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6-复活节岛的秘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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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我们在复活节岛上逗留的最后一天。驾驶台传令启锚,人们将锚链铿锵地从海底拉起,轮机舱的传令钟使轮子、活塞开动了起来,并在轮船内发出隆隆响声时,无论是船上还是岸上,人们都有点儿黯然神伤。我们这些人已经跟岛上那些人数不多的居民混得很熟,可以说成了他们的一个组成部分。搭在阿纳基纳第一代国王登陆处的绿色帐篷,原来显得非常和谐自然,现在只有那新竖立起来的巨像再度孤寂地耸立着,俯视阳光普照的山谷,而山谷里却空无一人。我们撤去最后一座帐篷时,这尊巨像显得异常孤独,仿佛连它也要求不如把它重新推倒,让它像以往许多世纪那样,脸朝下、背朝天,鼻子深深地埋在沙地里。
阿纳基纳的巨像是用石头雕刻的,我们留在汉加罗阿村的却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巨人—塞巴斯蒂安神父。他身穿白袍,没戴帽子,挺起胸膛,巍然屹立于采石场上大群当地朋友中间。我们深深感到,他应该像我们的队员一样是属于考察队的,但是他的双脚却深深扎根于复活节岛的土地上。他可不像阿纳基纳的巨大石像那样孤寂地耸立在复活节岛,他是作为复活节岛的中心人物,作为一种统一、鼓舞全岛居民的力量而置身于岛民之中。当年霍图马图阿国王首次将当地人的祖先带上这个偏僻的海岛时,就是这样屹立在其古代居民之中的。
我们走到来送行的每个当地人面前,向他们道别。最后,考察队员一一向塞巴斯蒂安神父握手,依依惜别。伊冯和小安奈特跟神父告别后,就轮到了我。我站着,握住神父的手,我们没有说多少再见之类的话。在火车站跟友人分手时,比较容易说出“保重”、“再见”等话,而在世界上最偏僻的岛屿上和朋友握别时,互道“珍重”可不那么容易了。
塞巴斯蒂安神父猛地转过身,独自向山顶走去。当地人纷纷让路,因为现在已经归神父所有的那辆红色吉普车正在那里等他。只要车子轮胎坚实可用,这位老神父越过满地石块的高地,朝北向麻风病防治站走去探望慰问那些病员和受苦的居民时,就可以不用跑腿磨鞋底了。
总督一家人已经跳上小艇送我们上船。我正转过身子准备跟随其他一些人跳上小艇时,年老的帕克米奥轻轻地拉着我的胳膊,把我叫到一边。是他第一个和我一起到鸟岛上,想把一个神秘洞穴指给我看,可是那个洞穴却一直没有找到。后来,他成了阿恩的得力助手,拉诺拉拉库发掘人员的头头。阿恩在一尊巨像底部挖出一个小小的石像时,帕克米奥主动提出要把他领到一个放满这类小石像的洞穴去。不料,为了那个洞穴闹得满城风雨。帕克米奥吓坏了,不敢领他上洞穴去了。后来,又是他第一个发狂似地寻找我,向我担保说,现在这种东西岛上已经绝迹了。他的父辈有这种洞穴,但是现在谁也不知道洞口究竟在何处。如果今天有人拥有这种雕像的话,那只是已经失传的雕像的复制品而已。
帕克米奥站在我面前,没戴帽子,双手笨拙地扭弄着自己编的草帽,他的身后默默地站着其他人。
“先生,以后你会再回到我们的岛上来吗?”他轻声地问道。
“那得看我带走的石器而定了。如果像你说的那样,都是些骗人的玩艺儿,这些石器将会给我招来厄运,那我再回来也就没有意思了。”
帕克米奥低头望着地上,手指摆弄草帽四周白色羽毛编成的花环。很快,他安详地抬起眼睛,低声说:“你们带走的石像并不都是假的。它们会给你带来鸿运的,先生。”
这位老人睁着大大的、胆怯的、然而却是友好的眼睛望着我,我们最后握了一次手,我就跳上小艇。
当地人有的步行,有的骑马,络绎不绝地拥到岸边,向大船挥手告别,直到轮船消失在地平线之内。我似乎又听见岛上嗒嗒嗒的马蹄声下面响起一阵空洞的嗡嗡声,因为复活节岛是由地上和地下两层所组成的世界。然而,我真正听到的却是奔腾咆哮的海浪冲击着高插天际的悬崖的声音。
第十部分:高及云端的古城遗址北欧神话故事
根据古老的北欧神话故事,人们要想到达梦境中的金色城堡,必须远涉重洋,翻越崇山峻岭。但是,今天还有谁相信神话传说呢?我们在拉帕依蒂登上最后一道山岭,看到过莫朗戈尤塔以后就相信了。
我们是乘坐小船从大洋彼岸横渡而来的。现在我们的四周是茫茫无际的海洋,下面是幽深葱绿的重重山谷,中间是个海湾,平如境面。我们往下看正好能看到小船的烟囱,是这艘小船把我们从复活节岛送到这里来的。正前方毗邻的山顶上,矗立着神话中的城堡,它像睡美人那样沉睡了许多世纪。城堡的尖塔和墙垣长满灌丛和草木,像是被咒符镇住了似的,依然如同世人相信的神话传说时代里国王及其臣仆弃离本岛时那样耸立着。
我们攀缘最后一道山岭,到达城堡脚下时,心情非常激动。眼前的城堡,在行云、紫色山峰和塔尖的衬托下,显得宏大壮观。蓝天下,这座古堡虽然浑厚雄伟、直冲云霄,但也有点儿与大地息息相连,几乎是低于地面,像是企图从地下推开草木,破土而出,结果都是枉费心机。
一只蓝色大鸟厉声尖叫着飞下山崖。我们走进城堡时,在一片葱绿的墙上出现了三只白色的山羊,它们跳下深沟不见了。考虑到复活节岛是世界最偏僻的岛屿,因此,尽管拉帕依蒂离复活节岛的距离如同西班牙离加拿大东端那么远,然而把它看做是复活节岛最近的邻岛,这或许也算不了一件什么怪事。我们置身于这些翠绿的群山中,比以往更感到自己远离了喧闹的人群。这里一定是太平洋上最荒凉僻静的角落了!谁听说过拉帕依蒂?这个小岛在周围浩渺大洋的冲击下,几乎被劈成两半。我们所在的山岭,陡峭得简直无法立足,它从两边向不受风浪影响的小湾倾斜下去,风向改变时,两个小湾又映出梦境城堡的形象。如果我们环顾四周,就会看到不下十二个城堡式的建筑物,都同样引人注目地耸立在其他碧绿的山头上—但是并没有生命存在的迹象。山下,我们的小船抛锚停泊的海湾附近,有一个小村落,炊烟袅袅上升。村子里有的是竹子搭成、用芦苇做屋顶的棚舍,也有几处房屋,墙壁刷得雪白。全岛共有二百七十八名土著波利尼西亚人,他们全都住在村里。
然而,是谁建造了这座梦幻似的巍峨城堡以及其他山头上的同类建筑物呢?这些建筑物又是做什么用的呢?岛上居民谁也回答不了我们的问题。1791年,范库弗船长发现这个偏远孤岛时,他认为自己看到了有人在其中一个城堡顶上跑来跑去,他也认为自己还看到了山坡那边有碉堡和栅栏。于是他猜想,这是个人造要塞,但是,他从来没有上岸考察过。几年后,南太平洋著名传教士埃利斯来到本岛,上岸之后,宣称范库弗弄错了:山上那些奇异的轮廓,看起来像城堡要塞,其实只不过是山石的天然结构而已。继埃利斯之后而来的是著名探险家莫伦霍特。他对拉帕依蒂山上一派奇异风光盛赞不已,因为这里山峰既像高塔、城堡,又像构筑了工事的印第安人村落。但是他也没有爬上山去,走近这些异乎寻常的自然结构看个究竟。
二十五年前,凯洛特就这个偏僻的小岛写了一本小册子。他和别人都爬进群山,看见到处都有矗立于草木中的石头建筑物。有人认为那是早被遗忘的奇异城堡的墙垣,然而也有人认为那是古代梯田的遗迹。只有一位人种学家曾上岛考察过当地的习俗,这位人种学家名叫斯托克斯。他那篇未发表的论文手稿,一直保存在檀香山的主教博物馆里。
我们站在高处极目远眺,只见下面是重重山峦、峡谷,我们深知自己处在一片处女地上。我们可以在任何地方开始挖掘。考古学家从未来过本岛,因此,谁也不知道我们会发掘出什么东西。
在拉帕依蒂土著居民中,一度流传着一个古老的说法。这个伟说的文字记载约有一百年,它记述了最早来岛定居的人们的情况。根据这个传说,最先来拉帕依蒂定居的是乘坐原始小舟从复活节岛横渡大海而来的妇女,其中很多是孕妇,拉帕依蒂人就是她们传下来的后代。
从山上神话般的城堡向大海放眼望去,好几英里远的景色尽收眼底。南边远处,天空昏暗阴沉。那里,大洋寒流绕过来自南极的浮冰向东移动。那是风暴无常、浓雾弥漫的危险地区,没有岛屿,也没有人类的踪迹。但是北边远处,却是碧空万里,贸易风吹送着朵朵云彩慢慢地向西浮动,下面是广阔无垠的亨博尔特海流。海流西行途中,拍打着无数岛屿,也拍打着这个孤零零的僻远的拉帕依蒂岛。从复活节岛乘原始小舟沿这条航道顺流飘浮过来,是很正常的。这也是我们现在为什么循着这同一条航道来拉帕依蒂的原因。
我们向西航行抵达拉帕依蒂前,在波涛汹涌的海上日复一日地与洋流、行云不断竞赛。我们天天站在驾驶台上、甲板上或栏杆旁,凝视无边无际的海天。看到我们中间有多少人总是在船尾徘徊,注视着那船后翻滚的航迹,人们会感到惊奇。航迹像一条穿越碧波万顷的绿色公路,标明着去复活节岛的路途,看到很多人想再回到那里去。有些人也许还在怀念复活节岛上的女郎,有些则在思索着已被抛在身后、尚未揭开的奥秘以及尚未去过的小路。的确,很少有人站在船头,渴望尽快到达前面传奇般的椰子树环绕的诸岛。
第十部分:高及云端的古城遗址英联邦人的盛情款待
站在最靠近船尾处的是拉普,他是比尔的当地朋友,也是比尔领导下维纳普发掘队的头头。比尔训练了这位聪慧的当地人,并且要求带他一道到拉帕依蒂岛去,协助考察队进行测量。拉普就像电影主角一样,面带笑容踏上了前往外部世界的行程,但他的心仍然挂念着“世界中心”。当“世界中心”在船后的海面上消失时,他的心也随之一沉。当他只能看到一望无垠的天空和大海时,人们看到的已不是精神抖擞的拉普了。
拉普有几分技术天才。起初,我们把他安排在机舱里当零杂工试用,但是他适应不了船下的嘈杂声。他告诉船员们说,船下是一片发自空竹似的喧闹声,于是,心地善良的轮机长就让他坐在机舱阶梯顶部的小椅子上守望。他一坐下,经不住海风轻拂,立刻睡着了,因此轮机师都认为,他只适宜在驾驶台上望。拉普很快学会使用罗盘驾驶轮船,大副便回到海图室照料自己的工作,接着船后航迹出现了奇特的形状,站在甲板上满怀希望的人们以为我和商船船长终于清醒过来,决定驶回复活节岛。轮船前进方向的改变不是拉普故意搞的。轮船行进时,他已在板凳上蜷作一团,进入梦乡了。不管你向哪个方向使劲望,四周都同样是空荡荡的。在这种情况下,把握轮船的方向又有什么意思呢?
拉普并不特别迷信。复活节岛当地人称他为“新派人物”。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睡觉时仍把毯子把头蒙起来,这是岛上所有当地人的习惯。阿恩曾问过他们这个习惯的由来,他们回答说是为了避免在夜间见到周围的魔鬼。如果拉普的一些朋友乘船漂泊在浩瀚无垠的碧波中,船里又装着不计其数的、从洞中搞来的石块、拱顶石、头盖骨和骨骼,他们会比拉普更可笑。传说中有一名荷兰水手,因犯罪受到惩罚,永远在大海上漂航,直到世界末日。他和我们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我们是乘坐满载阿古—阿古的船只飘洋过海的。
正前方的海面上出现了皮特克恩岛,我们已来到了邦蒂号航船叛变者盘距的海岛,旭日初升,岛后天空一片通红,好像那些铤而走险的叛变者还在焚烧自己的船只。拉普醒来了,现在他站在船头,数着椰子树,一、二—呀!他在复活节岛上从未见过这么多的椰子树,还有山坡上的野山羊、香蕉、橘子,以及各种各样前所未见的南方水果。这一定是伊甸园了。拉普一回到复活节岛的老家,准会替自己造只小船,立刻携同妻子回到这里来。
这时,拉普在险峻悬崖上繁茂的热带草木中,看到红色屋顶。山岬后的小海湾里出现了一艘大船,六副大桨合拍地划动着,在阳光中闪烁发光。邦蒂号造反者的后代热情地招呼我们。岛民们登上甲板—他们都很健壮,赤裸双腿、衣着别致,其中有些人我们只能在好莱坞的历史影片中才能看到。最先爬上船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彪形大汉,名叫帕金斯克里斯琴,他是领导过那次有历史意义叛乱的弗莱彻克里斯琴的玄孙。就是这位弗莱彻把船长布莱放到小船上,让小船随波逐流向西飘行,几乎到达亚洲。而他自己则逆风转舵,让邦蒂号在这个孤岛附近搁浅。他们在海湾里焚毁了自己的船只,同漂亮的塔希堤女子在这里定居下来,当时岛上一个人也没有。然而他们发现了古老的庙台遗迹,其中还有头盖骨和一些小型雕像。这些雕像使人们依稀想起复活节岛上的巨像。是谁在他们到来之前在这里居住过呢?谁也说不清。迄今为止,考古学家们在皮特克恩岛上逗留的时间都不超过几个小时。
帕金斯克里斯琴邀我和家人住在他家,而其他人则分别住在别人家里。我们受到了这些确实好客的英联邦人的盛情款待。他们说的英语很像他们的祖先于1790年在这里登陆时说的那样,只不过带着当地口音,夹杂着塔希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