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77-21世纪的黑金 :假货已经威胁了世界经济的构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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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 données suivantes sont tirées des rapports annuels 2001 et 2002 de la Fédération de lIndustrie Horlogère Suisse; (FH); et dun questionnaire auquel le responsable des affaires juridiques de la FH a bien voulu répondre。瑞士手表的主要出口地区分别是欧盟(388%),亚太地区(347%)及北美洲(155%)。主要涉及的国家有美国(18%)、香港(14%)和日本(9%)。中国的手表产量占全世界手表产量的75%,香港排名第二。Le Monde Styles; 25/10/2002; pXIV。 如果按出口手表的金额计算,香港也是排名第二,仅次于瑞士。长期以来,香港一直是廉价手表的组装中心,但是近些年来,当地的企业也备受中国廉价生产力的吸引,纷纷到中国去设厂,而香港的企业则专门从事高质量产品的生产,着重生产过程及管理技术等方面的研究,对奢侈品市场上的瑞士和日本竞争对手虎视眈眈。
日本是全球最大的手表消费市场,年消费量约7000到8000万只手表,每个消费者平均1年半就买一只手表。近20年来,日本手表的生产却急剧下滑,从1979年的5970万只下降到1998年的2800万只,而到了2000年,只有1600万只,相当于57300万欧元。日本当地手表生产下滑,主要是由于大量的生产转移到生产力廉价的中国造成的。这种转产始于1980年。从1995年起,大幅度的转产有增无减。Japan clock and watch association; wwwJcwaorjp如今,绝大多数靠手工操作的机芯组装等都集中在中国。日本位于世界手表产量的前茅,据日本手表协会的数据显示,全世界手表组件及手表的产量约为124500万(比瑞士的数据15亿稍微低了一些),日本占全部产量的58%(72300件),占石英表的71%,即全球石英表产量的三分之二。日本依靠中国的廉价生产力,在中国大量设厂,保证了其手表生产的世界领先地位。这种大量外包生产,进一步刺激了中国假冒钟表市场的发展。从2000年起,日本钟表协会加强了在东亚打击假冒手表的力度,并于2002年成立了日中钟表交流协会。
瑞士豪华表占日本钟表市场销售额的65%。该市场存在两个极端:大量的消费者购买很便宜的手表,大约9%的消费者买1千到1万欧元的手表。平行进口加剧了市场竞争,要维护品牌必须采用品牌化和对销售渠道的严格监控等手段。据估计,年轻的上班族们每个月用来买奢侈品或时尚产品的开支大约在100欧元左右。
这种行业的区域经济形势,使我们不难想象这种高利润产品的非法市场的动力所在。对钟表产品需求的扩大,加之产品供应简单、运输方便,再加上产品可观的净增值,使仿冒钟表产品市场在近几年得以迅猛发展。在市场供应方面:据钟表联合会的数据显示,每年大约有4000万块假冒钟表,比瑞士整个钟表业的出口量还多。对于某些品牌的手表来说,冒牌产品的数量比真品要高出好几倍。中国是假冒钟表的主要生产基地,一方面,受益于日本手表企业到中国设厂生产,使中国市场上有机会得到高质量的手表机芯;另一方面是受益于为瑞士钟表企业加工零件或承包生产,以及中国在大众化手表组装方面的轴心国地位(全球75%的钟表是中国制造的)。
旅游观光客通常是冒牌手表的最佳买主。此外假冒手表的销售也采用间接的方式(报纸、电视和互联网)。一块机芯质量不错的假劳力士表(Rolex)在中国市场上,可以经过讨价还价,最后以100元人民币(10欧元)成交,而同样款式的真品,在有经营权的商店里售价达1万欧元。在市场需求方面,除了中国、印度和东南亚市场的大量需求,冒牌产品制造商也逐步将产品销往非洲及东欧,并通过墨西哥,进一步加强了在拉丁美洲市场上的销售。在墨西哥,假冒产品主要在墨西哥城的塔皮托(Tepito)大众市场上出售,在美国加利福尼亚的圣地亚哥对面的墨西哥边境城市蒂华纳(Tijuana)出售给美国游客。在哥伦比亚,假冒产品主要在小型货摊(称Sanandresitos)上出售。在巴拉圭,从香港进口的假货主要被运往巴西和阿根廷的旅游城市东方市(Ciudad de leste)。
最近的一些实例进一步证明了不法市场的发展。2001年,对全球五大洲查获的116271件假冒产品中的1017件样品的技术分析显示,假冒产品的生产相对于2000年有较大幅度的增长。不断增加的突击打假行动,捣毁了一些假冒产品的生产和组装车间,也使我们对假冒产品网络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事实是:与真品质量“类似”的假冒产品不断增加,不仅一般消费者无法识别,有时甚至会误导小心谨慎的人。高质量的手表机芯是中国组装的日本石英产品,再加上中国生产的自动机械;假冒的时尚手表系列产品也在增长,一些假冒产品生产商利用人们对意大利、瑞士、法国和德国产品的迷恋,高价拍卖假冒的稀有款式。这些产品的质量甚至逃脱了拍卖公司专家的眼睛。中国在假冒钟表市场上的份额越来越大,将要超过由韩国保持至今的霸主地位。一般来讲,可以将不法钟表市场作如下归类:
廉价钟表几乎是在亚洲生产的(韩国、中国大陆、香港、台湾、泰国等)。终端组装和商标等或者是在这些国家或者是由中转国、销售国(美国、巴拉圭和一些欧洲国家等)负责;
贵重的产品(镀金手表,时尚表)源于意大利、土耳其和亚洲;
大批量的产品来自于亚洲和德国。
全球化外包生产当然也是假冒产品市场供应丰富的原因之一。假冒产品显然是生产全球化的产物:开始时是日本企业在中国生产大众化的钟表产品,接下来是瑞士及其他外国企业在中国组装机芯。
生产的全球化伴随着贸易交流的全球化,钟表关税一减再减,日本和香港已经取消了钟表关税。钟表关税的降低或进口配额的取消,使占全球市场主导地位的豪华高价表进一步扩大了市场范围。2003年,中国取消了进口钟表的配额,同时也大幅度地加强了打假力度。在这里要提一下奢侈品市场的一种矛盾现象:仿冒钟表的发展,特别是名牌表的仿制品基本上都在中国和其他发展中国家市场销售,主要消费者是一些游客。在这些国家,由于收入的限制,消费者愿意买价格便宜的冒牌货。业界的打假行动可能会限制这类市场的发展,但无法取缔它。
此外,假冒产品市场也伴随着瑞士高档手表价格的不断攀升而发展。瑞士占全球钟表销售额的第一位,在出口大国里排名第三。瑞士钟表的出口额从1997年的52亿欧元上升到2002年的68亿欧元,差不多增长了30%。出口额的增长是与出口产品档次的提高分不开的。从1998~2001年,瑞士出口手表的价格从151欧元上升到了236欧元,涨幅56%,而其他国家手表的平均价格则在40欧元左右。瑞士出口到中国的正牌手表的价格从2001~2003年上升了447%。香港贸易发展署的研究报告显示,在最近三年内,一些国际名表的零售价上涨了18%。40%的北京人(这个比例大约相当于城市新兴中产阶级的比例)愿意购买5000元(692欧元)以上的手表。国际名牌手表在数量上占中国市场的三分之一,而在金额上却占了四分之三。一块进口表的价格(325欧元)是中国产名牌表价格的8倍(40欧元)。Le Monde; Styles; pXIV; 25/10/2002Le Monde; Watch your time; 15/04/04; p9。
进口关税的降低(2004年,进口关税将下降到11%),更进一步促进了外国名牌产品进入中国市场,它们在中国市场的份额高达75%。瑞士是头号受益人。按中国手表进口额计算,瑞士产品高达69%,遥遥领先于日本(占中国市场进口额的88%)。亚洲(包括日本)是瑞士钟表的主要出口地区。2003年,出口到亚洲的瑞士钟表的价值约27亿欧元,而出口到欧洲的瑞士钟表的价值约25亿欧元,出口到北美洲的瑞士钟表的价值约14亿欧元。
仿冒商品的存在具有双重性:一方面它是企业全球化带来的不良产物,对知名品牌存在着威胁,所以企业在品牌化、知识产权保护及革新等方面实施打假行动;然而同时仿冒产品又在为名牌产品作免费广告宣传。这种现象不是中国特有的,它是市场需求的必然结果。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和日本是受仿冒钟表青睐的两个国家,而在2002年,这两个国家的瑞士真品手表的进口分别上涨了582%和24%。瑞士钟表联合会宣布,2005年的钟表出口将增长10%。一些品牌产品在日本市场的销售额高达其销售总额的20%~30%。Le Monde, Watch your time; 1/04/05; p17。
2003年,国际知名品牌企业重新制定了产品创新战略,为豪华表的生产加码。为了满足富裕阶层的消费者(经济危机对这些人的影响不大),手表被设计得如同珠宝。实施这种商业战略后,虽然售出的产品数量有所下降(中档产品不太受欢迎),但营业额却在增长。法国爱彼表(Audemars Piguet)负责人解释说,“近来,北美洲的艺术家和歌唱家们开始青睐钻石手表,将其看成是一种成功的标志,将一颗10克拉的钻石镶在黄金运动手表上,以示与众不同。继汽车和服饰后,手表又成为一种社会地位的标志。”Clementine Cannes et Jacques Brunel; Le Monde Styles; 18/10/2003; pII et VI。为了奠定这种新的战略,一些多元品牌的集团公司,如LVMH和历峰(Richemont)已经投资瑞士的十几家著名钟表生产商,设计并生产数量有限的样品。法国世界报的“看时间”专栏Le Monde, Watch your time; 1/04/05; p17。描述道:“如今,在莫斯科与北京的交往中,作为礼物,一块瑞士的豪华表比往他们海外的账户里存美元更受欢迎(至少在日常生活中还有用!)。”
假冒产品自身矛盾的双重性并未阻止假冒产品的销售网在世界范围内展开:亚洲(中国大陆、中国香港、中国台湾、韩国、日本、印度等)、非洲(象牙海岸,尼日利亚等)、南美洲(我们前面已经提到)、北美洲和欧洲。荷兰一直扮演着转口国的角色:2001年,在荷兰鹿特丹查获了129000块运往葡萄牙的冒牌手表。意大利财政警察在“金眼睛”行动中捣毁了活跃在欧洲的庞大的假冒产品制造商网。除了黄金部件是意大利生产的,冒牌手表是在香港制作的,然后在意大利经过商标处理销往各地。查处的4万块假冒瑞士豪华表主要是在三家地下工厂生产的,涉嫌的12人被捕。瑞士海关也曾缴获从利比亚运往马格里布的中国造冒牌手表。在西班牙,大量的冒牌瑞士手表主要在旅游中心地带出售,如帕尔玛…马略卡岛(Palma de Majorque)和巴伦西亚(Valence)。
如同其他产业一样,打假的首要行动是要求海关检查和知识产权的注册。而钟表业还存在着产地造假的问题,即滥用“瑞士制造”的标签。2002年,在瑞士巴塞尔的世界钟表及珠宝博览会上,香港代表团要求协调行业规则,要求将组装手表机芯作为手表的最后生产工序,并以此来确定手表的原产地。而瑞士代表团则“强烈反对这项提议,他们认为只有手表的最终组装才能算是最后一道生产工序,因为消费者买的是手表,而不是机芯。”Fédération Horlogère Suisse; Actualité; 2/05/02。
这种矛盾冲突说明了外包商在瑞士机芯组装过程中的重要性。事实上,除了系列时装表外,只有手表的外壳、刻度盘及表链是拷贝的,而仿制的机芯只出现在价格昂贵的时装表里。一些香港制造商,非法使用“瑞士制造”的标签。
全球的产品组装业务高度集中在中国南部。在这种特殊的环境里,假冒产品的生产和销售形成以下典型的网络形式:发订单的人在香港,他们自己并不直接出售假冒产品,他们将订单交给中国大陆的外包商去加工生产,再由中国大陆的企业将假冒产品运往国际组织内部的其他企业,如拉丁美洲(墨西哥、哥伦比亚、巴拉圭、迪拜(中东地区的中转平台)、中欧或美国。这些产品通过走私或通过制造假的海关申报单,以空运、海运或陆路的方式运输到各地,再通过地下非法批发商卖给商店或路边的小贩。相反,专卖销售网络则可以禁止假冒产品的推销。
除了上当受骗的高档表买主外(经常是在互联网上购买的产品),大量买假冒高档表的人是由于收入上的限制,所以对生产名牌产品的企业来讲,还不能说其营业额遭受损失或品牌形象受到破坏,因为在假冒产品猖獗的地区,这些产品的销售额不断增长,除非是假冒产品的售价过高。
如同在其他产业一样,行业协会或企业本身的打假行动的战略,首先是选择假货活动猖獗的目标国,再找出各不同角色之间的关系,对所有档次的产品及整个仿冒产品的周转渠道进行调查(生产、中转、批发和零售),同时与地方海关、警察、外交组织、国际联盟(世界海关组织WCO、世界贸易组织OMC、世界知识产权组织WIPO、欧盟)以及专门从事打击仿冒产品的国际组织(国际反伪联盟IACC)等配合行动。
钟表联盟认为打假行动遇到的主要困难是:政府当局缺乏热情,缺少财政支持,某些当权者的腐败行为及国际司法行动不到位,再加上还没有形成跟踪处罚多次犯罪的假冒产品经营者的切实可行的刑事法规。目前的法律程序耗时长、费用昂贵,对假冒产品的流通及采购处罚较轻。然而,这些实际的困难并没有完全阻止在高利润行业实施全球打假行动。
无论如何,假冒产品的发展带动了真品市场的繁荣,中国和日本的实例足可以证明这一点。企业并非毫无选择地成为受害者,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