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少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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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四位金刚一齐问。
吉二爷正待答话,房峰樵却突然大声嚷道:“此事就到此结束。萱儿,你来做甚么?”
众人的目光转向厅门。
房文登和端木无忧已站在厅门内,两眼直盯着桌上木盒里的宝瓶碎片。
爱能使人改变一切,这话不管它对或不对,端木无忧对房文萱的爱,确使他再一次改变了自己的主意。
他又相信了房文萱的话,在未弄清事实真相之前不向镖局下手,他和房文萱来此的目的,就是要向房峰樵揭露掉换花瓶塞的事,并请房峰樵允许他和房文萱去扬州找宣燕。
然而,他们来迟了一步。
房文萱走到桌边,指着木盒中的碎片:“爹,这是……”
“这不关你的事。”房峰樵声音冷厉,“你来干甚么?‘”
房文萱迅速镇定下来,坦然地:“哦想请爹允许我和端水无忧宏扬州一趟。”
房峰樵仍是冷声道:“你自信自己能办好这件事?”
“我想一定能。”她目光中充满着自信和不屈。
房峰樵的目光射向端木无忧。
端水无忧不敢接触他的目光,低着头,双手不知往哪儿搁。
房峰樵心想,女儿已经失身手于他,不管怎么说,女儿一生的幸福先全在他身上。蓝宇靖要报仇,大可直接来找自己,为何要自毁林园,栽脏嫁祸,叫端木无忧来寻仇?
端水无忧名义上是蓝宇靖的义子,实际上又是什么人?
这一切恐怕只有见到蓝宇靖之后,才能弄明白了。
他目芒一闪而逝,沉声道:“你们去吧,一路上多加小心。”
“谢爹爹。”她转身就走。
房文萱头也没回地走出了厅门。宝瓶已毁,天龙镖局只有关门大吉了。她明白此刻爹爹的心事,因此,不愿他再为自己的事担忧、分心。
端水无忧做贼心虚,更是心慌意乱,匆匆地跟在房文萱身后急忙离去。
吉二爷向房峰樵投去一个眼色。
房峰樵淡然一笑,然后肃容道:“关于蓝宇靖就是老三程天南的事,请暂且不要告诉小女和端木无忧,更不能在夫人面前露出半点风声,夫人身体不好,经受不起丝毫打击,待事情平息之后,我再容她和老三哥见面。”
“是。”五人同时应声点头,神情亦很严肃。
房峰樵又道:“你们不必回百果庄了,就此打点行装,带足盘缠,今日就动身返回河南老家吧。”
农大爷眼里泪水在转动:“庄主,这里的事……”
房峰樵拍拍农大爷的肩头:“男子汉大丈夫拿的起,放得下,你们走吧,这里的后事由我料理。”‘吉二爷看看窗外:“此刻时辰已不早了,若我算的不错,杨总管和贺总兵大人也该来了。”
众人一怔,忽听厅外镖丁呼报:“禀报农总镖头,杨总管和贺总兵大人已到前厅。”
房峰樵对农大爷道:“这次是我该出面的时候了,请他们进来。”接着摆摆手,五大金刚投座次端身坐下。
片刻,厅外传来了杨总管的声音:“五大金刚第一天出镖就让强盗打得个落花流水,这算什么镖局?我不保了,退缥来,退宝瓶来,我要另请高明……”
江南八大镖局之首的天龙镖局垮台了。
天龙镖局有些莫名其妙,也垮得合情合理。
任天龙镖局的实力和五大金刚的武功,劫镖者纵是金陵宫新培出来僵尸军,也应该奈何不了,更何况后来的一位冷面人,一招之下便叫十名僵尸军全军覆灭,可见僵尸军也厉害不到哪里去,可是天龙镖局仍然垮了,所以说得垮得有些莫名其妙。
天龙镖局自持武功,专接其他镖局不敢接的镖,也不估量一下自己的能耐,居然接下这个价值连城的重镖,而且这镖没被人劫,却被自毁,一千万两银子的赔偿金,当然要叫天龙镖局关门了,所以说这天龙镖局垮得也合情合理。
江湖上众说纷坛,莫衷一是。
说归说,事归事。天龙镖局关门了,连房屋、地皮都归了那个托镖的皇亲。
在天龙镖局关门的当天,五大金刚收拾行离开装离开了镖局。有人说他们五人回到了河南老家,并已发誓今后不再复出江湖。
曾经名噪一声,令人眼红的天龙镖局已不复存在了。
曾经叱咤风云,令强人闻风丧胆的五大金刚,已悄然消失。生死朋友分手,在江湖上已无立足之地,这一切全都出自于老王弟之手,而且还不知老三弟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房峰樵怀着极其沉重的心情和许多百思不解的疑团,回到了百果庄园。
他万没料到,百果庄园中还有更可怕的事在等待着他。
石屋里百果庄的“思过室。”
丘玉淑被囚在这里已经七天了。
她是被庄主以破坏庄规的罪名,罚在此石屋面壁一月。
欲加其罪,何患无词?她明白房峰樵是有意将她囚禁的。
房峰樵是想就此将她交给异教帮主郭运过,还是想困住自己,让房峰樵趁此机会去说话端木无忧?这一点,她无法猜到。
她最担心的就是后者,如果是那样,自己这一辈子就算是彻底完了。
她想从石屋内逃出去,但没有成功,她不是没有逃跑的办法,而是无法制造逃的条件,守石屋的庄丁机敏得很,根本不上她的钩儿。她捻小了清油灯,和农躺到床上,那捆不住的脑筋,却像她的性格一样,一刻不停地变幻着:漂车怎么样了?五脂九龙神瓶怎么样了?端木无忧怎么样了?
她无法猿透,也无法人睡,只是紧紧地闭着眼睛。
突地,她感觉到一只手在头发上轻轻地摸了一下,她猛地睁开双眼。
油灯不知什么时候灭了,石屋一片漆黑。
她头一扬,左手撑床,右手摸着枕下的短剑。
“别嚷!”是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
她柳眉一挑,压低声音:“蓝……‘她立即改口,’啊!是你?”
“没错。”
“你怎么进来的?”
“别问,快跟我走。”丘玉淑从床上滑下,跟在蓝宇靖身后。
蓝宇靖打开石门,待丘玉淑出屋之后,手在石壁五块方石上各按一下,石门悄然滑合。
丘玉淑心中暗自生疑。蓝宇靖对石门机关为何如此熟悉?
逃走要紧,无暇多想。丘玉淑跟着蓝宇靖跨过被点昏在地的两名庄丁,转眼之间,到了墙外的小树林中。
“忧哥在哪里?他在镖车队里情况怎样?”丘玉淑脚步尚未停稳,便急着发问。
蓝宇靖眼神中透出一丝怜悯,但迅即消逝,沉声道:“天龙镖局已经不复存在了。”
“什么?”丘玉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如此之快,“天龙镖局已经关门了?”
蓝字靖冷声道:“不是关门,而是彻底垮了。”管鹏程办事很干脆,将镖局房产和百果庄的财物一齐赔了镖,五大金刚也遣散回老家了。
“他赔了一千万两银子?”
“哼,还没够数,但已是倾家荡产了。”
,“忧哥呢,他在在哪里?”
蓝宇靖顿了顿,凝声道:“我就是为他的事而来的。”
丘玉淑两眼灼亮,凶焰逼人:“他怎么啦?”
蓝宇靖一字一顿的说道:“房文萱和他去了扬州。”
“他俩去扬州做什么嘛?”
“不知道。但我想这又是管鹏程的阴谋。”
丘玉淑的心火被蓝宇靖的话捺燃,牙齿咬得格崩地响。
蓝宇靖凝视着她燃着怒火的双眼,半晌,说道:“你只有一个办法才能将他俩分开。”
她咬着牙:“什么办法?”
“替我报仇,让管鹏程无法接受端木无忧。”
“你说该怎么做?”
“看看你身后的小包袱就知道了。”
丘玉淑刚转过身子,蓝字靖已不知去向。
她动手解开包袱,里面塞满了硫磺,火药等易燃爆炸之物。
她明白了蓝宇靖的意思。以牙还牙,象焚毁无忧园那样,焚毁百果庄!
无忧园园真是管鹏程所焚?她拿不准。
管鹏程也好,房峰樵也罢,他毕竟对自己有过十二年的收养之恩,一时无法忘掉。正当她犹豫不决之际,耳旁响起了房峰樵在小阁楼说的话:“我要利用她为二弟,三弟报仇,要让郭运达死在他亲生女儿手中。”这话像一把尖刀扎在她的心上,顿时,脸色变青,犹疑俱扫。她抬起小包袱,飞身复人后在院。
她投放引火之物时,惊异地发现庄内已经大大地变样了。不见巡逻的庄丁,不见后厅内贵重的古董和装饰品,曾经富丽堂皇,欢声笑话的百果任,已经到了日暮途穷的地步。
当她一路洒着火药来到小阁楼前,那双沾满乌黑药粉的手突然顿住了。
阁楼里的庄主夫人为人善良,待她极好,而且她身患疾病不会武功,万一燃起来,又怎能逃脱?
留下这阁楼吧,也算是对庄主十二年收养之恩的回报。
她绕过阁楼,洒完最后一把火药。然后举起火把,仰望天空明月,仿佛在乞求神明,饶恕她的罪孽。
随后她点燃火把,扔到地上的引火物上,窜起的火苗象是蛇信一样迅速向四方舔开。
她跃身窜出墙院,向北方拼命狂奔。
不远处一座小山岗上,蓝宇靖冷做持站立在夜风中,他在目睹自己导演的这出“火攻”
悲剧的上演。
百果在腾起了火焰,先是一处,接着是两处,三处,隐约之中响起了火药爆炸之声。
他脸上挂出一抹冷酷的复仇的微笑。
腾起的火焰已汇成一片火海。漆黑的夜空被染得殷红,恰以数倍前无忧园的冲天烈焰。
他的计划又一次成功了。这火是没法扑救的,一个时辰之后,百果庄将变成一片废圩了。
他抿嘴笑,但笑得却很苦涩。
一条人影闪上山岗。
蓝宇靖仍然凝身未动,眺望着百庄中的大火。
田宝走到蓝宇靖身旁:“主人,出事了。”
蓝字靖扭头看了田宝一眼,淡淡地:“出了什么事?”
“有人在扬州妓院里发现了宣燕。”田宝道。
蓝宇靖身子一抖,眼中闪过一道可怕的光芒:“这小子居然不听吩咐。”
田宝低着头道:“宣燕在扬州石榴街有个姘头叫王翠翠,他是因为她才冒险留在扬州的,房文萱已发现了宣燕,正带着无忧在四处找他。”
料想不到的意外!蓝宇靖皱起了眉头。
田福又道:“如果让端木无忧找到了宣燕,事情就麻烦了。”蓝宇靖沉下脸:“我亲自去扬州一趟。”
“好,老奴陪主人一块去。”
“不必了,你回寒山寺去吧,告诉小姐,在未接到我通知之前,他们三人谁也不准离开寺内一步。”
“是。”田宝转身,飞快地消失在岗坡下。
扬州为古九州之一,座落在大运河畔,以淮盐总汇而驰名道这。
石榴街却是名不副实。
没有一颗石榴树,没有一条石榴花,也没有一个故石榴果。
光秃秃的街道,低矮破旧的平房,充满着陈;日的色调和污秽空气。
房文萱和端木无忧钻,人街尾的一间平房。
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就开。
端木无忧问:“王翠翠今日会在家吗?”
他俩这是第四次踏进王翠翠的家了。
“不知道,但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房文萱答道。
“但愿她不是在躲避咱们。”
“希望如此。”
说话间,两人跨过大井,穿过堂握,来到了里屋房前。
房门关着,房里响动声。
谢天谢地!王翠翠终于回家了。
“翠翠!”房文萱亲热地喊了一声,举手去敲房门,她并不认识王翠翠,但这是稳住她的最好办法。
门应声而开,原来也虚掩着的。
“哦!”房文萱发出一声惊异的轻呼。
“哼!”一声冷哼伴着一道寒芒扑向房文萱。
“当心!”端木无忧大喝一声,幻身抢上,左手前伸,弹出二指。
“当!”一声震响,寒芒从房文萱左臂划过。
“淑妹!”端木无忧睁大双眼,满脸惊愕。
丘玉淑咬着牙根,握着短剑,瞪着一双充满怒火的眸子,狠狠地盯着房文萱。
房文萱左臂已被划开了一条尺长的口子,血往外涌。
她望着丘玉淑平静地说道:“淑妹,你听我说……”
“住口!”王王淑厉声道:“我不愿再听你那骗人的假话,我要杀了你!”说着,短剑又制向了房文萱。
“别胡来!”端木无忧厉声喝着,急切之间来不及拔剑,但侧身一拦。
“卟!”短剑剑尖刺进了端木无忧右脚胸肌。
“你……”丘玉淑眼明手快,剑刃顿住在胸肌里未往前推进,她没想到端木无忧会管房文萱拦剑,怒火更炽。
“淑妹,我和萱姐到这里来是为了……”端木无忧想向她解释。
丘玉淑此时哪里听得进去?冷哼一声,拔出短剑,抢步出房。
房文萱急忙道:“快!快截住她!”
端木无忧使出迷幻玄功,身形一晃,早到了堂屋门口,阻住了丘玉淑的去路。
丘玉淑气极,一剑刺出:“我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贼子!”
端木无忧凝身未动,既没有躲闪,也没有拔剑还手。
丘玉淑的剑停在半空中,眼光盯着他的胸脯:“我……
刺伤你了?“
血正从端木无忧右胸内冒出,将白色的上衣染红了一大块。
“忧哥!”她哭着扑上前去,撕开他的衣襟,用颤抖的手帮他包扎胸脯上的伤口。
短剑掉在了地上,发出“眼当”的呐声。房文萱站在房门口,一声不响地看着他俩,任赁手臂上的鲜血流淌。
端木无忧肝肠寸断,不知该如何理会这两个女人。
丘玉淑是与他明誓定亲的妻子。
房文萱是与他有了夫妇之实的老婆。
这两个女人他都不能抛弃,他有义务对他俩承担起丈夫的责任,可是……
丘玉淑包扎好端木无忧的伤口,蓦地转过身,抓起地上的短剑呈双充满怨恨的眼睛瞪着站在房门的房文萱。
“哎!淑妹……”端木无忧抓住了丘玉淑的手臂。
“放开我!”丘玉淑挣扎着。
房文萱镇定地道:“我们是来我无忧园宣燕的。”
“宣燕没死?”