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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淘宝人生-第209部分

小说: 淘宝人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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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瓜类水果都是降火清凉功效的,包括蔬菜里的丝瓜、黄瓜这些也都是,七月既然都已经没有火了,为什么还要吃瓜来降火呢?
  而《七月》只是《诗经》十五国风之一《豳(ī)风》里边的一篇而已,豳指的就是陕西彬县,《豳风》只不过是当地的民谣,再经过断章取义,就完全不能当做科学的依据了。真正最热的天气就是阳历七月中旬到八月中旬左右的这一段时间,而这一段时间也大多都是农历七月,现在就正是七月,你们看看这些人啊动物啊什么的,有点凉快的意思吗?”
  张辰一边往市场里边走,一边给宁琳琅和张沐把自己对农历七月的不爽利表达了一番。两个人也不做出回应,反正就是他这么说着,两个人这么听着,从下车的时候开始,就热的不想说话了。
  三个人边走边看,从上午结束的地方开始一家家的逛过来,店铺里的服务员大都是懒洋洋的,招呼起客人来也是强打精神。困乏是一种很容易传染的东西,三个人逛了几家之后,也快给服务员的精神状态感染了,宁琳琅更是给带的打了个哈欠。
  一间买字画的店铺里,张辰也有点快要犯困的时候,摆在玻璃柜台里的两幅扇面给他来了一记凉快的,马上就起了精神头。
  这是两幅纸本题字的大扇面,一幅上书黄庭坚的自赞偈“似僧有发,似俗无尘,作梦中梦,见身外身”,一幅是“僧开小槛笼沙界,郁郁参天翠竹丛。万籁参差写明月,一家寥落共清风……”,这首七律《题息轩》也是黄庭坚的诗。
  两幅扇面的题诗都是颜体的楷书,行书用笔均匀锋芒内敛,温润之中不乏刚劲的内在,字字结体宽博而气势恢宏,倒也有七八分颜真卿的神韵了。末尾的留款是:丁巳秋书,虎头陀。
  张辰喊过半瞌睡状态的服务员来,问道:“这两幅扇面什么价钱啊?”
  服务员是个半大小子,还属于童工的级别,估计是老板的亲戚或者弟子一类的近人,揉了揉眼睛,带着一丝不痛快,像是嫌张辰打扰了他似的,爱理不理地答了一句:“一千一幅。”
  一般来说想讨价还价都得是在双方都精明着的时候,那样才会为了利益相互盘算,可现在这个小鬼的态度明显就是你爱买不买,一点都没有商量的余地,让张辰根本没办法说出后边砍价的话来。
  张辰心忖:这可不是好现象啊,这都什么鬼天气啊,热的人都不想做买卖了,必须得扭转这个局面。
  转变了一下自己的态度,以很挑剔的口气道:“你不会好好说话啊,你们老板就这么教你这么招呼客人的?”
  这话说的声音还tǐng高,把正在后边午睡的老板也吵醒了,赶忙起身过来把那孩子拉到一边,训了一句“没规矩”。
  转头对张辰客气道:“这位兄弟,小孩子家家的刚出来做事,还不大懂规矩,您多担待着点。您看上哪件了,我给您拿出来过过手,价钱好商量。”
  又对那个服务员道:“倒霉孩子,你还傻站着干嘛呢,不赶紧的把客人要的东西拿出来,等着给你上供呐?”
  服务员半带委屈的把柜台打开,拿出里张辰问过的那两幅扇面,道:“舅,他问这两幅扇面,我跟他说一千块一幅。”
  这小子还tǐng机灵的,知道先给他舅舅打个招呼,别两边说岔了话。
  张辰看这架势就知道了,他们压根儿就不清楚这“虎头陀”是何许人也,这两幅扇面的价格也是估mō着报的,还有很大的余地可以商量。
  老板见张辰犹豫了一下,就知道价格肯定是报高了,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不是懂行,反正这个价钱肯定是不会接受的。这年头的年轻人都好面子,带着两个姑娘出来,如果连价钱都谈不下来,肯定是一种丢脸的表现。
  笑呵呵地道:“兄弟你别听小孩子瞎说,他刚刚学着干这个,价钱估mō不准是常有的事。这两幅扇面肯定是民国时候的了,就是这个‘虎头陀’可真没听说过,大概是个和尚一类的人吧,有没有名气就不说了,可这怎么说也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两幅一千块您看怎么样?”
  张辰心说,这位还没名气啊,说起来名气是不大响亮,可那是因为没人提,真要说起来,但凡是和他打交道多的,哪个不是近代史上大名鼎鼎显赫一时的人物,他若没名气那近代史上就没几个有名的了。
  不过也好,既然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就不用客气了,他知道了还有捡漏的机会吗。摇了摇头,道:“老板,你这两件东西虽然看着像是民国的,可不一定真有什么价值啊。民国的时候文人比狗还多,谁没事都好写上那么几句,有几个人的字能真的卖出去呢,何况还是一个和尚,一千块太贵了点吧。”
  “兄弟,你打听打听,当代书法家都有一字千金的了,何况是民国的呢,这么漂亮的字留到现在,还不值一千块?”老板为自己的东西辩解着,希望能卖上个好价钱。
  张辰早就有了准备,撇了撇嘴,道:“书法家?老板你在开玩笑吧,当代书法家那是什么概念,你这扇面上的字倒是还算工整,可书法家就称不上了吧,真要是书法家的真迹,能留到今天让你卖吗,你听说过一个叫‘虎头陀’的和尚书法家吗?”
  老板也给张辰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的确是有偷换概念的想法,只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给张辰拆穿了,这时候还真是有点尴尬,想着说点什么来挽回一下自己的面子。
  张辰又接着道:“书法家是书法家,文人是文人,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的。老板,你这两幅扇面保存的还算不错,这一点倒算是费心了,两百块吧,怎么样?”
  两百块也就是几张珍藏版海报的价钱,用来买两件民国时期的书法作品,说起来还真是有点不大好听。怎么说也算得上收藏品了,难道还不如几张海报的价值高吗,光是这么久的年代也值几个钱了吧。
  可事实就是这么个样子,古玩一类的收藏品价值不只是一个年代问题就能决定了的,年代只是诸多决定其价值的条件之一,还要参考物件儿本身的品相、艺术价值、对当时的社会形态有什么作用、存世量的多寡、是否名家作品等等,好多的条件都符合了,才能算是有价值的收藏品。
  同样是一只碗,同样是乾隆年间的,可一只是官窑的粉彩蝴蝶纹碗,一只是普通民窑的大瓷碗;官窑的物件瓷胎细腻、画工精美、釉sè鲜艳多姿,民窑的大碗瓷胎粗糙不平、没有任何画面表现,仅仅是白釉一层在碗口外沿加了一道篮圈。
  这两只碗虽然在同一个时期生产,甚至白瓷大碗保存的要比粉彩小碗完整,没有任何的磕碰。粉彩的小碗依然有几十上百万,或者是更高的价值;大白瓷碗却只能当做一件历史遗物,了不得也就几百一千了。
  又或者说是一件汉代的青铜镜,没有铭文、没有纹饰、造型简单、锈迹斑斑还有破损的部分;而一件清中期仿制的唐代铜镜,有重圈铭带、虬髯客故事人物图纹、制作相当精美、保存的又十分完好。
  这两件东西相比较起来,清中期的这面仿唐代铜镜艺术价值很高,很可能会价值几万块;而那件本是汉代的铜镜,却因为毫无艺术价值,也没有可供研究的题材,百八十都不一定有人要。RO!。


 第二九零章 杨度

  就像这两幅扇面一样,如果是齐白石先生或者弘一法师等人的作品,那何止是价值千金,就是价值万金也是很有可能的。
  齐先生的书画作品就不多说了,价值上亿元的都有,单说弘一法师的书法作品,其价值也是相当高的。上世纪四十年代,任国民财政部长的孔祥熙就曾经为弘一法师的一幅墨宝出价五百两黄金,到了今时今日,其价值就可见一斑了。
  如果说这两幅扇面只是一个喜欢书法的和尚来了兴致,偶然所为的作品,那就很可能没有价值了。
  民国时候的文人墨客太多了,书画大家也出了不少,一幅普通的扇面,在那时候是很不值钱的,行情差的时候一块大洋就能买几十幅。
  这两幅扇面上的诗文和偈语是丁巳年写的,也就是一九一七年,保存到现在也有八十多年了,可真要是作者没名气的话,还不如民国时候的一张报纸有价值呢。
  两幅毫无名气的书法扇面,张辰出两百块,这价格也不算低了,谁让你不是名家作品呢。你换一个人的来试试,哪怕陈少梅的作品,下了万都不可能出手。当然了,如果扇面上题的是这位‘虎头陀’的官名,这两幅扇面的价值可就要高出多少倍了。
  这两幅扇面还不知道这老板是怎么弄来的呢,兴许就是下乡收东西的时候顺手搭来的,能给他两百已经很不错了,遇上不识货的人,还不如去地摊上买一把五块钱的现成扇子呢。
  这位店老板虽然干了不少年的生意了,可是论到收藏知识方面,还真没有什么能说的,而且这‘虎头陀’也的确是生僻的厉害,一般人压根儿就不可能知道。来他店里的人也多了,这扇面摆出来快一个月的时间里,却是没有一个人开口问过。
  现在好不容易有人问了,但是给的价钱实在不怎么理想,店老板是真的不想卖,再留一留也许能碰上个大头宰一刀呢。可赚回来想想,如果一直没有人问呢,总不能就这么摆着吧,到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个价钱呢。
  店老板咬了咬牙,还是决定买了,还价道:“两百实在是低了点,要不你给三百吧,怎么说也有一份辛苦在里边呢。”
  张辰出了两百的价格,就已经给他留下了这一百的空间了,民国的东西捡漏的程度不如唐宋明清的那么大,三百块的确是很合理了,笑了笑道:“多一百就多一百吧,好歹你还辛苦了一趟,驴来马往的也不容易,你给我包起来好了。”
  钱货两清出了店门,张沐就盯着张辰手里的小盒子开始琢磨了,张辰的习惯她是再清楚不过了,只要买东西那肯定就是捡漏了,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出手的,可这民国时候真有一个叫做‘虎头陀’的书法家吗,又或者这两幅扇面有什么别的说法呢?
  就问张辰:“小辰,你给姐说说,这两幅扇面是什么来头,我怎么没有听过这个作者的名头呢,你小子是不是藏sī了?”
  张辰回过头来,看着张沐翻了个白眼,很郁闷地道:“我说小沐姐,咱能讲讲道理吗,我和你藏的什么sī啊,我连汝窑的梅瓶都能送你,我还有什么好对你藏的。你自己不好好学习,没有把该掌握的知识掌握全了,还好意思冤枉我。”
  说完了张沐,又问宁琳琅:“琳琅,你知道这个‘虎头陀’的来历吗,这个人在清末明国初是很有名气的,外公应该知道这个人,和你提过没有?”他现在称呼宁爷也是“外公”了。
  宁琳琅想了想,答道:“当初外公是说过一些,这个‘虎头陀’本名应该叫杨承瓒,后来改名叫杨度,是一个很复杂的人,他的书法很不错的,是这个人吗?”
  宁爷成名的时候杨度已经过世了,后来又移民去了英国,接着又是很多年的消息闭塞和有意,对于再往后发生的一些事了解可能就不够,宁琳琅能够知道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张辰笑着道:“对,就是这个人,他的确是很复杂的一个人。他的祖父任过湘军的都司,他的过继父亲,也就是他的伯父,是清朝的总兵官,也算是官宦后代了。”
  说完这句忍不住笑了几声,才又接着道:“他自己则是秀才出身,上过sī塾和书院,后来又留学,回国后再次考中进士的一等二名,担任过满清皇族内阁的统计局局长。求学期间就参与过公车上书,康有为、梁启超、黄兴等人的好友,和刘光第、刘揆一、齐白石、汪精卫、蔡锷等人都是同学。救过袁世凯的命,后来又支持他称帝,并且以帝师自居;赞同孙中山共和,入过佛门,进过,北伐时说能得天下,还营救过李大钊,最后加入**,以杜月笙师爷的身份在上海做地下工作。”
  张沐还没有系统学习民国的历史知识,对这些偏门知识都还是比较陌生的,刚才听宁琳琅说这个人比较复杂,也只是认为他能够处身于不同的环境而游刃有余罢了,哪知道却是这么一个复杂,这简直就是分裂症嘛。
  看了看同样是比较惊诧的宁琳琅,问张辰道:“那,这个人最后是什么结果啊,有没有精神病什么的,或者是比较严重的思想什么的疾病?”
  张辰解释道:“那倒没有,他最后的确是病逝的,但在去世之前他还一直在工作着。有人说他是中国历史上人格分裂最严重的人,近代史上最奇特的政治家,先后投身于截然对立的多个政治派别,从最初的保皇一派,倒向了立宪大军,又辗转到了民主共和的队伍,前前后后的思想反差太大了。
  不过我觉得这个人还是很有能力的,他所追随的势力之中,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小打小闹,不论是最早的皇家还是后边的袁世凯、孙中山等等,最终都曾经叱咤风云过。哪怕他只是一个投机者,他的眼光也是独一无二的,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站对了立场。
  而且也有很多人为他正名,蔡锷在他的遗嘱中就曾提到过,说杨度‘附袁以行其志,实具苦衷,较之攀附尊荣者,究不可同日语。望政府为国惜才,俾邀宽典’,这可是一个很高的评价了。”
  说完顿了顿,等对面的来人走过去之后,接着道:“其实他的政治生涯很bō折,最初的时候是袁世凯、张之洞联合保荐,说他“精通宪法,才堪大用”,才能进京出任候补四品的宪政编查馆提调;后来一步步熬到了内阁的统计局长,满清却灭亡了。
  接着又追随袁世凯,不惜被国人骂作‘汉jiān’,和好友梁启超翻脸,也要主张君主立宪,开始还很受袁世凯器重,但是到了后期,就渐渐对他冷淡了,甚至在死前说是杨度毁了他。
  我们的太师公章太炎先生曾经说过,洪宪帝制失败的关键之处,是因为三个反对,最首要的一个就是梁启超反对杨度。可见杨度虽然不一定完全做得对,但也没有那么失败。
  除了在政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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