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红尘有梦-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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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黄和李欣雨来得很快,到医院后,在一个警察的带领下,首先到了王梦遥这里。一进门,见到王梦遥毫无生气地在床上躺着,叶黄喊了声“姐姐”,就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扑在王梦遥身上号啕大哭起来。李欣雨则一声都没吭,站在床前拍着叶黄流起了眼泪。本来李远方的心情已经稍稍平静了一些,准备接受这个既成事实了,但叶黄这么一哭,又勾起了他的伤心,脸上又流下了清泪。
但李远方毕竟是个男的,何况刚才已经伤心过了,还是比叶黄提前一些清醒过来,把叶黄从王梦遥身上拉了起来说:“我们都不哭了,让梦遥安静一下吧!”叶黄脸上挂着泪痕,两眼红红地点了点头,嘴里说了声“怎么会这样呢?”然后对李欣雨说:“我们去看一下阿姨吧!”向李远方问清了李蓉和王兴安的病房,牵着李欣雨的手走了。
叶黄两人走后,钱丰到李远方这里来了,把他目前所了解到的事情告诉了李远方。
据钱丰说,王梦遥父女俩应该是参加完黄启超儿子的婚礼后就往梅山酒店赶的。走到一条大街上时,不知道什么原因,撞在迎面开来的一辆重型运输车上。因为李远方的车经过郭海林带来的人的改装,改装后增加的防撞气囊起了一定的作用。但可能是撞得太猛,王梦遥的头部向前急冲,女性的脖子较细,使颈椎折断造成了死亡。王兴安坐在副驾驶位置,受到防撞气囊的保护,只是腰椎受到了损伤造成昏迷,没有造成生命危险。
车祸发生后,运输车的司机没有逃逸,而是迅速报了警,同时对王梦遥父女进行了抢救。交警赶到事发现场后,发现发生车祸的是李远方的那辆挂着特殊牌照的车,因为李远方换了车牌,虽然不知道这就是李远方的车,但从车号上仍然清楚坐在这辆车里的人的身份非同小可,所以除了及时将他们送到最近的空军医院进行抢救外,还马上向上级进行了汇报。于是,交警向支队长汇报,支队长向古城公安局长汇报。公安局长接触面比较广,知道这是李远方新换的车牌,就向省公安厅长汇报。公安厅长担心出车祸的是李远方在安全部门的同事,干脆向省委书记作了汇报。省委书记听说李远方的车出了车祸,担心李远方听到消息后情绪不稳定闹出什么事来,就给钱丰打了个电话,让钱丰想办法找到李远方,尽量稳住李远方的情绪,然后就有了后来的一系列事。
交警部门正在对车祸现场和两辆车进行检测,对运输车司机的调查也正在进行中,另外还要向王兴安这个当事人了解情况。因为王兴安还昏迷着,整个调查结果一时半会出不来,所以,车祸的原因目前还正在调查中。但钱丰让李远方放心,最迟明天上午,一定能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的。
第二部非常道第一百零六章事出有因
第一百零六章事出有因
王兴安是下午四点多钟醒过来的。王兴安醒过来之前,在李蓉的坚持下,叶黄和李欣雨扶着她去看了一眼王梦遥。因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虽然李蓉看到王梦遥的时候仍然是悲痛欲绝,倒是没有再晕过去,但还是几乎站立不住,需要叶黄和李欣雨两个架着才能站住。李远方看到李蓉的样子,知道如果再让她多呆一会,李蓉的心理终究会到承受的极限,和叶黄一起好说歹说地把她劝了回去,李远方自己还是继续坐在王梦遥身边发呆。
王兴安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梦遥怎么样了?”李蓉一听到这话就默默地掉起了眼泪,屋里的其他人也都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最后常永宽对他说:“大哥,你先躺好,不要激动。”王兴安发觉所有人都神色有异,使了劲想起身,但腰部打的石膏让他一动都动不了,只得微颤颤地向常永宽伸出手来,急声问道:“梦遥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常永宽黯然地低下头,叶黄哭出了声来:“姐姐她死了!”然后埋在董文龙母亲的怀里痛哭了起来,李蓉也伏在常永宽妻子的肩上掉起眼泪。
听到这个消息后,王兴安的脸色突然一暗,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然后缓缓地说:“我都这样了,她还能好到哪去呢。”然后问常永宽说:“远方在哪里,他知道吗?”钱丰一直坐在这里等着王兴安醒来,走到王兴安面前说:“大哥,虽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但你一定要挺住,现在最关键的是你自己快点好起来。远方和我是最早知道你们车祸的消息的,他早就来了,在梦遥那边陪着她。”王兴安眼里涌出了泪花,对钱丰说:“谢谢你钱省长,我没事的,这都是命啊!”说完这句话,眼泪才流了下来。钱丰握住王兴安的手说:“大哥,这样就好,你们车祸的原因,交警部门会很快查明的,你放心!”
王兴安的脸色又是一暗,叹了一口气说:“还能是什么原因呢,我们自己的车轮胎突然爆了,梦遥刹不住车冲到左边的车道撞到人家车上,这是命吧。”听到王兴安的话,钱丰的眼光闪了一下,对王兴安说:“大哥,你现在能不能协助一下交警部门的调查?”王兴安黯然说道:“他们想问什么就问吧。”于是钱丰出去,把一直等在门口的几个警察打扮的人喊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穿着便装的在行星数据担任总经理职务的郭海林。
董文龙去过行星数据,是认识郭海林的,见到他跟着几个警察一起进来感到很奇怪。然后他注意到进来的三个警察打扮的人的臂章是不同的,一个戴着交警的臂章,一个戴着刑警的臂章,另外一个则更加奇怪,戴着标有“国安”两字的臂章。董文龙心想这个车祸怎么和刑警甚至安全部门的人扯上关系了。但他的父母都在场,他不敢说话,只是狐疑地看着郭海林。郭海林对董文龙点了下头,和那个戴着国安臂章的人一起走到王兴安的床前。
据王兴安介绍,车刚拐到那条大街上,突然车身一震,然后左前胎就爆了,车向左前方滑了过去窜到逆行道上,正好迎面开来一辆重型运输车,王梦遥来不及刹车,就撞到了一块。车撞上之前,王兴安好像听到“啪、啪”的几声闷响,然后就没有知觉了。等王兴安说完,郭海林问道:“那个时候路上的能见度有多少?”王兴安说:“那时风沙小了点,有个四十多米吧!”郭海林再问道:“会车的时候能看清坐在对面车里的人吗?”王兴安虽然对这个问题感到很奇怪,但还是认真地想了想,对郭海林说:“开始的时候风沙太大,所有的车上都蒙了一层灰,刮雨器刮几下只能让自己勉强看到前面的路,对面车里的人是看不见的。”
郭海林和身边的那个戴着“国安”臂章的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那个人问王兴安道:“当时的车速是多少,有没有发现后面有别的车跟着?”王兴安说:“当时我们的车速也就三十左右,路上也没有几辆车,如果不是撞上对面开来的车,我们是不会出事的。后面有没有车跟着我没注意,这种天气,就是注意了也看不到什么。”
问完这些话后,那个戴着“国安”臂章的人向王兴安说:“谢谢你的配合,打搅你了!”然后对钱丰说:“钱省长,我们一起去找一下远方吧!”钱丰说了声“好的”,五个人一起走出了王兴安的病房。董文龙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喊了一声“姐”,叫上叶黄也跟了出去。
发现董文龙和叶黄跟了上来,郭海林就和钱丰说了一句话。到王梦遥的病房门口的时候,钱丰停了下来对董文龙说:“文龙,你进去把远方喊出来,你们两个替他陪一下梦遥,我们和远方商量点事,一会就回来。”董文龙说了声“是”,和叶黄一起进去,不一会李远方就出来了。
李远方木然地跟着郭海林出了楼,坐到他们开来的一辆大吉普里,郭海林向李远方介绍起那三个人:“远方,这是市交警支队的于支队长,这是省公安厅刑侦处的卫处长,这是安全局的刘处长。”李远方这时才注意到三个人臂章的不同之处,心想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连刑警和安全部门的人都来了,加上钱丰这个副省长和郭海林这个信息安全局的人,几乎所有的部门都有代表。但因为还沉浸在对王梦遥突然离去的心痛中,他倒没有多想,机械地和那三位握了下手。
介绍完了,郭海林问李远方:“远方,你以前得罪过什么人没有?”李远方想自己上完高中就当了兵,复员后又上大学,哪有机会去得罪什么人,就说应该没有吧,问郭海林问这干什么。郭海林沉吟了一下,把目前已经调查到的有关车祸的基本情况向李远方简单地介绍了一下,那个运输车司机说的情况以及对现场和两辆车的勘察情况,大体上和王兴安所说的一样。然后对李远方说:“这不是一般的车祸,我们判定是蓄意谋杀,而且很可能是针对你去的!”
李远方瞪大了眼睛,问郭海林:“这到底怎么回事?”于支队长说:“经过我们交警部门的勘察,车祸的原因是左前胎中了一枪后产生爆裂而造成的,目前子弹头已经从车轮胎里取出,有关部门正在对子弹头进行弹道分析和检验。另外根据坐在运输车里的一个人提供的情况,车祸发生后,紧跟在梦遥车后面的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加速离开了现场,那个人注意到那辆轿车的左边车窗是开着的,在今天的沙尘暴天气里,这很不正常。而且,几乎被调查的所有的人都说听到过两声好像是枪响的声音,发生车祸后,路上别的车都停了下来,只有这辆车迅速离开。根据我们初步的判断,向轮胎开枪的应该是坐在这辆车里的人。”
听到这话李远方自言自语似的说:“怎么会是谋杀呢,我和梦遥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难道是爸爸以前有什么仇人。”卫处长回答说:“根据我们的调查,王先生是个秉公守法的人,平时办事和做生意都很注意分寸,从来没有和任何人产生过比较大的矛盾。你们惟一与别的公司有比较激烈的竞争的是你那个梦远影像,但因为古城电脑影像产业刚起步,别的影像工作室的规模都不大,你们抢到了先机,客户又相对比较单一,所以和同行之间也不存在你死我活的紧张关系。而且在今天这样的天气状况下,是很难分辨出车里坐着的人是谁的,想要制造一场车祸进行谋杀,只能盯着车或者车牌。如果罪犯是冲着王先生或者梦遥小姐去的话,应该针对王先生的那辆车,那样出车祸的就应该是梦遥小姐的母亲,所以我们认为罪犯是冲着你来的。”
刘处长接过卫处长的话说:“公安部门得出以上的结论后,考虑到你和我们部门有过合作,怀疑这场车祸有特殊的背景,就通知了我们,我们目前和信息安全局已经分家,就及时通知了你们信息部门在这里的临时负责人郭主任。”停了一下,刘处长继续说道:“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各国的情报部门对我国目前正在建设的新的智能化信息安全系统非常关注,北京和上海等地已经破获了数起专门搜集这方面情报的案件。信息安全局刚组建,在本省只有你们这个非正式机构,而且远方的身份基本上保守得比较严密,所以目前我们没有发现这方面活动的迹象。但这次车祸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我们认为应该加强对远方和你们那个行星数据的保护力度。你们信息部门管的只是信息领域的事情,别的还是归我们管,再说你们人员的编制上不全面,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借一部分人给你们。当然,这次车祸不大可能是情报人员做的,手段上不像,而且真的想从远方这里下手,应该是窃取资料而不是谋杀。”
郭海林说:“向你们借人的事就算了,刚才我已经向马局长汇报过了,从北京派六个人来加强行星数据的保安力量,今天晚上就到古城。远方这边,目前来看罪犯只是针对他个人,从明天开始我们专门给他准备一辆车和两个人,外出的时候负责保护远方,直到罪犯被抓获为止。别的时候,以远方的身手,应该没有多大问题。”然后递了一个大牛皮纸袋给李远方说:“罪犯手里有枪,我给你准备了一支手枪和六十发子弹,持枪证也在里面,都是早就准备好的,现在交给你。”
李远方一言不发地接过牛皮纸袋,撕了开来,从里面取出手枪和枪套,检查了一下装在手枪里面和备用弹匣中的子弹数量,然后在郭海林的指导下撩起裤腿把枪绑在小腿上。做完了这一切,平静地对于支队长说:“那辆车的型号和车牌号知道吗?”于支队长说:“因为当时情况比较急,天气又不太好,目击者都没有注意车的型号和车牌号。而且那辆车当时没有肇事,那条路上又没有监视器,所以很难从这方面下手。”
李远方说:“那就是说现在是查不出来谁干的了,只有等到他下次再来找我是不是?”于支队长回答不上李远方的问题,张着嘴呆在那里,卫处长向李远方解释说:“认为那辆车是罪犯用的车只是种推测,最重要的线索是对方用的枪。车轮胎里的子弹头取出来了,已经送到有关部门进行弹道分析,最晚明天上午可以得出结论,如果这支枪在我们公安部门有登记,就可以从弹道分析的结果中知道枪的来源,这样能够很快找到罪犯的来路。”
李远方当过兵,五一前还参加过一次“特别行动队”的集训,所以知道所谓的弹道分析是什么意思。同一个型号的枪械,虽然加工的工艺相同,但怎么都不可能做到完全一样,尤其是镗线,往往会有些细微的差别。子弹出镗的时候弹头在镗线上经过会留下划痕,每支枪所造成的划痕都会不一样,在出厂的时候一般都会对这种特性进行登记造册,而每支正式生产的枪上面都打有枪号,也是登记造册的,所以根据划痕就可能判断出某发子弹是哪支枪里射出来的。当然,使用这种方法判断枪的来源的方法,只对国内生产的枪械有用,而且因为子弹头在击中目标后会变形,这种方法也不是百分百有效。但不管怎么样,总是一个希望吧,所以李远方无奈地对卫处长说:“那我就等着你们的消息吧!”然后由郭海林和刘处长陪着下了车,钱丰则留在车上,向那两个警察进一步了解情况。
往回走的时候,李远方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