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次,我爱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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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乐从婉森家的饭厅,走回到客厅来,他坐在沙发上,紫晴的影像,不时地从脑海里浮现出来……
功乐与紫晴已经交往一段时间,决定牵手一生的时候,他们开始找房子,筹备婚礼。功乐将房子的装潢、布置,全交由紫晴一手包办。因为她对色彩的灵敏度极佳。
这一天,他们的房子已经完全装潢好,家具也已经进来。从客厅到饭厅,从饭厅到卧房的丝绸床单、被套、枕头套,小至浴室里的香皂、毛巾、马桶刷,也各就各位。紫晴邀请爸爸妈妈来看功乐为她准备的房子。
“哇!这房子真不错喔!”岳母东张西望。
“妈!嫁给功乐也很不错啊!”紫晴过来握住岳母的手。
“功乐啊!你是不是真的要娶她呢?我把女儿交给你了。”岳父问。
“我爱紫晴,我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一辈子很长,你有把握?”岳父又问。
“有把握!”
“我的女儿,有点傻里傻气,你要永远握紧她的手喔!”岳父说着,就伸出右手去握住坐在一旁岳母的手。
功乐这时也偷偷地托着紫晴的手,看着她,用唇语对她说:“I do!”
紫晴看着功乐大笑,也不顾父母亲在场,一转身,坐到功乐腿上,用一条红棉线绑在功乐的脖颈。
“啊?这是什么意思?”功乐不太懂红线的意义。
“上次不是说Do、Do、Do、Do我们结婚?你说Do就是好的意思。你忘了?自从你上次说Do后,我妈妈就到台湾迪化街最有名的月老庙,去向月下老人求了这条红线。这不是普通的红线喔!你要好好戴着它,绑着它,你就是我的啦!你的眼睛只能望着我喔!”紫晴娇嗔地说。
功乐与紫晴结婚之后,日子过得平淡,功乐开始每天在医院忙进忙出,甚至回家后,仍研读着各种医学知识,上网找数据,做着医疗的研究报告。而紫晴并没有意见,功乐却变本加厉,连紫晴什么时候上床睡觉也不知道。功乐总觉得紫晴会永远小鸟依人地留在自己身边。
一次深夜,在梳妆台前,功乐仍目不转睛用Notebook在工作。原本已经卧睡在床上的紫晴,穿着柔软的丝质睡衣,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功乐身旁,一头蓬松的头发,靠在他的肩上。
“老公!”紫晴撒娇地对功乐说。
“什么事?”功乐眼睛仍看着计算机荧屏。
“老公……”
“我还在忙呢!有事等一下再说。”功乐不耐烦地说。
“每次都说等一下,要等多少下啊?等到我都老了?死了?”
“不要胡说八道。”功乐继续打字。
“确定明天可以吗?我要订船票啰!”
“订什么船票?”
“去澳门玩啊!你答应我的。”
“咦!这地方好像打错了!”功乐盯着计算机发现错字。
“哪里错?”紫晴也凑近看着计算机。
“这儿。”
功乐订正好错字,回头看着紫晴凸出来的小肚腩,他摸着她的肚皮说:“喂!你肚子怎么多了一个游泳圈啊?”
“有吗?”
“你是不是变胖了?”
隔日,功乐没带紫晴去澳门。紫晴善解人意地对他说:“没关系,你还是去忙好了,我们改天有时间再去吧!我今天在家里运动。”
紫晴目送功乐上班后,就因为功乐昨日的一句话,她在家里死命地跑步,跑了一个小时,接着又猛踩着健身脚踏车,想把自己身上的肥肉,在一天之内甩掉。
功乐愈来愈忙,紫晴愈来愈孤单。她经常一个人在家看韩剧,三餐也不太正常,天天等着晚上丈夫回家才肯吃晚饭。可是功乐一回家,吃过紫晴煮的牛肉河粉,一头又埋进工作中。紫晴一个人闷得发慌,拿着功乐的笔,坐在他对面乱画。
“工作狂,手给我。”紫晴对他发飙。
功乐继续看报告,没有理会紫晴,就把手伸过去给她。紫晴于是在他手上画了一只手表,边画边说:“你整天都不知道在忙什么,从不按时回家。我送只手表给你啦!下班了,早点回来陪我。”
第二部分心锁的距离(3)
功乐这会儿才知道是紫晴在搞鬼,他想缩手已经来不及了,手被笔呵得痒痒的,等紫晴画好,一只手表,大大地躺在他的手腕。
“哇!好名贵的手表哦!世界上唯一的一只手表喔!”
“是啊!借你的,要还喔!”
“好呀,你的胸部这么小,我帮你画大一点啦!不用还给我。”功乐也开紫晴玩笑,拿着笔拼命往她身上要画上去。
“救命啊!”紫晴跑,他去追。
隔天,功乐喊紫晴。
“喂!过来。”
“什么事?为什么叫我喂?我有名字耶!”紫晴不解地问功乐。
“我当然知道呀!”功乐看着紫晴,很像小孩子的表情,忍不住发笑。
“你笑什么?你说呀?”
“不就是梁紫晴嘛!”功乐笑道。
“不对!不对!”
“哪里不对了?”功乐问。
“高梁紫晴啊!你忘了?我太爱你了,所以冠夫姓嘛!”说着,紫晴拉起功乐的手,不停地检查。
“哦,你完了!你把我送你的表搞丢了!说过要还的喔。”
功乐从手提包拿出一个水蓝色的首饰盒:“还给你啰!”
“这是什么呀?”紫晴问。
“这么大一个圈圈。”她打开盒盖一看。
“为了圈住你的心呀!老婆,对不起!我今天又加班了。”
“哼!又是对不起!”
“看好了。”功乐从盒中拿着纯银圈圈,在紫晴面前画一个圈,将链子放入镂空的银环中,像变魔术那样把扣环扣住,原来是一条纯银的链子及一个圆形的纯银坠子。
功乐把项链挂在紫晴白皙的粉颈对她说:“这个叫做改天还。你戴着它作证。等哪天有空,我一次全部都还给你,手表我洗掉啦!在医院上班,会被人家笑的,多不卫生呀!”
紫晴戴上新项链,把圈圈靠在自己眼中,用圆的范围大小看着功乐。“嗯,大人不计小人过,你说过的话要算数喔!”
随着高功乐在医院的手术专业被认可后,他们夫妻间的相处就开始减少。紫晴时常想打电话给老公,常常拿起电话又放下。真的鼓起勇气打了,功乐却因为工作不能接电话。要不然就是……
“喂,请找高医生。”
“高医生在巡病房喔!要过半小时才会进办公室。”
“高医生正在开会耶,你有什么事吗?”
“哦,不用了,谢谢你。”
“人家又要巡房又要开会呀,不像你那么闲呀!”紫晴拨不通功乐的手机时,酸溜溜地对着功乐送她的电子宠物狗说。
紫晴坐在客厅,看着韩剧,一边拨打着功乐的电话。其实她的心思,根本不在电视连续剧,只希望功乐的电话能拨通,听听他的声音也好。她并不想这么黏人,所以多半时候,电话只拨了一半,就将电话挂上了。她闷得发慌,只想找人说说话。
“喂,妈,你在哪里?”紫晴哽咽着。
“我和你爸爸在曼谷啊!怎么了?”
“祝你们玩得开心!”紫晴强忍住泪水。
“功乐呢?”
“在医院啊!”
“都这么晚了,还在医院啊?”
“妈,没事的,他医院病人多嘛!又要开会什么的。”
“女孩子常常一个人在家,总是不太好吧?”
“妈,我都这么大了,会自己照顾自己啦!”
就这样,紫晴的眼泪,功乐始终没有看见。她在厨房做晚餐,摆满餐桌,等到晚间十点,菜又原封不动地收进冰箱。她想着功乐喜欢吃甜食,开始学做蛋糕和饼干,功乐只看了一眼,拿了一块刚烤好的饼干,又继续他的工作。
那一天,正好逮到机会,功乐将Notebook遗留在家里,紫晴带着Notebook和蛋糕走进医院,她却没见到功乐,一个人提着蛋糕走出来。医院外面正下着大雨,她全身淋湿了,蛋糕也淋湿了,她的心却留在那一夜,那个医院的长廊。
他们的婚姻,开始亮起了红灯。这一切都是紫晴太爱功乐的缘故。紫晴总是在功乐面前故作轻松,内心里却承受着无比的压力。多么希望功乐能多看她一眼,多在乎她一些啊!她要求的并不多呀!只希望功乐不要这么忙,找时间多陪陪她。
功乐答应紫晴,要照顾她一生一世。
他说过的。
第二部分心锁的距离(4)
“今天真的不行啦!晚上有个会要开。”功乐边说边从卧室走到客厅。
“你每次都说改天。”紫晴坐在床上大叫。从卧室丢了一个枕头出来,随即又在她的小册子上写下“第一百零七次,改天”。
“老婆,别这样嘛!我真的很忙啊!你要体谅我。”功乐转回到房间,站在门口对她说。
“那谁体谅我每天在等你呢?”
“你有很多时间可以做自己的事情啊!”
“我只希望你能多点时间给我。”紫晴哀怨地看着功乐。
“好啦!明天我有空,明天吧!”
“一定?”紫晴怀疑。
“一言为定。Bye …bye啦!我要迟到了。”功乐说完,转身又离开卧室。
“就知道忙,一点时间也不肯给我。今天第七百八十五次原谅你,改天我心死了,你就知道。”紫晴喃喃自语。
那天晚上七点钟,功乐的会议临时取消了,他打电话给紫晴,将隔日的约会改在当天。
“咦?你不是说明天才有空吗?”紫晴在电话中问他。
“今晚可以了。”
“我开车去接你。”紫晴兴奋地说。
“刚拿到驾照,就想开车啊?”功乐怀疑。
“我想开车去接你下班,顺便练习一下开车技术啰!”
“好啊!我们约八点半。你开车小心一点。”功乐叮咛她。
“我会啦!”
紫晴挂上功乐的电话,立刻从客厅冲到房间,在梳妆台前略施脂粉,换上样式简洁的裙装,拿着象牙白皮包,跑到车库去开车,高高兴兴地出门。
那一夜,高功乐还是爽约了。
梁紫晴没有见到她最心爱的人,也没有回到家,她的裙装染成鲜红的颜色。
功乐坐在谢婉森家中的沙发上,心里都是悔恨。不能改变的事实,啃蚀着功乐的心,像是木麻黄被虫蛀了一般。
他起身踉跄地走进厨房,从冰箱取出冰水,在杯架中取出水杯,将冰水倒入杯中。喝下冰水,功乐试图抚平自己激动的情绪,抬头一看,厨房橱柜有着一处裂开来的痕迹,他看了又一阵寒心。功乐喝完水,在水槽清洗水杯,把水杯放回杯架。
功乐重新浏览谢婉森家里的其他地方。他进了她的房间,是间双人房,却处处感觉只有一个人的房间。功乐打开婉森左边的衣橱,里面挂着一整排男性的衬衫、T恤、皮衣、皮裤,拉开衣橱抽屉,有许多男性的皮带、内衣裤、袜子等用品,有的东西还未拆封,有的东西拆封了,却已经过期。
他又到书房,在书房处看见了许多儿童画室的美术教材。在书桌右方的第二个抽屉,发现了一本日记。功乐慢慢地翻了开来,像是翻着一片片易碎的叶片。
我准备出院了,护士拉开帘幕,扶我下床。她对我说:“恭喜你呀!今天要出院了,先生来接你吗?”
我回答:“没有,自己可以一个人回家。”
纵然我的生命里,有很多医生护士关心我,但是我最需要的仍然是你。
功乐又翻开另一页。
换心之后,好像什么都变了,究竟是你的心变了,还是我的心不同了?
曾经我拥有过两个心,一个你,一个我。
现在,我的心死了,换了一个新的……
你的心却被工作占据,忘记我。
新的心似乎不是很适应,不知是不是它不满意我的生活,医生说好像不是很好……
我不知我还可以有多少时间和你在一起,假如我要离开,剩下你一个,你怎么办?
功乐边看边摇头叹息,正当要翻阅日记的其他篇幅时,一张从杂志剪下来的报道,像落叶一样,飞了出来,落在桌角下。他拾起这篇报道,发现这个叫Derek的发型设计师,在发型大赛中得奖,还有一张拿奖的照片。
Derek竟然有和功乐一样相似的面容,眼神、鼻梁、微扬的嘴角都如出一辙,唯一明显不同的是Derek蓄着短短的胡碴,十分有形。功乐惊讶极了,在车祸救援时,他巧遇那颗心的新主人——谢婉森;谢婉森遗失在救护车上的钥匙,让他看见一个与紫晴同样命运,在等待呵护的女子;现在自己又与她的丈夫Derek,有着几近相同的面貌,这一连串巧合,功乐再度怔住了。
眼角那滴等待的泪……
紫晴的心,可曾听见木麻黄声声呼唤?
第二部分心跳的节奏(1)
风,持续吹。不知名的远处,一朵朵层积云,层层叠叠,越堆越厚,越堆越扎实,似一团看不见的黑色风暴,正朝前方袭击而来。西半球有人香沉沉地睡着了,东半球有人刚掀开被褥苏醒过来,他们有着相同的呼吸,跳着不同速度的心跳。再靠近些,一片淡灰色墙的楼房,螺旋图腾栏杆窗棂框架内,种着数盆白色茉莉花。屋内的灯忽然亮了,光线映在透明玻璃窗内的心形窗帘布纹上,一丝丝渲染开来的纹路,似窗外开始雷电交加的大风雨,随着光的能量,成为凝结的思绪。
“Derek,Derek,你醒醒,你醒醒。”谢婉森用右手扭开床头柜的台灯,立即又用左手推着睡在一旁的丈夫。
“怎么了?”被吵醒的Derek不耐烦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