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无嫌猜---席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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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说完了;请容许我过马路等公车。」
「啊?喔;我有机车可以载你。」
「你有驾照吗?」她凝眉。
「哎呀;你别逊了;那不重要吧!」他夸张的拍了拍头;一副要昏倒的样子。
不理他了;这人怪怪的。她绕过他;走自个儿的康庄大道。
「管於悠!我、爱、你--」
平地一声雷;响彻云霄;轰动校门方圆十公尺内!
噢。。。。。。老、天、爷。。。。。。
她无力而恼怒的转身面对一张沾沾自喜的蠢脸。她知道时下哈日风很盛;但这里是校门口又不是顶搂阳台;他在演那一出戏呀?想出名也不必拿她开刀嘛;大笨蛋!
「跟我约会吧!」他踱步过来;满意全世界霎时集中过来的眼光。
「不要。」她拒绝。
铃铃铃。。。。。。
「喂!我告白了哦。」多有勇气呀!多炫呀!
铃铃铃。。。。。。
告白是他自己的事吧?与她何干?
「交往看看嘛!」
「吱--」煞车声尖锐的割锯著众人的耳膜;并辗过了一只黑色运动鞋(还是耐吉的哦);不过那伤害并不大;因为只是一辆脚踏车嘛。
「谁?!」康乐股长痛呼出受害者的悲鸣。
「悠悠;你看;韩璿送我变速脚踏车!」殷佑开心的笑脸以大特写呈现在佳人眼前。
「好棒。」她轻笑;忍不住问:「所以你一路按车铃招摇过来;对不对?坏孩子。」
「快上来;我载你去兜风!」他神气地邀请著;彷佛骑一辆脚踏车比乘一朵云厉害多了。
她皱了皱鼻子;拍开他狼爪;不肯坐前面的横杆;在後座坐定後;道:「既然璿替脚踏车加装了後座;就表示坐这里最舒适;才不要坐前面呢。」
殷佑扁了扁嘴;不过当他把於悠的双手拉来环住自己的腰之後;又笑开了。潇洒的拨了下金发;大叫道:「神风无敌号;出发!」
「啊!你慢点嘛!佑佑--」
世界在欢声笑语裹化为瑰丽的背景;烘托出小情人们青春洋溢的喜乐;没有旁人介入的余地;自然也就被顺理成章的遗忘掉了;如果;曾有个旁人的话。。。。。。
一把锐利得金光闪闪的刀霍霍地在殷佑面前飞舞;而他;只能无助的睁大小鹿斑比般凄然的眼;任由他人宰割。紧闭的双唇;坚决不肯发出示弱的声响。
只见那邪狞的笑脸一寸寸地逼近他;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最後;他终於遗忘了自己绝不求饶的男子汉血誓;放声咆吼--「刀下留人!」
一记爆栗轰上他头顶;显示出无比的恼怒。
「吓我一跳!要是不小心伤到你怎么办刀没事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悠悠。。。。。。你不觉得用电动的比较保险吗?」殷佑瑟缩在马桶与洗脸台之间;像只待宰的羔羊。
「哎唷;电动的多贵啊;何况我觉得手动的比较能弄乾净;而且画面比较性感。别动啦!」她再度将凶器挪近他;眼中闪著跃跃欲试的欣喜。
「在你下刀前;请容我做一下告解。」他依旧做著垂死前的挣扎。
「干嘛告解?」她怔了下。
「我总要请老天爷做一下准备;要注意这边可能会产生一枚提早到西方极乐世界报到的英灵。」他双手合十。
「讨厌!只是刮一下胡子;哪来那么多废话。」她又拍了他一下。「不管;我要帮你刮胡子啦;你同意让我替你刮一次的。」她买的刮胡刀造型好可爱呢。
没错;这件惨案的正式名称叫「刮胡子惨案」;刽子手之角色由可爱灵气美少女管於悠担纲;并由纯真无辜小金狼殷佑充当受刑人。
不管男人有多么爱一个女人;他们都还是会因为女人手上有一把刀而感到恐惧;更别说那把刀正指向他们。
刮胡子也是可以刮出血案的。
而他们永远不信任那只拿刀的玉手;即使爱煞了她。
「悠悠;你想当寡妇直接说一声就好了;不必用行动来暗示嘛。」他泫然欲泣地道。
「嘴巴闭上。」将他压坐在马桶盖上;不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当她从他有胡子的震撼中平复之後;决定不去在乎他这个不可爱的小缺点;但不免又好奇起男生刮胡子的感觉是怎样;所以特地去买了刮胡刀回来替他做个小小的服务。
刀锋轻轻滑过殷佑左侧的面颊。。。。。。他的喉结用力抖颤了下。
「有刮到吗?」她看著布满刀面的白色泡沫;努力想找寻渣渣的踪迹。
「有流血吗?」他问。
「没有。」
「那就是没刮到了。」谢天谢地!
「刀子不利对不对?」她伸手要试刀。
殷佑连忙拿过她的凶器。
「它再利一些就要变成血滴子了。我个人觉得你的手指头很白很小很可爱;不宜短少掉任何一根;求求你还是去看你的小说吧。」
在她没能来得及抗议之前;他涮涮涮地刮去了下巴所有的泡沫;也清光了全部的胡渣子。
「啊。。。。。。等一下啦!」她跳脚;扳过他光滑的面孔惋惜不已的瞪著。
他含笑的伸手搂住她;并将之托高;好把光洁的下巴顶向她柔嫩的雪颈斯磨著。
「很乾净;对不对?」「哎呀!不要搔人家的脖子啦;好痒呢。」「偏要!」更形嚣张的磨个不休;直在她颈间赠著。
「佑佑。。。。。。」她笑不可抑;无力的小拳头直槌打他肩头;却阻止不了他的玩闹。
直到殷佑突如其来的顿住身形;彷佛被点穴似的僵直住;且无声响;她才能止住笑;也察觉出异样。。。。。。
「佑。。。。。。啊!」猛地;她也愣住了。
睡衣的小扣子不知何时滑开了两颗;加上殷佑刚才的磨缠;教她少女的春光呈现开来。。。。。。
那发育中的胸部虽不能让人一手掌握;但可以料想见是很有成长空间的。。。。。。就算没有;形状优美也就够了。。。。。。
苏。。。。。。殷佑觉得自己很满意所看到的。苏。。。。。。苏。。。。。。去!口水怎么分泌个不停;还要吸回去很烦耶!害他都不能好好欣赏风景了。。。。。。
「大,色;狼--」轰地一声;殷佑被一巴掌打跌在地。当他摊平成地毯状时;正好方便让她睬过去;一路羞愧的奔回闺房;畅行无阻。
没有人能拒绝长大;就算有人曾祈求上天让他的时光定格在童年;也奈何不了岁月的声声催促。
而成长过程中;最难以调适的莫过於青春期;胸部的发育、月经的来潮;都令人羞涩尴尬得难以启口;又生怕人察觉。
於悠对岁月的流逝并无太大的伤感;因为每一次的聚散离合;只是同学间的来来去去;而不是知己挚友的诀别;因为最重要的佑佑一直在她身边;分享她小小世界里的所有快乐悲伤;淡化了偶尔扬起的失落感。
当重要的友情一直都在时;她自是感受不到时间的无情、成长的痛楚。
只是;两小无猜的情谊;终究敌不过对性徵上的认知。别扭的十六岁来临了;无性别的年纪过去了;她仍是得面对成长中的适应不良症。
为什么最近都怪怪的?明明佑佑还是同样的佑佑;她也依然是她;但整个心态却翻来覆去的没个平静。
已经农历八月了呢;佑佑就要回狼界了;为什么她向来清明的心神却不断的塞来各种莫名其妙的烦恼呢?
「哈罗!悠悠--」
唉。。。。。。偏偏他还是一副快乐单纯的样子。
又是放学时刻。自从他有了脚踏车之後;天天不辞路途遥远的坚持来接她回家。要骑四十分钟呢;要不是他每天练功修法的时间有十八小时;并延伸到早上;恐怕他连早上上学也非送不可。
为什么他完全不觉得尴尬呢?昨天她打了他一巴掌啊。正常人不是都会冷战个三、两天吗?可他却还是笑嘻嘻地;令她讶异之余;也不免。。。。。。松了口气。
原来。。。。。。一整天的烦闷;绝大部份来自於担心他会对她生气。幸好佑佑没有她缓缓的走近他;伸手轻抚他脸颊;低问:「还痛不痛?」殷佑笑嘻嘻地道:「痛的是鼻子。」
「啊?」不解。
「流了一整夜鼻血倒是真的。」他神往地回想。
「不正经!」她气得抡拳头轻槌他。
殷佑由著她打;伸出一手捞近她。
「上来吧;我们去吃饭。刚才我替朱水恋送文件去公司;赚了一千元快递费哦。」他平常不用钱;偶尔手边有钱就会准备快乐的花光。
「土匪啊?哪那么费的快递费用!」
「堂堂狼王子亲手送达;拿一千元已经是卑贱的价格了。是朋友一场才随便算算的桖BC快上来啦!」
真臭屁的表情。她吐了吐舌;准备坐上去。
「管於悠--」一群女生快步跑了过来;不一会将脚踏车围住;十来双眼全盯著传闻中混血儿美男子看。
「真的比明星好看呢!」甲女低叫。
「我看他至少有一七八;看那腿多么修长呀!」乙女亦言。
「哦!好帅。。。。。。」丙女昏眩无力。
「叽哩叽里。。。。。。」丁女歌颂。
「呱啦呱啦。。。。。。」戊女咏叹。
这些女人在做什么?管於悠眨了眨眼;无辜的对殷佑耸肩;表示自己真的不解现在是什么情形;很抱歉无法对他眼中的问号加以释疑。
「你们。。。。。。有事吗?」出於一种说不上来的下意识行为;她没拨开腰间的手臂;仍是依偎著殷佑;坦然的面对所有大惊小怪的眼光。
「康乐说你不参加联谊呀?」
「是的;我。。。。。。」她只来得及说三个字。
「康乐说你有个外国男朋友是真的吗?」
「这个。。。。。。」此刻缩为两个字;便已被打断。
「很炫哦!是什么明星吗?」
「他。。。。。。」以为只要说一个字然後等别人打断就好;但一片细针落地可闻的静谧;证明她猜错了。
每一个同学都在等她做介绍且加以说明。
「他叫殷佑;我的好朋友。」
「不是男朋友?」
「那介绍给我们好了!」
「对啊对啊!又可以方便学英文。」
学英文?他连ABC都不会写好不好!於悠心口闷闷的;满满的不悦快要冲破喉咙;非常非常讨厌有那么多双注目佑佑的眼光。
佑佑是她的!不许别人垂涎。
「哈罗;我叫余芳香;是管於悠的同学;目前没有男朋友;这是我的手机号码。」玉手拈著一张香水小卡送到美男子面前;并等待回应;「哈。。。。。。哈。。。。。。哈啾--」绝世美男子的第一份见面礼是喷送出甘泉替人洗脸。
「啊!好脏!太过分了!」几名被波及的少女尖叫著退开;而承受最多水灾的少女则僵直如铜像;完全不敢相信竟有人这样回报她。
「佑佑!」於悠忘了心头仍闷;忙抽出面纸给他擦口水。「也不遮一下。」「那张纸上都是刺鼻的香味;又不是我的错。」殷佑扫了眼罪魁祸首;觉得自己好可怜。
「不管怎样;向她道歉吧。」
他揉了揉鼻子;半点诚意也没有的道:
「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也就是悠悠。还有;我觉得你使用的香水一定过期了;不然就是买到卫生署检验不合格的劣品;闻起来像馊水;下次不要再把它当成暗器伤人了;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风度那么好。」多么的以德报怨呀;真是个宽怀仁慈的金狼王子啊;他自己都觉得非常感动呢。
将於悠请上後座;他轻飘飘的一路往市区的方向踩去。想著约会、想著跟悠悠吃饭、想著刚才宣布她是女朋友而没被否认。。。。。。嘻。。。。。。好快乐!
骑了好一段路後;於悠才戳了戳他後腰。
他问:「干嘛?」
「你得罪我同学了;倒楣的人是我呢。」「她们本来就不该垂涎你的男人;是她们得罪你好不好;还有脸生气就太可耻了。」
她的男人。。。。。。嗯;听起来不讨厌。她没发现自己唇边勾勒起微笑;仍是轻斥:「是哦;反正要面对她们的人不是你;你倒好。」
「我对你有信心;不会被欺负的。」跟她生活了那么多年;早知道她有多么受同学、师长的喜爱。想找她麻烦的人;通常也会为之忌惮;顶多口头上讽刺两句而已。
「如果她们骂我呢?」
「你从来不理会人乱吠乱叫;才不怕咧。」她读的是著名升学率高的学府;可不是流氓学校;同学再凶也有限了;何况他多了解她呀。
她皱了皱鼻子;仍是不断的戳他;看著他扭来扭去;差点要坐不住。
「别搔我痒啦!悠悠;小心交通安全啊!」
不管;就是要搔你痒!谁教你总是对我感到理所当然;好像再了解我不过似的;偏要弄你;让你求饶。
随著忿忿不平的心声;就是对他任性起来;反正他不会让她跌倒的嘛。
「叽--」地煞住车。殷佑双足点地以支撑两人重量;双手往後一捞;将她半个身子挟在左腋下;半倒在他怀中;鼻子顶著鼻子。「小姐;你今天很皮哦。」
「哼!」她抿唇扬高下巴。
「还哼?别忘了我才是皮字辈的天王;看招--」魔掌一伸;就窜向她腰侧动用私刑。
「啊,不要啦!」她尖叫;双手双腿挥舞挣扎;死命要逃出生天;却根本敌不过他的力量;结结实实地领受何谓自食其果。她笑得无力;只能缩成一团抵抗。
碰地一声;脚踏车侧倒在地;而上面的两人早已滚到路边的草地;玩得一身草屑了。无视路上为之侧目的放学人群;他们迳自圈成一方天地;只有两人的小小宇宙。殷佑即使玩闹也没让她趺疼或弄脏身子;此时她坐在他腿上;而他双手後撑;不在乎自已全身都沾上了泥土。笑看著灿颜如骄阳的小佳人;满心只有她一人;她是他唯一的专注。
「你真坏!」她嗔他。
「看你还敢不敢跟我比顽皮。」他不可一世道。
她瞪他;像在比眼睛大似的;他也学她不眨眼。
这样的瞪视;久久、久久之後。。。。。。难以支撑下去;由著它走向变质。。。。。。他眼中的她;好可爱、好甜、好美。。。。。。她眼中的他;好可恶、好坏、好。。。。。。温柔的看她。。。。。。为什么怕长大呢?如果与他一同长大;并且面对的是这样子的改变。。。。。。并不算糟呀。
他是她的;她是他的。就算经历了爱情。。。。。。他们依然是属於彼此;爱情或许是。。。。。。让两颗纯真的心更加紧密的过程啊。是恋人;依然仍可是知己、朋友、宠物与主人。。。。。。
所有曾经抗拒的理由突然变得荒谬可笑。
在他这么看她时;她的心都要醉了。。。。。。
好想、好想做些什么。
而她;也做了。
凑近自己甜美的脸蛋;拉近彼此的距离。
然後;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