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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人贱人不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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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恐龙妹明显是在拿话敲打我,我还用她提醒么,我没好气地道:“钱我可以去银行抢点,报纸印不出来我用脚趾头爬。”

孟繁颖见气氛有些不对,遂把话接了过去笑着道:“你文章是不是都用脚趾头爬出来的,难怪有股脚气味。”

孟繁颖的话让周围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我也懒得再搭理这个恐龙般的文学社护法。

我摇头叹道:“我的文章真的那么差?”问孟繁颖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不停地划魂,我一向不太瞧得起自己写的文章,但是我的看轻自己恰又是我的狂妄之处,连自己的文章都看不起,别人写的东西又有多少能入了我的眼?即便是孟繁颖的文章也没有几篇能入了我的眼。

孟繁颖道:“脚气是越抓越痒,越痒越想抓,明知道抓完会痛,可就是停不下来,看你的文章和这脚气一样,明知道是在毒害人,但还是想看下去。”

孟繁颖的话让我有些发蒙,不知道他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损我,文章和脚气扯上亲家不会是什么好事,这感觉好像大恶心吃饭一样不自在。

我朝孟繁颖道:“我没有脚气!”孟繁颖和周围的人哈哈大笑。我又辨白道:“我真的没脚气。”他们就笑得更厉害了。

 人贱人不爱(34)

 我还要接着辨白,郎坤推门走了进来,郎坤看见我第一句话就是:“老兄你真有面子,咱们的经费下来了。”郎坤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紧接着齐声欢呼。我感到有目光不断地唰唰我,这让我有种志得意满的感觉。

花雨这丫头片子,还行!回头我得好好谢谢她。

文学社的经费既然下来了,我的面子总算保住了,文学社所有的事情也全都落在了纸面上,钱虽不多但总比没有强,其实文学社的事除了报刊印刷外根本用不了多少钱,报刊有花雨帮忙解决。系里拨的经费应付剩下的开销绰绰有余。

接下来所有人商定了文学社刊的版面和内容,也就各自散了。

我几次借机会想接近孟繁颖都没能如愿,我感觉孟繁颖在故意避开我,所有人离开的时候,孟繁颖拉上了恐龙妹一起走,连看我一眼都没有,这让我心中郁闷到了极点。

在我的感觉里我和孟繁颖在一起时谈的挺开心的,算是志同道合,就算是不想做我女朋友也没必要这样躲着我啊!我预备再多的绝世神功现在也无从施展,英雄没有用武之地。

憋了八屈地回到寝室,我意外地看到了久违的大傻三刨子还有四驴,周岩松的行李不见了。不用猜我也知道这几个贱人在外地混不下去了要搬回来,淫五正在那张罗着要他们几个按人头交税。

我瞥了他们几个几眼后道:“哪疙瘩逃过来的氓流,再不走拨110。”

三刨子怒道:“还他妈是不是兄弟!”

淫五眼睛一翻:“兄弟个屁,你们搂着老婆在外边逍遥快活的时候咋没想想寝室里的两个兄弟。”

三刨子被淫五的话噎得翻了几下眼睛,终于没说出什么话来,边上四驴搭腔道:“别没屁搅嗓子了,赶紧收拾收拾,一会儿老六就上来了,哥几个今儿出去搓一顿,挺长时间没聚了,今天谁不喝谁就戴一辈子绿帽子。”

“老六的课题搞完啦。”我问四驴。

四驴道:“弄完了,听说过一阵子要带着论文赴京,要参加什么个“五四”奖学金评审,狗日的鬼子六,真有两下子。”

我叹了口长气道:“行!六儿这孩子有正事儿啊!不像你们几个王八羔子,都混进局子里了,共产主义靠你们全国人民得天天以泪洗面,美帝国主义就得乐开了花,革命先辈非气得从坟里跳出来!”

几个王八羔子脸上红得跟布一样,我看着心中解气,坚决不能放过打击他们的任何一个机会,想靠一顿饭把我嘴堵上,没门!

我本想再来两句狠的,让这几个王八羔子钻床底下算了,大傻在边上提醒我道:“二子,别哪壶不开你提哪壶,那点破事儿老说它干嘛,你快去看看老周吧!他好像有点不对劲,一会咱们出去把他也叫上吧!”

别不是这几个王八羔子回来把他挤了出去。他郁闷了吧!不过周岩松好像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自从那次那个叫陈灵的来找过他以后他就一直不对劲儿。

要说周岩松,孩子是好孩子,就是命苦(这是我妈每次望着村里有脑血栓不停点头淌口水的刘三儿都会说的一句话),好好的爱上一个人,到头来全身是伤,连自己的吉它都成了他爱情的殉葬品。

我心中叹息,白瞎那把好吉它了。要是卖了的话,一个月的生活费应该是够了。

我推开周岩松寝室的门,周岩松正躺在床上看天棚,他们寝的天棚上没什么好看的,上届的学哥没给他们留下什么流鼻血的画卷,他们寝的几个人也没有淫五那样“骚动”的心,所以天棚上面算是躲过一劫,我想周岩松看天棚这么入神,别不是想往天棚上边弄点东西吧。

我用手在周岩松眼前划了几下,周岩松抬手把我的手打到了一边。

我问周岩松:“想啥呢?”

周岩松从床上坐起来,道:我想好好的看看这棚顶。”

“你的棚顶屁嘛没有,看啥呀,要看上我那屋看去。淫五最近可又有新作了。”

周岩松低着头道:现在看清楚了以后怕是看不着了。”

我道:“你说什么呢!又不是明天就离开这儿了。”

“我退学了,过几天就走。”周岩松的话把我吓了一跳,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我拉过一个凳子,坐在床沿上把腿放到登子上问周岩松:“你别在哪开玩笑了,是不是地球混不了了!再不就是你神经有问题了!你要是没睡醒的话就再躺会儿。” 周岩松道:“不骗你,退学的手续这几天就能办完!”

这消息比在水房洗澡让人泼盆冷水还让人猝不及防。我望着周岩松,想从他面部的表情判断他所说是真是假。

周岩松叉着手道:“看什么,我脸上又没长花。”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许久才憋出一句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从哪根神经里传过来的话:“为啥呀?离毕业没多久了,好歹你也把毕业证和文凭证书拿到手啊!”

周岩松抬着望着棚顶漠然道:“狗屁他妈文凭,手纸还能擦屁股呢,文凭能干什么?能买奔驰车还是能买小洋楼?”

周岩松的话让我哑口无言,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屁股像坐锥子似的站了起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周岩松的几句毛坑扔石头之语,倒是让我心中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我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好像佛家所说的醍醐灌顶。

顺着周岩松的激愤之词我开始思索,我一直为之等了很久的毕业证书是不是真的非要不可。那张薄薄的破塑料皮包着的一张卡着红戳的烂纸到底有什么用,只是在我身上套了圈虚假的光环么?它可以证明我来过BH大,可以证明我在BH大吃了四年的闲饭,可以证明我在BH大花了四年父母的血汗钱,还可以证明我在BH大的肥头大脸的领导们手下猫捉老鼠般地战斗了四年,除此之外,它还能证明什么呢?这张破纸片子能证明我的考试成绩是不是抄来的吗?它能证明我的四级证书不是花1000元钱请了枪手才弄到手的吗?我被开大会批斗过,被爱情遗弃过,这些它能记录吗,也许真如周岩松所说,它只是一张令你无可奈何的破纸片子,如鸡肋一般吃着没味扔了可惜。

我开始有点佩服周岩松,他是个觉悟者。

 人贱人不爱(35)

 我问周岩松:“离开BH大你去哪儿啊!虽说那玩艺儿只能擦屁股,但现在找工作都要那个能擦屁股的玩艺儿,你总不能一辈子在pub里吧!”我想对周岩松作最后的努力劝他放弃退学的想法,虽然我知道以岩松的个性这只能是徒劳。

我一边问周岩松一边掏出烟递给周岩松一支,自己也点上,周岩松狠狠地吸了口烟道:“我在pub里认识一个弹贝司的朋友,他北京有些朋友在娱乐圈里混,最近他和朋友要组建个乐队,我和他去北京。”

我坐在床沿上和周岩松一起吸烟:“你是不是因为陈灵才走,还是冷静冷静再做决定!”

听我提及陈灵,周岩松的脸瞬间扭曲起来,脸上的表情痛而又痛,周岩松一句话也不说,不停地吸烟,好一阵子才道:“也不全是,陈灵是伤害了我,我也的确有逃避她的想法,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在这儿混下去了,呆在这儿不过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周岩松的话让我心中难过起来,为周岩松的离去,也为我自己。

“我们寝的几个人要出去,一起去吧!”

周岩松把烟头扔到地上道:“我不想动弹了,累挺!”

我硬拽着周岩松坐了起来,“走吧,别装娘娘了,真要是你走了,以后都不知有没有再聚的机会了。”

周岩松刚被我从床上拽起来,大傻推门走了进来,进门就喊:“你们俩还蹭个屁!黄瓜菜都凉了,吃饭都不积极,还能不能干点事业了。”

周岩松见拒无可拒,也就不再推辞。

聚餐的地点就在我们常去的“聚莘园”,我上次喝酒最后酒后乱性就是在这儿,我们几个刚进门儿,老板娘就迎了上来:“哎哟,几位老弟可好长时间不来了。”一边说着一边把我们几个迎进靠门边的包间里,然后招呼服务员拿菜谱。

四驴大大咧咧地坐下道:“大姐!先给我们抬一箱啤酒来,今儿谁不趴下,谁就戴一辈子绿帽子。”

淫五撇嘴道:“这里边就你长着带盖儿的样!”淫五瞧着几个贱人一直气不顺。

四驴翻了翻眼睛道:“你个骚老道别在那儿张狂,你要是感觉不够过瘾我陪你整白的。”

平时和寝室的这几个王八羔子凑到一起就掐,我估计他们几个中肯定有钟老爷斩鬼时的漏网之鱼,几个王八羔子拔犟眼子的功夫是天下无双的,别看几个人算在一起也没多少斤,但是就这几个绝世之才一旦凑到一起,天大的蛋也敢扯。

扯蛋是我们聚餐时必不可少的一道下酒菜。就着这道扯蛋的菜还没等菜上来,我们几乎每人都喝进了半瓶啤酒。

周岩松在一边木呆呆的,只有我知道他是为了什么,鬼子六儿因为喝不多少酒,和边上的周岩松有一搭没一搭的唠些没滋味的闲话。

没一会儿,终于上来了一道孜然花生。用不着谦让,没多一会儿,孜然花生的盘里就只剩了几个皮儿,通常我们聚餐的时候,菜是上一道光一道,只有最后上的一道菜,才有希望落个全尸。手慢嘴慢就只能饿着肚子等下一道菜了。

我一开始和这帮王八羔子聚餐的时候经常饿肚子,后来我终于想了个绝妙的法门:通常在啃骨头吃鱼的时候我只是咬几口,肉还没咬净时,我就放到盘子里夹下一块,等桌子上的菜全部消灭,连汤盘也被人抢去用舌头舔个精光的时候,我才开始动我盘里的。这个方法发明以后三刨子称我是天才。所有人纷纷效仿,结果菜上来后打起了筷子大仗,菜没到嘴里先用嘴舔一下扔到碗里,最后只好制定餐桌上的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之一:菜不上齐谁也不准动筷子。

约法三章之二:吃不净碗里的,不许挟盘里的。

约法三章最后一条:用手抓者剁掉指头。

今天这帮王八羔子老毛病又犯了。

周岩松和我们早已经熟了,和我们在一起没什么生分之感,我不停地为之倒酒,也给自己倒,我想喝醉,我以为周岩松也是这么想的,姓曹的说:“慨当以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酒还是有暂时医治伤痛的作用的,望着周岩松我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慨叹,既然如此,那就应该喝他一大白。

当我眼前有曲铃和孟繁颖不停的飘的时候,我知道我喝多了,只是心里边还能清楚地知道谁的脑袋安在谁的身子上。酒可真是个好东西,我开始有些理解:为什么杜老爹造出这个新奇的东西之时,刘伶拼着不惜睡死在棺材里也要尝上一口,我想刘伶当时也是被他的马子甩了,要不就是被戴了绿帽子。他本想用酒解脱的,结果好事的杜老爹偏又把他从坟里挖了出来,刘伶就只能藏着他的伤痛,不停地上杜老爹那讹酒喝。(淫五特意考证过刘伶的事,《世说新语》中说:刘伶想酒想得要命,跟老婆要酒,她老婆又哭又闹地把酒器砸了说:“君饮太过,非摄生之道,必宜断之!”淫五以为她是怕刘伶喝太多了影响性功能。刘伶那滑头说:“好啊,我可当着鬼神盟誓,从今以后不喝酒了”她老婆于是拿酒肉供神,让刘伶在神前盟誓。刘伶说:“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酲。妇人之言,慎不可听。”说完大吃大喝,也不怕跪搓衣板。)

我是被搀出聚莘园的,踉跄中好像还有其它人也被搀着,刚一出聚莘园,风一吹,感到胃里搅得慌,我奔到一棵树下,“哇”地吐了出来,我吐的时候感觉我边上好像还有人在吐,而且吐得比我厉害,只是我不知道是谁。

吐过之后,我感觉清醒了许多,路过校门口卖冷饮的小摊时,鬼子六替每人买了块雪糕。

折腾到寝室时,我的酒已经醒了一半,开始不停地跑厕所,把喝进去的再由另一个轮回之道中放出来。

我发觉今天只有我喝多了,周岩松好像都没醉,那几个王八羔子早已端着水盆光着屁股去水房冲凉了。

我脱光衣服倚在床柱上开始腾时间,现在冲凉已经抢不着地方了,水房早已人满为患,这个时间水房全都是脱得精光在那冲澡的大老爷们,冲完澡的就穿着三角裤头在走廊里晃。

 人贱人不爱(36)

冲澡是五舍的最大特色了,整个学院的宿舍里只有五舍冲澡的条件得天独厚,五舍地处一隅,五个楼层内全是男寝,没有女人驻足,冲澡蔚然成风,就算是白天也照冲不误,不过冲澡时要防着点儿扫楼道的大姐和经常来卖鞋垫的老大娘,尤其是卖鞋垫的老大娘是重点防备对象,老大娘就像武林高手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不知道什么时间就来个神龙忽现,或许当你冲澡正爽的当儿老大娘就在走廊里喊上了:“有没有人买鞋垫袜子”。

老大娘的这种盖世神功三刨子深有体会,一次三刨子刚冲完澡回来,在寝室里光着屁股晾身上的水,神功已臻化境的老大娘就在此时推门问:“买鞋垫袜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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