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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5913-今昔物语   :下册(共三册)-第39部分

小说: 5913-今昔物语   :下册(共三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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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看到一个长得端端正正的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正在院里玩耍。湛庆就向从那家走出来的一个女仆道:“跑出来玩耍的那个小姑娘是谁?”女仆答道:“她是我家主人的独生小姐。”湛庆一听,暗暗言罢,知道就是梦中指点的女子,当天就转身离去。    
    次日,他再到那家庭前等候,只见那个小姑娘又出来玩耍。且喜当时无人,湛庆扑上去,将她捉住用刀砍断了她的脖颈。心想幸而此刻无人知晓,等得来人发觉,便不妙了,于是他就急忙逃回京城去了。    
    湛庆原以为了却大事,不料多年的道行一旦败于这个侍女之手,他想:那一年,我亲手杀死了不动明王梦中指点的女子,不料今天却为这个女子破了淫戒,想来实在令人不解。在二人拥抱而卧时,湛庆一摸侍女脖颈,觉得有条很大的伤疤,仿佛是火炙疤痕似的。他便问道:“你这伤疤是怎么得的?”侍女答道:“我原籍是××国,是××的女儿。不料小时在院中玩耍,被一个陌生人,砍伤了我的脖颈。事后,家人发觉,乱成了一团,但因凶手在逃,只好作罢。后来不知是谁用火炙将我的伤口缝合起来,才得侥幸活到今天,和你结成今日的姻缘。”湛庆听罢,既感到吃惊,又觉得可怜,心想明王因为我和女子有宿缘,才托梦指点,不禁深受感动,哭诉往事,女子听了也很感动。从此二人就结成了夫妇。    
    忠仁公见湛庆败坏佛戒,就说:“湛庆和尚身为佛门弟子,败坏佛戒实属不当。但是他精通内经外典,也不可弃之不用,应该让他立即还俗,报效朝廷。”这样决定以后,就命湛庆还俗,改名公辅,本姓高向。他供职朝廷后,立即叙官五品,世人称他为高大夫。他本来就很有才干,处理公务颇有建树,终于升为赞岐国国守,由此,家道也越来越富裕。    
    由此可见,人有才能技艺,就能这样受到任用。这位高大夫还俗之后,由于他精通真言密法,还给极乐寺正了一次佛位。原来极乐寺供有金刚界和胎藏界两界木像,可是佛像的座位早就颠倒了。虽然有人主张说:“应该找人纠正过来。”实际也请过许多真言师挪移,可是他们人人言殊,莫衷一是,总也没得纠正。高大夫听说此事,便来到极乐寺,他看了两界佛像,说道:“这些座位的确都安错了。”就用禅杖指点着说:“这尊佛像该在这里,那尊佛像该在那里。”只见在他指点之下,各尊佛像都自动地移到禅杖所指的地方。这是许多人亲眼看到的。当高大夫要到极乐寺挪移佛像的消息传出后,有不少相当显贵的人跟着去看,他们一见各尊佛像安置妥当,都感动得留下泪来。    
    高大夫兼通内外经典,由此可见一斑。


《今昔物语》 第三部分画师巨势广高出家又还俗

    第四篇画师巨势广高出家又还俗    
    古时,一条天皇朝代,有位画师名唤巨势广高。他在当代画坛独步,技艺不逊古人,广高本来就很有道心,加上一次身患重病,长久不愈,觉得人生苦恼便出家了。    
    后来广高的病好,天皇听说,便传旨说:“身在佛门,虽然不妨作画,但宫中画院却不便任用,应立即着他还俗,进宫供职。”旨意一下,广高本心虽不愿还俗,可是上谕催迫,难以违抗,也只好应名了。    
    后来,天皇把广高交给近江国国守××××看管蓄发,国守奉旨后便将广高幽禁在东山某处,派人看管,广高幽居蓄发的地方是座新修的佛堂,他因终日不能见人,甚是无聊,就在佛堂后面的隔扇上,画起地狱图来。这几幅地狱图至今尚存,前往看画的人多不胜数。据说画得极为传神。今日的长乐寺,就是他画地狱图的那座佛堂。    
    广高还俗后,供奉内廷多年,很多高官显宦的府上都有他画的隔扇、屏风。摄政关白大臣府上的传家宝物中,就有广高画的一帧屏风画。这幅画非常珍贵,只在举行大宴,或年初宴请公卿时,才摆设出来。(以下缺文)    
    第五篇大藏省书吏宗冈高助疼爱女儿    
    古时,大藏省有个最下级的书吏,名唤宗冈高助。他出门时,总骑一匹垂鬃的栗色驽马,外面穿的裙裤,里边套的夹袄和脚上穿的袜子都不用绸缎,而是用粗麻布制成的。虽然说高助官卑职微,这身打扮也未免过于寒酸。他家住在西京堀河以西,近卫门以北,是个八户之长日本古代户籍以乡户为单位,是由若干房户组成的,这里可能是由八家房户组成的乡户之长的意思。。他家的正门是座唐式门楼,正对着南边的近卫门。他在门楼东边,盖起七间住房供自己居住。    
    他在房后又用绿柏板围了一道玲珑剔透的篱笆,在篱笆墙里盖起一座小巧的五间日本尺度,一间即六尺。见方的厅堂,作为两个爱女的绣房。他把这座小小厅堂××××,里边张挂着幔帐,冬天挂印有朽木花样的锦帐,夏天挂透风的罗幛,前面摆着一个梳妆匣,描着蔓草花纹的泥金漆画。他为了伺候女儿,雇了二十多个侍女,还有四个女童,侍女平常也穿着丝绸外褂,女童日常穿着罩衫,每位小姐由十名侍女、两个女童伺候着。这些人原都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只因父母死后,无以为生才被他蒙哄欺骗招雇而来,因此没有一个粗手笨脚的。无论身材容貌,言谈举止都落落不俗。他家上上下下的用人,都经过精心挑选,所以都是一表人材。连侍女的下房里面,也有屏风、幔帐,铺席××××,即便宫里府里也不过如此。还给她们应时按节更换衣裳。谈到两位小姐的衣装,那就更讲究了,穿的绫罗绸缎,都是特找巧匠织染而成,不论是花样、颜色都瑰丽多采,鲜艳夺目。进膳时每人一个小饭桌,用的是全套银制器皿。    
    众家丁也是他用甜言蜜语骗来的那些潦倒落魄的王孙公子,虽然都改换了装束,但仪表××举止文雅,丝毫不像下人。高助出门虽然那样寒酸,但是去看女儿时,却换上绸袍,系上紫红色的裙裤,套着绯红色的夹袄,并且都是用香薰过的。妻子也是脱去穿着的深蓝小棉袄,换上里外一身新衣方到女儿房中去的。高助疼爱女儿真可说是竭尽心力了。    
    那时住在仁和寺的号称池上的宽忠僧都,建造了一座佛堂,要举行开光法会,高助就到僧都那里请求说:“听说开光法会,备极隆重,不知届时可否允许小女们来瞻仰?”僧都道:“甚好,你可在适当地方,搭个看台,让她们来看。”高助听后分外高兴地回到家中。高助尊崇这位僧都已非一日,经常有所报效,佛堂这次开光,他也捐了不少财物,所以才有这次的请求。    
    在佛堂开光的头天傍晚时分,有两辆牛车载着两只小船在灯笼火把簇拥之下被赶进庙来,卸在水池岸边。僧都一看便问:“这是哪里来的?”有人回答说:“是大藏省书吏高助贡献的小船。”僧都心中纳闷,不知小船是作什么用的。这两只小船原是高助早就打制好的,这次又连夜在船上加上了种种装饰,上面搭着锦棚,旁边挂着带走水的帘子,帘子里面还有上层色深、下层色浅的幔帐,四周有漆得丹红的栏杆,底下搭着藏青色的布团。    
    这天天一亮,小姐们分乘十几辆敞着车窗的崭新轿车,陆续到来,车帘下露出五彩的衣襟日本古代习俗,妇女在乘车坐船时一定要把衣襟露在帘子外边。。在车前开道的有十几人,他们都系着裙裤,穿着各式的上衣,手持火把簇拥赶到。她们刚一登上船,四周挂着的帘下便露出了璀璨夺目的各色衣襟。身穿团花衣裙,垂髡的女童,分乘在两只船上,手持划桨摇了起来。在水池南边,还搭了一个布棚,专供开道的仆人们落脚。    
    天光大亮后,开光法会就要开始,朝中公卿、殿上人和应邀前来的高僧,俱已到齐。    
    当这两只船围着池边缓缓划行时,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使岸上陈设的大鼓、钲鼓、舞台和幔也都逊色。悬绸结彩的画艇,露在朱栏外重叠的绚丽衣襟,映着波光,不像是尘世景象。朝中公卿和殿上人一见这般情景纷纷问道:“船上是哪个宫院来看热闹的女官?”由于僧都在事前一再吩咐过:“绝不能说那是高助××家的船。”所以没有一个人开口。他们虽然有些奇怪,再三追问,但是始终也没打听出是谁家的船来。    
    以后,高助也总是这样,一有机会就叫女儿去看热闹,可是谁也不知她们究竟是谁家眷属。由于高助如此疼爱女儿,所以不论朝中小吏,各宫院的侍卫,以及各衙署的判官人等的儿子都纷纷托人说媒,想作他的女婿。可是高助怎肯把他们放在眼里,就连情书也不收受,并且说:“我的女儿最低也要配个出门有人喝道的郎君。即使是近江、播磨这样大国国守的公子,如果出门无人喝道,又怎能配做我的女婿!”因此,这两位小姐一直没得婚配,而在父母相继下世之后,她的兄长又不顾父亲生前的遗嘱,竟独霸了家产,丝毫不肯照看妹妹,这一来,侍候她的家丁侍女也都星散离去,这两位小姐无限伤心,茶饭懒进,终于病倒,就在无人问闻之下相继死去了,现在大藏省书吏时延,就是高助的孙儿。    
    古时,在这样官卑职微的人中,也有抱着这种非凡气度的人物。但是,如果只有这种气度而没有豪富的资财,就是想疼爱女儿,也难做到这种地步。    
    据说高助家资巨万,比现职国守还要富有,所以才能如此豪奢夸耀。


《今昔物语》 第三部分右少弁师家朝臣遇女而死

    第六篇贺茂神社祭日老翁在一条大路竖立木牌    
    古时,在贺茂神社举行大祭的一天,一条和东洞院之间,从清晨起就立着一块木牌,上写:“此处系老翁观览之所,外人不得擅入!”行人一看,都远远避开。以为是阳成上皇为了看热闹,特立的这块木牌,既然连步行的人也都不敢停步,车辆不消说更要避开这里。当[文武百官扈从斋王到贺茂神社敬献玉帛的行列]就要路过那里时,走来一个身穿淡蓝色上衣和裙裤的老翁,傲然自得地挥着扇子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就站在牌子前边,十分安闲地看起热闹来,等行列过完,他也就回去了。    
    事后人们诧异地纷纷谈论说:“阳成上皇特地立了块牌子预定看热闹,怎么没来呢?真奇怪!”又有人说:“刚才那个看热闹的老翁有些可疑。想必是这个老东西为自己好独占地方,立了块木牌,让人以为是阳成上皇竖立的。”这些言语不久就传到了阳成上皇的耳里,他吩咐说:“传来那个老翁,仔细问一问!”公人奉旨后,查明那个老翁是西八条的坊长。    
    老翁见是阳成上皇派人传唤,立即赶来。宫里的执事奉旨审问道:“你假冒上皇名义,在一条大路上擅立木牌,吓唬行人,结果是自己得意扬扬地来看热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接着催促道:“快从实招来!”老翁禀道:“不错,牌子是我立的,但是牌子上面并没有上皇所立的字样。我已年过八十,还有什么心思去看热闹,只因小孙今年才在内藏寮补了一名杂役,也要扈从斋王通过这里,我非常想看看这个孙儿,可是年岁又这么大,挤到人群里还不被踩死。想到这里,才想立了块牌子,让人不敢靠近,以便安安稳稳地看上一番。”阳成上皇听到回奏以后,很夸奖老翁的机智,说:“这倒是一个聪明的老翁,立牌子,可说是异想天开,想看孙子,也是人之常情。”于是吩咐说:“快放他回去吧!”老翁很得意地回到家中,对老伴说:“我想的主意绝错不了,连阳成上皇都夸奖呢。”    
    据说人们不赞成上皇夸奖老翁的这种举动,但也有人说老翁想看孙子,确是人之常情。    
    第七篇右少弁师家朝臣遇女而死    
    古时,有位右少弁名唤藤原师家。他有个情意投合的情人。    
    这个女子生性孤傲,有什么伤心事也都藏在心里,从不表示。因此,少弁对她也不愿露出薄情,极力温存体贴,但有时因朝中繁忙不能分身,或被倡女纠缠,也就在外过夜,女子见他经常如此,心感冷寂,十分难过,但不肯明言。这样一来,二人就日渐生疏,感情大不如前了。女子虽然口无怨言,心里却闷闷不乐,尽管彼此之间没有情意疏远的迹象,终不免断绝了来往。    
    大约过了半年以后,少弁又从这女子门前经过时,正赶上她的家人从外回来,就进去说道:“少弁刚由这里过去。从前他常来走动,我记得和娘子很要好啊。”女子听罢,便对家人说:“你去请他到家来稍坐片刻,我有话对他说。”少弁一听,也想起前情,因此转回车来走进屋内。只见女子正对着经函,身穿一件软绵绵的绸袄,系一条花纹雅致的生绢裙裤,虽是一身家常打扮,却分外整洁,觉得她的眉眼口鼻是那样清秀,楚楚动人。少弁暗自纳罕,心想,我并不是今天才看见她,为什么过去就没理会呢!想到这里不禁后悔起来,本想打断女子念经,立即求欢,但是又觉得分离日久,不可过于鲁莽,于是就另找些话题向她攀谈。可是女子一言不答,仿佛一切要等念完经后再说。他望着女子××清秀的脸庞,越发产生一种难以遏止的迷恋,心想,如果旧欢重拾,一定和她永不分离,并且暗发誓愿,从今以后留在这里,若有简慢女子之处,甘愿受罚。他一边想一边再三向女子解释,说他数月未来,实非出自本心,女子仍不回答。这时法华经已诵至第七卷药王品,她读了又读,一共读了三遍。少弁问道:“你怎只顾念经不答我的话呢?请快把经念完,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但是女子一边念:“于此命终,即往安乐世界,阿弥陀佛,大菩萨众,围绕住处,生莲花中,宝座之上。”一边就扑簌簌落下泪来,少弁说道:“真令人着急,难道你和尼姑一样发起道心了?”这时他一眼瞥见女子那充满泪珠的眼睛宛如霜露雨湿的样子,觉得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袭上心头,他悔恨自己几月以来的薄情,也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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