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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永夜(完结)-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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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佑成了皇帝,端王不想让永夜嫁给他。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端王要定这门亲事。   
  永夜在京都杀了太多安国的官员,一旦东窗事发,她性命堪忧。她嫁到齐国当太子妃,端王可以推得干干净净,可以保住永夜的命。  
  想通这一层,我与燕弟带了聘礼去端王府下聘。 
  想到永夜快嫁给我,心里有种喜悦。  
  我想见永夜,又有些不好意思,便以燕弟的名义请她赴宴。 
  佑庆帝下旨封永夜为永安郡主,我很期待她换了女装的美丽,可是永夜出现还是一身男装,我觉得这是永夜的风格,我又觉得她不穿女装还有别的想法。 
  后来听说她抗旨也不愿意让李天佑看到她穿女装,难道,她的女装真的只为那小子穿?这个推测让我心里很难受。   
  我不信,她敢男装出嫁。  
  永夜的一言一行无时不刻影响着我。心里窝了口气,藏住了身份不想告诉她,想等到永夜进了宫出现在她面前,让她也惊慌失措一回。没想到,当她从船上从一堆侍女身后露面的时候,我一口血差点吐出来。她真的男装出嫁,还理所当然。 
  她如此装扮,我看出两点。她心里的人是那小子。她顺从出嫁,只是为了让端王好交待。   
  永夜不明白,她只要踏上我齐国的土地,她就已经是我大齐太子妃。她如果离开,与人私奔,齐国皇室丢不起这个人。  
  在马车进入圣京的瞬间,我望着她走进驿馆的背影叹气,除非我成全她,让她隐姓埋名,否则,她永远也别想和那小子在一起。  
  与此同时,我很疑惑,难道我真的比不上那个不能保护她的小子?一时间很想剃了胡子,换了装去见她。  
  燕弟见我摸着胡子照镜,叹气道:“女为悦己者容,皇兄居然如此自苦!”  
  我愣住,放弃了让永夜见我真面目的打算。堂堂男子竟需以貌博她欢心,我不屑为之。 
  我没对永夜说出实情,在我内心,我盼望她留下,哪怕是为了两国之约而留下。我想成亲之后,她是我的妻子,我会让她喜欢上我。然而,永夜还是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如同太阳沉入了落日湖,眼前一片黑暗,心冰冷。 
  我要看看,看看她与那小子究竟感情深到什么地步。 
  她只有一个地方可去:平安医馆。竹楼里那张纸条上是这样写的。圣京只要出现这个医馆,他就离不开我的视线。 
  远远瞧见姓月那小子牵了她的手走进医馆,夕阳照在他俩身上,一个英俊出尘,一个丽色无双,实在是一双璧人。 
  我令士兵去搜查,回报说里面是一对恩爱的老年夫妻。 
  那一夜我醉后对燕说:“我不会做太子了。”   
  燕弟沉默良久对我说:“你再瞧瞧,再想想。” 
  我拍案而起,怒道:“我本就不想做太子!若不是永夜……”  
“皇兄可曾想过,永夜为何刀下留情,又极想杀你?她逃婚不想嫁是事实,可是皇兄忘了,永夜并不知道要嫁的是你。”燕弟这时反过来劝我。他的话像清水淋头,我瞬间酒醒。   
  永夜并不知道嫁的是我,她才逃婚。这句话重新让我燃起希望。  
  我多次救她,永夜对我也存了一份情。她是怕我知道她是星魂杀了她吗?如果永夜知道嫁的是我,她还会离开吗?  
  我离开皇宫,伏在平安医馆的对面,远远的看着那座院子。 
  我离院子很远,远远的看他抱她,看他们在院子里吃饭说笑,有种被压着喘不过气的感觉。和永夜在一起,斗嘴试探,从来没有这样温馨的一刻。 *C  
  心里矛盾之极。  
  我是该成全她与那小子,还是抢了她走? 
  我若是对她用强,她占不到半分理。她已经以永安公主的身份进了齐都,天下人皆知她是齐国太子妃。 
  可是永夜的笑容,小院中和谐的氛围,永夜从小在游离谷受的苦,让我狠不下心来。 
  她与月魄分居东西厢房,她难道不想嫁了他?我松了口气,她如果成了他的人,我无论如何会放手成全。我继续观注着平安医馆。   
  十天中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情。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人,似乎他们也对陋巷中的平安医馆感兴趣。 
  我在巷口拦住了三拨人。然而,在我询问前,便服毒自杀,没有得到一人的口供。我只知道他们是游离谷的人。  
  如果永夜和月魄离开圣京,我难以护她周全。我下令封圣京四门查人。留她在视线中,更安全。   
  月魄和永夜终于独自出了巷子。我跟着永夜,见她去当铺当东西。我知道他们的日子过得极清贫。这样清贫的日子永夜甘之如饴,我无话可说。一个女人决定跟着一个男人,为他吃苦,粗茶淡饭如品珍肴,她一定爱极了他。就算我强要了永夜,也得不到她的心。她不是普通女子,不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有思想,很独立。 
我心如死灰。决定灭了游离谷,就放他们走。留一个不爱我的女子,留满身孤寂萧索难过的永夜在身边,我宁可放她自由,让她随兴的生活。   
  回去的时候,我和永夜都看到了那两个窥视平安医馆的老年夫妇。永夜跟了上去,我也随后跟着。   
  那两人死于有毒的紫雾。  
  永夜瞧两人尸体的同时,我看到了月魄从这个院子离开。他的功夫相当高,我没有跟上去。   
  怎么形容那小子呢?他长得很英俊,剑眉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从前我觉得他像个斯文的书生。现在,他让我诧异。 
  他居然有这么高的武功,身法形同鬼魅。他为什么要杀这两人?他为什么瞒着永夜他会武功的事实?有这身功力,他怎么会让蔷薇郡主落入游离谷的手中?难道这些窥视平安医馆的人是来找他的。  
  重重疑虑浮上心头,我却很高兴,像是找到了不把永夜交给他的理由。也许,在我心中,从来也不想让永夜跟着他。   
  我可以断定,月魄与游离谷的关系并不简单。永夜如此信赖他,他却一直相欺。我相当开心,从这一刻起,我决定抢回永夜。   
我得承认我的手段很卑鄙。我一步步引永夜入局,我要让她自己去看清他的真面目。我就是想趁虚而入。感动她,打动她,在她最软弱的时候占据她的心。  
  情是双刃剑。永夜一点点发现不对劲,一点点伤心的同时,她的难过又何曾不是在伤害我。   
  没有一个男人不会难受。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痛苦,就算是陪在她身边,也心如刀割。 
  我很多时候都想放弃,不管月魄是什么人,只要永夜喜欢就行了。我想,等散了安家,破了游离谷,等永夜自己作主吧。 
  我爱她,很累。  
  我一直是个很冷静的人。我虽然不想当太子,我却知道自己是齐国的皇子,我有我的责任。   
  在游历江湖的时候,我可以行侠仗义,却也同时关注着安陈两国的动静,观察安国两国的地理、朝政、军事布署。我一直是在用另一种目光打量一切。   
  我很少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然而情感和人心最难琢磨。  
  永夜怀疑月魄的时候,她的情感天平不知不觉在朝我倾斜。我能感觉到她的矛盾与依恋。有很多时候,她就算不说,我也能感觉到她眼中偶尔的情意。 
  我和她在一起吵过很多次,冷嘲热讽,互不相让。我打过她,她也还过手。原因不是月魄就是她的太子妃的身份。 
  她不容易相信人。我又何尝不是。 
  我不肯相信她心里没有那个人。不肯告诉她真相。我希望她能主动爱上我。 
  我打她落水的那次,我是真的想放弃。 
  然而她伤好离开陈家时带走了我为她做的那身紫色衫裙,我忍不住又跟上她。  
  她对着一床竹席狂怒,那模样很可怕又极伤心。心里泛起一种痛,不管她还爱不爱他,我都不想再放弃了。 
  她极难过地问我:“为什么你也要我嫁给太子……”  
  我简直不敢置信,她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和我争吵?我简直蠢到家了,我脱口而出时只想到她是嫁给我,却忘记她并不知道我是齐国皇子,自然以为我对她不是真心。 
  永夜在乎我了吗?至少她这么问,在她心中,她是有点在乎的吧?我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她一起面对。  
  她在我怀中,似乎想躲在我怀里。她没有推开我,从这时起,我能感觉到永夜对我的依赖。也许,那小子还没有完全从她心中消失,毕竟是个好的开始。
  我想,就算是残忍吧,我也要绝了她对那小子的念想。  
  我没有阻止她进安家。墨玉是安家三公子,就一定能牵出月魄来。月魄不管是游离谷的什么人,我也明白一点,他是绝不会伤害永夜的。所以,我很放心。 
  永夜误会我利用她为齐皇室做事,当时我很想告诉她,如果我要收拾安家难不成就真的没有办法?需要她去涉险?最大的目的是让她死了对月魄的心。我很生气,我的做法也的确说不上光彩。这本来也是一箭双雕的事情。 
  安家散得很顺利,顺利得让我觉得是别人在顺水推舟。 
  永夜画了两张图,一张是月魄,一张是佛堂的佛像。我见了安老夫人突然明白永夜当天为什么会画月魄。  
  安家只有两个儿子,与安老夫人长得像的月魄身负极高的武功。回想在安国的点点滴滴,我怀疑他与游离谷主不是一般的关系。 
  我接到端王密信,告诉父皇,下旨令永夜中秋成亲。  
  永夜肯定也知道西泊族中秋血祭的事,她一定会去查探。  
  我想,如果月魄真的在游离谷位置特殊。这个中秋血祭就一定会有名堂。 
  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极爱永夜。 
  血祭是西泊族的事,又是深山异族,朝廷一向不管。我对血祭没有兴趣,我的私心是希望月魄与游离谷的人出现,让永夜看清他的面目,彻底绝了对他的感情。 
  谁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可爱的蔷薇郡主会死。  
  我中毒后用了内力,内腑痛得如刀绞一般,却也及不上永夜给予我的痛。她大喊着月魄的声音从地室里传来,像冰封住我的心。  
她看到我吐蓝血张惶的模样让我怒。她难道真的看不清楚?她对着蔷薇的尸体还看不清那个人的真面目? 
  姓月那小子已经勾走了她所有的魂?  
  该怎么形容我的心情?我很伤心,恨不得她赶紧着去追那小子,从此再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她抱着蔷薇大哭的模样,我瞬间明白,我其实这样做,对她实在很残忍。  
  回到圣京,我告诉父皇我不做太子。我想问永夜一句话,干干脆脆一句话,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浪迹江湖。不用再去管游离谷,永远忘记那小子。 
  父皇盛怒之下趁我中毒将我关进天牢。他和我打赌,如果永夜不顾我的性命拒婚,我就必须当太子。  
  言下之意是如果永夜嫁,我可以不当太子。但是我不做太子,永夜岂非真的就嫁给了燕? 
  父皇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也要我做这太子。 
  这是手段也好,是赌注也罢。我没有拒绝。我也很想知道,永夜会不会为了我而嫁。我在她心中,有多重。 
  燕弟去而复返,笑嘻嘻的道:“永夜不来看你是心疼你,皇兄。我去找父皇拿钥匙放你出来。” 
  我忍不住笑。做不做太子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永夜的心,她的心里终于有了我。  
  脑子里又在想,月魄会让她平安出嫁吗? 
  没等我想明白这个问题,我听到隔壁传来动静。牢房的石壁居然动了。  
  我屏住呼吸,任来人劫走我。游离谷的老巢终于出现在我眼前,我轻叹,月魄居然是游离谷的谷主。注定他与永夜没有结果。 ‘
这一刻,我希望永夜千万不要来。我想,月魄的身份会让她痛不欲生。   
  从我使手段拉永夜入局开始,这是第一次,我不愿意她来。  
  然而,她还是来了。是因为我而来吗?若是以前,我会高兴,现在,我沉沉的看着她,她有多痛,我就有多心痛。 
  永夜说她穿的第一身衫裙我是给她做的那身紫色衣裳。我明知是假却配合得极好。心里有些难过,她当着月魄的面这样说,是故意刺激他,故意气他?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因为,她换女装穿的第一身衣裳是遍绣星月的月白色衫裙。  
  她就算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她还是穿了这身衣裳。我有种无力的挫败感。 
  她扔下的竹管里是解化功散的血。我握住竹管,她为我流一滴血,值得我用一生还她。不管永夜心里是否还有月魄,我都能谅解。 
  事情就这样结束,月魄带着游离谷的人避向山林。   
  永夜第二次在我面前哭得如此伤心,我能给她的只有一个怀抱。她靠着我,像是捞住了一根浮木,是她最后一点希望。   
  从来坚强的永夜脆弱得经不起半点风雨。 
  我想带了她远离皇宫,流浪江湖。父皇却说,总要给永夜一个交待,一个坦诚相见的机会。 
  我同意,况且,我答应了父皇做太子,担起齐国的重任。我以为永夜心里有了我她不会在意是否进宫,她会理解,会嫁给我。  
  然而,我以太子身份出现在她眼前,她眼中只有惶恐与惊怒。 
  她很生气的歪曲了我所有的心意,且说完就走。 
  我没有留她。是我的错。不管我守了她多长时间,等她爱上我用了多大的耐心,我还是骗了她 
  我想,永夜生气,她心里有了我才会这么生气。她只是气我瞒着她,过不了这个坎。我希望她回去冷静想想。可能骨子里仍然是骄傲的,我很期待有一天永夜会来找我。   
  三个月后,端王八百里加急送来一封信,差点没把我气死。信中说,永夜有意嫁给李天佑。 
  燕说我的脸黑得像锅底。我只哼了声道:“李天佑没那个胆,不过是端王李谷信中写得夸张些。” 
  话虽如此,我还是快马兼程去了安国。 
  永夜还是那个灵精古怪的永夜。她将计就计让我吞下软骨丸。 
我以为她拆穿了后,会一去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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