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第一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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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势来。司机说,“头皮擦破了一块,有点脑震荡但问题不大,医生说,有个数月就能出院了。”接着,司机又告诉高部长一件高兴的事儿。“首长,你知道苹苹的救命恩人是谁吗?就是这个住院的小伙子,他叫田青。”
“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田青认得苹苹,向我们说了实情。”
高部长是又惊又喜,他这次来青龙河工地就是为了寻找小孙女苹苹的救命恩人,没成想因祸得福,舍己救人的英雄总算找到了,总算了却了他和儿媳妇刘莉的一桩心愿。想到这里,他连忙招呼罗厅长等人,“走,跟我一块儿上车,去看看百草洼县团的英雄!”
“英雄,什么英雄?”罗厅长、孙秃子不明白高部长说话的意思。
高部长爽朗地大笑起来,“英雄就是英雄,等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别耽搁时间了,快走吧。”
第四部分 文革第一枪(89)
第十五章婚外情部长得佳丽 人命案刘莉度难关
夜幕下的青龙镇医院座落在青龙河的北岸,一排排整齐的大瓦房的窗户亮着灯光,偶尔刮过来的山风摇曳得院中的古柏、槐树、柿子树、苹果树、山楂树,在灯光中晃来晃去,夜里的山风是寒冷的,院子里很少有人在走动,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院子第二排病房靠西那一间就是田青住得地方,此时的田青服完药才睡下,刘莉和女儿苹苹就坐在他的床边,四岁的苹苹目不转睛地瞅着床上的田青,小声地问妈妈,“田青舅舅有妈妈吗,他妈妈为啥不来看他呢?”听着苹苹的问话,刘莉眼睛里含着泪花,她想起当年的田青昏倒在江西串连路上,是自己把他背到了小镇医院……。一年后,又是自己将流落在京的田青请到了家中。那个风雨之夜,刘莉痛断肝肠。总认为那次是永成绝别,谁知时隔几年后又在此相见。是缘份,是痛苦,还是欢乐?刘莉觉得苦辣酸甜一应俱全。每次相见,都是在恶劣的环境之中,田青所遭受的苦难使她潸然泪下,而她给予田青的一次次帮助,已经超出了同学之间的友谊,用田青的话说,下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
然而刘莉却紧紧地抱着田青泣不成声,刘莉说,“我不要你做牛做马,我只要你……”由于女儿苹苹在场,刘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田青眼圈儿红了,他攥着刘莉的手低低地说,“谢谢你……”过了一会儿,田青又说,“你已经结婚了,是吗?”
刘莉没有回答,眼睛却望着窗外那布满星星的夜空,之后就是一阵令人难捱的沉默。
这是一段辛酸的经历。
几年前田青与刘莉在北京分手后,刘莉也遇到了诸多不幸,先是她那个当海员的姑父死在异国他乡,姑母伤心过度不久离开人世,然而祸不单行,刘莉也出了事。
一天晚上,夜已经很深了,刘莉将饭厅拾掇完毕正准备关门回家休息时,有三个持刀歹徒闯进屋来,看样子像是饿极了,非逼着刘莉上菜上饭不可。刘莉说,“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做饭的大师傅不在,我上哪儿给你们弄去?”“放屁,别费话,快给我们乖乖地做点好吃的,不然老子就给你放放血,怎么样?”说着,一个佩戴红袖章的家伙拿着明晃晃的刀子在刘莉眼前耍来耍去,吓得刘莉闭上了眼睛。
其他两个家伙钻进厨房里翻出几只烧鸡和两瓶茅台酒,“绿军帽”冲着刘莉骂着,“妈那个X的,快,再给我们炒几盘热菜!”
刘莉知道惹不起这几个家伙,无奈,只好仗着胆子给他们炒了香菇豆角、醋溜白菜、肉炒辣子三盘菜,并故意多加了一些盐。“绿军帽“夹了一口香菇豆角尝了尝,齁得他大喊大叫起来,“你炒得这是什么狗鸡巴菜,打死卖盐的是不是?”
第四部分 文革第一枪(90)
刘莉见“绿军帽”那个凶样,吓得战战兢兢地说,“我说过我不会的,你们非叫我炒。”
那个戴红袖章的家伙瞥了大街上一眼,对“绿军帽”说,“别吵吵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凑和着填饱肚子快走!”
刘莉瞧着这仨人胡吃海摔的样子,心里盼着这个时候要有人来就好了,至少能给自己壮壮胆子。然而令刘莉失望的是,等到了零晨1点了也无有人来。
此时“绿军帽”他们已喝得醉醺醺的,“绿军帽”喝得两眼充血,他冷不丁地看见刘莉胸前那两个鼓鼓的大乳房,便起了淫心。“绿军帽”贴近那俩歹徒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便回过头来像只恶狼似的扑向刘莉,他们把刘莉脱得光光的,然后绑在饭厅的一根柱子上轮流着奸污起来,男人的精液和女人的鲜血顺着柱子淌了一片,开始刘莉还想挣扎,后来竟麻木不仁了。“绿军帽”用一只毛茸茸的脏手抠着刘莉的□□问刘莉快活不快活?
刘莉说你们这帮畜生!
那个戴红袖章的家伙用塞满黄斑牙的臭嘴狠狠地吮吸了一通刘莉的两个雪白的奶子,戏谑着问刘莉有没有快感?
刘莉骂你妈才有快感!
戴红袖章的恼羞成怒,拔出刀子对“绿军帽”说,“这臭货咱哥儿们玩够了,给她放点血吧!”
“绿军帽”还真舍不得刘莉这身滑腻美艳的胴体,极不情愿地说,“再等——”
“红袖章”推开“绿军帽”,骂着“等个屁”,就举起了明晃晃的刀子……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颗子弹打穿了“红袖章”的手腕子,“红袖章”疼得一哆嗦,刀子当得一声落到了地上。紧跟着从屋外窜进两名持枪的解放军战士,三下五除二地将三名歹徒捆了起来。这当儿,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头儿走进屋来给刘莉松开了绑绳,让刘莉穿上了衣服,此时刘莉的身子已疲软得像散了骨头架子,站都站不起来了。
事后刘莉才知道救她的这位老人竟是一位部长!他叫高原,是国家水利部的,刚从外省支左返京,经过此地时发现了这儿的情况,这才停车和两名战士冲了进来,救了刘莉年轻美丽的生命。
刘莉拉着高部长的手撕心裂肺地哭起来,这哭声在寂静的夜晚传出去老远。
“小同志,不要哭,他们为什么欺负你,有什么事跟我说,我会给你作主的!”
“是呀,这位大姐,首长说话是算数的,说罢!”
刘莉瞅了瞅面前这位慈眉善目而且十分魁梧的长者,掏出手绢擦了擦眼泪,然后把刚才发生的经过说了一遍。刘莉指着那三个歹徒嗫嚅地骂道,“你、你们,还叫人吗?你们家难道就没有姐妹吗?”“大姐,甭再跟他们费口舌,这种人就该敲掉他的脑袋,省得活在世上为非作歹!”一个解放军战士端起冲锋枪对着他们……吓得“绿军帽”等人直喊“饶命”。
第四部分 文革第一枪(91)
高部长说,“先把他们押到公安局听候审讯。”接着,他问刘莉家住在哪儿,要不要送她回去?
刘莉看看天太晚了,也就没客气,坐上高部长的车回到了北京姑母留下的那个小屋。高部长很同情刘莉的遭遇,告诉她,“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他。”并给刘莉留下了详细地址。刘莉非常感激这位部长为自己所做得一切,心想,我算遇到好人了。
这天夜里刘莉一点也没睡着,她烧了一锅热水倒在大木盆里,又添加了一些凉水洗开了澡儿。她一边擦洗着自己洁白的身子,一边低低地啜泣着哽咽着。刘莉用手摩挲着自己胸前那两块奶子,精神有些恍忽地喃喃自语,“完了,一身的清白被歹人沾污了,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想到这里,刘莉又哭了起来。
过了几天,刘莉被所在的单位给辞掉了,原因很简单,刘莉没有北京市常住户口。其实刘莉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这跟那天晚上出事有一定的关系。工作没了,再找个工作又十分困难,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对刘莉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刘莉想回省城去,转念一想不成,那里的武斗斗得正热闹,工人不做工了,农民不种地了,铁路这个国民经济的大动脉完全处于瘫痪状态。大街小巷到处是厚厚的传单和大字报,省城驻军在支左过程中和那些负隅顽抗的造反派们也动了真家伙儿,机枪大炮嘎嘎嘎、轰轰轰地响彻云霄,就和当年打日本鬼子打国民党反动派差不多,害得老百姓是怨声载道。刘莉的老父亲几次捎信来叫她不要回去,父亲说,“北京是毛主席住的地方,再乱也乱不到省城这个样子,有个安定的环境有份舒心的工作比啥都好,可千万别烧包儿呀。”
刘莉知道老父亲的良苦用心,可自己眼下绝对不是烧包儿,面对困境,她确实感到绝望了。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山穷水尽,什么叫走投无路。过去她曾经蔑视过田青在逆境中所表现出来的懦弱,自己也曾在背地里骂过他是草包、软蛋什么的,现在看来自己也快成了夹尾巴狗了。真是倒霉透顶!刘莉这么胡思乱想了好几天,终于病倒了,躺在床上说胡话,浑身烧得像火炭儿似的,多亏了同院的王大妈给请了医生,连着打了几针,病这才渐好了。
王大妈是这一块儿的居委会主任,心眼好,乐于助人,她非常同情刘莉的遭遇,当着刘莉的面答应给找份工作,结果都因刘莉没有城市户口而未能实现。刘莉万般无奈,只好求助于高原部长了。说来也巧。正当刘莉想找高原部长时,这位高老夫子却派人找她来了。原来这位高原部长官职虽然显赫,但他的私生活却不尽如意。他是青龙镇人,战争年代在镇上娶了个叫王翠花的老婆,进北京时离了婚。在京时又搞了个女大学生作妻子。只可惜这位女大学生出身的老婆是个风流女子,经常给高部长弄个不大不小的绿帽子回来,气得高部长提出来非跟她离婚不可!
第四部分 文革第一枪(92)
这位部长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那天晚上睡觉时她把被子一掀就骂开了,“怎么着,你想和我离婚?呸,没门!”部长夫人比部长小十多岁,长得妩媚妖娆,再加上“妻管炎(严)”一点,故此拿捏得部长在夫人面前矮了半截儿,结婚十几年从来就是百依百顺,妇唱夫和。可今儿个这位部长大人却偏不信邪,非要和老婆叫个长短不可!部长夫人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整天价打扮得妖艳无比,只要部长回到家里,她就逼着他性交。部长夫人心里说话,想跟我离婚去找别的女人,臭美!我把你累得像一摊泥了,看你还有没有这种念头。其实部长哪有这种念头,只是戴绿帽子戴得太难受,想吓唬吓唬而已。老夫少妻,又遇上老婆这么竭尽全力,柔情似水,高部长自然是爱得不得了,几个晚上下来身体就有些吃不消了,弄得白天上班尽打瞌睡,有好长一段时间,部里的人都背地里叫他瞌睡部长。
毕竟高部长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哪里经得起老婆这么折腾?为了躲避老婆的纠缠,就借支左出公差的机会,到广东广西去了好几个月。当高部长遥望北京时,想起老婆的所作所为,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自言自语地说,“我算叫你折腾苦了,你爱跟谁跟谁去,我不管了。”
这样一来,部长夫人更是如鱼得水,乐不可支。心里说话,你就天生当王八的命,怪不得我水性扬花。
部长夫人单位有个单身汉叫猛男,三十一、二岁,相貌堂堂且威武雄壮,在单位踢得一脚好足球,锻炼得一副好身板儿,令女人们瞧得眼馋,瞧着欢心,瞧着带劲儿。这猛男不是没有老婆,老婆在哈尔滨,是个二毛子后代,长得像俄罗斯姑娘。由于两地分居,可苦了猛男,到了晚上躺在被窝里就难受得抓耳挠腮。猛男和部长夫人不很熟,但上下班经常见面,在猛男看来,这位妖艳的女人具有一种特殊的魅力,一双桃花眼瞅人时总是放着异样的光。猛男心想,我一定要得到她。俗话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猛男开始寻找机会接触这位部长夫人,而部长夫人也察觉到猛男经常色迷迷地瞅着她,心想踢足球的这小子肯定有劲儿,要能给我出溜出溜才好呢。这么想着,下半身就痒痒得挠心,难熬之极,部长夫人就在一天晚上将猛男接到家里,向猛男坦露了自己白花花的身子。而猛男的一身疙瘩肉使她如痴如醉,如胶似漆,如此快活数月有余。
高部长回到北京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却佯装不知,脑子里在盘算着另外一件事。他在想一个女人,一个令他怦然心动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一个月以前在东方红饭厅救得那位姑娘刘莉。也不知怎么的,自从亲眼目睹了刘莉被轮奸的情景后,刘莉那雪白滑腻腻的身体和两块肥硕坚挺的乳房老在眼前晃动,想赶也赶不掉,害得这位部长大人一到晚上就蠢蠢欲动。高部长决定找一趟刘莉,一来告诉她那三个歹徒被绳之以法的消息,二来再看看刘莉目前生活的情况。高部长此时此刻也搞不清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关心刘莉呢,还是另有所图?结果派人打听到的情况使部长大吃一惊,“哎呀,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呢?”高部长觉得还是亲自跑一趟比较放心,这样做虽然有失部长身份,但一想到刘莉这个使他神魂颠倒的女人,也就顾不得许多了。这个季节正是麦子熟的时候,然而居住在皇城根儿的老百姓却一点也看不到那麦浪翻滚的情景,只是感受到这一年夏天的炎热,似乎比任何一年都来得早,风是热的,热得人心烦。高部长坐在轿车上,打开车窗,望着大街上拥挤不堪、人头攒动的场面,无限感慨地说,北京人愈来愈多了,难怪像刘莉这样的外地人找不到工作。
第四部分 文革第一枪(93)
轿车沿着长安街朝东行驶了大约个把小时后,扎进了一条幽深的胡同,这里是居民区,再往前走车就拐不过弯来了,轿车只好停在这里。司机指着不远处门口有一棵老槐树的地方说,“首长,刘莉就住在那个大杂院里,要不要我跟你去?”
高部长说,“不用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首长,你可当心呀,这里人挺杂的。”
“行啦,别婆婆妈妈的,我这又不是去敌占区,放心吧,没事。”司机还想说什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