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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战争目光-第8部分

小说: 战争目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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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鼓胀胀的。这时,门开了,夫人白玉兰带着儿子肖磊悄然进来。
    “妈,我说我爸在家吧,你还不信。”肖磊一身海洋迷彩服,走到肖镇南跟前。
    这已经是个比爸爸高出半头的大小伙子了,喜爱踢足球,玩电脑,去年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年底就当了兵,肖镇南特意把儿子安排到“陆战猛虎连”,这是他当年发迹的地方,也算是子承父业吧。
    “小磊,你怎么回来了?”肖镇南微微一惊。
    “是叶连长让我回来的,说是吴叔叔安排的。”
    “噢。”肖镇南会心地笑了笑,“这吴曙光想得可真周到。”
    夫人白玉兰抱怨说:“这么晚才回来,顾副旅长打电话来问你到家没有,说你中午就走了。”
    “到舰队办点儿事。”肖镇南问,“你们逛街了?”
    “逛什么街?在门口散了一会儿步。”白玉兰说,“快吃饭吧。”
    肖镇南用牙签剔着牙缝,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我吃过了。”
    白玉兰朝餐桌上一看,碟子里一片狼籍,盆子里空空如也,便惊讶地说:“你把这一桌全包了?”
    “你们不是吃过了吗?”肖镇南有些纳闷地说。
    “谁吃了?不是说在等你吗。你是家长,有功之臣。”
    “看这事闹的。”肖镇南突然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脸都红了。
    白玉兰麻利地扎上围裙说:“我和小磊包了半个下午的饺子,还不够你一个人吃,也不知道你们海练的伙食是怎么搞的?”她说着打开冰箱翻找着东西,“看来俺娘俩只能泡方便面吃了。”
    “得了得了,上街下馆子吧,算我请客。”肖镇南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张百元票,放在桌子上。
    “街上吃饭不卫生,容易得肝炎,传染箔…”厨房的门关上了,客厅里只剩下了父子俩。肖镇南发现,儿子肖磊当兵才三个多月,变化不小,即使在家里也还有点军人姿态,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与父亲的共同语言也多了起来。“爸,我们连荣誉室里还挂着你的照片,你当连长的时候还挺神气的。”肖磊有些自豪地说。
    坐在沙发上的肖镇南眯着眼从侧面欣赏着儿子,虽然儿子还是一脸的稚气,但面部线条已经硬朗起来,下颌的棱角突显,嘴边长出了毛茸茸的胡子。这小子生来就不是盏省油的灯,他母亲分娩时在产房里一天一夜没生下来,最后只好剖腹拿了出来,一称九斤半重。肖镇南第一次把儿子抱起来就朝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小子不走正道。”上小学时,班主任经常通知肖镇南到学校来领儿子,每次的原因都差不多,不是和同学打架了,就是不交作业了,要么就是在课堂上悄悄把女同学的辫子解开了,而学习成绩在班上总是倒数前三名。一次,他考试后名次提前了一位,不仅自己惊喜了半天,还特意告诉了肖镇南,肖镇南到学校一查,原来班上有两个学生转学了,肖磊的屁股又免不了一顿棍棒伺候。
    肖镇南对儿子的评价是:调皮不捣蛋,聪明不伶俐,十五岁那年个子都长到了一米七二,生日那天吃蛋糕,有四个女同学为他送花,当场争风吃醋,搞得当父亲的好不尴尬。这时,肖镇南对儿子已经不能再搞武斗了,回到家关起门来狠狠地骂了一顿:“妈的,你个情种,老子认识你妈时都二十八岁了,还不懂得男女之间的事。”儿子说:“那是啥年月?今昔是何年?”搞得肖镇南哭笑不得。
    军营里长大的肖磊从小就爱穿军装,爱到连队吃饭,爱跟当兵的一起玩,大院里当兵的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也没有一个他不认识的。他还经常偷偷摸摸地到靶场打枪,完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兵坯子”。该吃当兵这碗饭挡也挡不住,儿子十七岁没满肖镇南就让他当了兵,没想到,三个月之后竟然像模像样了。“假如儿子能像自己当年那样,当一个好兵,也算是一种出息吧。”肖镇南想。
    “坐吧。讲讲你们连对训练有什么看法?”肖镇南正了正身子说。
    肖磊在父亲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来,腰杆挺得直直的,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正前方。“挺好玩的。”他回答说。
    “怎么个好玩法?”
    “我们连门前铺了一条二十米长的低桩铁丝网,要进要出都得爬着走。饭堂前面垒了一堵高墙,要进饭堂就得攀上高墙,用嘴叼着饭碗,从一根绳子上滑进饭堂。还有,电灯开关安在一根六米高的柱子上,轮到谁值班,谁就得爬上去开灯、关灯……”“嗬,名堂还不少。”肖镇南笑笑说。
    “我第一次去开灯,差点没爬上去。我们连长给我做了个示范,他是头朝下倒着爬上去的。真神!”
    “老传统,都没丢。”肖镇南洋洋自得地说,“知道吧,儿子,这都是你老爸当猛虎连连长时发明的。吃得消吗?”
    “没问题。”肖磊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不过,也有爬不上去的,连长罚他们跑五公里。”
    “吃饭了,饱者不知饿者饥。”白玉兰端着一大碗热腾腾的鸡蛋面条放在儿子面前,“整天就是练、练,海练场上没练够,回到家还是这一套,你们就不能说点别的?”
    “嘿,这就叫共同语言,”肖镇南脖子扬得老高。“俗话说,打虎要靠亲兄弟,上阵还得父子兵,说的就是这个理。”
    白玉兰瞪了他一眼:“老肖,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岁数了,一天到晚还跟个孩子似的,滚哪打呀,落下一身的病,到老了有你的罪受。”
    话音一落,肖镇南顿时觉得腰痛腿酸手发麻。并不是夫人的话灵验,其实他早就有这种感觉,只不过提起精神时忘掉了一大半。
    “热水器开着呢,去洗洗澡换换衣服,一身的臭汗。”夫人给肖镇南使了个眼色,“说你是从非洲回来的也不冤枉。”
    肖镇南说:“还早嘛,才几点?”
    “明天不上班了?”白玉兰脸一红,转身进了厨房。恰在这时,门铃响了。
    肖磊起身开门,先大声通报:“爸,顾叔叔、丁阿姨来了。”
    副旅长顾建民着一身休闲便装跨进门来。这位装甲团团长出身的标准军人中等身材,面庞清秀,鼻梁挺直,目光里透射出一种难得一见的精明睿智。他的夫人丁娅丽是海关的一个科长,对职业套装尤为偏爱,一身得体的黑色混纺海关服总使她显得那样年轻、端庄,又充满活力。
    “啊,建民,你也回来了。”肖镇南忙站起来让座,白玉兰笑盈盈地出来沏茶。
    “为孩子上学的事。今年就该上初中了,晚上请校长坐了坐。”顾建民说,“难得像你和大姐这样轻松,小磊都当兵了。”
    丁娅而把一包东西递给白玉兰,不经意地说:“这是正宗的美国花旗参,给大姐泡茶喝,补补气。”
    白玉兰打开一看,“这怎么行?老肖不在家时也总是劳你们照顾。”
    “嘿,大姐你总是客气,海关能缺了这东西,放着也就放坏了,吃完了我再给你拿。”丁娅丽说话总是很得体。
    两个女人客套了一阵,就进卧室说话去了,肖磊到书房玩他的电脑游戏《登陆战》,客厅里只剩下了肖镇南和顾建民两个人。
    “上午的事我听说了。”顾建民眼睛盯着天花板,似乎在不经意中说道,“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嘛。旅长,我看你大可不必太放在心上。”
    “老顾,我倒不为这事,领导批评一下也是应该的。”肖镇南长长地吸了口气,“我没记错的话,你是A旅成立那一年从坦克学院分来的,也是A旅的元老之一了。那时候坦克团也只有七、八辆破坦克,到现在有七、八个型号的两栖装甲车、战车、输送车和新型坦克。这支部队怎么搞起来的,你最清楚。现在,一些人不知道这个历史,不懂得这支部队的传统,说起话来没深没浅,也难怪。”
    顾建民端起茶杯,吹拂着漂浮在上面的茶叶:“旅长,A旅的历史不是谁能否定得了的,A旅是你肖旅长的A旅,起码三、五年内没有人能改变得了这个事实。”
    “我这个人性子急,心里面容不下事,跟你更是有啥说啥。你当两栖装甲团团长三年,工作没说的,给我省了不少心,当副旅长也一年多了,后勤这一块交给你,屈了你的才。我再赖着不走,就把你给压死了,这是明摆着的,我心里怎么能不急?”
    “旅长,话不能这样说。”顾建民摆摆手,“你提升,则另当别论。只要你还当一天旅长,我都会干好分管的每一件事。说心里话,能和你搭班子,伙计,是一种福分。要是谁跟你合不来,闹别扭,绝对没有人会认为是你的问题。”
    肖镇南低头想了一会儿,“建民,吴政委是从舰艇部队优秀干部中选拔来旅里工作的,这个同志热情高,也爱学习。我们要多支持他工作,不要让人家有外来户的感觉,大家能走到一起共事也是一种缘分,我可不愿看到出什么岔子。”
    “这你放心。”顾建民说,“旅长,前段时间你也累坏了,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我明天给你办个疗养证,到桂林去住一段日子,是机器也得擦擦油,何况人呢。”
    “今年还没有开训,事情一大堆,得先开个会把一些事情定下来。”肖镇南若有所思地说,“越是到最后的关节点上,越要咬紧牙关挺过去,对A旅来说是这样,对我们每个人来说也是这样。”
    顾建民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呀,时间不早了。”他伸着脖子喊,“小丁,该回去了,别耽误旅长和白大姐休息。”
    肖镇南用指头点点顾建民,笑着说:“你呀,要是急着回去睡觉就直说,别往我头上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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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节
    关维汉的办公室设在海滨大道东侧舰队司令部四号楼的二层,这是一座十九世纪末法国殖民主义者留下的古老建筑。大院里花木繁茂,环境清幽。年初,这片别墅式的首长办公区统一进行了装修,房间的墙壁上和窗子上涂了一层“密粒”屏蔽材料,用以对付电子侦察和电子干扰,地板上也铺设了红色绝缘地毯。
    关维汉那张阔大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台崭新的便携式电脑,侧边的副台上安放着一台壁挂式超大屏幕的计算机,这台计算机是与作战指挥中心联网的,他坐在计算机前只要一点鼠标,就能看到舰队主战部队兵力部署、战场形势分析以及相关的资料、数据,当然,他的命令也可以通过计算机在几秒钟之内发布到战区所有部队。如果是闲暇时候,他还可以在办公室里利用计算机跟远在海练场上的肖镇南下盘象棋,或者进行一场模拟攻防的对抗游戏。
    审视完自己的新办公室,关维汉在写字台前面的真皮转椅上坐下来,乜了一眼桌子右上角的电子台历,然后拿起电话:“请胡天民主任来一下。”
    胡天民上校是舰队信息中心的主任,这是一个新成立的机构,专门负责信息战和电子战方面的组织协调工作。
    放下电话,关维汉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磨得发亮的铝质笔架,放在桌面上,那是他当飞行员时在击落美制电子侦察机后,用美机残骸的一块碎片亲手制作的一个纪念品。二十多年来,无论他在哪里任职,都把它放在办公桌上,以提醒和激励自己。这天他突然发现,这个打着时代印记的“老古董”与他办公室的现代化设备摆放在一起,已经不太协调了。
    办公条件的改善,取决于指挥自动化水平的提高和指挥手段的根本转变,那个靠传令兵和手摇电话进行战场指挥的时代已成了并不遥远的过去。关维汉就曾对自己的一幅老照片十分欣赏——在硝烟弥漫的山坡上,一个魁梧的军人身披大衣,脚蹬乱石,左手举着望远镜,右手指着地形图,一副威风凛凛、指挥若定的架势——那是他十年前参加一次登陆演习时的留影。仅仅过去了十年,他这个舰队参谋长就可以在指挥中心的计算机屏幕上调兵遣将,如果不是穿着军装,披挂着金牌金星海军少将军衔,充其量只能算是个电脑操作员。
    有人敲门。走进房间的人军服整齐,表情严肃。他身穿藏蓝色混纺校官制服,佩戴着金牌双线三星肩章,领花却是技术军官的卫星轨道符号。他一进来,向关维汉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参谋长,你叫我?”
    关维汉点了点头:“坐吧,天民,我有事和你商量。”
    胡天民三十八岁,但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大五六岁。他是在恢复高考制度之后从应届高中生考入一所科技大学的,毕业后直接分配到海军学院当计算机教员,主持过舰队计算机指挥自动化系统的开发研究,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信息战专家。几年前,关维汉在这所学院担任院长时,对他的能力十分欣赏,有些“特殊使命”常交给他去办。由于两人原先有这层关系,关维汉到舰队任职时,就把胡天民从学院“挖”了过来。当然,关维汉在办公室里是不可能同一个老部下谈天说地的,他找胡天民来是为了另一件“特殊使命”。
    胡天民端坐在桌子对面的靠背椅上,对着关维汉递过来的一份注明“机密”的报告认真地读了一遍。
    那份报告只有两张纸,不是以“红头”文件上报或下发的那种正式报告,它看上去更像关维汉本人草拟的一个提纲,题目是:关于组建海军陆战队信息战部队的初步设想。下面是几个小标题式的框架:必要性与可能性、领导与机构、人员及装备、任务及完成时间……胡天民看完报告后默默地思索着。从职权范围来说,这当然是他主管的信息中心的本职业务。他调来只有三个月,也是最早到海军陆战队调研过这方面情况的。近年来,在世界上发生的几次地区武装冲突中,信息战、电子战已上升为现代作战的主要形式,用于信息战、电子战的装备已占到整个装备的一半以上,而我们的差距不仅表现在装备的质量和数量上,更主要的是观念,一些指挥军官缺乏学习、研究,对未来战争的模式认识不足,甚至对信息战还有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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