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能源强国-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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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在自己身上。什么意思?大华实业首先对自己进行评估,知道哪些地方有优势,那些地方有劣势,然后只请院士们评估优势的部分,不评估劣势的部分。这样的话,情况就可控了。否则,人家评估出了不好的结论,你也无能为力。最后,把这些以好为主的评估交上去,书面部分就很好看了。”
苏城这下明白了过来,连忙表示感谢。
众人酒饱饭足,告辞离开。
管行长坐回车上,才收起了醉醺醺的表情,大笑:“冤大头!”
苏城回到酒店也笑:“冤大头!”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深交所
7月的阳光,前仆后继的扑向地面上的一切活物和死物。燥热的气浪吹起失去水份的枝叶,鼓励着沙砾前进再前进。
大华系的高管,像是辛勤的蜜蜂似的,不顾天气的炎热,穿梭于各个学校和研究所,以求说服某些委员信任的院士,从而给大华石化公司做一个某方面的评估。
为了增强说服力,福*建、山*东、上*海等地方的官员也在苏城的进一步投资的许诺下,被发动了起来。同样被说动的还有中石油等部委的官员。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对院士们来说也是一样的。有的人需要资金来继续科研项目,有的人需要大型工厂做试验,有的人需要某些研究机构的配合。对院士本人来说,地方和部委的权力看似渺小,关键时刻又有着异乎寻常的效应。
大华集团的公关事业部常年巡游于京城,只要稍稍投注精力,就能找到院士们的关键时刻。接下来,就由苏城出面,带上戳G点的人或工具,不厌其烦的去戳他们。
整个过程枯燥非常,期间还要随时防备中石化。偏石化系的院士多是中石化出身的,虽然不会因此而影响他们的专业判断,但大华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也容易产生无法控制的后果。
整个7月,简直令人欲仙欲死。即使如此,大华也不过说动了2名院士出面主持评估,另有三位准院士也愿意出面。
如此一来,最多也只是让5张国务委员票多了两三成的把握。苏城只能继续努力,继而等着周老的回应。假如要做什么工作的话,也要等到临门一脚的时候。
同样欲仙欲死的还有深交所的官员们。
柜台交易时期的狂热早已消散,后遗症却日益显露。至1991年8月,深交所已经连跌10个月了,别说股民陷入震惊当中,深交所本身都快要撑不住了。
如果哪个穿越众在1990年的年末买了上交所的股票,得到的将是鲜花和赞赏,如果他头脑发热购买了深交所的股票,得到的将是无尽的鄙夷和可怕的阴跌——不光要看着股票下跌,而且是想卖都卖不出去,根本就没有买盘的存在。
交易所就像是要死掉的动物似的,不停的流血再流血,只偶尔抽搐一下,连无谓的挣扎都算不上。
到了8月4日。深交所的股票指数从100点跌到了45点,整个股市的市值从50亿缩水成了35亿,简直是惨不忍睹。假如按照股票指数来对应的话,从100点到45点,相当于6000点到2700点,经过30年磨难的股民都受不了的事儿,又岂是1991年的股民所能理解的。尤其是许多股民是被强迫购买的股票,想割肉都割不出来,痛苦自不必说。
这个时候,即使是理想主义的管行长也撑不住了。偏偏深交所的“调节基金”难以出笼。
苏城应许的2亿元资金只是调节资金的一部分,深市政府和深交所,以及人民银行的3亿元资金,同样需要他们一一落实。
这一落实,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
而股市却没有要等他们的意思。
每一天,股市都以跌停板来迎接收盘。深交所的跌停板已被限制到了0。5%,就是这样,它跌了一个月时间,也要超过20%的跌幅了。
且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
用于托市的调节资金难以落实,农市长再也等不下去了,他匆匆赶到北*京,顾不上休息,就匆匆到酒店来找苏城,劝说他首先入市。
从湿润的深*圳到干燥的北*京,农市长的嘴唇都干裂了,但他没有喝水的意思,不停的道:“我知道,在调节基金没有到位的情况下,让大华的资金入市,会造成额外的损失。老实说,我也没有途径来补偿,只请苏董看在这么多股民,这么多为了支援国家建设,响应政府号召入市的股民的份上,能伸出援手……”
现在的深交所,就像是自6000点开始下跌的上证股票一样,没人知道要多少钱,才能把股指拖起来。早入市的资金,自然要承担额外的风险了。如果开始的几天没有能够达成止跌的目的,那损失掉的资金就是额外的损失。
在1991年,万元户还是值得说道的事儿。请苏城的2亿资金入场,即使损失1%,农市长也觉得心中有愧。毕竟,政府的资金都没有到位。
苏城却想到了一个流传很久的故事。相传有一位老干部,就因为响应国家号召,购买了5000元的深发展股票,直到1997年深发展股票大幅上涨时,才记起此事,发现竟已获利数十倍。于是卖出变现,只留下5000元的本金,剩下的全部交了特殊党费……“调节基金现在有多少钱?”苏城没有推脱的意思,出乎农市长的意料,他并不知道,是自己没有说出来的话影响到了苏城。
和农市长一起来的还有深交所的童经理,他紧张的回答:“8000万元。”
苏城撇撇嘴,道:“你们三家许诺3亿元,只准备了8000万?”
“人民银行的资金还没到位。这8000万是市政府准备的。”农市长担心苏城不高兴,把心一横,道:“这8000万里面,有券商上缴的佣金,还有国投的资金,市政府的资金也很紧张,要凑足2亿元,最少还得一个月……那样一来,只怕下跌的压力更大。”
“好吧。”
“好吧?”农市长有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苏城只轻轻一点头,重复道:“大华可以现在入市。”
“现在?”
“是。”苏城转身就让杨明去订机票。
农市长没想到如此简单,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了。
91年的航班又小又破。很多民航飞机只有二三十座,大小和私人飞机差不多,装潢和外表和乡村客车差不多。事实上,此时在中国服役的飞机和在非洲服役的飞机没有多大的区别,多是用了二三十年的旧货,还在继续飞行,多亏了油价尚算便宜。
苏城他们赶时间,也没有挑拣的余地,就坐了一架80人座的老飞机,咯吱咯吱的飞去了深*圳。
到了地方,才得到一辆桑塔纳的迎接,一路开进了深交所。
教室大小的房间里,早就有了近二十号人等待。
苏城听着农市长的介绍,又在脑海中与已知的名人一一对照。作为中国最早的证券交易所,能够参与中国第一次政府救市行动的人,每个人都有不错的上升空间,好像一条条金光大道早就铺好了一样。
不过,以大华今时今日的规模,苏城早就绝了国内上市圈钱的念头,也没有刻意结识的意思,仅仅记住了人名,简单的握手寒暄作罢。
接着就是开会,说了救市的方式和方案,期间还有政府托市的种种讨论。苏城听的昏昏欲睡。
关于政府是否应该救市的讨论,到20年后也没有个定论,也许再过20年仍然不会有真正的结论。
深交所的先生们只是走了一通流程罢了。
在救市或者关张的残酷现实面前,管行长都收起了他的理想主义,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会议持续了大约2个小时才算结束,然后就见大多数人徐徐离开了房间。
农市长低声道:“调节基金必须严格保密,具体实施过程,就由我们几个人来做。”
苏城放眼看去,除了农市长、管行长和童经理之外,还有一位王总经理。这是个50多岁的典型政府官员,穿灰蒙蒙的夹克,梳大背头,感觉有点土气又有自信的老头儿。
这样的政府官员是地方政府最常见到的,和股票交易所这种新事务却有些格格不入。
苏城回忆了一下,奇怪的道:“您是隆盛进出口公司的王总经理吧?进出口公司也做股票交易?”
农市长重重的咳嗽一声,道:“苏董,王总经理是来帮忙的。”
“怎么帮?”
几个人都被苏城问的有些尴尬。过了一阵,仍然是农市长道:“这个……我们原本没有料到大华实业会会现在入市,所以,希望隆盛进出口公司在我们资金不足的情况下帮一把。”
进出口公司有钱,苏城是知道的。不过,进出口公司和股票交易所真的是八竿子打不着。以当下的企业架构,隆盛进出口公司估计也不被允许参与股票交易。
有可能涉及违法情节,苏城顿时严肃起来,道:“农市长,您得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几个人互相看看,却是王总经理出面道:“苏董,这个是我主动要求的。隆盛账上有钱,股票交易所不能倒,既然如此,我就准备了8000万,如果调节基金的钱不够,隆盛也会悄悄购买深发展的股票。这件事,除了农市长他们以外,只有我们厂的会计知道,请苏董务必保密。”
听他这么一说,苏城就明白了。这就是挪用公款啊。只是挪用的钱用来托市了。
苏城一下子犹豫了,对他来说,这可有些危险。
农市长无奈道:“实在是资金不足,才出此下策。”
王总经理脸一摆,道:“苏董,这事和你没关系,我们入场托市,等股票价格涨上去之后,悄悄卖掉平账就行了,如果有多的,就交给市里面。你放心,我一毛钱都不会拿。”
……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殉道者
苏城怪异的问:“要是股票价格不涨呢。”
“我和会计说了,如果亏了,我们就进监狱。”王总经理露出决然的神色,道:“我年轻的时候,在监狱里住了五年,三进三出,再住五年也没什么。”
苏城愣住了:“这又是为了什么?”
隆盛进出口公司将秘密购买股票,即使托市成功,也不会有带来名气。如果不是为了钱,他的付出可说是毫无回报。
王总经理一个停顿都没有,含笑道:“这么多人的钱套在里面,我一个老党员,总得做点什么吧。隆盛的钱放着也是放着,真要是亏了,市里会补上的。”
苏城想说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来了。1991年的股市,并不都是为了赚钱而杀进去的股民,毫不夸张的说,最少有一半的股票,是企事业单位职工在政府的强制命令下,直接从薪水中扣除的,与后世的强制捐款无甚区别,只是比例更大。还有一些人,真的是响应政府号召,为支援国家建设而购买的股票,就像是交了特殊党费的老党员。后者也就罢了,对前者来说,连续10个月的下跌的确造成了伤害。
许多家庭,尤其是年轻家庭,在半数薪水被强制购买股票以后,生活都很拮据。在股市连跌10个月以后,很少有人相信深发展会继续上涨,许多人既等不到股票上涨,也没办法卖掉股票,只能私下里以极低的价格处理了股票,这些损失,是一种非主动的伤害。
王总经理所做的事情,确实是有意义的。托市,不仅能保住深交所,而且能让很多人和家庭,少受伤害。
见苏城不说话,童经理咳嗽一声,道:“王总主动要求,也是为了交易所。深*圳需要一个股票交易所,和上交所不一样的交易所。这些资金……未来能够提供的资金非常重要,我们努力招商引资,不就是为了吸引资金吗?深交所之前有50亿的盘子,现在也有35亿……如果找香港台湾的老板投资的话,我们一年最多也只能找这么多钱……”
“8000万元,风险很大吧。”苏城看向农市长。
王总拦住道:“这种事情,请示是没用的,得做出来。做对了,上面一声不吭,做错了,我承担后果就行了。时不我待啊。”
他的语气几近于殉道者了。
房间内一时间非常安静。
良久,童经理挤出一个笑容,道:“现在有苏董的资金,救市一定会成功的。”
“最好如此。”苏城也不知该说什么。
王总经理或许是最后一代的殉道者了。他执着以至于固执,偏偏又不在乎自身利益,且勇于打破制度。在大多数时候,打破制度所需要的力量,是远大于维护制度的。
假如没有大华实业的资金,也许,王总经理的存在将是深交所存在的条件之一。正如历史事实所展现的那样,自始至终,深交所的存在都是极艰难的,一度险被关闭。它没有上*海的经济优势,也没有北*京的政治优势,积累也比不得广*州。它唯一所具有的,就是打破常规的气度。
苏城环视一周。农市长、童经理、管行长、王总经理……每个人面前,其实都有金光闪闪的坦途可行,假如按部就班,少做事少犯错,10年,也许15年的时间,他们就有机会步入国家级舞台……即使是王总的年龄,若是操作的好,也有十多年的仕途。
然而,他们全都赞同这种非常规的方式。苏城不能说他们是正确的,但这确实是解决交易所问题的有效途径——其实,强纠起来,南巡之前的股票交易所,又有几分法理上的正确性呢?
在一个共同目标下,所有人的选择已经超脱了正常的政治选择,也不是纯粹的政治投机所能涵盖的。
这种时候,深究纪律和法律,毫无意义。
苏城可以抽身而去,以免惹火烧身。但他终究没有做出这样的决定。毕竟是20多岁的年轻人,同样有热血沸腾的时候。
他跳过问题,轻声道:“叫你的会计一起来吧,我们就在这里操作。大华的资金首先入场,如果不够,再是调节基金,再是隆盛进出口的资金。”
不管深发展最终是涨是跌,在股价下跌的行情下,先出手的将产生最大的损失,或者最小的盈利。因此,托市的时候,最早出手的人吃亏,真正见到上涨出手的才算是抄底。
王总经理断然拒绝,道:“没有让私人亏钱,公家看着的道理。农市长,调节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