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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长安痞子-第2部分

小说: 长安痞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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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谁啊?”

    “我,刘静。晚上来我这儿吧,两年没见了,想跟你聊聊。”

    “不好意思,你打错了。”

    “不可能啊”

    我没有给对方说多余废话的机会,直接挂掉了电话。当然,我也撒了个小谎。刘静是我的前友,不过现在我不想与其再发生任何纠葛。

    不多会儿,手机又响了,相同的号码。我没有理睬,等铃音中止后索将手机关掉。瞅着旁边的通讯营业厅,思索片刻后我大步迈了进去。

    “劳驾,给我办张移动卡。”

    我颇有礼貌地对营业员说道,而对方则在听毕后把眼睛瞪迪圆。

    “我说给我办张移动的卡。”

    这次我加大自己的音量,而对方竟怯懦地向后退着步子。接着他转身冲其他厅内的员工大喊:“保安!有人砸场子!”

    惊讶之余我举目四望,看到头顶上挂着联通的招牌。不由得叫一声:“不好。”急转回身跑了出去,躲过被联通员工群殴的恐怖厄运。

    商场如战场,这话可真不是盖的。暗自庆幸自己躲过一劫的同时,也意识到在这么一个竞争激烈的商品社会里,自己确实该找一份工作了。正在思量着该去往何处寻找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与通讯营业厅紧挨着的办公楼门口贴着张招聘告示。于是便走了进去,按告示所示上到二楼。

    “找谁啊?”

    穿一身西装的青年男子问道。

    “不找谁,栅作。”

    青年男子上下打量着我,随后咳嗽一声。

    “你都会些什么啊?”

    我想表示自己的诚意,所以就实话实说。

    “这不电脑公司么?我会玩电脑游戏,而且水平相当高。”

    青年男子轻摇着脑袋笑了笑,最后一副不耐烦的姿态向外挥挥手。

    “下去吧,下去吧。”

    对方一副不屑的嘴脸,我则睁大着眼睛,努力理解着他的意思。旋即点了点头。

    临末,我凑到青年男子的耳边告诉他说:“你穿着西装贼难看,真的。”

    ——————

    下到了一楼大厅。一身职业套装的前台接待问我什么事。我说我应聘,她显得十分惊讶。

    “我们是打算招人,但还没有贴广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心里一嘀咕,即而冲其露出微笑。

    “熟人介绍的嘛。”

    接待自顾思索着。

    “那请您稍等。”

    说着,扭着她那被套装短群紧紧包裹着的屁股,走进了办公室。等待的过程中无所事事,我干脆给自己点上一只延安。当烟抽到过半的时候,接待走了出来,看见正在抽烟的我后一脸愕然。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指旁边墙上的烟标志。我遁着方向瞥了眼,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怎么了?有什没对么?”

    接待言又止。

    “请问你是谁介绍来的?”

    我将烟蒂弹进背后的楼道,用手指指天板。

    “上面介绍的啊。”

    接待再次表现出震惊,没有多说,再一次扭着她那感的屁股走进办公室。等到出来时身边已多了位中年男人。他走过向我伸出手,愣了片刻后我也伸出手去,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手掌渗满了汗水。

    “你好,你好。我是这儿的经理。总部跟我打过招呼了,说是可能要派人过来。但没想到这么快。”

    我只是一味地听着,在自己觉得适当的时候点点下巴。

    “现在我这边扩大业务规模,正缺少你这样的人才呢。老总也真是考虑周全啊,哈哈哈。”

    中年男人畅笑着,一把将我拥进怀里,不住地拍打着我的后背。

    “我问一下,具体给我安排的哪方面的工作?”

    “公司现在就缺一个扫地的,跟一个负责管理的副经理。”

    “哦,让我扫地么?”

    中年男子表情倏地严肃下来,语顿片刻后用拳头撞下我的胸口。

    “总公司的人就是不一样,幽默,呵。”

    中年男子给那位接待使使眼,后者也陪着笑起来。

    “难不成让我来做这个副经理?”

    我不敢相信地问道。

    “当然喽,让你扫地?你愿意我还不干呢,真是的。来来来,光顾说话了,里面坐吧。”

    经理托着我的腰向办公室走去。

    “小李,过来倒两杯咖啡。”

    “哦。”

    接待闻音先一步跑进了办公室,我的目光也再一次被她那丰满的屁股所吸引。

上部 第一节·苍蝇(下)

    3

    “我回来了。”

    母亲闻讯急忙迎出来。

    “咋样?工作找到没?”

    我望了母亲,没有言语。

    “能找到个球!就他那德行,给人扫地人家都不要。”

    父亲还是像往常一样,对我进行着人身攻击。不过此时此刻,我也倒是很习惯了,甚至觉得他老人家此时此刻确有几分可爱。我凑过去,冲其淡淡笑了笑。

    “说的太对了,真是扫地人家都不要我。但保不住人家要我当经理啊。”

    说完我自顾向卧室走去,也不忘在茶几上丢下一份合同。母亲第一时间上去拿起捧在眼前,即而兴奋地叫唤。

    “老白,你快来瞅,快来嘛。”

    有必要说明,我这是在讽刺,而非炫耀。高中毕业后这么多年了,这也是我头一次这么有力地向父亲对我的不屑态度予以回击。

    ——————

    想赶在翌日上班前好好放松一下,于是打开电脑玩游戏。正杀得爽,突然一连串QQ的滴滴声插进来,姿态甚是疯狂。我气愤地切到桌面,打开一看,是大兵。他连珠炮儿似的发了四五个消息,都是:“55555。”我回消息说:“CAO!吃错药了?”过了一会儿,大兵回来消息骂杰子没出息。我怔了下,并且内心里产生出不详的预感。大兵再次发消息过来,说:“杰子跳楼了,就在刚才。”我盯着电脑屏幕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回复大兵说:“哦。”接着关掉QQ,继续魔兽。

    ——————

    晚上大兵把我拉去烤肉摊子。三瓶干啤下肚,我进入状态。拍了桌子,说:“这才叫生活。”所谓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该不过如此罢,我晕忽忽地想。

    大兵向我举着杯子。

    “来,小白。咱再走一个。”

    我摆手拒绝。

    “我明个儿第一天上班,你就饶了我吧。”

    “这杯是送杰子的。”

    大兵如此说,我便不再推脱。跟其碰杯,一饮而尽。

    “大兵,想开点儿。”

    瞅着不无神伤的大兵,我着实有些为其担忧。说到自杀,理论上讲他比杰子更具有这方面的倾向。

    我跟大兵是初中同学,高中也是在同一个学校。高中毕业时我俩同时高考落榜,基于此我们的感情也就更进了一步。之后我通过父亲的关系进入一贱营企业做了半年厂工。而后因为实在不能忍受乏味的工作我主动辞了职。父亲为此差点儿没把我打死,说实话也就差那么一点儿了。辞职后的我先后找了几份工作,但都没干过俩月。大多数时间都是以无业游民兼职业网民的身份自居。

    我想我这样儿已经算够惨的了。可大兵的遭遇显然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落榜后他也找了份工作。一度做的很好,半年内就受到上层的提拔。可天有不测风云,一次外出谈合同。大兵被对方公司算计,签下的合同非但没有为他带来任何好处,反倒使他成为商场较量中的牺牲品。自此以后大兵看破红尘,毅然拿起吉他钻进地下防空洞玩起了摇滚。誓言要以亢奋的呐喊批判世俗,以极端的音乐抵制潮流,以摇滚为武器战斗到底,永不妥协。当然,他就是这么给我说的。不过究竟到底跟谁斗,我至尽也没能搞明白。

    总之这么一个极端的家伙尚且是能被作为铁哥们儿的我所接受。但在其父母眼中,大兵无异于疯子。队其失望至极的同时,也已全然不予以理会。好象二十年前的他们就弄清楚安全套是怎么回事了一样,压根儿不承认大兵这个儿子的存在。大兵的这种境遇其实只消换位思考一下,就能体会得到。所以我端起板凳与大兵坐到同排,并将手搭上他的肩头。

    “兄弟,别死啊。”

    大兵听到我说这话,喝到一半的酒秘从嘴里喷涌而出。

    “操!”

    大兵找出间隙愤愤一句,缓了好一阵他才调整过来。

    “你想害我呛死是不?”

    我笑了。

    “看来还不想死么。好!那咱就喝酒!”

    我摸起地上的一捆汉斯干啤戳在桌面上,大兵用恐惧地眼神盯着我。

    “就这你还明个儿上班?扯淡吧!”

    ——————

    不知为什么,醒荔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人的上。除过裆部盖着一只毯子,全身一丝不挂。正琢磨自己会不会是被哪个采草飞贼劫了的时候,头柜的手机响。本能的,我拿起来接听。

    “喂,谁啊?”

    “是我,刘静。”

    本能的,我作出了如下回答。

    “不好意思,你打错了。”

    刚挂掉电话,刘静竟然神奇般地从室里走出来。她一手拿着大毛巾反噶着湿发,一边握着手机。

    “怎么样?捉脏在了吧?”

    刘静甚是得意冲我晃晃手机。我深呼一口气,掐掐自己的大腿,以便确定自己不是在做噩梦。

    “我怎么在这儿?难不成是你对我余情未了,介于明的又不行,暗着把我抢过来的?我希望你知道,你这样做只能得到我的,却无法得到我的灵魂。”

    “还真把自己当成饽饽了。”

    刘静哼笑一声。

    “大兵这货也是,喝醉酒了让我去抬人,还跟你是兄弟呢,真操蛋。”

    这一提醒我就立即记起了跟大兵喝酒的事,同时也想一个问题。面前这位就是我以前眼里冰清玉洁的淑?我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我的神?还真是够操蛋的。

    “现在几点了?”

    突然我意识到这个重要的问题。举腕想看时间,却发现刘静不但扒光了我的衣服,就连手表也没放过。我掀开毯子朝自己身体下面瞅了瞅,而后惊恐地看着刘静。

    “你没对我干什么吧?”

    刘静似乎真是被我自以为是的幽默感激怒了,抓起手表向我札来。可她也准是忘了我以前在学校当过两年球队门将。我接过手表看了看,七点半。排除了手表不是像我一样喝高了的可能,我紧张的心才安静下来。

    “这么着急干嘛?上班啊?”

    “怎么?不行啊?”

    刘静用异样的眼神扫视一遍我,我赶紧确认毯子是否遮住了重要部位。

    “你就贫吧,我看这世界上也就我一个人能受得了你了。”

    她从阳台上收回衣服,一股脑丢给我。

    “我马上也得去上班。两下穿好,咱一块走。”

    “诶。”

    我叫住出门的刘静。

    “给个面子,千万别说‘咱’。”

    门被其狠狠甩上,我背后的墙面也跟着震动,头柜上的像架竟也被震倒了。我自嘲地笑笑。

    “这又不是我家,你拆房我都不拦着。”

    摸起像架捧在眼前,我瞬间呆住了。那像框里,树林的背景前一男一立着两个高中生。那是我跟刘静刚恋爱时照的第一张合影。出乎我的预料,她居然能保存至今。我承认,有那么一小会儿,我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感动。但随着门外刘静泼一般带着漫骂的催叫声刺激到我的耳膜,这份感动也在下一个瞬间荡然无存。

    我两三下穿好衣服,开门出去。

    “催就催呗,骂人干嘛啊?我就纳闷儿了还,两年的时间你的变化咋就这么大呢?”

上部 第二节·B52(上)

    记

    9月11日阴转晴有点儿晕

    ——————

    喝酒的时候听大兵讲了个笑话。说是从前有个叫作阿爽的人死了。在下葬的那天,他的家人痛哭流涕地呼唤着他的名字:“爽啊爽爽啊爽啊”这时一个路人打此经过,看到这般场景,便问:“你们爽什么呢?”阿爽的家人泣不成声道:“爽死了!”

    我喜欢这个笑话,因为它够冷,但又不仅于此。

    ——————

    杰子死了,是自杀的。听大兵说,杰子前不久交了个友,爱她爱到无以复加的程度。而就在前天,杰子知晓了他友另外还有一个男友的真相。杰子问其原因,他友告诉杰子说自己并不爱他,她爱是那个男人。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钱。杰子无法承受这样的情感挫折,虽然说发生在他身上的这种事情于生活中已不再让人感到新鲜。但我们似乎都得足够地意识到这么一个事实,这可是杰子的初恋。再加上约莫是自小处于富足安逸的家庭环境中长大。对于如此打击,杰子尚且没有做好承受的准备。

    记起当天上午还跟杰子一同吃饭,而下午杰子的宵却要与阎王爷一起吃了。心里难免有些伤感。不过生活在显露出它残忍一面的同时也充满了戏剧。同一天里,我也找到了一份部门副经理的工作。

    一悲一喜,两种心绪纠结在一起,教我感到无所适从。但我也能清醒意识到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不错的。至于它会否演化成我生活的转折,自己尚给不出答案。不过仍旧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说白痴会飞的话,那么我应聘公司的那个经理,简直就是B…52。

    1

    我跟刘静并肩出了门。出来我才知道原来刘静现在搬进了距离我家不远的二公司家属院。

    “先吃早饭吧。”

    刘静提议道,我没有作声,她知道这是我习惯的默认。我们一路寻找,直至走到街口都未能找到合胃口的东西。我给其使使眼,示意旁边的那家肉丸胡辣汤。刘静反应过度地摇晃着脑袋,表情作憋大便状。

    “那我去塞了,你等着。”

    言毕我来到早餐窗口,扯起嗓子。

    “大碗一个馍!不要辣子!”

    “好嘞!大碗一个馍!不要辣子!两块!”

    掌勺师傅也操着嗓门默契地跟我配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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