十五万。” 

  “应该是七位数或八位数才对,你一定看错了。” 

  “不,她就借五十五万。” 

  五十五万!他奶奶的,他买部车都不只五十五万!那女人当他死了?要钱他这里没有吗?她居然宁可跑去向不熟的人借,还凑巧是他的朋友! 

  砰!电话被摔上。 

  余克俭愉快地伸了个懒腰。真好,他终于可以睡觉了,身体不好的人需要多休息。 

  他关掉床头灯,拍松了枕头,无忧无虑地进入梦乡。 

  至于台北城的另一端是否有个人正气得睡不着觉,实在不是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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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柔能克刚 』 作者:凌淑芬 

  五十五万,天杀的五十五万。 

  伍长峰恨恨按下她家门铃。 

  过去个把月以来,他的心头一直弥漫着一股闷气。本来还想给她一点机会,看她会不会主动提起贷款的事,没想到她浑似没事人一般。 

  哼!亏他一直把她当成知心朋友,然而她有了困难,却宁愿跑去向陌生人开口。 

  先是借钱的事,再是她重色轻友的行为,他忍不下去了。胸口的怒火有了充分的滋养,越见茂盛。 

  她的租处位于新店山脚下,是一栋透天厝的第一层,面积约莫二十坪,楼上两层另外规画了出入口,隐私性极高。 

  透天厝被山景所环绕,景致绿意盎然。虽然离市区远了一点,外面马路上恰巧就有一班公车直达花艺班附近。而最让人喜爱不已的,是她门外那个七坪大的小庭园。 

  恕仪征得了房东的同意,可以任意种植花卉,一方面供压花使用,同时可以美化环境。 

  现下已经五月初,初夏的花信早就拜访这一方小庭园,整片姹紫嫣红,煞是悦目。 

  可惜,这一片美景对于降低访客的怒火,提供不了太大的帮助。 

  砰砰砰!他干脆擂门。 

  “阿峰,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打电话给你呢!”一开门就是她甜笑可掬的面容。 

  唔……一腔怒火登时无处宣泄。 

  不急,先进去再说。 

  “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他大剌剌地跨进门槛。 

  “没事啊。我这阵子比较忙,好久没见到你了,这个周末我正好有空,心想约你来吃个饭。” 

  她进入厨房,把煮好的食物一一端出来,他最喜欢的咖哩锅就摆在餐桌正中央。 

  哼!算她还有良心,那他也宽宏大量一点好了。 

  “需不需要我帮忙?” 

  “我都准备好了,你只要摆碗筷就好。”她又来回几次,把几盘小炒全端上桌。他的食量大,嘴又挑,所以每顿饭一定菜色够多才行。 

  两个人一如过去三年多的默契,他坐桌首,她坐桌尾,隔着一方小巧的餐桌共进晚膳。 

  “你的男朋友呢?今天晚上怎么肯放你的假?”他撇撇嘴,替自己盛一大盘白饭,再舀三大匙咖哩酱淋上去。 

  “谁?” 

  “那个在追你的花材商。”他没好气地继续替她盛饭。 

  “噢,他在他自己家吃饭啊。” 

  可恶!她并没有否认“男朋友”这个说法。 

  “你们两个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他塞了一口饭,眼神锐利。 

  “也没什么,就是看看电影、吃吃饭、聊聊天。”她淋上几瓢咖哩酱,秀气地开始进食。 

  “所以你已经接受他了?”还好没有做做爱。 

  “反正就是交朋友嘛!”恕仪好笑地看着他。“现在的人,已经不时兴一开始来往就死生相许,大家都是先从普通朋友做起,至于未来会不会有进一步的发展,谁知道呢?” 

  普通朋友,这四个字听起来还满入耳的。他满意地点点头,终于开始认真吃饭。 

  “你们家媺帷呢?”轮到她问。 

  “不知道,我忙她也忙,我们起码两个星期没见过了。” 

  “你们合好了吗?” 

  “没。”他简洁的回答。 

  “为什么?”她大大惊异。这次吵得可真久! 

  “个性不合。” 

  “交往了三、四年才发现个性不合?”被他的白眼一抛,她耸耸肩,好吧。识相地不再追问。 

  “你为什么跑去跟老余借钱?”他丢出手榴弹。 

  今晚是怎么回事?交叉质询?她好笑地想。 

  “他告诉你的?” 

  “嗯。”他吞下嘴里的鸡丁,固执追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需要一笔创业基金。”她替自己舀一碗汤。 

  他用力放下饭碗。 

  “你需要借钱可以来找我啊!你跑去找老余借,分明是不把我当朋友。” 

  “我向谁借钱,与我们的友情是两码子事。”她蹙起秀眉。 

  “你有困难不来找我,还得经过朋友的转告我才知道,教我的面子往哪里搁?朋友本来就有通财之义,我们又不是无瓜无葛的陌路人。”积压了许久的不满终于爆发出来。 

  恕仪深呼吸一下,耐心地解释。 

  “首先,我不是去找‘你朋友’借钱,我是去向银行贷款,‘你朋友’恰好是那家银行的负责人,这和我直接去找他借钱是两回事。”她拿起水杯啜了一口,顺一顺气。“其次,我向银行贷款,起码还算是往来关系,你呢?你和我非亲非故,我没事干嘛跑去向你借钱?我没听过什么‘通财之义’,我只听过‘亲兄弟也要明算帐’,反正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你要是自己能处理,就不必去找银行贷款了。”他剑眉倒竖。 

  他今天晚上摆明了来找碴!恕仪勉强自己把愠意按捺下去。 

  “总之我款子也贷了,钱也用出去了,以后每个月会定期摊还,就这样。我们不要再讨论钱的事了。” 

  他突然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推到她面前。 

  “你以后不用还钱给银行了。” 

  “这是什么?”她扭着眉接过来。 

  她的贷款申请书!上面干干净净的,除了当初余克俭批注的几行字迹,没有任何核办人的签章。这是怎么回事?她很确定自己的款项拨下来了。 

  “我叫老余把你的案子抽回来,五十五万我已经先替你垫缴。” 

  轰!一颗核子弹在她体内无声爆炸。 

  冷静,冷静。 

  “你为何要这么做?” 

  “反正我本来就欠你三百万,这是你应得的。”他想也不想直接回答。 

  轰!第二颗炸弹爆开,这次是威力更强的氢弹。 

  “你为什么欠我三百万?”她咬着牙问。 

  “我们的离婚协议书约定得清清楚楚——只要你同意离婚,我就付你三百万,你忘了吗?”他还不知死活。 

  轰!这下子核弹氢弹原子弹满天飞舞,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 

  “谁希罕你那三百万,你给我出去!” 

  看她狂然大怒的眼神,他终于为时已晚地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喂,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反正我一毛钱都不贪你们伍家的,你给我出去!” 

  肾上腺素疾速分泌,她突然满身神力,硬把大她了一倍的男人给拖过整间客厅。 

  “等一下,我不是在暗示你答应离婚是为了赚那三百万……” 

  他还说?! 

  “出去、出去、出去!”她不由分说,硬把他给撵出门外。 

  “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都说了没有那么意思!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还听什么?你给我滚,短期之内少来烦我!” 

  砰!铁门当着他的面摔上。 

  伍长峰愣在原地。 

  哇靠,她是屁股着火了?他只是说,离了婚的女人拿一笔赡养费也是应该的,于情于理他都有义务要照顾她。就算他措辞有误,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本来就知道他这个人讲话大剌剌的,她莫名其妙发什么鬼脾气? 

  他手中还抓着一根汤匙呢!  

  “你真是无理取闹!”他朝着门板大吼。 

  砰,门内传来一记重踢。 

  我又不欠你,去!每次对别人笑咪咪的,一副春风拂面的温柔劲儿,遇到他就什么晚娘脸都端出来了。 

  好,她要宣战,他奉陪。他伍大少这辈子吵架还没吵输人过! 

  *  *  * 

  不到五天,一道高健挺拔的身影就出现在秋声园里。 

  今天是一位长辈的孙女儿想学插花,他才好心陪她和家长来看看教学环境,跟那位李姓小姐可一点关系也没有。 

  “来,请把个人资料填一填,勾选你想参加的班别。”柜枱小妹取来一张表格,和善地招呼随同他前来的高中少女。“伍先生,您要不要喝杯茶?” 

  他的眼睛往柜枱后面的玻璃门望去——他们现在坐在最外围的接待区,教室和行政区则在那扇毛玻璃后方。 

  上天很赏脸,就在他的凝视下,毛玻璃门被推开,恕仪正好走出来。 

  一看见他,她一怔,他马上别开脸。好吧,这种表现很幼稚,可是他还在不爽,她期待什么? 

  看到他的表现,她脸一沉,随即当做没看见。两个加起来超过五十岁的人了,吵起架来跟幼稚大班没多大分别。 

  “小玉,待会儿滨江花市的一位张先生会送两箱花材过来,麻烦你叫我一声。”她软柔地叮嘱着柜枱小妹。 

  咦?想学他装没看见。伍长峰眼睛一眯。 

  “嗨。”恕仪冷淡地朝他点了点头,反身又进门去。 

  虽然没学他,但是只丢给他一个字,有看见跟没看见也没两样。 

  在伍长峰能意会之前,一双脚已经长了意识,自动跟上去。他在秋声园里已经熟门熟路,小妹并没有阻拦他。 

  “喂,外面那个小女生是我朋友的小孩,来学插花的,以后请多多关照。” 

  “插花是陈老师的班,我会代你知会一声的。”她走回自己的办公室里。 

  三坪大的空间中有干花材的香味,墙上陈挂几幅她自己的作品。她从抽屉里拿出工具,准备做点小饰品打发时间。 

  “你别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好不好?”还是他先沉不住气。 

  “我不想在办公室和你吵架,你还有事吗?” 

  喝!下逐客令来着。伍太少如果忍得住这口闲气,也就不叫伍大少了。 

  “当然有,我上次和你提的事,你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 

  “哪件事?” 

  “钱的事。”伍长峰瞪着她。“老余说你昨天打电话去银行,要求恢复贷款,真的还假的?” 

  “这是我和银行的事,余先生怎么可以不经我同意,透露给外人知道?”她不悦道。 

  外人? 

  “我也是为你好,你真的很不知好歹。难怪我爷爷临走之前会对你说那一句话。” 

  她白他一眼,“你爷爷没说错,我的日子确实过得很辛苦。”而且都是被他气的。 

  “不是那一句,是‘女孩儿家不要太倔强’,还记得吗?” 

  恕仪稳定地放下小镊子,以免一时受不了诱惑,朝他射过去。 

  “当我自己能帮助自己的时候,就不需要别人插手,这和倔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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