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痞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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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肠胃不好，吃海鲜我怕拉肚子。”
“那你说吃什么？”
“随便。”
“咱们吃完饭干嘛？”
“都行”
“看电影，如何？最近刚出来的国大片《变形金刚》。”
“没意思，我们孩儿不喜欢那些东西。”
“那打保龄球怎么样？运动运动。”
“大夏天的，运什么动呀？越动越热。”
“那就找个咖啡屋坐坐，吃点儿茶点，品品咖啡。”
“不好，晚上喝咖啡会影响睡眠。”
“那你说干嘛？”
“都行。”
“那就回你家好了。”
“看你。”
“坐公交车吧。”
“现在公交是高峰，人太多。”
“那就打的。”
“我家离这儿不远，打的不划算。”
“那就走路好了，散散步，也有情调。”
“空着肚子散哪门子步呀，你也想的出来。”
“那就还是先吃饭。”
“随便。”
“吃什么？”
“都行。”
说实话，当时我是看在她小屁股的面子上才没杀了她。
上部 第三节·扯淡（上）
记
9月12日多云大脑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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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工作，认真生活。”经常有人这么扯淡。殊不知工作等同于，你不行了，别人就上；而生活则更像是自慰，什么都得靠自己。现在把这两组词儿倒换过来，再让他们喊一个我瞧瞧。也发现自己在扯淡了吧？
1
当天晚上我跟李莉莉回到她的出租屋。房子挺宽敞，是莉莉跟另一个孩儿合租的。不过好在她这两天出差，冥冥之中也似乎是上天对我的眷顾，给我提供了这的机会。莉莉言出必行，要我脱衣服让她洗。我顺从地脱下体恤跟裤子，即而我又指着自己仅剩下的一条内裤，要求也将它一并洗了。莉莉没有理会我这个无理又无聊的要求。
莉莉洗罢，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回来途中买的快餐一边看着电视。电视里演什么我们似乎都不关心，主要是找空隙聊天加深彼此了解。
莉莉说她也刚到那公司没多久。据她讲那个部门压根儿就不产生效益。这并非是说经理牛比到有钱都懒得赚的境界，而主要是因为心有余力不足所致。说白了，就是人一大堆，但你偏偏是阳痿。莉莉向我倾诉自己在这么一个阳痿公司里做的有多郁闷。用她的原话讲：“我假装为老板工作，老板假装付给我薪水。”干了仨月，愣是领了一月工资。有一个时候莉莉说到神伤处，眼睛也不无湿润。
“觉得不爽大不了不干了呗。”
“我不干了，别人就上。”
“听起来怎么像呢？”
莉莉破泣为笑，用肘磕着我的肩膀。
“你呢？你现在是跟家人一起住，还是？”
我用手指捏起一根回软的薯条送进嘴里。
“我现在的生活跟你也差不多少。就好象自慰，什么都得靠自己。”
莉莉再次举起胳膊肘，这次我有防备，提前躲了开。
“我发现你老是不正经。”
“那你还敢引狼入室？”
“我才不怕呢，我学过跆拳道。”
“那也白搭，我可练过截拳道。”
“好了，不跟你扯了，该睡觉了，我先去洗澡。”
莉莉站起身就往室走，我则在后面跟着。
“你干嘛？”
“洗澡啊。”
“可我要洗的呀。”
“对啊，一起洗嘛。国家反复强调要节约用水，我这也是积极响应上级号召么。”
“滚！”
一米六多点儿，四十来公斤的孩儿居然一脚把我踹出了有两米远。我扶着腰站起身子，看着紧闭的室门自顾笑了。随后里面传来水声，让我一时有了种家的感觉。我喜欢这感觉，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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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睡？”
洗完澡的莉莉穿经过客厅，瞅着正在看天线宝宝的我问道。
“等你么。”
我瞄一眼莉莉，她的嘴唇开始向外突出，貌似生气的样子。
“你思想怎么那没健康？我不是等你一起睡。我的意思是说等你给安排让我睡哪儿，毕竟这地儿你说了算嘛。”
“恩，我室友房子空着，但她有洁癖。所以你还是别睡那儿的好。”
此刻莉莉作为难状。
“让我睡沙发直说，没什没好意思的。”
“我去给你拿张毯子。”
说着莉莉脚步轻快进里屋取了张毛毯给我，并从我手里夺过遥控关掉电视。
“不许看了，睡觉。”
我直视着莉莉，想对她说一声谢谢，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主要是因为我觉得两口子之间不需要那么多词儿。
莉莉替呜掉灯，周围即刻黑下来。我披上毯子依偎在绵软的沙发垫上，想思索一下关于明天未来之类的问题。但满脑子里都是莉莉的脸蛋儿跟屁股。索我就开始数起来：一张脸，一个屁股；两张脸，两个屁股；三张脸，三个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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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有了新友。她漂亮，温柔，体贴，将近完。本以为她是莉莉，但在梦破前一刻，我认出那是刘静。深倏忽醒来，在沙发上喘了好一阵儿粗气。
上部 第三节·扯淡（中）
2
翌日，我被李莉莉叫醒。她喊我吃饭，尚处于迷糊状态的我扶着茶几坐起身，看见桌面上已摆好稀饭跟几盘简单的乘。这时莉莉从洗手间出来。
“早上好。”
我打着招呼。
“还早上啊，都中午了。”
抬眼瞅瞅客厅的挂钟，时间显示为中午十二点半。
“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其实我也刚起。”
莉莉憋红着脸道。
“那这饭菜是谁做的？”
我指着桌上的饭菜不无疑惑。
“是我做的。”
厨房里传来一声稚嫩的童音，接着一个约莫十岁的男孩儿出现在厨房门口。那男孩儿脸圆圆的，眼神纯净。头发也很软，斜贴在脑袋上，颇为可爱。
“难道我昨晚对你那也不对啊，哪儿有这么快的。”
问做疑惑状，莉莉不给好脸地瞪我一眼。
“别胡说了，这是我在孤儿园资助的一个孩子。每个周末我都要把他接到我这儿来。”
“你领养他了？”
“没，现在还没有这个经济实力。不过我有这样的打算。”
我给自己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
“那么你就应该更他找一个爸爸。补充说明下，我也一直想收养一个孩子。最好是男孩儿，十岁左右，还会做饭的。”
“我还会洗衣服。”
男孩儿不无骄傲地说。
“对，还要会洗衣服。没什么比这更牛比的了。”
“想追我直说，你这样没脸没皮的家伙居然还这么委婉。”
“被你看来了啊。”
我挠着脑袋笑着。
“吃饭吧。”
莉莉叫过男孩儿并为其摆好矮凳。
“你叫什么名字？”
我好奇地看着男孩儿问。
“孤儿院里的人叫他王男，男人的男。”
“孤儿院的人也忒没文化了点儿。”
“那依你看叫什呢？”
莉莉一边吃一边问我。
“这个啊？恩，就叫好帅。以后我一出去，人们就会说：看，好帅的爸爸啊。”
莉莉急忙捂住嘴，险些将嘴里的稀饭喷出来。她用肘狠磕一下我的侧肋。
“吃饭呢，别那么贫。”
“阿姨。”
男孩儿稍显怯懦地叫着莉莉。
“什么？”
“今天能领我去动物园吗？”
“动物园啊？为是没要去那儿呢？又脏又臭的。”
“我想去看狗熊，我还没见过真的狗熊呢。”
此刻我能从男孩儿的语气捕捉到些微委屈的情绪。
“有这位叔叔在这儿，还去看什么狗熊嘛。”
“我操，你这话说的。”
莉莉忽至的幽默感让我猝不及防，差点咽住。
“孩子前面不许说脏话。”
我按灭烟头。
“没事儿，阿姨不带你去我带你去。”
“真的？”
男孩儿欣喜地看着我。
“当然喽，我糊弄谁也不会糊弄我们家好帅嘛。”
上部 第三节·扯淡（下）
3
无疑夏天里的男人们是幸福的。因为在这个季节你可以有更多的机会看到孩儿们更多的隐秘处。的肩膀，甚至乳沟，暴露的大腿，运气好的话瞅见底裤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此刻我正侵浸在这种幸福之中，罢不能。李莉莉瞟我一眼，眼神鄙夷。
“你四处乱瞅什么呢？”
“哦，我在看哪儿有。”
“？”
莉莉甚是不解。
“哪儿有，哪儿就有幻想。哪儿有幻想，哪儿就有嘛。”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瞧你说的，我身边有你这么一个。我能不提防着点儿么？”
莉莉没言语，继续走着，并不失得意的笑。
——————
进入动物园后一股浓烈的腥臭迎面而来。我突然想起姜昆的那个有关老虎的段子，里面说动物园不是恋爱的地方，此时我觉得这话倒是不错。我看见一旁的莉莉也是一副难受的表情，不过好帅则与我们迥然，他满面风，一蹦三跳，好不高兴。
“叔叔，阿姨，你们走快点儿嘛。我要去看狗熊。”
好帅拽着我跟莉莉的手使劲把我们向前方拖，无奈我们也只得妥协跟上他轻快的脚步。
到了狗熊坑的时候，腥臭味道更显浓厚。莉莉用手遮着鼻子，迟迟不肯靠近。好帅嚷嚷着要我把他抗到肩头，不然他炕到水泥围栏里的狗熊。我出于省事，干脆抱起好帅，将他放到水泥围栏。
“坐在这儿能看清了吧？”
“恩。”
“那你乖乖就做到这儿，我那边看看阿姨去。”
言毕我来到莉莉跟前。
“你没事儿吧？”
莉莉咽口唾沫，表情痛苦。
“有点反胃，不行了。”
话没说完莉莉捂着嘴就向洗手间跑去，我看着她的样子苦笑不得。这时突然听到周围一阵动，我遁音而望，看见两名穿浅蓝制服的工作人员将好帅从围栏上抱下来，正对其质问。我立即赶了过去。
“你爸爸呢？”
一名工作人员冰冷地问。
“我没爸爸。”
好帅怯懦地回答，不敢与其正视。
“那就是说你一个来这儿的？估计也没买票吧？”
“他刚才爬那么高，一看就是翻墙进来的，还能买票？这号野货我见多了。”
工作人员言罢就拎起好帅的领口朝人群外拉，我上前一把将其推开。
“干嘛啊？对孩子动手动脚的。”
高个儿工作人员走上前来，目光扫视一遍我的周身。
“你谁啊？”
“我是这孩子的爸爸，怎么着？”
“你孩子爬那么高你也不管？你们的门票呢？拿出来给我看看。”
“门票一进门我扔了。”
稍矮些的工作人员令人厌恶地笑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既然这样那也没办法。按照我们的规定，跟我们走一躺吧。”
“狗屁规定，扯鸡碍吧。我孩子狗熊还没看完呢。”
“就他也配看个狗熊？”
矮个儿工作人员讥讽地说着，我的愤怒却在瞬间席卷了脑袋。没有多说，自己一记狠狠地重拳落在了那家伙的脸上，对方应声而倒。高个儿见状窜上前抡起拳头就向我挥来，我没有躲避，他的拳头还未挨着我，我的脚已经触及的小腹并将其踹出数米。我回身拉起好帅的小手。
“别发愣了，快跑！”
一路狂奔，跑到猴山的时候我回首望望，他们似乎并没有追来。
“妈的，俩混蛋。”
我瞅瞅好帅，他正惊恐地注视着我。我上手挠挠他的脑袋，试图给其安慰。
“没事儿了，有叔叔在，谁都别想欺负好帅。还有。”
我蹲下来与好帅平视。
“过会儿不要把这事儿告诉阿姨，捍？”
“恩。”
好帅呆呆地点头。这时裤兜里响起手机铃声，我忙取出接听。
“你们跑哪儿去了？”
“哦，好帅嚷嚷着又要匡子，我就带他过里山了。你向北走，没多远就能看见。”
“好，我现在过去找你们，别再乱跑了啊。”
“放心，等你。”
“叔叔，叔叔。你看那两只猴子在干什么呢？”
好帅拽拽我的衣角，向我指着一处。我挑眼望去，只见两只猕猴一上一下正在交尾。一时我竟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个啊，恩，它们，它们在扯淡呢。”
“扯淡是什么？”
我冲其笑笑。
“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看着那些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意妄为的猕猴，我心中不无感慨，动物终归是动物。不过同时我也在想，怕也只于动物园里我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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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除过那两个操蛋的工作人员没事找事之外，基本尚算惬意。跟着莉莉和好帅一起游圆赏兽，如同个三口之家般其乐融融。但同时我也十分清楚地知道，这种幸福岗自己现在的生命阶段中只是偶然。它并不真正属于我，或者我说还没有力量去把握它。
末了，我很认真地对莉莉表白。说自己想要跟她在一起，并愿意为她改变自己的一切。也许是我的这种严肃态度闰莉不能适应；又或许是她觉得接触时间太多，欠缺了解。总之她没有明确表态，只是说大家暂时保持朋友关系比较好。
就这样，我莫名多了个朋友。而朋友与朋友之间的区别却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那个字。我想如果不能逾越它，那今天自己对莉莉说的话就全当扯淡好了。
上部 第四节·承诺（上）
记
9月15日多云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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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一直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